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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子,像是骨子裡透出來的淒清。

那大漢和女子卻是微微躬身做了一揖,嘴裡恭敬道:“無極宗陸默、歆薇多謝望仙宗的清逸仙子相救。”

聽到望仙宗三個字,我忍不住朝青衣男子望了過去,他竟是我苦尋的望仙宗門人?但他卻沒有看我,清冷的聲音從那緋色的嘴%e5%94%87微微吐出:“不必放在心上。”

語畢,那叫做陸默的大漢和歆薇的女子慢慢直起身來,身子卻是筆直,兩眼帶著崇敬的光芒望著眼前的男子,陸默開口道:“久聞仙子大名,今日竟有幸得以一見,仙子也是下山來參加奪寶大會的嗎?”

那清逸仙子卻是淡淡道:“奪寶大會自有師侄們去參與。”然後他墨色的眼眸掃了我眼,慢慢踱步朝我走來,口裡說的話卻不像是隻對我一人說的:“這些水妖都不是真身,之後還是小心為妙。”

我愣了愣,想起那枚銅板的事情,伸手入懷,圓潤的冰涼物體入手,我正想掏出來,卻看見清逸仙子早已不在我的眼前。

一旁的瓊倦渾身僵硬,連我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緊繃的身形,清逸仙子站定在他麵前,冷冷的望著他。而瓊倦那張麻子臉也無畏的望著他,兩人一動不動,似是有種劍拔弩張的意味。

這……這清逸仙子怎麼跟個大男人對視那麼久?而且對方現在還是個麻子臉!

就在兩人“深情款款”對視良久的時候,一人的話語橫插了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對望,咳咳,那個不解風情的人……就是我。

“三位……剛才那水妖追殺我時,口中說著讓我把銅板交出來。”話一出口,眾人立馬把眼光掃向我,八隻眼睛齊齊看著我,我在他們的盯視下有點冒冷汗。轉身麵向陸默和歆薇,默默無視背後那兩雙眼睛:“昨夜你們追殺那人給了我一枚很奇怪的銅板,不知道是否會跟這水妖尋求的銅板有關?”手掌平攤,中心一枚圓潤光滑的硬幣穩穩躺在其中。

陸默和歆薇對視了一眼,走到我麵前,撚起那枚銅板,前後翻看著,卻是不解:“小姑娘,這其中有何奇怪?不瞞你說,我們倆剛閉關兩百年下山,對這不是很清楚。”這下倒是我懵了,這旭王朝是兩百年前左右建立的,一向聽說修仙界的人與世隔絕,一次閉關修仙可能就要幾百年,怪不得也不知這銅板的奇特之處。

我將這銅板背麵圖案的事跟他們說了一番,一眾人聽後都靜默了下來,清逸仙子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從瓊倦身前離去,來到我們的麵前,漆黑的眼眸卻是緊緊盯著那枚銅板:“這裡麵有一縷靈識。”

靈識?什麼東西?知道這個清逸仙子是不會解釋的,我抬頭朝陸默他們投去疑惑的眼神,歆薇會意,好心解釋:“這靈識可以稱作為人的意識,像我們修仙者修煉久了就可將這靈識轉化為神識,不過像我和陸默兩人依舊還是靈識階段,最多比普通人更為通透些而已。”說罷她崇敬的看著清逸仙子那冷峻的身姿:“像清逸仙子已經出竅期前期的修為,應是擁有神識了吧,所以能看透這銅板中擁有的靈識。”

這什麼神識靈識的聽的我懵懵懂懂,一知半解,可是這銅板裡麵藏著一個人的靈識這點我算是明白了,恩,靈識等於一個人的意識啊……等等!不對!如果這銅板裡有個人的靈識在裡麵,那我一直將這銅板放在%e8%83%b8口……豈不是……豈不是……

啊啊!我忍不住惱恨的跺了跺腳,可是我又不能將這種事說出口,哎喲,真是一股羞憤襲上心頭啊!

撇去心頭鬱悶的感覺,還是談正事要緊,我這老跑調的腦子真是……

“可不可以告訴我,昨晚你們追的人是誰?”我好奇的朝陸默和歆薇問道,昨夜他倆追的那人可是一個重要的線索啊,也正是那人,給了我這枚銅板,害我招惹了兩次禍事!

陸默沉默的站在那邊,歆薇眼中卻是閃過一絲遲疑的望了眼清逸仙子,似是因為他在而有點顧忌,不便多說的樣子:“小姑娘,這事我不能跟你明說,總之這銅板你給我們吧,我們無極宗會去處理的。”

說罷,歆薇再次向清逸仙子道了聲謝,踏上已經變寬的劍身,和陸默兩人禦劍飛行而去。

茂密的樹叢間隻剩下我、瓊倦和清逸仙子,我望了眼遠處的河水,現在平靜異常,之前的一切就像是夢一樣。

想起清逸仙子依舊還在原地,這不正好是個機會跟他說師父的事嗎。我緊了緊腰間的幻凝劍,朝他走了過去,可他卻越過我,再次站定在瓊倦的麵前,冰冷的話寒氣逼人,漆黑的雙眸緊緊鎖住瓊倦的麻子臉,說出來的話卻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最好早些回去,這裡和你那不同,你呆不久。”

瓊倦卻是彆過頭去,冷冷哼了聲,繼而自言自語道:“才不要你管。”

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我疑惑的看了眼瓊倦,清逸仙子似乎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到底是住在什麼地方呢,我拖住下巴暗暗思索,又可以摸%e8%83%b8,還有一群長相凶惡的人,還不能在這久呆?憑我的腦袋瓜子,我就是絞儘腦汁也想不出啊!

