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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出,懸浮在我的肩膀上,開心地“吱”了一聲。

心中感應到,夢靈在誇獎我修煉法術的資質與天分極高。強烈的得意感在%e8%83%b8腔內洶湧澎湃的震蕩著,這是第一次被誇我的天賦高,要知道之前瓊倦、冥宣可都說我靈根低、身手鈍,斷骨重造後又沒機會修習這些,如今被夢靈這麼一番馬%e5%b1%81拍下來,我的頭都開始著暈了!我一甩腦袋,正想拍拍%e8%83%b8脯對夢靈來個瀟灑回眸,以增加我這個主人在它心中的偉大形象,誰知在這檔口,風團突然不受控製,朝我們的方向肆虐著刮了過來!

“夢靈,彆怕,有主人在,主人輕輕鬆鬆就能……”還沒等我說完我能輕鬆控製住,這風團已經逼近眼前!

來不及控製,抄起石床上的幻凝劍,我隻能攜著夢靈狼狽的從石床上翻滾而下,隻聽轟隆巨響,石床被風團席卷之後,開始出現條條縱橫的裂縫兒……風團還在整個石室肆虐著,為了避著,我和夢靈立馬衝出石室,將石門緊緊合住,隻聽得裡麵巨響不斷,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算平靜下來。

感應到夢靈調侃道:主人,我看你不是輕輕鬆鬆控製住,而是輕輕鬆鬆就能毀了這……

小家夥現在膽子大了,居然還敢嘲笑我了,看來真的要聽仙靈兒說的,不能太寵著它!悄悄拉開石門的一條縫,看到裡麵如狂風過境一般,慘不忍睹,而那風團早已經消散了,我才又跨入石室,一%e5%b1%81%e8%82%a1跌坐地上,懊惱不已。

三階駑風術,既然我已經能夠使出,卻為何突然間失去控製,難道是修為不夠,駕馭不了麼。停滯在練氣一期,所能駕馭的法術和招式實在有限,若不快點突破,恐怕我隻能停止不前。

正想著該怎麼辦,卻突然感知到一股濃鬱地靈氣從某處飄散出來,輕輕吸入,空靈純淨,咦?這懲罰之境不是已經沒多少靈氣了麼,怎麼現在卻會出現如此濃鬱的靈氣呢?

想到這,我四處搜尋起來,循著靈氣的來源,摸索了一陣後發現,似乎源頭正是我那滿是裂痕的石床,那濃鬱的靈氣,正是從那石床的縫隙內源源不斷地往外飄散。

認知到這個事實後,我又是一陣錯愕。這富含靈氣的石床兩年了躺在我的身下,我居然都不曾感知到,若不是今日控製不住三階駑風術,也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發現。

此時夢靈的聲音又在心底響起:主人,你完了,這石床似乎是懲罰之境的破點,你毀了石床,這懲罰之境馬上就要被破了……

夢靈後麵還說了什麼我幾乎已經聽不到,我隻知道仙靈兒辛辛苦苦想離開這懲罰之境,而它的破解點,竟然就在他隔壁石室內的石床下!也難怪仙靈兒想不到了,一般人都會以為這破解的點必定是在龍石的石洞內或是其他被隱藏著的角落裡,才不容易被發現和破解,而不是這麼大喇喇地就呈現在對方麵前,還如此容易破解。

下一秒我腦子裡閃過,我就這麼用三階駑風術破解了龍石的懲罰之境,破了他為了懲罰自己而禁錮了三年的地方,他……會不會氣惱地恨不得掐死我……

想到這,我還是儘快到龍石那負荊請罪來得好,於是立馬衝了出去,朝龍石那跑去。

到了那裡,隻看到仙靈兒定在那,緊鎖著眉頭瞧著我,略顯古怪道:“你剛剛回去做了什麼,吾感知到這懲罰之境被破了,外界的靈氣正在不停的湧進來……”

來不及跟他多解釋,我來到龍石的石洞前,大力地拍打他的石門:“龍石前輩,不好了,我不小心將我石室內的石床毀了,夢靈跟我說這是懲罰之境的破門,這懲罰之境快散了,前輩我不是有意的,有什麼辦法穩住破門麼?”

