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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65 字 3個月前

想去休息,還是陪在娘娘身邊,陪娘娘你解解悶吧。”

看著那宮女的笑容,納吉陵便覺得很是舒服,她點了點頭,目光看向窗外,那飄落的雪花把那窗沿都落白了。

納吉陵的神色緩緩變得傷感起來,還記得自己進宮的那一天,也是這樣,下著雪,那一天,她在上坤殿,為祈楨皇帝跳了一支舞,那個時候,她便已經注定,今日的自己,會是這樣的下場。

她想起了穆爾楦,那個自己喚作姐姐的女子,納吉陵這一生很少佩服人,但是穆爾楦卻是她最敬佩的女子。

她還記得,穆爾楦說過的每一句話,她記得穆爾楦說過:人的一生,總是在得與失之間選擇,沒有人……可以逃過這一劫。

這番話,那麼的深刻。

不知不覺,穆爾楦已經離開快要半年了,這半年裡,他納吉陵受的苦,想必也隻有她自己才會明白。

慢慢的,納吉陵便落下眼淚,可是她的臉上依舊是帶著美麗的笑容,還是那樣的美,這樣一個精致的女子,總是揚起一支舞,跳的那麼傷懷。

那宮女扭過頭,見納吉陵落了淚,立刻擔心了起來,走到納吉陵的身旁帶著滿眼幽色的眼神問道:“貴人您這是怎麼了?”

納吉陵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落了淚,她趕緊拭去自己眼角的淚水,笑著說:“沒什麼,許是這涼風進了眼吧。”

那宮女知道納吉陵在說謊,她走到那窗邊,將窗戶關了起來,一邊說:“貴人何必如此傷懷,這雪落在地上雖是化了,可是還會再下啊!”

聽著這個宮女的話,納吉陵卻覺得意思深重,待那窗子關好之後,納吉陵問她:“采青,你什麼時候入的貢?”

“奴婢十歲的時候就入宮了,隻是性子不好,腦瓜子又笨,沒有主子喜歡。”采青說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現在多大了?”

“奴婢十七歲了。”

納吉陵沉思了一會兒,說:“再過幾年你就可以出宮了,可要記得找個好人家才是。”

采青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樂著說:“貴人說笑了,采青那麼笨,哪有人會喜歡。”

看著采青那一臉羞澀的笑,納吉陵想起了自己當年在胡邑宮廷也是這樣的,他人說上兩句,自己便是紅了臉,甚是不好意思,也不知為何,納吉陵便是說了一句:“你很像本宮。”

一聽納吉陵這麼說,那采青倒是愣住了,歪著腦袋問:“娘娘為什麼這麼說?奴婢是個奴才,是伺候娘娘的,哪裡敢和娘娘比啊!”

納吉陵不言,卻還是笑著。靜靜的看著采青。

第五十三章:冷宮受辱

“娘娘為什麼這麼說?奴婢是個奴才,是伺候娘娘的,哪裡敢和娘娘比啊!”

冷宮裡,大雪漫漫。

納吉陵坐在榻上,神色卻十分憂傷,采青說的話,讓納吉陵卻止了言,如今她的腦海裡,都是曾經的往昔。

采青很像她,就像當年那個在胡邑宮廷裡的自己一般,總是那樣的天真,可是現在,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納吉陵說:“采青,你要記住,宮裡……就像是個萬丈深淵的懸崖,你不小心,就會掉下去,便會萬劫不複了。”納吉陵提醒著這個如此天真的女子。

那一瞬間,采青卻愣住了,看著自己的主子,滿眼的驚奇,納吉陵從來沒有與她說過這樣的話,她斷斷續續的問:“奴婢……可以問貴人一件事嗎?”

納吉陵點了點頭,采青得了許可,可還是緊張一下,才正眼看著納吉陵,問道:“奴婢聽說……楦嬪娘娘一事,是貴人所為,可是奴婢……見娘娘如此用心的保護著您與楦嬪娘娘的畫像,奴婢不相信,宛寧宮失火是與娘娘有關。”其實早在很久以前,采青就已經想問這個問題了隻是她是個奴婢,哪裡敢問這麼說啊!

然而說起那副畫像,納吉陵卻嘴角勾勒起一個很美的弧度,帶著淡淡的笑容,說起那副畫,她永遠都會記得,畫心閣作畫的那一天,那個時候,仿佛上天就是有意安排,故意讓她二人同為一幅畫。

她還記得:

知者心

樂容顏

藏中笑

百媚生

一副傾城美人圖,藏著兩個女子的一生故事。

那一日,穆爾楦便是她納吉陵的姐姐,當日之事,曆曆在目。

納吉陵看著采青說:“不管事情真偽,如今,已是百桑落子,何來此言可說?”

她的心裡,豈會不痛心,穆爾楦離去的那段時間,她日夜以淚洗臉,終日入不了食,已是疲憊勞心之身。

這樣的容顏,如此滄桑,這樣的語氣,如此冰涼。

采青的心也隨著納吉陵的眼,緩緩落下,沉沉一痛。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納吉陵才讓采青將自己扶起來,走到門口,看著天空下的那白色的雪,她是胡邑的舞姬,生下來就是為了君主而悅,為了兩國友好,為了來大臨尋找自己的姐姐,她才苦心來到這個地方,卻不料,舞未終,人已涼。

她說:“采青,你想見本宮跳舞嗎?”

