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1 / 1)

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00 字 3個月前

見曲薑王並沒有要聽自己一言,他再一次參見道:“臣周弩,參見大王。”

可是曲薑王依舊是一臉的淡漠,沒有要理他的模樣,那紙上又一次被他寫上了“靜心養身之道”這幾個大字。

“大王,臣有重要的事情說,還請大王下令,讓臣帶兵前往胡邑,將其攻下城池。”

“哐當”一聲,那曲薑王在聽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將自己手中的那一支大筆狠狠的落在了自己方才寫完的那幾個大字上麵,瞬間,那幾個大字,便被筆觸上麵的墨汁暈上了,十分的淩亂。

然而這番話,自然是引起了那曲薑王的注意了,他抬起頭,看向周弩,雖是內心都是在發怒,但是曲薑王的臉上卻是依舊那麼的淡定,身旁的小太監弓著身子遞過來一張手巾,本是要給曲薑王擦手的,但是曲薑王卻一下子將那手巾撩開了,踏著步子一步步的走到那周弩的麵前。

曲薑王說:“周將軍,本王知道你一心為我曲薑,但是你可知道,你說的話,將來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曲薑王質問道。

周弩麵不改色,依舊正辭的回答說:“臣知道,但是大王若是不下令,將來四國合一,不是胡邑便是大厥會統領四國,我曲薑豈不是敗軍之國,臣知道大王心係百姓,不想卷入紛亂,可是大王,我曲薑曆年來,都是四國之中兵力最弱的國,如今胡邑戰亂,正是我們趁虛而入的大好時機,大王,請你下令讓臣帶兵吧。”

“簡直是愚蠢之極。”那曲薑王,終於是壓不住心裡的那團火了。斥責而道:“周將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身為一個將軍,卻像你這般思量不全,魯莽好勝,你是否又知道,為何大厥卻遲遲不出兵,在此時間攻下胡邑?你又可知,我曲薑本就是兵弱將少,一旦開戰,難保他胡邑太子和三皇子不會聯手對抗,到時候,我曲薑豈不會全軍覆沒,倒入黃河,成了史冊之上最為狼狽之國,這些,你周將軍你是否考慮周詳?”

周弩沒有驚訝,但是並沒有開口說一字。

那曲薑王後退兩步,雙手撐開,朝著那周弩繼續說道:“那本王就告訴你,胡邑國之所以不出國,是因為明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以最後的兵力,最少的損失,將他胡邑一覽於手,而我曲薑國,注定如此,身為曲薑王,最大的希望,就是百姓豐衣足食,不管將來是否四國統一,本王依舊要我曲薑百姓安居樂業。”那一聲聲震耳卻帶著滿滿的傷痛的語氣充斥在這間不大的房間裡。

然而這句話一說完,那周弩便一下子跪在了曲薑王的麵前,低著頭,一臉的從容,他黑著臉,還是說:“臣懇求大王出兵。”

曲薑王一臉的怒火看著跪在地上的周弩,為他的冥頑不靈發了大火,大聲說:“簡直是冥頑不靈,本王說不會出兵就不會出兵,豈會讓我曲薑百姓葬生火海。“

“求大王……出兵。”

“你……”那向來都是十分沉穩的曲薑王卻被那周弩氣的說不出話來,一陣動怒,曲薑王突然對著外麵的士兵大聲說道:“來人,給本王將周弩拿起,關入天牢。”

一說完,門外的那些將士便走了進來,一把便將地上的周弩架住了。

那周怒滿眼的血絲,本就是渾身濕透,越發的著涼,他忍著自己因為冷而顫唞的身體,在周弩被那幾個侍衛架起來的時候,他依舊麵無改色的說:“大王,您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曲薑,定會成為敗軍之國,四國統一,我曲薑定是被滅之國。”

那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之中,周弩被侍衛壓了出去,打入天牢。

一臉沉思模樣的曲薑王,說不上來就是那麼不安心,但是那周弩的一番執著之言確實是繞了他曲薑王的心。

待過了一會兒,那袁辭便走了進來,見曲薑王如此,他說道:“大王無須為了周將軍的話煩擾,這周將軍是個這樣急利之人,相信再天牢這幾日,定會想明白的,臣也會去天牢好生勸導周將軍。”

曲薑王轉過身,輕聲的“恩”的一下,便走了幾步就走在了,但方才那周弩一番衝語還是影響了他曲薑王。

過了良久,那曲薑王對著袁辭十分認真的說:“袁太師,若是非不得已,此人……不可留。”

此人不可留。

五個字一出,袁辭便明白了,為了曲薑百姓,又有何妨。

第六十六章:與穆爾楦相見

近日,在峽關也是另一種氣派,自從平陽公主下跪,以不忠不孝不義三點打動那北中揚。致使答應了求和,讓出峽關,隻待幾日之後,一同前往峽關,將城門打開。

這一日,季子顯與眾人在營帳之中商討進入峽關之後的計劃,就在此時,都士兵前來通報。

“三皇子,有人前來營中,要見您。”那士兵說的語氣不像前線通報那般嚴厲,似乎語氣裡還夾雜著些許的竊喜。

季子顯麵色莊重,以為是何人會來,放下手中的事物便走了出去,便要尋那人來著,可雙眼朝前方一看,卻是一個素衣女子,挽著好看的發髻,麵對那一抹清晨而出的暖陽麵對自己,那抹光,正將那女子打得如此甚美。

