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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嚎叫,它死命掙紮著,聲音充滿哀傷且絕望。

那些狠命刺三足龜的人仿佛刺紅了眼,我看到有個青年竟對準三足龜的右眼滿臉興奮地死命戳了進去,伴著淒厲的嚎叫,鮮紅的血從三足龜的眼中流下,那些人卻隻發出得意地嗤笑聲。

這一刻我竟覺得康納他們仿佛嗜血的惡魔一般,將三足龜的生命逼到地獄的最底層。

一個個血窟窿在三足龜的身上不停出現著,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不久後那些青年仿佛刺夠了、折磨夠了三足龜,隻見人群往後退了幾步,就留下四人分彆在三足龜的頭、%e8%85%bf四邊站定,接著四人互相對視了眼,一聲統一的大喝聲起,手起刀落,生生的將它的頭和三肢全部斬斷!這一場三足龜逃%e8%84%b1的鬨劇在三足龜慘烈且血腥的死亡下結束,康納他們呼喊著村民們說安全了,可以過來了時候,我竟覺得茫茫然,三足龜的死曆曆在目,久久不能消散。

不一會兒紮果娜他們又回到了篝火邊,薩古耶的妻子和孩子將他帶回了坡上的茅屋中,找來了島上的會些醫術的村民前去救治,不過大家心下都明了,即使命撿回來了,恐怕日後薩古耶也是個廢人了。

為了緩和村民悲傷沉痛的情緒,康納建議立馬宰了三足龜,將煮了的肉送去給薩古耶,三足龜的肉可祛瘀消腫,預防大疾,正適合現在的薩古耶服用。

在村民的讚同聲中,禸體被撕裂的聲音響起,三足龜的身子被剖得支離破碎。在剖開肚子的時候,一粒粒白花花的圓物從它的肚中滾落而出,滴溜溜地在灘上滾過,有一顆竟直直地滾落在我腳邊。

“喲!這三足龜還是隻懷著龜蛋的母龜哩!看來我們村今年一定是福星高照啊,得了隻罕見的龜還連帶著它的蛋吃!”

村民們被薩古耶一事搞得陰霾的心情瞬間晴朗,而我撿起了腳邊的龜蛋,直直地望著它。原來是懷孕了,為了保護孩子平安降生,才如此拚死與康納他們抵抗麼……

不知為什麼,我竟覺得有些無言的傷感,我將這枚龜蛋悄悄地藏在了兜袋內,我想……孵化它。

“白姐姐,你立在那裡做什麼?快來吃三足龜肉啊!”紮果娜與尤格桑圍坐在篝火邊,熱情的招呼我過去,可如今我哪還有什麼胃口,於是聲稱自己不大舒服,先回茅屋去了。

正打算離開,想起了之前還立在落霞灘上的索諾,正想再望一眼他,卻發現灘上空落落的,早已沒了他的身影……

腦中一個機靈,難道他之前阻止我幫助村民捕殺三足龜,會有可能是早已知道它是隻待產之龜了麼?

若真是這樣,現在也不過是徒增傷悲罷了,這三足龜不管有沒有我的出手,卻終究逃不過被村民們捕殺分食的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兩更了。。作為之前斷斷續續更新的補償撒~~望各位看得開心~~~求留言和收藏·~~╭(╯3╰)╮我可以厚臉皮的求大家投雷麼。。。。。。(算了當我沒說。。。)⊙﹏⊙b汗

56第五十五章 雨林沼澤

第五十五章

回到屋中,天色已經黑沉下來,海上的月亮比在飛羽城看見的還要皎潔明亮,又圓又大,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它的清冷。第一次覺得這一晚讓我過得如此精疲力儘,心仿佛踩在兩個極端一樣,被劃分成兩半。

對我來說,今日這事,暮皚村的人不能說有錯,為了生存和為薩古耶報仇,他們這麼做情有可原,可若是提到三足龜,這更讓我覺得鬱悶不能舒,它有錯麼?最錯的就是不該被村民們捉了上來,得此結果。

想到這,我掏出了懷中兜袋中的龜蛋。如果可以,我想替那三足龜好好養活這僅剩的唯一的一隻小家夥。村民們對我有恩,我不可能阻止他們吃其餘的那些龜蛋,因為他們也是人,也要靠食用這些生存,我又有什麼理由說服他們不吃龜蛋呢?

有些事,不是不想去做,而是愛莫能助。

呼喚了耳後休眠中的夢靈,我詢問它道:夢靈乖乖,告訴主人,這三足龜的龜蛋如何孵化?

夢靈的聲音顯然有些驚詫:主人你是要養三足龜麼?

我點了點頭,還沒等我說話,耳後一鬆,一簇紫煙飄到我的眼前,猛然漲大如烈火,夢靈帶著嚎啕大哭的聲音道:主人,你這是有了新歡麼?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叫那小龜蛋滾遠點!人家不待見它!

此時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哭笑不得,這夢靈果然如仙靈兒所說粘主的很,還霸道的緊!我是不是要反思一下是否太過寵它了?

