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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齧著下嘴%e5%94%87,明明心裡怕的要死,可是瓊倦在這裡,雙腳就猶如被釘子釘在了原地般不能動彈。

羽箭襲擊的方向早已不是我所站的區域,前方樹林間那抹快速翩飛的身影左右輕點,穿梭在枝葉橫密的樹林間,身後的羽箭如影隨形,斑駁的樹影密密交織在一起,將他的背影細細籠罩,逐漸%e8%84%b1離我的視線……

這一刹那,劇烈的不安襲上我的心頭,瓊倦以身犯險,引開敵人,那麼我呢?我要怎麼辦?

著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要我走,我做不到,如果是一個陌生人,也許我可以做到不管不顧保命重要,可是那個人不是彆人,是瓊倦!

直到最後一刻,他仍想著把敵人引誘走,讓我%e8%84%b1離險境,他知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越是讓我撇不下他。

慌亂間,腰間的幻凝劍開始不安的顫動著,如潛藏的蛟龍嘶鳴,發出嗡嗡的劍鳴聲,淡淡的紫色光芒開始綻開,這一幕是多麼的熟悉,那次水妖襲擊我時,瓊倦想要使用法術,幻凝劍也是如這般發出共鳴……

難道瓊倦他……

來不及多想,我的雙腳已經先一步朝著他方才離開的地方跑去。腦中各種猜測一晃而過,到底是遇到了怎樣的危險,逼得他不得不使用了修為呢?

瓊倦說過,如果不是一般武功可以解決的東西,他是不會迫不得己使用修為的,因為他還不想暴露身份,不想被抓回去。

也許以前,還會覺得他的離開隻不過是朋友間的分彆,有淡淡的不舍,可是如今,清楚了最真實想法的自己,明白了那不可忽視的心意,我怎麼可以還能淡然處之,獨身望著他的離開?

唯一的想法,便是要把他狠狠抓住,牢牢鎖在自己身邊……

徒步不知道跑了多久,不斷有橫生的枝節刮破我的衣服和皮膚,那點點刺痛,早已阻擋不住那不停奔跑的腳步。臨近一處空曠的土地,我緩緩收了自己的腳步,那清灰的大地上點點猩紅躍入眼睛。

不敢走近去看,怕那液體就是名為血的東西。我愣在原地,隻有不停張望四周,尋找那抹熟悉的人影,可是回應我的隻有空曠的土地中,那絲絲的血腥味。

四周靜的可怕,那抹猩紅越發在我的眼裡擴大,越是沒有瓊倦的消息,那份無措感和懼怕他遇害的不安感如一隻黑暗的空洞般,無限擴張。

腰間的幻凝劍顫動的更加劇烈,想要離開這裡去尋找瓊倦,可渾身像被點了%e7%a9%b4一樣,釘在原地,卻是如何也邁不出步子。

幻凝劍的的嗡鳴聲一聲強過一聲,它的振動也越發的劇烈,似乎是在掙紮著%e8%84%b1離我的手心,我雙手握住,還是被震得虎口生疼。

幻凝劍的反應如此劇烈,是不是代表著瓊倦他就在附近?

隻可惜這片空曠的地一眼就能望到邊,掃視一圈後,彆說瓊倦的身影,連半個鬼影都沒有。正想邁步繼續去尋找瓊倦,手中的幻凝劍卻是趁著我稍鬆的手勁,%e8%84%b1手而出,直直飛向了這片空地的正上空。

疑惑的抬眼望去,眼前看到的一幕讓我驚訝的瞪大了雙目。

半空中,一襲白衣的瓊倦已然%e8%84%b1去了幻化的麵容,一臉暗黑的鬼麵具罩著一張臉,身體四周是點點簇起的火苗,圍繞著他的周身,不時的變換著紅、藍、黃三色,把他鎖在一個小小的區域內,他的身子上有擦傷的痕跡,看來剛才地上的血的確是他的。瓊倦想要突破這些火苗,可是衣袖一旦沾到,就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冰白色的錦服上已經印出幾個焦黑的印子。

透過鬼麵具,他水藍色的眸子憤怒的盯著淩空在他不遠處正對麵的紅衣男子,嘴裡憤恨道:“騷狐狸!果然是你!你快點放開我,收回你的火狐!”

那紅衣男子聽了瓊倦的話後,居然微微一笑,可是這笑卻讓天地都在瞬間為之失色了不少。什麼叫嬌豔無雙,綺年玉貌,煙視媚行,這些詞語都不足以形容這個男子。他的存在,似乎融合了所有的媚和妖,那張臉,美到極致,根本不像是一個男人會有的容顏。

曾有人說,人之美,最高的境界是: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我還嗤笑過這世上哪裡會有這麼美的人,可是空中這紅衣男子的麵容卻是比這句話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e8%a3%b8露在紅色袖袍外的手,修長如蔥玉,肌膚近乎透明般的白皙,他輕輕將右手搭在自己尖細的下巴下,做出若有所思的樣子,漆黑的丹鳳眼似嗔似笑,靈動非凡,烏黑的長發用一支黑色的玳瑁束著,微側頭,臉頰邊還有幾縷調皮的發絲垂落下來,右眼角下的一顆淚痣在其中若隱若現。

淚痣?腦中一張極為平凡的臉閃過,可是因為太普通了,我難以回憶完整他的整張臉,此刻想來,對蕭王白那張臉記憶最深的卻是那顆淚痣。

“要我放了你,可不行哦。瓊倦,你母%e4%ba%b2讓我給你帶句話,她說她已經放縱你在這凡間遊玩好幾日了,也縱容你跟個凡人乞丐呆在一起胡鬨,如果你再不回去,恐怕那小乞丐……”他話未完,之前從我手中%e8%84%b1離而出的幻凝劍朝他後背失控般的直直刺去,可是他沒有轉過身也沒有閃躲開,劍尖鋒芒畢露,離他不過一指的距離!

