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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解釋道。

“那你怎麼知道要買肉包子的?”

他頓了頓,然後乖乖回答:“昨天上街我看你望著那包子鋪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卻沒有買,想著你應該很想吃吧。不過我被關了一千年,也不是很清楚你們凡人愛吃寫什麼,如果你不要吃,那我現在去買彆的好了。”

原來如此,昨天的確在街上的時候我有滯留在包子鋪前良久,不過也不是單純想吃而已,這肉包子之於我來說,是師父離開我前的最後一頓一起吃的東西。

說到師父,他既是修仙者,也應該是辟穀了,卻不管不顧,還是那麼貪吃貪喝的。

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怎麼買到這包子的?你身上帶錢了?”

他搖了搖頭,指了指破廟裡的菩薩蓮花座,一臉無辜的說道:“原來那裡麵藏得是錢?昨天我看到包子鋪人家買包子都拿類似你藏在那的銅板換的,所以我就拿了幾個去買包子了。”

聽完他的話,我一口包子堵在喉間,雙目圓睜,劇烈的咳嗽起來,瓊倦奇怪的望著我:“你怎麼了?臉怎麼又變黑了。”

他,他,他竟然還好意思問我?!

“那是我這幾個晚上辛辛苦苦討得錢啊!!”我欲哭無淚,連我都舍不得動那些錢去買個肉包子,他竟還拿了幾個?

飛羽城的大街上,此刻人流來往不息的街邊,灰蒙蒙的蹲著兩個小乞丐,一個滿臉堆笑,不住的對來人說著恭維的話來獲得施舍,另一個卻是個麻子臉,一臉茫然的呆坐在旁邊,不時被那名堆笑的小乞丐推一下手臂,然後他會撓撓頭,乖乖的說一句:“請好心人施舍些,我和妹妹孤苦無依來到這飛羽城,盤纏用儘,請大家幫幫忙吧。”

這乖巧的摸樣引來許多人的同情,我手裡的小破碗立即叮叮咚咚掉下了十幾枚銅板。

“嗬嗬,不錯不錯,這些夠你抵債啦!”我數了數小破碗裡的銅板數,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將小破碗放在麵前,拍了拍現在跟我一樣乞丐打扮的瓊倦。

“小鳶子,你以前就是這樣生活的嗎?為什麼和那些人不一樣呢?”他皺了皺眉看了下我和他身上的粗布爛衣,身上都是行人來去匆匆濺起的塵埃,渾身臟亂不已,而他手指的方向是斜對麵茶樓裡,身穿錦服綢緞的文人雅士,談笑風生。他的手指又往左邊移了移,我順著望了過去,那是一家金店,裡麵的都是一些富家千金和婦人,在挑選金釵翡翠。

是問為什麼我如此寒酸乞討、生活艱辛,而他們卻錦羅綢緞,穿金戴銀?

我愣了愣,癡癡的望著那些人,平靜的話隨之%e8%84%b1口而出:“瓊倦,我們凡人跟你們可不一樣,你們可以辟穀,不吃不喝不睡,可是我們如果不吃不喝,就會死,可是沒有錢,就沒有東西吃。他們能過的這樣肆意快樂,是因為他們有足夠的錢,而我,卻沒有……”

“為什麼你沒有?”

“他們有著能供他們安穩生活的家,即使再不濟,家人總會給予幫助,而絕不會是像我這樣……”說到這,我幾乎有點哽咽,是的,我沒有家,我沒有給我銀錢揮霍的雙%e4%ba%b2,也沒有教授我事理的夫子,更沒有閨閣中的朋友,我是師父從亂葬崗撿來的孩子,是個被遺棄的孩子……

“小鳶子,你在哭嗎?”他轉過頭看著我,如今這張麻子臉上的漆黑瞳仁倒映著我眼中的水光,我有些狼狽的彆過頭去,不想讓他看見我這樣。

也不知他現在是什麼想法,我隻聽到他低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其實有家又怎麼樣,像我,被自己的母%e4%ba%b2關了一千年,還不如你了解這凡間之事多。”

我雙目圓睜,有些微微的詫異,他這算是在……安慰我?

正在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回答的時候,我和瓊倦麵前一暗,一個人影站定在我們身前。

我抬頭一看,一個穿著白色半高領衣裳的男子站在我們麵前,正對我們露出友善的微笑。

看到有人來,我立馬又是一副堆笑的樣子,說著恭維的話語:“公子行行好,施舍點吧,就當積點善德,日後定能飛黃騰達,人中龍鳳啊。”這些話我閉著眼也能喊出來,早已說的嘴皮子都能生繭子了,一般人聽了不是裝作沒聽見,便是為了討個好彩頭,施舍一兩枚銅板。

眼前的男子卻是定定的看著我,笑著反問:“可小、小生不、不想飛黃、黃騰達,做、做人中龍鳳、鳳。”這說話的樣子竟是個結巴?

被他的反問驚到,我一時間愣著有些說不出話。

這才仔細打量了他一眼,卻發現此人長得平淡無奇,一張臉丟進人群堆也是那種不易發現的,整張臉一抹亮色也無,不能說難看,但也不好看,唯一算得上能吸引人眼球的也就那右眼角下的一顆淚痣了。

過了良久,我才憋出一句話:“若公子積點善德,日後定能貌比潘安,玉樹臨風……”

一邊的瓊倦卻是不明所以的抽抽鼻子,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怎麼有股子騷狐狸味……”他左右嗅了嗅,然後猛地抬起頭望了眼眼前的男子,卻是自顧自又搖起了頭:“不對不對,他長得沒這麼醜……”

天殺的啊!我忍不住想要立馬堵住瓊倦的嘴!小麻子啊小麻子,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自言自語的毛病,你自言自語也就算了,為何還一直拆我的台?我悻悻的撇了眼眼前男子的臉色,心裡惴惴不安,這男子要是惱羞成怒起來怎麼辦?

