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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他背對著我們,揮了揮手,一步一步慢慢離開了奪寶大會的會場。

遙望著蕭王白的背影,一聲伴隨著內力的喊聲在場上回蕩:“這是奪寶大會最後一個寶物了,也是最珍貴的一樣,如果不是笑某覺得公平起見,應該拿出來與眾人一起分享,恐怕早就偷偷藏著了。”

我和瓊倦收回目光,看到高台上那個一身灰衣的男子一臉坦蕩,說白了,他這話裡的意思還是在為之前自己和蕭王白的事開%e8%84%b1,說自己無私拿出了寶物,讓眾人覺得他不會做偷襲那類偷%e9%b8%a1摸狗的事情。

擂台下的人似乎不為所動,隻等著笑問天將寶物拿出來開開眼。笑問天令人將蓋了紅布綢的托盤端了上來,這次的寶物倒不似之前都是男子端物,這次是個女子手拿托盤上了高台上笑問天的身邊。

笑問天故作神秘:“眾人可能不知,這寶物可珍貴了,而且此物喜陰,隻有極陰女子拿著才不會那麼快的消亡。”

還沒等人詢問,笑問天一邊的青衣男子淡然的話語吐出%e5%94%87瓣:“還魂草。嗬,四等而已。”這話中不屑的意味尤為明顯,聽聞這話,一旁之前還滿臉驕傲的笑問天麵上閃過尷尬和不悅,可是礙於對方的身份,他沒有說話,隻是那太陽%e7%a9%b4邊的青筋有些凸出。

不過片刻,笑問天又堆起了滿臉的笑:“不知道望仙宗的靳戈月公子有何高見?”

靳戈月冷淡的勾了勾嘴角,伸出並起的食指無名指,朝那紅布綢淩空一揮,隔著幾步路,那紅布綢已然垂落,露出了其中小小的一株有著四種不同顏色的植物。

那植物被栽種在一個瓷盆之中,四片細細長長的枝葉從盆中顯露出,仔細看,那葉子分彆帶著藍、紅、黃、綠四個顏色。靳戈月邁步走近還魂草,伸手朝瓷盆裡抓了一把什麼東西,隨後捏緊的手微微放鬆,細白如沙爍的東西淅淅瀝瀝從他指縫間流下:“天晝群山中雪屬性之山——陰雪峰裡的雪沙,的確是極陰極寒之物,能夠更好的栽培這還魂草,不過,笑盟主有點大材小用了,這顆還魂草不過四等而已,不值得。”

“四等?那就是隻能恢複四魂了?”一旁的歆薇若有所思問道。

“沒錯,常言道,人有七魂六魄,這還魂草的作用就是還魂的作用。還魂草按照能夠還魂的數量分為一至七等,等級越低能夠還原的魂數越少。魂為陰,魄為陽,還魂草喜陰,所以必須要極陰的女子照顧才不會消亡。”靳戈月垂下眼瞼,伸手撫了撫還魂草的葉子:“不過這株還魂草屬於中等等級,單單極陰女子就可養護,反而這瓷盆裡的雪沙價值要比還魂草高,笑盟主……”他突然抬起頭,沒有一絲情感的眼眸望向笑問天:“我很好奇,你一界凡人,哪裡來的雪沙,而且你之前也說了,你進不了天晝群山。”

作者有話要說:QAQ看文的孩紙能不能冒個泡,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在奮鬥。。偶需要動力~

24第二十三章 逆轉直下

第二十三章

“這……”笑問天遲疑了下,沒有說話。在靳戈月迫人的逼視下,一代武林盟主竟忍不住冷汗涔涔。

看了看高台上嚴肅的氛圍,我卻將目光放在了靳戈月的身上,他和清逸仙子冥宣一樣都是冷然的性格,可是同中存異,冥宣是那種不染凡世塵埃,對所有事都是無所謂的態度,其實說他對所有事都很冷淡比較貼切。而靳戈月……

他是那種目空一切,什麼都沒放在眼裡的人,他的冷漠,比冥宣的多了一些狂傲。不知為什麼,前幾天還覺得冥宣冷淡得近乎不近人情,可和這靳戈月比起來,卻又如溫潤冰涼的水,淺淺淡淡。麵對笑問天的遲疑,靳戈月現在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感覺,竟覺得猶如暴風雨前寧靜的大海,深不可測。

“既然笑盟主不方便說,那我也不多問,隻是提醒笑盟主一句,這陰雪峰連我們修仙界之人都很難進去,那裡幾乎是修魔人的地盤,如果被人發現笑盟主與修魔人有聯係,恐怕我們有心幫你也不行。”靳戈月涼薄的話語一出,笑問天的眼裡開始透露出驚慌和不知所措,冷汗掉的更是凶猛。

修魔,一聽到這個詞,人們腦中普遍跳出的形容詞都是殘暴、禽獸、原始、惡心、恐怖、黑暗……

蒼隱大陸的人都知道,修仙和修魔、修妖的人一向水火不容。在這片大陸上,除去修仙,還有人選擇修魔、修妖,修神和修佛,不過後三者修煉的數量遠遠要比修仙和修魔的人少得多。