然而下一刻,季子顯的心就像進日的暖陽一般,十分的溫暖,他身上那一身黑色鎧甲仿佛都是一時間便的很暖起來,朝著那個女子,露出了幸福而又溫柔的笑容,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叫做穆爾楦的女子,竟然會自己的麵前出現,時間一過,又是幾個月不見。

那女子,麵帶青澀的笑意,看著那個朝著自己走來的男子,她的心,早就已經在那個男子的身上慢慢的柔融化了。

“爾楦。”季子顯朝她喚道,那眼角的淚水仿佛都要出來了,他走進她,緊緊的將穆爾楦的手握在手心,將她一把抱進了自己的懷中,這一刻,是他這幾個月來,都在夢中才會擁有的場景。

季子顯問她:“爾楦,你怎麼來了?”

穆爾楦微微一笑,在他的耳旁說:“你說過,你會等我。”

季子顯,你說過的,你會等我,那麼現在,就讓我走近你,等等你吧。

她知道,這個總是將自己如此用心保護著的男子,就多麼的愛自己,就算時光再來一次,他也依舊是會愛自己的。

而在他們的身後,正是在營中議事的將軍們,看著這一幕,誰會不敢動,帶著既是羨慕的目光,又是傷懷的目光看著這兩個人。

就在另一個營帳中,平陽公主也看到了這兩個人時隔數月的重逢,不知不覺,她平陽的雙眼也便紅了起來,心裡不知是甜還是苦,但是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替代穆爾楦的。

收回手,那一臉營帳簾子便落下了,她默默的回到營中,假裝一切無恙。

而那一天的晚上,季子顯與穆爾楦一同共食,那紅色蠟燭卻發著微微的紅光,但是在營帳之中,卻十分的透亮。

季子顯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她穆爾楦,看她小嘴吃著東西,卻感到十分的滿足。

穆爾楦抬眼一看,見季子顯這樣盯著自己,倒覺得十分不自在,她放在手中的碗筷,帶著奇怪的目光問道:“怎麼?我臉上有臟東西嗎?”穆爾楦抬起自己的手輕輕的在自己的臉上擦了擦。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季子顯卻笑了起來,他說:“臉上沒有什麼臟東西,隻是……我就想這樣看著你爾楦。”

聽到這句話,穆爾楦卻覺得是那麼的熟悉,曾經,也有一個如此溫柔待自己的男子,這樣的與自己說過,那人,便是祈楨。而想到那個男子,穆爾楦卻是滿眼的傷,她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自己對那麼男子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太態度。

她也永遠記得姐姐說的話,真心愛一個人,心便會痛,那種痛,在祈楨麵前,就算是痛過,也不是愛。

一時間,穆爾楦垂下了眼,腦中閃過的,卻都是他祈楨的身影。

她還記得,那個男子待自己的一真一切,在大臨冰冷的日子裡,總是將自己的手緊緊的暖在自己的手心,那眉目間的疼惜,是穆爾楦看在眼裡的,在她闖進酈安殿的時候,他將自己護在身後,這一切,穆爾楦都知道,可是當時的穆爾楦,卻隻因,自己姓穆,從出生就是大臨的人,就要為大臨效忠。即使沒有愛,但她,始終是他的妻。

她說過:爾楦一生,都是皇上的人,若是皇上……讓爾楦成為您的福將,那麼,爾楦一生……就都會是。

她懇求祈楨將自己永遠禁足在宛寧宮,縱使這輩子,她不能夠出宮,但是那一日,她依舊是讓祈楨將自己禁足在宛寧宮中,她要的,不過就是自由罷了。

見穆爾楦突然不說話,神色這般,季子顯卻顯得心裡慌張的起來,他擔心的問道:“爾楦,你怎麼了?”

穆爾楦從放下的失神狀態中突然抽離出來,抬起頭看著祈楨,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隻是想了一些以前的事罷了。”

看到穆爾楦那張神色幽幽的臉,季子顯似乎是知道了一些,帶著不願相信的語氣問穆爾楦:“你……是在想大臨的皇帝嗎?”

穆爾楦驚訝的看向祈楨,她沒有想到,他就這樣直接的問了自己,那雙眼緊緊的看著自己,穆爾楦知道,他希望自己告訴他不是,可是穆爾楦,不想對他說謊,於是,最後還是點了頭。

那一刻,她看到了季子顯臉上掠過的一絲失望和難受,她繼續說道:“很久以前,階級說過,若是真心愛一個人的時候,心,就會痛。”她停了停,繼而說:“那種痛,爾楦痛了幾次,但是……不是為大臨皇上而痛,而是子顯你。”

她的話讓季子顯的心突然跳的很快,穆爾楦那雙清澈的眼眸正在告訴他,就算她失憶了,那顆心,也依舊是在為他而跳動。

“爾楦……”他的臉上洋溢起了的笑容。

季子顯說:“你知道我最害怕什麼?就是你不在我身邊,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這麼多年來,我真的害怕。”

那一次,穆爾楦心再一次痛了起來,她按住自己的心,臉上卻帶著無比好看的笑容。那一夜,季子顯守在她的身邊整整一個晚上,不曾離開半步。

在睡夢中,穆爾楦不記得自己做了一個怎樣的夢,但是那個夢,卻是那麼的甜美,她的嘴角微微的露出了笑,季子顯看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