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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米拉單獨聊聊,溫特爾或許當場有所行動,坐實罪名。

“不用了,團長已經跟我說過了……我去給你拿馬鞍。”說著,溫特爾轉身去找馬鞍,視線卻落在不遠處的劍。

“你也不用這麼著急,出發需要整頓,真正出發的時候,號角聲就會傳遍整個首都。”溫特爾一邊說著,摸了摸腰部,確認匕首在腰帶裡麵之後,她才拿起一個馬鞍走向達克夏。

達克夏因為溫特爾說的話以及語氣放下了警惕,她以為自己沒有被溫特爾懷疑。

溫特爾拿著馬鞍,遞給達克夏的瞬間用左手朝上一拉,壓著馬鞍朝前一推,空餘的右手抽出腰帶裡藏的匕首,往達克夏視野盲區的位置捅去。

達克夏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吐出一口鮮血。溫特爾甩開馬鞍,左手掐著達克夏的腮、捂住達克夏的嘴,導致達克夏吐出的鮮血都從溫特爾的指縫溢出。

溫特爾迅速拔出匕首,又朝達克夏致命的地方補上一刀,達克夏發出痛苦的悶哼,目光逐漸變得呆滯。

確認達克夏沒有一點要掙紮的跡象,她才放開達克夏。

溫特爾“老好人”的麵孔在這一刻變得冰冷,可怕得像是一個劊子手。

要不是達克夏放下警惕,殺個出其不意,溫特爾可沒有自信能夠殺死達克夏。如果不能殺死達克夏,又讓達克夏知道自己的真麵目,後果不堪設想。

溫特爾站起來,琢磨著達克夏的屍體怎麼解決,至少要藏到襖蘭帝國徹底淪陷的時候。

血跡也要清理好……

溫特爾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對“需要怎麼處理”這方麵沒有較深的概念。

米拉出發的號角吹響,像是層層疊疊的漣漪一樣蕩漾開。

溫特爾注視著已經死透的達克夏:“要怪就怪你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

沉默一會,溫特爾的語氣變得意味深長:“就算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當個啞巴又或者站在我這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她深吸一口氣,將死去的達克夏抱起,走到提早準備好的箱子,將達克夏放進去,拿出鎖,將箱子鎖起來。

箱子放在最角落不起眼的位置,這裡不止這一個巷子,還有四五一模一樣的巷子,裡麵都裝著馬用具,就算忽然發現有個箱子鎖著也不會深究。

溫特爾需要在這幾天的時間裡,解決達克夏的屍體。

收拾血跡的時候,溫特爾檢查得很仔細,就連在混亂中扔出去的馬鞍都檢查了。

將場地恢複原狀,溫特爾轉身對自己的馬露出笑容:“我帶你出去跑跑吧。”

至於米拉,溫特爾不認為米拉能夠活著回來。

等米拉死去之後,她將會成為新團長。

不過,襖蘭帝國被肯維西特帝國占領之後,聖騎士團應該就要被劃去維克托裡教會了,不再是王室和教會都需要討好的存在。

溫特爾也不在意,她隻是想成為團長。

-

夜晚。

黑格拿出“災禍根源”的信件,看著上麵的文字靜默了一會。

“您決定要去了嗎?”拉梅葛忽然出現在黑格身邊。

“嗯。”黑格應了一聲,將信件死撕成一片又一片,化為火焰消失在空氣之中。

黑格所在的位置距離大本營還有一段距離,是一片空地,風很大。

離開之前,黑格就跟赫蒂徹說:“我要離開幾天。”

赫蒂徹什麼都沒有問,隻是笑著回答說:“好。”

赫蒂徹從來不會問她想要隱瞞的事情。

黑格的情緒就像是深夜裡的微風,融入沉靜的黑夜中。

來的人依舊是給她送信的奧爾南德。

奧爾南德對上次的事情很生氣,也不想再來了,礙於教皇的“期待”,不得不來。

不過,隻要成功把眼前的大魔法師帶總部,她就能獲得一些好處,比如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看來,您已經做出決定了,那麼就由我帶您前往德格西教會總部。”奧爾南德擁有良好的服務意識,麵帶著笑容,完全看不出她心底的怨念,“您是想從外麵參觀進入德格西教會呢,還是直接進入德格西教會?”

“外麵。”黑格認為這有助於找到德格西教會的具體位置,以後可以一鍋端。

“災禍根源”不可能想不到,顯然地,“災禍根源”不在意她會把德格西教會怎麼樣。

奧爾南德拋出寶石,那些寶石精確地將黑格以及奧爾南德圍起來。

——拉梅葛在奧爾南德出現之前回到了自己的空間。

寶石相互連接顯現出圖案,眼前的事物逐漸扭曲,又從扭曲恢複正常後,就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黑格看到不遠處有一處突出的懸崖,上空懸掛著月亮,周圍裹挾著屬於林間的清涼,安靜地隻能聽見蟲鳴以及鳥叫低沉的叫聲。

黑格看得有些入神,偌大的建築物逐漸顯現在懸崖上,宏偉又神秘。

奧爾南德以為黑格看不見,解釋說:“德格西教會總部就建立在懸崖上,等走過去、上了懸崖,您就能看見了。”

“我現在就能看見了。”

奧爾南德:?