一邊的仙靈兒涼颼颼地飄來一句話:“沒辦法的,這懲罰之境一旦破了,施展的人會被反噬幾千年的修為,損失了這幾千年功力的龍石,應該不可能再設下一個相同的懲罰之境了。還有,再過不久,這懲罰之境就要散了,再不走,吾等都會被埋在裡麵……”

聽聞他的話,我隻覺得自己腦子裡一片空白,明白自己這次犯了大錯,可卻連彌補的辦法都沒有,裡麵的龍石一點回應也沒有,聯想仙靈兒所說的,腦中一個激靈,立馬更加大力的拍擊石門:“前輩,你在裡麵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事?”若是被反噬了幾千年修為,那他現在的身體一定非常虛弱。

半響都得不到回應,不由得擔心龍石在裡麵是否真的出了什麼事,也顧不得什麼冒犯不冒犯地問題。往後退了幾步,停在距離那漆黑石門幾步遠地距離,深吸一口氣,我再次口念發覺,手指翻飛,孤注一擲地第二次施展了三階駑風術!

連續兩次施展駑風術,對於本身靈氣就不足的我來說實在有些吃力,積存在丹田內的靈氣也被消耗掉了不少,額際上留下了冷汗,卻隻能咬著牙依舊凝聚著風團。

風團凝聚好,我小心翼翼地試著控製它,隻見它按著我的控製慢吞吞地朝龍石的石門處移去,越發地接近了。不敢鬆懈,怕風團突然會不受控製起來,可我漸漸感覺靈氣損耗極大,我快要控製不住!

就在這檔口,身後的仙靈兒急切地喊道:“白鳶羽,跟著吾說的去做,先吐息十下,然後將靈氣注入意念之中,默想你將風團控製的動向,然後念出駑風術!”

按照他說的將靈氣灌注於意念之中,原本單薄的意念瞬間像是充盈了一樣,底氣也足了不少。大腦一瞬間清明,連風團的走向也明了許多,知道如何控製它才是最節省靈氣的。不假思索地,我邊念出了熟於心的駑風術,邊駕馭著它朝石門攻擊而去。隻聽到風與硬|物相撞的呼嘯聲和摩攃聲,龍石的石洞比之我的石床要堅硬不少,幾次風團撞下來,石門依舊堅硬如故,而我卻因為耗損了不少靈氣,氣喘籲籲,腳底發軟。

“再加大駑風術的攻擊力度!”

聽得仙靈兒在身後急切地叫喚,我隻得硬著頭皮加大了攻擊力度,控製風團用力攻擊而去,幾次下來,石門終於轟然碎裂,濺起一陣塵灰。

而我幾乎快要虛%e8%84%b1倒地,我轉過身子,對仙靈兒道:“小五兒,你先在這等著,我進去看看龍石前輩……”

仙靈兒雖不能動,但我看得出他眼中讚同之色,他啟%e5%94%87道:“白鳶羽,必要時候,用儘一切方法也要把龍石帶出來,再過不久,這懲罰之境就要散了,吾等要儘快離開!”

我點了點頭,知道事情迫在眉睫,於是立馬朝著龍石所在的石洞衝了進去!

