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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於我這難得海外來客,他們倒是既熱情又友善,那一日他們救了我後,還騰出了一間無人的茅草屋給我居住養傷,平日裡由紮果娜這小女娃來照顧我,來來往往間,我便與之熟識了。

奇靈島上居住的大多都是凡人,紮果娜也不知我已經辟穀,平日裡給我送些海味我都是淺嘗即止,這次麵對她的好意,我笑著道:“這三足龜既然如此稀罕,我又怎能分食你阿爸他們的辛勞呢,白姐姐的傷無恙,你多吃點才是真的,看看你身子單薄的,都快比上這屋上的茅草根了!”

“白姐姐又笑話我!明晚你可一定要來啊!”說罷她揮了揮手,一溜小跑下了坡,速度快得如跳%e8%84%b1的兔子似得。

看著她的身子逐漸變成一個小黑點遠去,我才關上柴扉進了屋,盤%e8%85%bf坐在床上。翻出放在枕下的修仙秘書,腰間彆著幻凝劍,這兩樣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好在當初都沒被颶風刮走,來到奇靈島後我便發現這島四處充盈著清透的靈氣,養傷之餘吸納不少,依舊進行著我的修仙之途。

……

吐納結束,我睜開眼,已是第二日的傍晚。

奇靈島的夕陽不同於煙東城的柔和,整片天都像是燒紅的火炭一樣,連雲朵都被渲染成橘紅色的,推開柴扉,一簇簇的茅草屋被蓋上了黑色的陰影,邊上還立在一兩顆椰樹,充滿了海島風情。

天還沒有黑沉,坡下落霞灘邊,一陣陣的嬉笑聲已經傳來,放眼望去,已有不少的村民圍坐在篝火邊,或攀談、或唱歌、或跳舞的。

我慢悠悠地朝著坡下走去,海島的空氣清新極了,帶著淡淡的海水腥鹹味,越接近落霞灘,潮水像是瞄準時機般層層疊疊衝上沙灘,濺起白色浪花,打在臉上,濕濕的很是涼快。

“喲,白家妹子來了,快來坐呀!”圍坐在篝火邊的一名中年女子立了起來,拉著我的手就要坐下。

這中年女子叫做尤格桑,是紮果娜的母%e4%ba%b2,平時日也會來茅草屋看望我,為我添置些生活起居用物,因而與我也比較熟識了。

“尤姨,恭喜你的,聽說康叔和大夥這次出海大豐收,我也跟大夥一樣高興。”康叔全名叫康納,是紮果娜的父%e4%ba%b2。

在這奇靈島上,統共也就居住著暮皚村一個村落,而這裡的村民便是每年到了五月時分出海打漁,若是遇著這一年漁產豐富,那可供暮皚村的人過一年了。想到那醃魚的滋味,我不由得嘖嘖嘴巴。

尤格桑笑的合不攏嘴,拿過一邊開了口的椰子,倒了一碗椰漿給我喝,入口既清爽又帶著點淡淡的奶香,讓人欲罷不能。

在篝火邊坐了會兒,與周圍的村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些不找邊際的話題,掃視了下全場,我看到在村民圍坐的前方不遠處,似乎安置著一個大盒子,盒子上蓋著粗布,將裡麵的東西遮掩地嚴嚴實實,一邊還放置著一口大鍋,下麵柴火燒的正旺,鍋中的水發出咕嚕咕嚕地水泡聲。

隨後我又掃了眼圍坐在幾堆篝火邊的眾人,大多都是淳樸的村民,可在這些臉中,有一人我從未見過。

在我們這堆篝火的不遠處,燃著一堆篝火,可圍坐在那的卻隻有單單的一人。奇靈島上的人大多穿著粗布麻衣,隻有我算是個例外,還穿著當初在望仙宗時的白色衣裙,可是眼前這人,一身茄紫色的修身長衫,遠遠看去,布料似乎很是柔軟,質地應是不差的,那人在長衫外還套了件同色的鬥篷,頭戴紫色方帽,方帽的兩側係上了翡翠寶石串,兩邊的珠寶串垂在額際,由一顆巨大的黃色水晶在額中央交彙,璨璨如星芒。本想細看這人的容貌,卻發現他麵上竟罩著一層紫色薄紗,將整張臉襯得朦朦朧朧,看不清個所以然來。