想不出,乾脆不想了,我抽出腰間彆著的幻凝劍,迎向清逸仙子的麵前,恭敬的道:“前輩是望仙宗的清逸仙子,可知道望仙宗的紫元老人?”

聽到紫元兩個字,他的眸子陡然一緊,冰冷的聲音如寒潭之水,徹骨冰寒:“你是誰?”

“紫元是我師父,師父五年前失蹤了,他離開之前讓我拿著這幻凝劍回望仙宗本宗修仙。”我一五一十將事情緣由和來此的目的全部告知了他,他聽後,臉色雖依舊清冷,卻是緩了下之前冰寒的摸樣。

他這才接過幻凝劍,掃了眼劍鞘上的字,然後看了我眼:“入門之事我不能做主。”

他不能做主誰能做主?都是仙子輩的高人了,這些事也不能做主嗎?難道是懷疑我的身份?

我掏出懷裡那張疊的四四方方的信,交到他手裡,眼中流露出期盼和著急:“清逸仙子哥哥,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身份,這是師父%e4%ba%b2手寫的信,你看了就知道我沒說假話,這鑾臼山下了禁製,我在這飛羽城等了兩年都沒機會上去,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你,你就幫下忙好嗎?”

聽到我一連串的話語,他卻是冷冷清清麵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棵青竹,瀟灑挺拔、清麗俊逸,卻又是仙人之姿、不可褻瀆。

聽到我喚他仙子哥哥,他倒是沒什麼反應,瓊倦那張黝黑的麻子臉卻是咧開了一抹笑,低低自言自語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話語聲卻是清清楚楚傳入我的耳裡:“仙子是修仙界元嬰期朝上的稱號,已經近兩千年的修為了,小鳶子還叫他哥哥……”這後麵的話不用他說明,我就已經羞紅了臉。

看他那麼年輕,我還以為隻有二十出頭。該死,我怎麼老犯這種錯?之前看到瓊倦時也以為他是個十七八的少年,誰知也一千多歲了,真是的,這些修仙之人難道都有駐顏術不成?

那清逸仙子卻是看著我,淡淡道:“不是我不幫,如果是我帶你入本宗,你以後就會成為我的徒弟。”頓了頓,接著冷冷道:“我從不收徒。”

彆說是他了,連我也不能接受,我白鳶羽的師父認定了隻有一個,那就是紫元,怎麼可能背棄師父,改投他人?

“那我到時就說我的師父是紫元老人不就好了?你隻需要帶我上鑾臼山就好,哪怕把我丟在望仙宗大門口都行!”我竭儘全力花了那麼多功夫才來到這鑾臼山下的飛羽城內,可不想在此時功歸一簣。

他此刻卻是不搭理我了,抽下發間的青劍發簪,連口訣都沒有念,青劍就變大許分,他飄身踏在上麵,竟是要禦劍飛行離去。

踩在劍上,他側頭深深望了我一眼,漆黑的眸子裡我隻看到清冷的意味。背過身,他手一揮,青劍開始漸漸飛行起來……

腦中此刻一片空白,手足無措,我要怎麼辦?

不行!不能就這麼讓他走了,他走了,我去哪找人帶我上望仙宗?師父還讓我在望仙宗等他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青劍開始飛行之時,我咬了咬牙,狠下心,猛地一躍身,背著他,手肘扒拉住那把劍的末端,還沒等我穩住身子,青劍已載著我們快速的在高空中風行起來!

高空中,我整個身子掛在劍上,強烈的勁風刮著我的身子,搖搖欲墜。我眯著眼睛,不敢往下看,耳邊風聲呼嘯而過,瓊倦驚恐的呼喊聲從下方的樹林間隱隱傳來:“小鳶子!!”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了一下,更正下,清逸仙子是稱號,真名不是清逸,而是冥宣。。

17第十六章 衝動

第十六章

瓊倦的驚呼聲在樹林間越飄越遠,但眼前背對著我禦劍飛行的人顯然是聽到了,回轉身,看到了掛在他劍尾處晃蕩著、搖搖欲墜的我。

那雙漆黑的眸子竟不似之前平靜無波,我從中捕捉到了極快閃過的一絲錯愕和驚訝。

青劍飛的極快,不一會兒已是帶著我們飛離了那片樹林,撲麵而來的風猛烈的刮著我的身子,耳邊呼呼聲作響,我扒著劍的手也開始堅持不住,有點打滑。

“你不要命了麼。”他看著我奮力扒住劍身的樣子,淡緋色的嘴%e5%94%87冷冷的溢出這幾個字。

“帶我去望仙宗。”我卻是毫不畏懼,緊緊逼視著他,眼中帶著堅決。

我們倆就這樣在飛行的劍上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卻是冷淡的撇過頭去,厲聲道:“我倒想看看你的決心有多少。”

就在我疑惑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劍身卻陡然向右一偏!

我扒著劍的手一滑,身子在空中搖晃的更是劇烈,奮力的兩手用力往上扒拉著,卻是不小心側歪了身子,看到了身下此時的情境。

山峰陡峭,懸崖峭壁,黝黑山穀,怪石嶙峋,一一呈現在我的眼前,那碗口大的深穀似是張著一隻血盆大口,裡麵幽深黑暗,看不見儘頭,仿佛是要將人吞進去一樣。平時看著不覺恐怖,可現在隔著幾百米的高空向下望去,那宛如一塊危險之地,跌下去便是萬丈深淵、屍骨無存。

我緊了緊扒著劍的手,咽了口唾沫,卻不敢再往下看了,我直直地盯著那個淡然立在劍首處仙風颯颯的青衣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