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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逃走。

“殺死維佩麗亞大主教!”

布庫爾大聲命令,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宣泄他內心的憤怒。

然而,他眼睜睜地看著他認為的驍勇戰士像是紙片一樣脆弱無比。維佩麗亞借助他們身上的武器進行反擊,徒手殺死他們會弄得身上的教袍很臟。

布庫爾雙手顫唞著, 一步步後退。

身穿盔甲的溫特爾來到了這間房間, 看著血腥的一幕感到吃驚, 她視線最終定在維佩麗亞身上。

這些人都是維佩麗亞一個人殺死的?

維佩麗亞不是才一階嗎?

溫特爾內心有很多疑惑。

“布庫爾怎麼處理?”溫特爾問。

“放他離開吧, 他現在至少還是襖蘭帝國的王子。”

而且,就算是放了布庫爾,布庫爾迎來的結局也隻有一個:死亡。

現在不處理他, 等到肯維西特帝國親自處理,維佩麗亞算是對肯維西特帝國示好的一種方式。

然而, 維佩麗亞全然不知道,溫特爾早就向肯維西特帝國投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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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金哈特的長□□入坎迪莎的腹部, 鮮血逐漸漫出。

坎迪莎愕然,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坎迪莎姐姐!”

艾金哈特神色不變地將槍拔出,坎迪莎站不穩, 差點直接跌在地上,又強行用斧頭撐著不讓自己完全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很可能就起不來了……

坎迪莎的雙眼逐漸變得空洞。

她的腦海裡出現一位衣著華麗女士,她看不清那位女士的表情, 那位女士用嚴肅冰冷的語氣說:“站起來, 坎迪莎。”

坎迪莎眼中恢複了一絲光亮, 猛然站起,朝艾金哈特揮動斧頭。她的雙眼像是火焰,熾熱又激烈。

想起母親,坎迪莎就想起小時候各種各樣的事情。

母親說,她擁有的大多數人所沒有的天賦,還說,她會變得很強大,甚至是成為襖蘭帝國的主人。

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的年幼的自己,以自己變得強大而感到自豪。可是後來又因為彆人的話感到羞恥。

他們告訴坎迪莎:“沒有一點公主的樣子。”

“公主殿下,沒有人會喜歡比自己強大的妻子……”

除此之外,周圍同齡女生也在用行為告訴她,她按照母親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錯誤”的。

於是,她跟母親大吵了一架。

“為什麼您要把我塑造一個‘男孩’?!”

“您沒有這方麵的能力,卻要求我這麼做!”

“我也想像彆的女孩一樣,穿上漂亮的裙子做些女孩應該做的事情!”

那次之後,她徹底跟母親決裂了,母親露出失望的神情成為她內心的一道疤痕,永遠都去不掉。

明明自己認為母親是錯誤的,卻又因此心懷愧疚,感到不安。

後來,母親死了。她聽醫生說,是皇帝陛下`身上攜帶的病傳染給母親,導致母親死了。

母親死了之後,她沉靜了很久。儘管她討厭那個給她施加一切的母親,但不可否認的是,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這是後來她將自己丈夫殺死之後才意識到的事實。

因為母親離去,內心受傷害的坎迪莎愛上了一個貴族男人,坎迪莎以為這個男人給予的愛勝過母親,以為自己就此跟這個男人在往後餘生都會很幸福,事實卻硬生生打了她一巴掌。

她的丈夫背叛了她,可她的內心還是期望著丈夫回心轉意,畢竟自己才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

的妻子……

妻子……

生產那天,她認為丈夫會來看她,會擔心她,但是她所期望的這些都沒有出現,她在悲傷與絕望之中難產,承受巨大的痛苦等待著死亡。

拯救她的人不是丈夫,而是隻有幾麵之緣達格倫。

達格倫將在肚子裡憋死的孩子取了出來,她才活了下來。

坎迪莎在此之後,又陷入一段時間的沉靜,在這段時間裡,她想了很多事情,得出一個結論——母親是正確的。

這充滿了荒誕。

她否認的母親,竟然是正確的,真正錯誤的人是她、是周圍的所有人。

——母親逃不出的牢籠,卻希望著自己孩子逃出去。

-

坎迪莎渴望成為改變這個時代的人,就像是曾經的穆內錫大帝,以及現在的赫蒂徹大帝。

艾金哈特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沒有立馬使出全力攻擊坎迪莎。如果她使出全力,坎迪莎甚至沒有掙紮的機會就死了。

她認為自己是被坎迪莎的鬥誌感染了。

這是她第一次遇見受到致命傷還能站起來反抗的人。

從對招來看,艾金哈特姿態輕鬆,坎迪莎每揮動一次斧頭都極其困難。

忽然,坎迪莎不急於進攻了,站在原地搖搖欲墜,巨大困意朝她席卷,身體也越來越疲憊。

腹部滲出的血越來越多,嘴角的血跡沒有擦掉,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狼狽。

肯維西特帝國對占領東大陸勢在必得,在肯維西特帝國強者的帶領下,東大陸就是囊中之物。

在開戰前,坎迪莎內心不斷詢問自己一個問題:真的能戰勝肯維西特帝國嗎?

很快,這個問題就被她按在了心底。

——襖蘭帝國必須獲勝。

即便赫蒂徹大帝能帶來福祉,能讓人民過得更好,那也不是她統治的國度。她想要成為帝國的皇帝,成為真正的掌權人,用自己的力量去推動國家的發展,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

她想開創一個新時代,想創建一個對於女性有利的時代。

她的目標與赫蒂徹相同,但是她不樂意屈下,赫蒂徹更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他國的王室成員,也就造成了現在這種境況。

坎迪莎舉起斧頭,肮臟的手緊緊握著斧頭,她的聲音堅定充滿力量,使得人們的血液沸騰起來:“將肯維西特帝國擊退!保衛東大陸!殺!”