如果非要給此人加上了標簽,或許我會給他四個字——財大氣粗。這人的這身奇特裝扮在樸實無華的村民之間實在是太鶴立%e9%b8%a1群了。

嘖嘖,我看得眼睛都直了,那些珠寶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啊!如果能讓我給摳下一塊拿去煙東城變賣了!那我一定賺發了!

或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熱烈,那人的身影動了動,他微側著臉,那唯一露在一身裝束外的眼眸,朝我撇來寡淡一眼,我一口椰漿瞬間嗆在喉中,不知道該噴還是該吐……

54第五十三章 慶功宴

第五十三章

那一雙眼……該是多麼的陰寒啊。

沒有一些起伏,也沒有任何的情感,就像是一潭死水封鎖住了他的靈魂之源,在一刹那我有種錯覺,他似乎早已死去,這具身子裡,似乎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了……

“咳咳咳!”我捂著嘴,急欲壓下快到嘴角的椰漿,他的眼眸太過滲人,嚇得我一口椰漿嗆在吼間。

“白姐姐,你怎麼了?”一邊的紮果娜見我這樣,立馬為我拍背順氣。見我目光愣愣看著那人,紮果娜輕輕靠近我的耳側道:“白姐姐,你一直看他做什麼?”

“沒什麼,隨便看看。”

紮果娜回以了然一笑,眯著的眼帶著八卦的意味:“白姐姐你彆裝傻了,是不是看上人家索諾哥哥了?”

剛回順的椰漿再次狂噴出口!

“白姐姐要是喜歡,包在我身上好了,我讓阿爸和阿娘去跟索諾哥哥說一聲,白姐姐這麼漂亮,索諾哥哥一定喜歡!隻要索諾哥哥把你娶回家,保準白姐姐你三年抱倆娃娃!”

“小孩子懂什麼!彆胡說!”逮著她兩邊的麻花辮兒,我氣急敗壞地在她腦殼上打了一個彈指。不顧她吱哇亂叫著:“白姐姐你手受著傷怎麼還可以下這麼重的手!”我偏開目光,不再看那名叫做索諾的男子。

似乎知道自己玩笑開得過了,紮果娜附上我的耳邊,悄聲道:“白姐姐你彆生氣,我剛剛隻是跟你開玩笑的。這索諾哥哥啊,白姐姐還是少接近為好。”

“怎麼了?”聽得她如此說,我不禁問道。

“我聽我阿爸他們說,似乎在很早以前,索諾哥哥就居住在這座奇靈島上了,一年四季,他全身都用那鬥篷和麵紗裹得密不透風,從來沒有一個人看過他的臉,他也從不說一句話,與人疏離的很。大家都在悄悄的私下議論,說索諾哥哥其實是北海人魚所偽裝來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北海人魚是什麼?”從沒聽說過這個名詞,我倒為之好奇不已。

紮果娜朝四周望了望,神秘兮兮地湊到我的耳邊道:“這是我們奇靈島的一個傳說。傳說在我們村子遷徙到這座島上之前,這奇靈島上生活著許許多多北海的人魚。”她邊說邊朝索諾望了眼:“人魚族是一個喜愛華麗飾品的種族,白姐姐你看,索諾哥哥的額頭上掛著那麼多珠寶,這可是我們奇靈島所沒有的!”

