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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靈石是所有蒼隱大陸的靈石中最為難求的,不隻是因為數量少,還因為裡麵所自身攜帶的純靈靈氣尤為罕見,應該被奉為第一品階的上品靈石。有了這樣的靈石,無論身處在何地,哪怕是沒有絲毫靈氣的地方,都無礙於修士修真,依舊可以通過吸納靈石中的靈氣來鍛煉自身修為。

樹上男子悠哉悠哉地閉著眼,一張成熟狂野的俊臉上揚起一道勾人地笑:“現在相信了麼,小東西?”

欠揍的模樣!信不信我現在一把擄了你的靈石立馬跑路啊!

既然擁有這樣的上品中的絕品靈石,樹上這男子難不成真是蛇靈隋家之人?

“小東西,你若再猶豫下去,我可就走了啊~”他在樹枝上側過身子,側著臉看著,然後如瀉的黑發瀑布般地從樹上垂了下來,清風一吹若垂柳,清揚掃過我的眼前。

而我像是被眼前之人之景之境迷惑住了,魔愣般的允下了這門交易。

……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每日都會來到池澗中吸納澗底的靈氣,待得吸納至夜間,便會開始練習隋光教給我的那招“劍影術”,隋光在這片鑾臼山神出鬼沒的,偶爾會過來看我練習,然後說我練得不夠用心,等到我被他說得氣的不行的時候,這廝便腆著臉過來拉我的手或是撓撓我的耳後根,曖昧的笑道:“練劍不用心沒關係,隻要對我有心就好。”

我通常一巴掌扇過去,被他躲了個空後,心裡忍不住嘶吼:“就是因為你在這礙眼騷擾我,老娘才練劍用不上心的啊!”,可麵上卻沉住氣,道:“哪遠哪呆著去!”

像隋光這樣的人,說出口的甜言蜜語,十句裡有二十句是假的,而他的臉皮又似乎極厚,我都如此待他了,下一次依舊可以不顧我的冷%e5%b1%81%e8%82%a1,拿他的冷臉貼過來……咳咳……

日子就這樣飛快過去了,再過幾次便是宗門比試的初選賽。

望仙宗的宗門比試,每一屆能參賽的都是近百年的新弟子,修為不能超過築基後期,一般來說,新入門的修真之人,要達到築基期之後的修為,光靠百年時間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望仙宗就有這麼一個特例,他仿佛天生就是修仙的料,無論是修為還是氣質,都已然超越了望仙宗的所有人,那如月如風的男子——清逸仙君冥宣,在百年間就已經在築基後期大圓滿,天賦之高,讓當年望仙宗的一乾長老膛目結%e8%88%8c。

所以聽雪芷說,冥宣師叔是從來沒有參加宗門比試的,而這一次,聽說宗主有意破例,讓其與其他幾位長老一起作為觀審師參加宗門比試,而這一消息不脛而走後,望仙宗大大小小的弟子都在私下討論,是否宗主有意讓冥宣作為新一任的長老進入望仙宗的始祖區域。冥宣在被弟子們豔羨的情況下同時也成為了眾矢之的,因而在我來池澗修煉前不久便進入後山鏡花水月閉關去了,直到宗門比試的決賽也會出關。

這一天白天,望仙宗的紫水長老傳音整座鑾臼山,將比試規則細細宣布了一番:初試放在三日後,采取兩人一對,抽簽來比試的方式,過程中不能傷人性命,隻要將對方打下擂台即可,這場初試之後,獲得勝利的前五隊可以參加下一輪的決賽。

規則一出,參賽子弟立馬慌了神。這既然要組隊比賽,不就要找個有利於自己的人麼?且這規則早不說晚不說,就算是組隊的兩人,也需要時間相互磨合一下,培養默契才能上場吧,可這急急忙忙的三日後就得比試了,上哪去找與自己合作得天衣無縫之人?思及此,比試的弟子們都想著與其找個不默契的隊友,不如找個修為高強的隊友,這樣一來,哪怕自己不行,對方還能力挽狂瀾,獲得優勝是不?