她不知道現在喊的話有多少人聽見,又是否有用。

她隻是在履行身為襖蘭帝國王室成員、戰場指揮官應該做的事情。

考慮到存活的還有彆的王國的士兵,所以她說的是“東大陸”,而不是“襖蘭帝國”。

哈沃西亞怔怔地看著坎迪莎,緊張的麵孔露出一絲淺笑。

這就是她的姐姐……哪怕不是同一個母親,她依舊崇拜著坎迪莎。

很快,周圍的士兵都開始紛紛喊起“殺”,距離較遠的士兵沒有聽到坎迪莎的喊話也被這一聲聲堅定的“殺”感染。

在外圍“狩獵”的羅比尼婭注視著,她跟瓦諾拉像是旁觀者一樣,注視著這一片宏偉的場麵。

“應該就還剩襖蘭帝國的兩位公主沒有殺死了……”羅比尼婭喃喃。

剩下的指揮官都被她一個人獵殺完畢,坎迪莎和哈沃西亞處於戰場中心的位置,而且現在這兩人都不在馬背上,羅比尼亞也就不好射殺她們。

瓦諾拉了一下韁繩,讓身下的馬轉動方向:“回去吧,你的任務結束了。”

一頭巨大的魔物忽然出現,它擁有長長的黑毛以及尾巴,它精確地攻擊非肯維西特帝國人。

在一邊的佩爾特琢磨著這會不會讀取了使用者的“認知”,她把晶石丟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逐漸消散。

另一邊。

艾金哈特的□□穿坎迪莎的心臟,維持半秒拔出將血箭擊開,後撤一步,殺死了僅有二階的哈沃西亞。

哈沃西亞倒下,恍惚之中,她像是回到了幾年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再次看到為了保護她而受傷的坎迪莎,即便後來治愈了,坎迪莎背後依舊留存一道淩厲可怕的疤痕。

她當時被嚇哭了,緊緊抱著坎迪莎,她恨死當時懦弱的自己,明明坎迪莎忍著疼痛安撫她的情緒,她依舊無法冷靜下來。

後來,哈沃西特為了變得強大,還去偷偷學習了王室一直留存的禁術——控血術。

除了凝聚血液攻擊外,還能止血。

很有用的特殊禁術,但是也伴隨著副作用,那就是變成“吸血鬼”。

哈沃西亞不在意,隻要能幫到坎迪莎,讓自己變得更有用,她就認為值得。

隻可惜,她依舊幫不了坎迪莎多少。

-

回到肯維西特帝國的黑格直接去了聖耐愛朵堡。

她打聽了一下,就找到埃利烏斯練劍的場地,教導埃利烏斯的是一名女性騎士。

黑格靜靜地坐在一邊,等到埃利烏斯結束。

看著大汗淋漓的埃利烏斯,黑格內心結合了一下埃利

麗嘉

烏斯現在的年齡,得出結論,埃利烏斯的天賦不輸赫蒂徹。

無論是外貌特征,還是性格都太像赫蒂徹了。

不一會,課程結束,那名女性騎士朝黑格微俯身後,埃利烏斯才注意到有人來了。

埃利烏斯扭頭看到帶著淺笑黑格,她露出驚喜的表情來到黑格身邊,黑格手中忽然多出一條毛巾,替埃利烏斯擦擦臉上的汗,就把毛巾掛在埃利烏斯的脖子上。

“東大陸的事情結束了嗎?”埃利烏斯笑著問。

這孩子沒有一點陰霾,仿佛就是最純粹的小太陽,看著她笑起來總會心情很好。

“我的事情結束了,赫蒂徹還沒有……不會讓你等太久,至少在你十一歲生日之前結束東大陸的事情。”黑格的眼中少見地溫和下來。

埃利烏斯開心地笑了起來,笑聲逐漸停止後,她遲疑遲疑問了一個問題:“您不去看福金嗎?”

第195章 襖蘭帝國覆滅17

◎都踏上了該走的道路◎

“不去。”黑格的回答很果斷。

埃利烏斯注視著黑格:“為什麼?母親和您似乎都不喜歡福金。我聽說在我一歲的時候, 母親會從戰場特地趕回來給我過一歲生日,但是,福金一歲的時候, 母親沒有回來……我知道, 東大陸太遠了, 但……”

說著說著,埃利烏斯垂下目光。

黑格注視著她,神情依舊沒有變化,從理智的角度解釋這件事:“你是赫蒂徹的第一個孩子, 從你誕生開始, 就備受期待, 你的名字就已經說明了一切。福金誕生的意義就是你的替補, 這是赫蒂徹身為肯維西特帝國皇帝為了帝國未來的考慮所做出的決定。”

“你和福金都是赫蒂徹的孩子,我想,赫蒂徹是同等愛著你們的, 隻不過是你們所承受的期待分量不一樣。”

埃利烏斯沉默,抬起目光:“那麼, 您呢,您又為什麼一點都不關心福金, 卻這麼關心我?”

“因為福金那個孩子不像赫蒂徹,我對她沒興趣,而你很像赫蒂徹。”

黑格的回答令埃利烏斯背後一涼, 她握緊手中的木劍,又問出一個問題:“對於您來說,我和福金算什麼?”

“赫蒂徹希望你成為帝國的主人, 我就會幫助你, 赫蒂徹的意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