“你們就憑這個說他是人魚?”這樣子也太以偏概全了吧,紮果娜他們是沒看見煙東城的那些富商家眷們,身上帶滿珠寶首飾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他們甚至連自家的馬車以及屋宅都鑲滿寶石翡翠。與索諾隻是帶個額飾一比,實在是太小巫見大巫了。

“當然不是!”紮果娜焦急地立馬打斷我:“傳聞人魚有著人身魚尾,他們聲如天籟之音,性子卻又像海水一樣無情。若是有人惹到人魚一族,是會遭受天譴的!”說到這,紮果娜的身子抖了抖。看她那小臉白的,似乎不像是作假般的害怕。

“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紮果娜咬了咬紅潤的雙?%e5%94%87,將目光放在了遠處奔湧的北海潮水上,一時間她的聲音混上海浪嘩嘩聲,帶著不符她年齡的孤寂和哀傷:“我們村裡的莫克叔叔家從前有個小女兒,叫做朵拉,朵拉姐姐比我大六歲,性子卻極為溫柔恬靜,我阿爸阿娘從來還一直叨咕著,如果我的性子有她那麼定的住就好了。朵拉姐姐人長得也很漂亮,村裡與她年紀相符的哥哥們大多都對她存著份愛慕心思的。可兩年前的一夜,朵拉姐姐不知為何不見了蹤影,三日後,在村後的那片雨林裡,朵拉姐姐渾身是傷的被索諾哥哥抱了出來,他將昏迷的朵拉姐姐交給莫克叔叔後,一句話不說,就又回到雨林中去了。”

“朵拉姐姐醒來後對於在雨林中發生了什麼隻字未提,隻是越來越頻繁的往雨林中跑,一直跟在索諾哥哥身邊。大家都在猜測,是否那夜朵拉姐姐與索諾哥哥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直到有一日,一直愛慕朵拉姐姐的幾個村中男子因為不滿朵拉姐姐被索諾哥哥搶走,一股腦的都拿著漁具到雨林中找索諾哥哥的麻煩。在這過程中,索諾哥哥對於他們的挑釁絲毫不理,氣急的男子火上心頭就要拿漁矛刺穿索諾哥哥的喉嚨!”

“朵拉姐姐她……她衝上去替索諾哥哥挨了這下,她……她死了……”說到這,紮果娜擦了擦眼角忍不住溢出的淚水。我撫了撫她的腦袋,這孩子,心中應該是將朵拉作為榜樣般仰視和喜愛的吧。

“朵拉姐姐死之時,那些人驚恐的發現,索諾哥哥的鬥篷無風卻飄了起來,那形狀……簡直就像是一隻巨大的人魚尾巴一樣!此後這事因為算作誤殺,因此村長罰了那些男子出海捕魚三月當做懲戒,三月後……阿爸他們去落霞灘邊望海,海麵上飄著一艘血跡斑斑殘破的木船,他們中隻有一人活著回來,他……他說,他們出海捕魚的第二天,海麵上突然出現了天籟般的歌聲。聽著這樣的美妙歌聲,其他人像是著了魔一樣,被引著,順著歌聲往海裡跳,再接著,跳到海中的人在瞬間……被海中的怪魚撕成了碎片……那個唯一幸存的人……也患了瘋癲,不久後跳海死了。”

說罷,她撲到我的懷中:“白姐姐,雖然之後大家都說那隻是發生了一場海難,可是背地裡都說索諾哥哥是人魚變得,因為觸怒了他,所以那些人遭受了人魚一族給予的天譴,大家也都不願意接近他了。”

人魚族麼?我再次朝索諾所在的方向望了眼,見他安安靜靜坐在那裡,並不像是紮果娜說的那般可怖。

在我安撫著紮果娜的當會,之前瞧見的那口大鍋和盒子邊站出了一中年男子,麵容與紮果娜有些相似,紮果娜一聲大喊:“阿爸!”

康納微微一笑,擺起雙手,示意眾人安靜。

待到眾人安靜後,康納才亮了亮嗓子,粗礦的聲音在整個落霞灘回蕩:“今年,真是我們暮皚村的豐收之年,此次我、奇克瓦、莫克、陸索、薩古耶等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