下一刻,幻凝劍直接從他的後背穿體而過,可是隨之而起的,卻是我脖間一緊,窒息般的痛苦席卷我的全身。

“小鳶子!”瓊倦想要衝過來,可是那三色火苗突然縮小的了勢力範圍,將他逼得動彈不得。

那似妖孽般的男子悄無聲息的站在我身後,原來剛才那幻凝劍刺穿的隻是他瞬步離開時的殘影,我陡然覺得四肢冰冷,這人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容不得我多想,他瞬移之後竟是發現了我,來到我的身後,那之前還讓我覺得柔若無骨的手指現在如鋒利的鷹爪一般緊緊卡主我的脖子,相信他隻要輕輕一用力,我就可以聽到脖子裡骨頭碎裂的聲音。

“瓊倦,你想救她?”那紅衣男子語笑嫣然,可是與之相反的卻是那白皙的手指收緊在我脖子上的力道。

“是,你放了他,我跟你回去!”

“瓊倦,你太讓人失望了,你母%e4%ba%b2一心栽培你修魔,希望你成為下一任的魔尊,可沒想到到頭來,你依舊還是個心存善意的人。”

腦中一個霹靂。修魔?瓊倦他居然不是修仙界的人,他修的……是魔?

怪不得當初清逸仙子冥宣會讓他回他原來的地方去,說他在這裡呆不久。也難怪他無意中曾說到他那的人行為都是不顧禮數,相貌更是凶神惡煞醜陋不堪,原來這一切的根本,竟是……他是修魔者?

奪寶大會的時候,聽到靳戈月提到修魔者時不屑且仇視的語氣,他的臉會那麼陰沉,哪怕再是如何氣憤也不肯對我說是什麼原因,是因為身為修魔者的自尊在作祟嗎?

突然間覺得一切是多麼的可笑,我都還沒有深入了解他這個人的身份,一顆心卻早已埋在他的身上,我不怪他瞞我,也沒有仇視修魔者的意思,隻是覺得,一份不可能圓滿的感情,我該怎麼去對待?

垂下眼瞼,突然想起初見時瓊倦說他跟師父認識?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或許,還會有希望的對嗎?

“騷狐狸,你放了她,我跟你回去就好,彆為難她,而且你現在好歹還是修仙界的人,彆太插手我們修魔者的事!”

“瓊倦,你我一起長大,卻為何還是不夠了解我的為人?修仙修魔對我來說沒有區彆,我隻做我想做的,我願意做的。”說罷,那妖媚的男子輕輕側頭,將他那傾國傾城的臉靠在我的肩膀上,%e5%94%87瓣呼出的熱氣吹在我的耳朵上,癢癢的。他壓低聲音,以一種熟悉的語氣說道:“姑娘,真是對不起了,小生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不殺了你絕了瓊倦一輩子的念想,他是不會乖乖留在陰雪峰修魔的。”

這姑娘小生的,除去結巴的語氣,完完全全就是蕭王白的說話習慣和聲音!■思■兔■在■線■閱■讀■

難道他……

他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沒錯,我是蕭王白,或者準確的說,我是蕭珀。”

27第二十六章 折磨

第二十六章

王白王白,合起來就是一個珀字。當初想來覺得奇怪的名字,原來暗含深意。

“你不怕……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後,我找人……為我報仇?”我望著他,儘量做到麵不改色,努力忽略他卡得我快透不過氣的手,從喉間斷斷續續擠出這幾個字。

“你覺得我會讓你活著離開嗎?”他笑了笑,漆黑的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是啊,撞見了這一幕,他會讓我活著離開嗎?明明前一刻還那麼開心的和瓊倦鬥嘴摘果子,我以為我可以從現在開始慢慢努力,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瓊倦,甚至天真的想過,不去望仙宗了,就想將他留在身邊,可是明顯是太過自私的願望,所以報應現在就來了嗎?為什麼想要簡單的幸福就這麼困難?

“蕭珀!你放了她,我會乖乖回去修魔,我可以保證她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瓊倦看到蕭珀卡在我喉間的手收的越來越近,陣陣熱流湧向頭頂,大腦一片轟鳴,窒息的感覺如狂風駭浪般奔湧而來,淹沒了我的神智。

%e8%83%b8腔內稀薄的空氣在這樣的情況下快速流逝,鼻子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份了,眼前似乎有個小黑點在一點點擴散變大,我快要……死了麼?

眼角餘光裡似乎看到瓊倦狠命的用聚水術想要澆滅那些三色火苗,可是明顯一點用都沒有,在這個強大得深不可測的男人麵前,一千年修為的瓊倦連他的一個陣法都破不掉。

脖子一鬆,蕭珀卻是突然鬆了我的脖子,我一下子摔在地上,猛地大口吸著空氣,吸得過猛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不殺你。”他溫柔的說著話,右眼角下的淚痣妖豔似火,如地獄的紅蓮:“我沒想到,瓊倦這麼緊張你,緊張得連當初燒毀了他臉的火狐都不怕了。”

聽聞這話,還在努力跟那三色火苗做抗爭的瓊倦身子明顯一頓,僵硬了手中的動作。

怪不得瓊倦他當初怎麼也不肯%e8%84%b1下鬼麵具給我看他的臉,是因為那張臉已經毀了嗎?

有些心疼,如果不是因為特彆的在意,他又怎麼會帶上那張鬼麵具,遮掩他毀掉的臉。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