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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的千寒獸,也不知多麼凶險。即便因為愧疚連累了他而想要幫他,可我根本連幫忙的能力都不曾有,隻不過給他加了份累贅,給魔獸加了個餐……

尤其現在我們走在回去的石路上,因為三日前的冷戰,我尷尬的都不知該如何跟他搭話。想想不能再這樣下去,怎麼著也得先和好才是!於是咬了咬牙,指著路口的那段石碑沒話搭話道:“咳咳,清逸仙子,我想問你個問題,那石碑上寫的什麼?”

他往前走的腳步不停,道:“死靈路。若懷抱執念而死之人,可有死靈附著於此,若修為稍低的人經過此處,可聽見悲怨哭號、鬼泣嘶吼之聲……”

話未說完,他身子突然不穩的顫了顫,因為此刻,我從他背後幾步處如餓狼撲虎一般撲到他背上,雙手緊緊揪著他後背的衣衫,渾身打著寒顫。

耳邊還殘留著方才掠過耳際的掙紮哭鬨聲,似有女子的怨艾,又有男子的吼叫,淒淒慘慘混在一起,直嚇得我汗毛都豎了起來!原來來時我所經過這所看到的聽到的都是這些死靈的回憶,怪不得走最後一步路時,那些鬼哭狼嚎之聲會刺激得我腦袋脹疼不已,此刻經冥宣這麼一細說,再細聽那些聲音,驚得肝膽都快%e8%84%b1出嗓子!於是做出了……如此丟臉的蠢事……

剛才一驚,嚇得我如驚弓之鳥,如炸毛兔子一樣跳到了冥宣背上尋求安全感,這下子,這臉是徹底丟大了……

慌張之際想要下地,可他雙手往後,居然輕輕拖著我的%e8%87%80部,依舊不管不顧繼續往前走著。血液全部都湧上麵孔,滾燙滾燙,他怎麼可能就……就這麼順著背著我了……

明明之前還因為他不喜碰人,而將我摔在地上的事鬨著彆扭,此刻這般,又是為何?

“這次會不會突然又丟我下去……”伏在他背上,我忍不住低低地道。

他身子頓了頓,不改步伐的速度:“不會。”

“那你之前為何要丟開我?”

“再怎麼丟,你還不是又跳回來了。”我沒聽錯吧?說這話時我似乎聽到冥宣的話語裡有絲無奈。的確,每一次他再如何的丟開我,卻仿佛命運戲耍似地,下一次我依舊會無意地竄到他身上,也不知他是覺得幸還是不幸。

默默地背著我走著,這期間身體接觸的尷尬自然不必多說,好幾次我快滑落到他腰部的時候,他的雙臂會往上施力,再次將我托上去,必不可免的身體摩攃讓我一陣臉紅心跳,鼻下全是他身上特有的青竹香。過了石路,不用他說,我立馬如大鵬展翅般從他背上俯衝著跳下地,然後低著頭一溜煙的就朝丹藥房跑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很忙,又要考試,又要做海報,存稿也不夠1w了,不好意思可能更的比較慢~

養肥黨可以出來啦~~

(捉蟲)

40第三十九章 撞破

奔到了跟雪芷合住的屋內,我一頭紮進被子裡,想要憋死自己般拚命捂住腦袋,透不出去的熱氣在被子裡熏得我兩眼冒星。

啊……我萬般糾結地使勁咬著被子縮在裡麵,剛剛真是——太尷尬了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將這股燥氣壓了下去,望著外麵的天色,已經快傍晚了,雪芷送來了一些食物給我吃,吃後,覺得疲憊地緊,便倒頭就睡了。

第二日一早,雪芷便帶我去了望仙宗外門弟子的住處,在這裡的,都是資質並不是非常好的弟子所呆的地方,雖說隻能學些修仙小法術,偶爾也要擔負起打掃望仙宗各院的工作,但在這裡的人對我也算是溫和%e4%ba%b2切了。

聽說在我到這裡的當天晚上,冥宣就去百段窟了,也不知何時才能等到他出來,畢竟是我連累的他,那天他背著我一事因為太過羞赧而匆忙離去,竟連一句道歉和謝謝的話都忘了說。擔憂他在那裡的情況,又沒有辦法過去查看一番,不過好在雪芷在幾天後有偷偷去探過情況,說冥宣在那裡很好,似乎千寒獸根本不是冥宣的對手,也許不久,冥宣突破了元嬰期前期的瓶頸,便會出百段窟了……

某天正好給丹藥房送新采摘的草藥,在院門口遇見了小師弟,突然想起他為了幫我斷骨重造而寄存了母蠱的事,忙向他道謝。

小師弟閃了閃眼睛,勉強扯著一抹笑道:“哦,沒事的,你不必謝我,若要謝……還是去謝冥宣師叔吧。”然後便頭也不回的忙活他的事去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撇了撇嘴,怎麼他有點閃爍其詞似地。不過他說的對,等冥宣出了百段窟,我是得好好謝謝他為我所做的一切。

不知不覺兩年過去。

我在這外門院落已經生活了將近兩年,雪芷有空便會叫我習字和學符語,也跟著那些外門弟子偶爾學習了點小法術。比如我現在可以將隔著一米左右的東西隔空取物,又或者我可以施展點小風,刮落高樹上的果子。