第189章 襖蘭帝國覆滅11

◎您還真是惡趣味◎

奧爾南德重複看了那處懸崖幾次, 依舊沒有看到。

唯一解釋就是黑格本身特殊。

從黑格的視角上看,建築物外層繚繞著一層神力,很稀薄, 隻能隱匿建築物, 看起來沒有彆的作用。仔細看看, 黑格覺得建築物裡麵應該會有某種特殊的柱子,因為特殊柱子的存在,才能使得建築物被神力籠罩,達到效果。

如果沒有柱子一樣的東西作為媒介, 想要達到這種效果, 還要長年維持, 會消耗會很多神力。被“限製”在這個世界的“災禍根源”, 應該也不能太過“自由”地使用神力。

黑格回過神,詫異自己居然知道這些事情。

她跟著奧爾南德,兩人踏在乾枯的樹葉鋪成的路上, 又或踩在了細樹枝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裡是哪裡?”黑格詢問。

“布倫特王國和襖蘭帝國之間的領域, 這裡彙聚了許多凶殘的魔物,無論是哪個國家的人都不敢靠近這裡。”奧爾南德拎起被繩子捆綁的不規則輪廓的晶石, “隻要有它,那些魔物就不敢靠近了……您在我身邊,那些魔物也不會靠近, 如果您‘不小心’殺死它們對於我們而言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

黑格沒有在意對方說的後麵的話,繼續問:“我記得布倫特王國和襖蘭帝國之間有山脈吧?”

“是的。等您進入德格西教會,從高處眺望, 就能看到那座山脈——”

來到建築物前, 更能深刻地體會到它給內心帶來的震撼。深色的磚頭堆砌而成, 上麵留存經曆了風雨的痕跡,充滿了古老的氣息,仿佛置身在已經荒棄的城堡裡,又微妙地充斥著人生活過的氣息。

黑格看到一名有些許白發臉上滿是歲月痕跡的老者,老者的嘴角自然耷拉下去,從表麵上看,是一個非常陰沉的人。老者身邊還有幾個人,身上的服飾跟奧爾南德的一模一樣,應該也是擔任大主教的位置。

“這位是德格西教會的教皇,伊莎貝拉·埃爾維斯。”

伊莎貝拉朝黑格微垂下頭,向黑格表達敬意之後,詢問:“稱呼您為‘首席’可以嗎?”

她知道黑格的特殊性,但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黑格比較恰當。有兩個稱呼可以選擇,一個是“大魔法師”,另一個是卡塔之城的冠有的稱呼“首席”,她選擇了後者,儘管她不是卡塔之城的人,但這是她認為最好的尊稱。

而且,隻有卡塔之城有“首席”這一個稱呼,具有獨特性。

“可以。”

不管怎麼是稱呼黑格,隻要不要太奇怪又或者本意不好,黑格都不會在意稱呼的事情。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那麼,請跟隨我的步伐,我將會帶您參觀德格教會的總部……原諒我們需要準備一段時間,您才能與我們的主交談。”

“需要幾天時間?”

“兩天。我們不會限製您的出入自由,隻要您願意,您可以隨時離開德格西教會。”

黑格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沒有說話。

從現在看來,“災禍根源”似乎被什麼限製著,就連隻是對話都要這麼麻煩。

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她們在按照“災禍根源”的意誌布置能夠“抓”到她的“東西”。可是,仔細想想又不太可能。

如果“災禍根源”像“無期欲望”一樣想要抓住她,一開始就會準備好,隻要她踏進德格西教會就會被抓住……

——也不排除隻想讓她放下警惕,沒有立即把她抓起來。

在最高層的落地窗玻璃前,正好能看到奧爾南德說過的山脈。

結束參觀,伊莎貝拉帶她前往提前給黑格準備好的房間,房間整潔乾淨,沒有小物件擺放,看起來較為舒適度。

“您明天可以自由走動,不管是在德格西教會內重新參觀也好,還是暫時離開德格西教會也好,這都是您的自由。”說到一半,伊莎貝拉拿出一張紙,遞給黑格,“隻要撕碎,我們會再派魔法師迎接您。”

黑格接過去,問:“德格西教會有多少魔法師?”

“不多,隻有十幾到二十位,大主教裡,隻有兩位魔法師。”

“你呢,你是戰士嗎?”

“不,我是精靈師,與我簽訂契約的精靈與我主密切相關。”

說得很詳細。

“為什麼告訴我這麼多?是‘災禍根源’讓你這麼做的嗎?”

“是的。隻要您詢問,我們都會毫無隱瞞地告訴您。雖然我們並不願意,但這是主的意誌,我們應當遵從。”伊莎貝拉解釋。

伊莎貝拉鄭重地對黑格說:“晚安,首席。”

-

陰暗、潮濕的地下傳來一聲又一聲痛苦、淒慘的聲音,幽冷的火光搖曳,在深色的牆上留下可怕的倒影,扭曲又淩厲,令人不寒而栗。

厚重的血腥味堵塞在這一間地下室,屬於男人的沉重喘熄聲蘊含著興奮之色。

這個男人就是襖蘭帝國的王子布庫爾,處於興奮情緒的他,瞪大了雙眼,瞳孔縮小著,白色的眼球布滿血絲,他的手上持著一把刀子,脖子之下全是血。

“低賤的東西亂動,皮扒下來都不完整了……”布庫爾拎起一塊人皮,興奮的情緒逐漸降下。

布庫爾有些興致缺缺,轉身朝籠子走去,打開籠子,拽出一名纖細白皙的小男孩,小男孩恐懼地不斷朝後退,布庫爾憤怒,粹罵了一句拽著小男孩的頭發拉出來。

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爸爸。”

布庫爾稍微冷靜了一些,看向身穿昂貴服飾的男孩站在地下室唯一門口處。

他是布庫爾的兒子凱爾。

被布庫爾拽著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