於是弟子們一時亂成鍋,奔走而行,絕大部分弟子都衝著靳戈月住的院子去了,想要與其組成一隊,跟有甚者,一些戀慕靳戈月的女弟子們撒潑哭鬨揪頭發的戲碼都輪著上演了,就是為得能與他一隊參加比試。這三日去的弟子在門口擠的擠、吵得吵,都快將靳戈月的門欄踩塌了。

想到靳戈月那張明明想怒卻依舊要裝著好師兄的模樣笑臉婉拒,我便一陣報複了的爽筷感。

盤%e8%85%bf坐在池澗邊的樹上小憩片刻,突然耳後一暖,有小小的暖暖的軟軟的東西%e8%88%94了上來,耳邊有人用性感磁性的聲音低聲說道:“小東西,這下你可怎麼辦,沒人願意和你一組呢。”

無視腦後人,偏了偏身子躲過他的騷擾,道:“比試者兩百四十四人,總會也有個落單的來和我一組的。”

“你倒是都想好了,可與你一隊的必然也是個駑鈍之人,被人撇下甩去都來不及,要是無功無過倒也還好,要是屆時拖累了你,該當如何?”隋光輕撩起我的一絲發尾聞了聞,道:“不若哥哥我抓個稍顯不錯的弟子來,逼他與你一隊,恩?”他的尾音醇厚悠長,這一聲恩被他的%e8%88%8c卷著吐出,帶著說不出的誘人。

“你彆做些多餘的事,到時候偷%e9%b8%a1不成蝕把米,我輸了比試,你借書的事可就沒著落了。”隻要能贏得宗門比試的前三名便可進得望仙宗的藏書閣閱覽三本秘籍,而隋光能不能由我借到書,可就看這次我能否拿到前三甲了。

也許是也怕弄巧成拙,隋光沒有多說什麼,他伸手過來勾了勾我的小拇指,低著腦袋研究我的小拇指一番,黑色的劉海靜靜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眸:“之後幾日我得回苗疆一趟,家裡出了點事,小東西你要好好比試,彆給哥哥我丟臉了,不然等我回來……打你%e5%b1%81%e8%82%a1!”

我輕輕的哦了一聲,他立馬抬起腦袋,嘴上說著手上卻沒有使多大力地捏了捏我的腰:“小東西怎恁的這麼沒良心,我要走了,一點表示都沒?”

我彆過腦袋,閉上眼睛懶得理睬。眼不見為淨。

良久後,耳邊似乎聽得他微微地舒了口氣:“得了,哥哥我會儘量趕回來看你的決賽,你可千萬彆在這之前被淘汰了。”

身邊一陣騷動,臉上似乎被他的袍角淡淡刷過,我睜開眼,見他立了起來,肩上依舊纏著那隻小黑蛇,隋光對我淺淺一笑:“小東西,我先走了。”

他肩上的小黑蛇突然口中噴出一道黑色的煙霧,陣陣煙霧將我麵前的隋光從腳部開始裹了上去,瞧見我一臉不舍也無,在黑色煙霧即將裹上全身的那一刻,刷地一聲,下%e5%94%87瓣一暖,耳邊聽得隋光調笑的聲音:“小東西彆太想我喲~”黑霧全部裹上他,不消一會,黑霧散去,隋光他便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我氣的兩眼通紅,在樹上狠命亂跳,搖著樹枝泄憤。混蛋!無恥!下流!色胚!彆讓老娘再逮著你,不然鐵定把你%e5%b1%81%e8%82%a1打開花!!!