在這院落裡,我認識了幾個跟我年紀一般大的女孩子,都是前年望仙宗新招的凡間弟子,隻是因為靈根不算太好,所以被分來做了外門弟子,跟我住在了一間屋內。在這兩年間,我了解了一些關於修仙界的生存法則,比如說,修仙界交易所用的不是銅板,而是靈石,而靈石又可以分為上、中、下三等,既可以吸取裡麵的靈氣也可以與彆人交易更好的物品。而修仙界的武器,並不單單是劍啊刀的,大家通常稱他們為法器,法器可以是各式各樣的,當然作用也會隨之不一樣。而我在這望仙宗裡更喜歡的是看那些外門弟子繪製一些小符籙,雖說是最初級的,但是有時候使用的確會方便許多。

因為我們不比冥宣和雪芷那些內門弟子,靈根極好,可以口念咒法來使用法術,修為越高甚至可以不用念咒法,光靠心念就能使用,而我們,還需要自己繪製最基礎的符籙,來配合咒法使用。

這兩年來,依舊沒有任何師父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現在去了哪裡,要多久才能回來找我。至於瓊倦的消息……那更是根本無從知曉了,在這修仙之地,我根本連瓊倦的名字都不敢提,若是被彆人知道我認識修魔的人,為了杜絕勾結的可能性,那是會斬草除根的。於是我隻能趁著每月下山一次的機會,去飛羽城探探消息,我去過我曾住過的破廟,那裡已經在開始重建了,聽說是某位富商路過這裡覺得廢棄了可惜,便捐了銀子命人重造。

這月我和雪芷一起下了鑾臼山,她去附近找一些能用的草藥,而我去了曾經和瓊倦一起摘果子的樹林,紅澄澄的果子依舊綴在枝葉上,我動動手指,駑風術便刮落了滿樹的果子,幾個小孩兒路過此地,直說運氣好,將果子一並撿走了,而我卻是遙遙望著高空中的樹枝間,那裡,仿佛曾有個少年立在那,摘著果子朝我腦袋上丟去,他的身上有著溫暖的光芒,那麼純淨,那麼柔和……

嬉笑聲還在耳邊,可人卻早已離去,瓊倦你現在可好?這些年來你都在做些什麼呢……是依舊單純簡單的生活在蒼隱大陸一角,還是被你母%e4%ba%b2囚禁著,不得逃%e8%84%b1呢。

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飛羽城城郊的河邊,在那裡,我們曾經遭遇了水妖的追殺,往事一幕幕還在眼前,但卻是景在人不在了。

但聽到一邊的林子裡有人輕聲私語,如今我耳力比之以往早已增長了不少,不過仍隻能聽到些微的話語聲傳入耳裡,本不想窺聽彆人的隱私,但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落入我的耳中。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這兩年你躲到哪裡去了?讓我好找!”——這聲音……是靳戈月?!掩下自己的氣息,循著聲音的來源尾隨而去,隻看見根根分明的枝葉遮擋住了眼前的光景,但從空隙裡,能看到靳戈月隱隱約約的背影。

他麵對著的那人身形要比他略矮和瘦小,因此我探頭望去,也隻能看見那人的一塊袍角,紫色的。

“這兩年,無極宗的人追得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即使你再迫不及待毀了我這具肉身,也沒必要在奪寶大會上那麼快的說明我的身份!”那人陰陽怪調的聲音響起,像是枯樹吱嘎作響。

“嘿,你怕了?反正他們再怎麼追查,也查不到你的頭上去的,他們懷疑追殺的——不過是你這具肉身的主人。”

“呲,我有什麼好怕的,就算被毀,魂飛魄散的也不過是他們那個大師兄,與我何乾?你隻需要記得你答應我的事,事成之後,你要的,我也會滿足你!”

“當然,我廢了那麼多心思跟你們修魔的人合作,還不就是為了早日找到你的真身,用你的帝王之氣助我修仙。你自己也記得,儘快按我說的去做!早點讓這具身子毀了,所有證據一消失,彆人就不會從這懷疑到我們頭上來,記得去奪舍,換一具身子!”

奪舍?!我連忙捂住想要驚呼出聲的嘴。聽說奪舍是一種極殘忍極霸道的功法,將自己的靈識強行塞入另一人的軀體,然後在另一人的軀體裡抹滅他的靈識,然後這具身子,就歸後麵之人所有了。

“靳戈月啊靳戈月我還真是想不到,你們修仙界的人一向都揚言斬妖除魔,與我們勢不兩立,可如今為了早日修道成仙,你還真是不擇手段,嗬嗬,也罷,反正我們誰也不虧……”那紫衣男子說話間,晃動了□軀,紫色衣袍上發出了琮琤脆響,循著聲音往上瞅,不由愣在當場……

——水波紋銅板!約有五枚左右,串成了一溜條。

由他們的對話得知,這男子應該就是當初給了武林盟主笑問天還魂草和雪沙的人,並且也有可能,是歆薇和陸默的大師兄,他……他怎麼成修魔的人了?!不過有一點說不通,為何他要說這具肉身不是他的?真身、帝王之氣,奪舍這些線索在我腦中零零散散根本無所關聯……

最主要的是,如果那人真的是修魔者,那麼靳戈月豈不是也是真正跟修魔者有聯係的人?!

大腦被這事實震得一片空白,身子在微顫,無意識的將眼神掃來掃去,卻對上了一雙渾濁的眼,原來是那人從靳戈月的身側微探頭,碰巧與我的眼睛對上!

心裡一陣%e9%b8%a1飛狗跳的慌亂無措,卻見那人從容地挽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蒼白的臉縮在豎起的衣領裡,一張臉似笑非笑看著我。

不好,被發現了!想逃,可是腳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樣,任憑我怎麼用力,都隻能憋紅著臉如木樁一樣立在原地,無形的壓力襲來,似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