49第四十八章 無儘空間

第四十八章

這是我第一次進到龍石的石洞內。┅思┅兔┅在┅線┅閱┅讀┅

曾經好奇過,這樣一位男子,他用來懲罰自己、禁錮自己的地方會是什麼樣子,而在我踏入這房中的一刹那,我才發覺,如若不是真的想要靠折磨自己以此來獲得懲戒,怎麼舍得將自己逼到這種地步。

灰暗的石室內,粗糙地石壁上,到處刻滿密密麻麻地字,從石壁左側到右側、地上、石桌上、石床上、乃至連整個石洞的頂部也全是字,仔細瞧了眼,發現這篇文字的題目是“訓誡”。而在這石洞裡,絕不是單純隻謄寫了一遍,似乎有成千上萬遍的“訓誡”一筆一劃,入石三分地記在上方,石壁上的字,不是用毛筆寫上去的,而像是用什麼器具,一字字地鑿刻上去,這些文字不止牢牢鐫刻在石上,也在那固執的人心底裡刻上懲罰自己,永不得原諒的烙印。

這些字,似是覆蓋了那人無限的懊悔與傷痛,如一張黑色的大網,帶著壓迫,從高空中墜落而來,牢牢地將我罩住,將我束縛住,尋求不到一絲的光明,隻覺得所有的字都像是被抹上了那人的絕望。黝黑無底的內心深淵,多少被撕扯的痛苦,多少愧疚的回憶,都借由這些字作為宣泄的出口,傾巢而出。

這一刻,讓我想起了五年前,瓊倦離開我時,我同樣深感到的絕望與愧疚。那個我第一次喜歡的人,在我的眼前被毀了雙手,被羽箭貫穿了肩部,這五年來,再是想要刻意忘卻,此刻卻被這些似引子的文字帶著浮現出來,隻覺得滿%e8%83%b8口地空虛和無法言喻地傷感。

深吸了口氣,將自己自那文字裡拔了出來,現在是緊急時刻,我還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放眼尋找起龍石的身影,在這灰暗地石洞內,除了一張石床和石桌外,一切都是空空蕩蕩的,因此我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倒在石床邊的男子。

這一次,不是夢裡半掩的朦朧側臉,也不是掩在石門後渾身藏在黑暗裡的身影,白淨的臉上一雙眼緊緊閉著,微翹的睫毛上似是墜了露水一樣,棕色及膝的長發如瀑布一樣,尾梢帶著俏皮地小卷,覆蓋在他的腦後。

走過去,推了推他的身子:“龍石前輩,你怎麼樣?快醒醒!”

回應我的依舊是他昏睡的臉龐。

果不其然,被反噬了幾千年修為的龍石因為靈氣損耗過大,已然承受不住昏睡過去。正想再推一下他,身子突然一陣不穩地晃動,隻覺得連地都在搖晃,淅淅瀝瀝地小石子從石洞頂部灑落而下。

石洞外,仙靈兒急切擔心地大聲喊道:“快把龍石拖出來再說!懲罰之境已經不穩了!快出來!”

懲罰之境已經不穩,所以連石洞都開始晃動起來,什麼都容不得我多想,我在心底叮囑夢靈,快去遣散附在剛才被我毀掉的石門上的其餘夢靈,夢靈“吱”了一聲領命而去,而我則將龍石的右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手扶住他的腰,將他托了起來,奮力地朝石洞口走去。

扛著這麼一個健壯的男子,之前若不是後天之能鍛造地不錯,隻怕我連他一隻%e8%85%bf都拎不起來,慢吞吞地將他扛到石洞外,卻又麵臨一道難題,那就是龍石對仙靈兒設下的定身術,應該如何幫他解開。現在龍石在昏睡,而我的修為根本就沒有龍石高,那我應該如何做才能解開呢……

我愣在原地思索良久,然後掏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一張符籙——“玲瓏符”。顧名思義,就是可以將人縮得小巧玲瓏、巴掌大小的符咒,我的身上僅有一張這樣的符籙。龍石昏睡,仙靈兒被定身,兩者之中我隻能選擇一人縮小後藏在身上離開。兩相權衡之後,還是縮小仙靈兒比較好,龍石雖昏睡,可四肢還能隨著我擺布,也許沒過多久還能醒來,可仙靈兒現今被定住身子,我就是怎麼擺動他的身子,都僵硬的像塊石頭,根本扛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