斬妖除魔,這個詞是加諸在修仙之人身上一生的使命,如果笑問天真的跟修魔的人有聯係,那麼,他絕對再也生存不下去。

一旁的人身形有些僵硬,我轉過頭去,看到瓊倦的目光緊緊鎖著靳戈月的臉,麵色是我從來沒見過的陰冷。

“瓊倦……”我低低喚著他,可他似乎沒聽到,渾身散發著戾氣,就如那日他手抓鄭闊時散發出的氣場一樣。

“瓊倦,你怎麼了?”踮起腳,將手掌放在他眼前揮舞著,良久後,他才恍然夢醒,周身的戾氣才隱隱散去。

他微側頭,淡淡一笑,掩去了眼中一抹我看不懂的神色,卻沒說什麼。

我知道他是不想騙我說沒事,可也不想多說為什麼,所以報以一笑,讓我不必太過擔憂。說來也奇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和瓊倦的互動已到達這樣默契的地步,他一個細微的小動作或是一個眼神,有意或無意,我都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既然他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他,既然信任,就堅信到底,誰身上沒有一點秘密?況且從一開始我就知道,瓊倦身後的背景一定不會簡單到哪裡去。

台上的笑問天麵如土色,這與修魔之人私通的罪名可不小。同樣是逆天修習,修仙這事在人們心中的形象更為神聖一些,畢竟一旦成功就能羽化登仙,造福凡間。可是修魔者修煉成功,後果卻是不可想象,一旦修成魔嬰期後,他們最可怕的就是奪舍,奪人身軀,繼續修煉,鞏固自己修為。

“靳公子……你不要誤會,給笑某十個膽子,笑某也不敢和修魔人搭上任何關係,這還魂草的來處,不是我不肯說,而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前兩日,那人將還魂草交給我後,說隻要我將這還魂草放在奪寶大會上展出,就……”說到此處,他撇了撇靳戈月的臉色,發現他一如既往的冷然如冰川,便麵有赧色的雙手互相揉搓,眼中閃過慌亂,最終一閉眼,吞吞吐吐道:“就為我洗髓重造,滿足我修仙的願望……”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話讓擂台下的人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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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理解這洗髓重造和修仙有什麼關聯,我向瓊倦投去詢問的眼神。他的雙眉緊緊皺在一起,臉色有些昏暗:“小鳶子,還記得我之前說你靈根平庸,真氣全無,身手鈍拙嗎?說白了,即便紫元已經收了你為徒,強行將你塞入望仙宗修仙,以你的靈根和資質,恐怕你連修仙第一階段都上不了,根本一點意義也沒。”

心底一涼,知道他沒有侮辱我的意思,可是這樣客觀的事實擺在我麵前,不可避免的有些難過和不甘。這種感覺,就好比得了重病,明明有藥可醫,可那草藥卻遍尋不到,那種頹然的無力感,讓心口像被一塊巨石壓著,有些透不過氣。

“笑問天的靈根也極為平庸,甚至比你還差,你至少還有極為微弱的木、火屬性靈根,而他卻是一點也無,如果他想要修仙,恐怕隻有洗髓重造,改善自身的資質和體質,才有可能去試一試。”

“照你這麼說,如果我也洗髓重造,是不是也可以改善我的體質,讓我順利修仙?”咬緊下%e5%94%87,這唯一的可能性如希望的曙光一樣照亮我灰暗的心,如果真的可以,我定能不負師父所托,順利修習。

瓊倦卻是不冷不熱的掃了我一眼,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你懂洗髓重造的意思嗎?在這之前,先要把你全身的骨頭全部打斷,在這樣的極致痛苦中,你不能掙紮,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骨頭碎裂後,再將你全身的筋脈全部挑斷,此刻你痛不欲身,可是你必須強迫自己清醒,因為一旦昏死過去,便是前功儘棄魂歸黃泉!然後,你會被喂下一顆儘空丸,你全身的一切都化整為零,接著,便是漫無邊際的等待,此後的一年裡,你全身的骨頭會重新生長,你的筋脈會重新連接,在這過程裡,不單單是痛那麼簡單,你幾乎可以感受到一點一寸的骨頭和筋脈慢慢從你的血肉裡生長而出,那細碎如蟲咬的感覺會慢慢吞噬你的理智,蔓延你全身的煎熬……況且,即便洗髓重造成功,資質也不一定能夠改善,也許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即便這樣,你還想要洗髓重造嗎?”

想要堅定地說是,話到了嘴邊卻遲遲說不住口,連我自己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動搖,對痛苦的猶豫將我原本堅定如磐石的心敲開了絲細不可見的裂縫……

洗髓重造這個過程就好比賭博,如果成功,我也許可以改變我的體質和資質,順利修仙,可是一旦失敗,我想我就會像個窮光蛋一樣,輸的一塌糊塗,可能唯一得到的,就是一生的痛苦。

這廂無語,高台上靳戈月沒有理睬笑問天,他依舊仔細注視著那些雪沙,仿佛能從其中看出什麼線索來一樣。歆薇和陸默相視一眼,邁步上前,對著笑問天問道:“笑盟主,你還記不記得那給你還魂草之人長得什麼樣?”

聽聞那兩人這樣問,笑問天雙眉微蹙,那皺起的眉頭猶如凹凸不平、起伏不定的山巒,帶著整張臉都覆蓋上愁苦的神色,他微微搖了搖頭,可突然間眼中閃過什麼,定了定神,向著歆薇和陸默道:“那人一襲紫衣,那張臉……不知道是不是施了什麼法術,我怎麼都看不清,就像隔了大霧似的,朦朦朧朧,不過我記得他的腰間串著一些銅板,我當時還覺得奇怪,一般人腰間都佩戴玉佩,而這人卻是佩戴一串銅板,所以就留意了下。”

又是銅板?我心底一涼,驀地想起那晚那人匆匆忙忙丟下銅板飛馳而去時,也是一身紫衣,難道,我和笑問天遇上的,是同一個人?

歆薇恐怕和我想的一樣,伸手入袖,撚出了那枚從我這拿走的銅板,遞到笑問天麵前,嬌媚的臉一臉肅然:“笑盟主請仔細看看,那人腰間的銅板是否和這枚一樣?”

笑問天伸手接過,來回翻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