76第七十五章 組隊

第七十五章

我本以為,兩人組隊的下場便是最後剩下個修為最低的小弟子與我勉強組成一對。那日隋光走後,夜涼如水,踏著月色的影子,我回到望仙宗的外門弟子住處,正打算推開臥房門,另一邊的陰影處走出來一個人。

月色如銀輝,照在那人的身上突兀地籠著寂寞如霜的感覺。

°思°兔°網°

他一襲黃色外衫,高高的發髻上是一隻梨木刻青鬆的簪子,原本輕佻陰狠的的容貌在這樣孤寂的環境裡竟多增添了一分疲乏和孤獨。

月夜會將那層遮擋維護著孤獨內心的紙撕開,驅逐偽裝的堅強,暴露赤/%e8%a3%b8%e8%a3%b8的內心。那人看到我,原本殘留在身上的孤獨立馬被撕去,再度露出那副陰狠的模樣。

“小師妹最近時常不見蹤影,早出晚歸,是去哪兒了?”靳戈月從房簷下的陰影裡走了出來,見我一臉的疲憊,便哂笑道:“莫不是幽會情郎了?”

我情你個大頭鬼!我翻了翻白眼懶得理睬他,正要推門入屋,嘴上一緊,一隻冰涼的大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將我往他的方向帶去。

“唔……靳戈月……唔……”我拚命掙紮,在他麵前我什麼法術招式都不能暴露,隻得用拳頭巴掌硬拚。

“噓……”他用力捂住我的嘴,壓低嗓子道:“你是想被人看見我們這幅摸樣麼?”我朝下方望去,隻見我被他慣性一帶,整個人橫歪著倒在他懷裡,衣衫在掙紮中淩亂不堪,若是此刻被不明所以的弟子看到了,鐵定要誤會他是我秘密幽會的小情郎……啊呸!誰要跟他扯上關係!

我停止掙紮,這畢竟還是在望仙宗之內,諒他也不敢直接做些什麼。

“喲,這會子倒安靜下來了?”靳戈月轉而狠狠捏起了我的臉,我幾乎能感受到我的臉因為他手掌的用力而變形,那死死卡主我臉的手掌微微使勁,我的下巴便生疼起來:“真可憐,小臉都被捏紅了呢。”話語如此溫柔,可靳戈月的手勁卻相反越來越重。

這一刻我的心中產生了一個古怪的想法。靳戈月瘋狂狠毒的麵容近在咫尺,在他那張瘋狂的麵容下,那雙眼的眼底卻閃過無措和愧疚。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神色?他不是慣來狠絕無比,從不在意旁人的生死嗎?

當年我被他截殺,全因為我無意中聽得了他與魔修聯手的事情。我明白他對於化身飛仙懷抱著比常人更多的執念。腦中一動,會不會就是因此,他才對冥宣這樣天生就具備著極高天賦和靈根,輕輕鬆鬆便一路晉升的人存在嫉妒而且厭惡的心情?這些負麵的想法扭曲了他的內心,不甘的自尊心以及渴求化仙的欲望使他不顧一切、不擇手段,哪怕是與魔修合作,哪怕是殺了其餘無辜的人,他也無所謂了是麼?

可我不想做一個犧牲品,用犧牲來換取他肮臟的目的。而他現在這些瘋狂的舉動,都與他人前偽裝的模樣大相徑庭,越是要偽裝和壓抑另一麵的內心,遲早有一天會完全崩潰壓抑不住,我甚至覺得,靳戈月可能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腦後一陣涼颼颼的風吹過,使我打了一個顫。他該不會是壓抑不住了,所以趁這月黑風高殺人夜晚,想把我這礙眼的眼中釘給哢擦掉吧?!

想到這,我開始不顧一切的掙紮起來,靳戈月皺了皺兩條英挺的眉:“不準亂動,我現在還不殺你,你現在跟我來,乖乖地彆想呼救或是打什麼彆的主意,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抓去做我的鼎爐!”

“小姑娘,彆怕他,他要是敢讓你做鼎爐,老夫就教你一招吸精神功,讓你在床榻之間反吸納他的陽氣!讓他銷魂蝕骨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