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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57 字 3個月前

何可惜?即使是一牆之隔,但是不受外俗之染,卻美不勝收,總好過一眼望去,美景悠悠,卻不入眼。”

“說的好,看來馥貴人在這裡實在過的好。”那鄭妃說著便上下打量起這間寒氣微微重的房間說:“不過這個地上,本宮是呆不慣,想必馥貴人也是不適應的吧。”

納吉陵終是轉過了身上,臉上依舊是帶著那好看的笑容,她仿佛早就已經知道鄭妃會來找自己一樣,所以並不顯得驚訝。她說:“習不習慣豈是我說了算,在這裡待了那麼久,早就已經不再戀這一道牆之外的美景了,反而在這裡,不用擔心他人的 暗中藏劍,也不用時刻帶著提防之心為人,豈不是樂了一個自由之身?”

鄭妃被納吉陵的一番話說的心裡感觸良多,終於,鄭妃苦苦一笑,看著方才那納吉陵看著的方向說:“人就是這樣,永遠都不會滿足的,本宮也不例外,不過本宮一直以來都堅守一個原則,就是彆人不害我,我便不害他人。”

“所以呢?”

“你應該知道,麗妃對於我來說,不僅僅的敵人,還是我這輩子,對遺憾的人。”說完這裡,鄭妃顯然的哽咽了。

過了好一會兒,納吉陵說:“那麼今天,鄭妃是想來問我什麼呢?”

果然,納吉陵終究是聰明的,她猜到她鄭妃會來,她也猜到今日鄭妃來究竟是想要問自己什麼。

鄭妃說:“相信你比誰都清楚,穆爾楦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說完,鄭妃頓了頓,說:“麗妃死的時候……本宮就在她的旁邊,當時,她說要本宮防著箏貴人,還提到了穆爾楦,相信你應該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對不對?”

那一刻,納吉陵緊緊的看著鄭妃,她看到了鄭妃流露出來的一絲惋惜和一絲痛恨。

大雪紛紛,掩蓋不住心裡所有的傷。

冷宮之中,就在那個冰冷的房間裡,兩個人待了很久。直到那鄭妃一臉苦澀的從冷宮出來,她整個身子都無力了,柔離攙扶著她,那身子骨,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鄭妃早已經猜到了,可是沒有想到當自己聽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傷心了起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麗妃會和尤箏聯手,將穆爾楦活活燒死,犯了那樣的錯。

她心中不斷的痛,都開始的彌漫。

第八十五章:三人行,必有一傷

胡邑之地。

胡邑的峽關已經連續半個月的時間在一直的下雪了,大雪紛紛的天,終是極冷。將士們都進入了入冬的時刻。

那一麵三皇子的胡邑旗在上方不斷的飄揚起來,隨著這胡邑的北風,連連起伏。

那峽關的城樓上,一行紋絲不動的將士正站在上麵,雖是麵目被凍得透紅,但是卻依舊那般威風的身姿。

半響過後,那原本隻有北風呼嘯的城樓卻異常的騷動了起來,一行士兵帶著驚訝的目光看著城樓之下的五十萬大軍,連連吹起了那響亮的號角。

一時間,整個峽關都處於在了這響亮號角聲的彌漫之中,在整個大雪之地,顯得十分刺耳,但是就是這樣的號角聲,讓整個峽關的兵都提起了百萬分的精神。

聽到號角聲,季子顯和一行人便衝到了城樓之上,那盔甲碰撞的聲音很是清脆。

走到城樓邊,看著那城樓之下的五十萬大軍,季子顯頓時便露出了一臉凝神之氣,看著那五十萬大軍之前的自己的哥哥季子桓,季子顯的心莫名的沉重起來,這是這麼多年來,自己第一次和自己的哥哥對決,他以為,就算是那一天的到來,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的心軟,在戰場上,相見如同敵人,沒有任何%e4%ba%b2情可言。

這番話,是自己還是兒時的時候,季子桓%e4%ba%b2口說的話。

那兵馬之前的季子桓,一身戎裝,那模樣,倒是和季子顯有那麼幾分相似,都有種一股不服輸,和一股君王之氣,他抬著頭看著那城樓之上的季子顯,一臉的輕視,哼笑道:“我的好弟弟,真是沒有想到,今日你我還是在戰場上相見了。”說完,就是一陣大笑,說:“戰場上相見,就是敵人,如果你願意現在交出你的城旗,身為哥哥 的我,絕對不會為難你,你還可以繼續做你的皇子,待我登上王位,你就是王爺,有何苦現在與我為敵,讓自己吃虧。”

此人這般雄心,在季子顯的眼前,隻不過是個狂妄自大的人,若是讓這種人當上了胡邑的王,胡邑百姓定會苦不堪言。

季子顯朝著季子桓冷冷的說:“你軟禁父皇,又意圖奪位,此等大罪,你永生都償還不了,與你為戰,實屬為天下百姓解難,若是你還有一絲良知,就趕快將降服。”季子顯的那雙眼,十分的犀利,帶著尖銳的目光。

豈料那季子桓聽到這番話,還是不禁的大笑了起來,如今的他,早就以後被那胡邑王位給熏了頭腦,豈會聽那季子顯的一番話。大聲說道:“真是好聽,這世上,隻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之說,向來都強勢者為大,本太子隻是順應天命。”說著他一隻手指著天,那神情,像個隻手遮天的暴君一般,隨後又說:“今天本太子不是來踏足你的兵馬,本太子數日之後,就會前來攻城,到時候,可不要說本太子沒有給你機會。”

此話一落地,那五十萬大軍順勢往後退去,那聲勢,十分的浩蕩。

站在城樓上的季子顯,從之前的冰冷神色緩緩變成了一絲絲的傷,也不知道是過了過久,那五十萬大軍退出他的視線,可是季子顯卻還是一副憂傷惋惜之色。

沒有人知道現在的季子顯究竟是在想什麼,這怕是第一次看到那季子顯這番模樣。

槐海上前,說:“三皇子,怎麼了?”