所幸那男子似是沒聽到瓊倦的話,依舊微笑的立在那裡。可我卻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是個如此平凡的人,為何笑起來,竟有絲……魅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感覺隻持續了一瞬間便消失無蹤。

“姑娘、娘這話,小生聽、聽了甚為、為滿意。”我之前的話令他點了點頭,接著便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我手心裡,就在我想要抽離手的時候,那男子卻是食指中指一並,手一彎,快速且用力的搭上了我的手腕。

我一驚,渾身僵硬,這人是要乾嘛……?

作者有話要說:QAQ存稿快不夠了,看來不能懶散了。。希望給點動力啊。。

改錯字

19第十八章 坦陳

第十八章

看到我渾身僵硬,滿眼警惕的望著他的樣子,那男子卻是莞爾一笑,蔥白如玉的兩指慢慢搭上我的脈搏。說來也奇怪,長相如此平凡的人,手指卻是如此漂亮,晶瑩白皙如透明的溫玉一樣。

“姑娘、娘不要怕,小生精、精通醫術、術,路過此、此地,偶爾瞥、瞥見姑、姑娘麵色不、不好,所以想、想來為姑娘診、診察一番,失、失禮唐突處望、望姑娘海、海涵。”

這一口一個姑娘、小生的,讓我覺得說話咋那麼酸呢?粗鄙如我,難以接受啊……不過聽他這麼一說,心底倒是稍稍放鬆了些警惕,覺得這人挺老實的。不過這人為何無緣無故替我診病?難道要坑我的診金錢?

“姑娘你、你放心,小生世、世代為醫,家族、族遺訓:醫者仁心,不可見死不、不救。小生隻是單、單純想為、為你診病,不會、會問你收、收取絲毫的診金、金。”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中的顧慮,他淡淡一笑,依舊結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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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搭了多久的脈,他這才問我:“姑、姑娘昨日是、是否昏倒過?”

我點了點頭。昨日剛經曆過大起大落的生死一線間,不暈才怪。

“姑、姑娘脈象虧虛,近兩日、日是否有什麼事、事讓姑、姑娘精氣損耗、耗過大?”精氣損耗過大?沒有啊,今日我隻遭受水妖的暗襲,前一晚陸默刺了我脖頸一劍,可這傷在瓊倦給我的丹藥作用下,早已經快速結痂了。

我眼睛一亮,對了,昨日白天,瓊倦曾將自己的真氣輸入我的體內,然後讓我灌入幻凝劍內為他幻化修為,當時我也有昏迷,可是隻有一會,我當隻是身體承受不住,所以虛%e8%84%b1昏迷,難道竟是精氣損耗了嗎?

“我不是很清楚。”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況且即便是因為這件事造成我精氣損耗過大,我也沒必要告訴眼前的陌生人。反正嘛,這精氣養養總會好的。

“既然、然姑娘不清楚、楚那小生也不、不便多說什麼,不過、過小生要提、提醒一句,姑娘、娘這精氣損耗、耗不比其他,非是休、休養調息就能養、養好的,你的體內之前、前似乎有真氣、氣滯留的樣子,如果不是因、因為這真氣過、過快的傾瀉而出,而找不到、到助力,也不、不會帶走你、你大量的精氣、氣。”他卻是湊過身子,在我耳邊用隻有兩人才聽的見的聲音說道。

然後他抬起身子,又是露出那絲帶有魅惑的笑,右眼下的淚痣妖豔似火,卻隻是一瞬間就隱了下去,他結結巴巴開口,卻是對著瓊倦而去:“小生看、看小、小兄弟身強、強體壯的,兩日後的奪、奪寶大會,聽說有一寶、寶物名曰凝氣丹,公子可、可以去試試,如果你可以摘、摘得這樣寶物,也許可以治、治得那姑娘的病。”

叫他去搶凝氣丹?怎麼可能,先不說這奪寶大會是武林人士參加的,瓊倦不是,而且他要是上台後不小心透露出自己的修為怎麼辦?

瓊倦卻是盯著他望了良久,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那男子莞爾一笑,看起來真誠無比:“那、那小生、生言儘於此,先、先告辭了。”

夜晚,回到破廟。

自從那男子走後,瓊倦便有些奇怪,不太說話,一直垂著腦袋若有所思。

在他又一次點火點到一半,石子從他手中滾落下來時,我終是忍不住問道:“瓊倦你怎麼了,在想什麼?”這石子都拿不住,還連掉幾次可不是他會犯的低級錯誤啊……

“沒什麼。”瓊倦撿起石子,依舊摩攃著火星。

我狐疑的看了他躲閃的眼神,滿臉不信。

想起那男子在我耳邊說的那些話,突然一個想法跳入我的腦中。我大量精氣被真氣攜帶而出,瓊倦不可能察覺不出,可為什麼都沒告訴我呢?

再結合他今天那不對勁的樣子……

不不不,我立馬甩掉腦中的懷疑,瓊倦這兩天的所作所為我可是都看在眼裡的,單純如他,又救了我好幾次,怎麼可能傷害我呢,我怎麼可以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