沒有理睬夢靈的無理取鬨,我拿出窩在兜袋中的小龜蛋,略略思索後,將丹田中積聚的靈氣微微注入些到龜蛋中,動用五感,看到在龜殼內的小家夥成型的身子微微動了動。

一邊的夢靈浮在空中,星子般的火苗從它漲大的身子內濺出,一疊聲地喃喃道:主人偏心……主人偏心……

在自己的%e8%83%b8`前縫了個更為穩妥的兜袋,我將小龜蛋輕輕地放入其中,接著運行靈氣,使%e8%83%b8口充盈熱量,一切做好,我盤%e8%85%bf坐在床上,再次開始吐納靈氣,默默修仙。

八月來臨,是一年之中最為酷熱的時候,這奇靈島雖然常年溫暖,但是到了八月酷暑,依舊烈日炎炎。

這兩個月,我已經養好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修為也因著這奇靈島充沛的靈氣,而快速晉升到了練氣三期。正愁著該找個時機跟暮皚村的村民們道謝順便詢問如何離開這奇靈島的方法,木門外響起了一連聲焦急的敲門聲。

剛打開門,紮果娜就冒失地衝了進來,尾隨其後的,還有一個麵露靦腆和羞澀的男孩。這男孩麵色黝黑,與紮果娜倒是年紀相近,隻是怎麼看都有些內向的很。

“白姐姐,你今日有空麼?”一進來,紮果娜就湊到我的耳邊,悄聲道。

“怎麼了?”看他們今日而來的裝備:兩隻長長的兜魚的網兜,一隻木盒子,上麵被細細戳著密密的小孔,心下了然兩人來這找我,怕不是那麼簡單咯。

“白姐姐……”紮果娜突然低著腦袋,絞著雙手,似乎很是為難的看著我,欲言又止:“白姐姐你知不知道在我們暮皚村的坡後,有一座雨林?”

“雨林?”我不接地問道,隨後腦中閃過之前紮果娜跟我說的關於朵拉的事情,道:“是索諾住的地方麼?”

“對。白姐姐,唔,是這樣的,現在都八月了,雨林中正是金角犀出來活動的時候,我一直沒機會捉兩隻瞧瞧,今日我想讓白姐姐帶我和維拉進雨林捉金角犀去。”邊說著,紮果娜邊閃著眼睛悄悄對身後的維拉使了個眼色,可這一小動作又怎麼會逃得我的眼睛呢?

“既然是捉金角犀,那你們兩個為什麼不自己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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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還是孩子麼,再說了,白姐姐你自從被刮到這奇靈島上來,還沒去過雨林呢。那裡可美了,你就不想瞧瞧去?”

雨林,對我來說還真是個新鮮的名詞,我還真想去看看……不對,這孩子怎麼說的話字裡行間都是要帶我去雨林一趟,嘖嘖,總覺得怎麼今日紮果娜如此不對勁,莫不是背地裡打著什麼小算盤?

我坐在床鋪上,兩手環抱在%e8%83%b8`前:“好吧,既然你們要我陪你們去也可以,不過我得先去跟你們阿爸跟阿娘打聲招呼,免得他們著急。”

一聽說我要去找他們的父母,紮果娜首先就慌張地沉不住氣了:“彆……阿爸阿娘他們……已經知道我們來找你一起去了,你再去說一次多麻煩啊……”

“不麻煩啊。”我一臉天真:“你忘了麼,你阿爸阿娘可就住在我邊上呀,白姐姐我嗓門洪亮,一嗓子出來,保準你阿爸阿媽就聽得一清二楚了,要不,我給你試一次?”說罷,我裝作來到窗邊,正要對著窗外喊的時候,紮果娜如被逼急的兔子一般,跳到我身後,拉住我的手往後拖,嘴裡喊著:“彆啊白姐姐,我們說實話說實話,你彆真的去喊我阿爸阿娘!”

我這才滿意的咧嘴狡猾地笑著,挑眉問道:“到底找我去雨林做什麼?”

紮果娜還是一臉欲言又止,反倒是維拉上前一步,一張黝黑的小臉上滿是堅定,他抿了抿略顯粗厚的雙?%e5%94%87,輕聲道:“白姐姐已經知道朵拉姐姐的事了吧,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維拉……”紮果娜看著他,怯怯地喊了聲。

維拉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後,深吸一口氣款款道:“其實兩年前的今日,正是朵拉姐姐進了雨林三日未歸的日子,索諾帶她出來之時還全身都是傷,紮果娜她……一直想弄清楚那件事的真相,可是大夥都在傳言索諾是人魚化身,不準我們這些孩子接近他住的雨林一步,所以逼不得已,我們才來找你,想讓你帶我們一起進去。”

其實我很想說,如果那三日正是那個叫朵拉的跟索諾兩人情意綿綿,乾啥乾啥的日子,隻是之後碰巧朵拉在雨林中受了傷,索諾送她出來,這……要是被這兩個小家夥知道了,會不會影響不太好?

不過這也隻是我的猜測,誰知道那三天中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最終拗不過兩人可憐巴巴的眼神和哀求,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出門之時,我們三人如小賊一般,偷偷摸摸躲避著村民的視線,最後從茅屋中的縫隙串溜著跑了過去,最後順利地下了後坡去,快速朝雨林那走去。

我收緊了藏在腰中的幻凝劍,並且喚醒休眠的夢靈,若是發生什麼異樣,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我。

這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沒走多久,眼前出現了一片綠色,走近一瞧,有一條通往其中的小路,這路很是泥濘,一腳踏上去,鞋子也會深陷其中,踏出一個個深深的腳印。走入雨林其中,便覺得綠意翠然,一顆顆樹乾粗壯的參天喬木聳立著,難見其端,溼潤的泥土中是一個個水窪,陽光透過喬木葉間的縫隙,折射出的恍若是一麵麵明亮的平鏡。在雨林中,生長著許多及膝的植物,其上多纏繞著生長繁盛的藤蔓,大多數的昆蟲喜愛附在上麵小息片刻。

這些昆蟲大多是金角犀,還真被這兩個小家夥說對了,這八月是金角犀活動最頻繁的季節,金角犀抖動著大大的黑色翅膀,腦袋上頂著尖尖的金角,呼啦啦的到處飛著,發出嗡嗡的翅膀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