槐海的話將季子顯的神遊抽了回來,他冷漠的一張臉對著眾人,一句話也不說。

從城樓上下來,季子顯便獨自一人站在一座庭院之內,看著天上緩緩落下的雪花,他輕輕的哀歎了一聲,他還記得小 的時候,沒有如今的利益,和王位之爭,他還記得,自己有個哥哥,待自己竟是那般的好。

但是他也記得,就是自己哥哥,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對自己說:“戰場上,相見如同敵人,沒有任何%e4%ba%b2情可言。”

小小年紀,說出這樣的一番話,甚是驚人之語,他記得在季子桓說完這番話的時候,自己的父皇甚是開心,將他抱在懷中,揚舉了起來。

看著那個因為這一番話也被自己父皇誇獎的季子桓,季子顯卻並不明白其中的含義,至少在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那樣的一番話究竟是意味著什麼。

然而當自己穿上這一身盔甲的時候,他便明白了。

在戰場上,除了勝和敗,根本什麼都不重要,因為這樣,太多的人喪失了自己的本性,那季子桓就是這樣的勝和敗中,漸漸的喪失了這些所謂的情感,就連當日將他一手舉起的父皇都軟禁了起來。

想到這裡,季子顯不免寒了心。

“是在為剛才的事情煩嗎?”穆爾楦的聲音在季子顯的身後傳來。

他回過頭,看著一身簡裝的穆爾楦,臉上漸漸的露出了笑容,他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隻要用心一猜,自然就知道了。”穆爾楦朝著他走進,那臉上的笑,讓方才那一心寒冷的季子顯瞬間感到了溫暖。穆爾楦看著他,她比誰都知道,眼前這個男子的心中想的事情,穆爾楦帶著安慰的口%e5%90%bb說:“子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的心裡,一直擔心什麼,但是你要知道,走了第一步,就沒有辦法回頭,你的心,其實是不願意和自己哥哥在戰場上那劍敵對,可是……你必須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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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是爾楦,雖然嘴上常常這麼說,但是有誰真的做到了,雖然最後的結局究竟會是怎麼樣的,我們都不知道,但是不管是我……%e4%ba%b2手斬下了他也好,還是我敗在他的劍下,但是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季子顯說完,深深的歎了一聲氣。

看著那麼揪心的季子顯,穆爾楦自知,不管自己說多少,那人,終究是他的哥哥,不管換做是誰,想必在戰場上,都是無法真的忘記手足之情,忘記那%e4%ba%b2血之肉。

最後,穆爾楦站在季子顯的身旁,伸手緊緊的十指連心的扣住了季子顯冰冷的手掌,穆爾楦的目光看著那前麵落下的細細白雪,過了好久,才說:“我會陪著你的,會一直。”

子顯,我一定會陪著你,我知道,與自己的哥哥戰場相見的感受,我何嘗不是,當年那個自己喚作姐姐的人不是一樣與我形同陌路,在那大臨的皇城中,恨不得自己死去。

良久,穆爾楦將目光移向季子顯的目光之上,她的臉上,還是帶著那好看的笑容,穆爾楦說:“子顯,不管那一天發生什麼,你隻要做自己要做的事就可以了。”

“爾楦……”

“你現在不僅是胡邑的三皇子 ,還是整個胡邑的最重要的人,將來,你要當上王。”

將來,你要當上王。

簡單的幾個字,瞬間燃燒起了季子顯那股被自己壓下去的氣勢,他的目光終是露出了堅定和戰場磨練的氣焰,穆爾楦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被這個男子用力的握住了。

季子顯看著穆爾楦,沒有說話。

這一刻,兩個人的目光緊緊的交織在一起,穆爾楦話總是讓這個男子一陣驚喜,一陣覺悟。

他要當王,更要眼前的這個女子為自己穿上嫁衣,做自己的皇後。

而在兩人的身後,卻一雙十分憂傷的眼神看著這個兩個雙手緊緊相握的人,那便是平陽公主。

她從紫禁關已經來這裡半月了,但是這半月,卻未能見到季子顯一麵,終於,在她鼓起勇氣要去見季子顯的時候,卻還是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畫麵。

她緩緩的落下淚,心中莫名的一陣痛。

“世上有情人,其實不一定終成眷屬。”

這聲音是從平陽公主的旁邊傳來的,平陽公主沒有回頭,她隻是說:“是啊!可是這世上總是會多出許多的落淚之人,不是嗎?畢將軍。”

畢孟良那輕聲的歎氣聲在平陽公主的耳旁響起,畢孟良的目光也是看重季子顯和穆爾楦兩人,那個女子,是三皇子一生中都在追求的完美,這樣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