采青仿佛是受寵若驚,連連點頭說:“奴婢當然是想見娘娘跳舞,人人都說娘娘跳舞跳的好,可是沒有福分瞧見。”說到這裡,采青的聲音便是越發的小。

納吉陵卻淡淡一笑,實為傾城。鬆開采青的手,慢慢的走到那房間之外,那飄落的雪花瞬間便在她的身上緩緩落下了。

“娘娘,小心著了涼。”采青擔心的說道。

可是納吉陵已經舞起了自己的長袖,正是一曲美麗的舞章,在那大雪飄揚地方,這樣一個冷宮的女子卻翩翩起舞。

她的舞永遠都是那麼的好看,然而這一次,她的舞,卻是那麼的悲傷,那長長的紫色的衣裝被微風緩緩的吹起,揚在空氣中,看上去那麼的美。

然而雪下得很急,卻不大,納吉陵的眼角慢慢的滲出了眼淚,不經意間便滑在了臉上,慢慢的滑落到了脖頸,她的舞,隻有穆爾楦懂,每當她跳舞的時候,穆爾楦都知道她舞裡的傷和一切的無奈。

也不知是跳了多久,她才停了下來,雙眼通紅,那雙手,已是十分的冰涼。

采青臉上露出了笑,這真是她見過最美麗的舞了,可是她不知道,納吉陵的舞是有含義的,那支舞,是納吉陵為死去的穆爾楦所跳,她相信,穆爾楦是自由了,這一生,都不會再在這個冰冷的宮牆之中了。

采青笑了走到了納吉陵的身旁,喜說:“娘娘跳得真好,是奴婢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說著便攙著納吉陵走到屋簷之下,輕輕的為她拭去了肩上和頭上的雪。

“娘娘,奴婢腦子笨,要是能像娘娘這樣跳出那麼美的舞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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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真的嗎?奴婢先謝過娘娘。”采青不知道有多高興,甚是沒有跳起來。

見采青笑的那麼開心,納吉陵自然也是很開心的,就在采青攙著納吉陵要進屋的時候,卻聽到背後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許久不見,馥貴人看上似乎很好。”

待納吉陵轉過身一看,竟是那尤箏,她的神色立刻便拉了下來,但是納吉陵的臉上過多的就隻是淡漠,時間過了那麼久,她早就已經放下了。

尤箏臉色紅潤,一身紅色的長袍,滿身的貴氣,想必這些數月,她過的很好,尤箏一臉溫柔的走到納吉陵的麵前,笑了笑說:“怎麼了,馥貴人不想看到我嗎?”

納吉陵不做聲,將頭扭向一邊,豈料那尤箏卻用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顎,生生的將他的頭扭向自己這邊,她說:“彆以為待在冷宮裡,就可以安然無恙,若是你讓我不高興,殺了你,比什麼都容易。”

納吉陵聽完卻笑了,她帶著滿眼的冰冷說:“好啊!那你殺了我啊!但是你不敢,對吧。”

“啪”時隔幾個月,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當日打入冷宮的那一天,就像現在一樣,尤箏在她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貴人。”采青擔心的撫著納吉陵,似乎是急的要哭了。

納吉陵的嘴角泛著鮮紅的血液,她笑了,總是無時無刻都笑的那麼美,充斥的血絲的雙眼緊緊的看著尤箏那張猙獰的麵孔,她笑著說:“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要害那麼多的人了,因為……你怕。”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而這一把巴掌卻將納吉陵打在了地上,尤箏蹲下`身子,再一次捏住了納吉陵發紅的下顎,帶著怒氣的口%e5%90%bb說:“你還真是不怕死,不過你說的對,我的確不會殺你,我要留著你,活守在冷宮裡,直到死的那一天。”

或許尤箏的這番話就是納吉陵最好的下場,她以後的生活,到死的那一天,都是守在這冰冷的冷宮裡,再也沒有踏出去過一步。

尤箏站起身來,伸手拿起了自己身後那麼宮女們手裡拿著的厚實衣服,說:“我不會讓你死,你也千萬彆死,否則,所有和你有關聯的人,我都一個不會放過。”一說完,她便狠狠的將手裡的衣服都在了納吉陵的身上,繼續說:“這些衣服就當是我施舍給你的,你該好好謝謝我。”

而半躺在地上的納吉陵卻笑了,看著眼前這些比自己身上厚實百倍的衣服,卻笑了,心涼的人,厚不厚又有何關。

就在尤箏要走的時候,納吉陵說:“你想皇後,對嗎?”

這句話,讓尤箏停下了步子,轉身再次走進納吉陵,低著眼,說:“每個走進宮門的人,都會想當皇後。”

“不,就算所有人都想當皇後,但是有一個人,她卻不想。”

尤箏知道納吉陵說的是誰,她的臉色瞬間扭曲,帶著不甘的語氣說:“是,她是不想,可是現在,她已經死了。”

尤箏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卻是那麼的慌亂,仿佛那個叫穆爾楦的女子一直就在她的身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每晚,她總是會夢到自己和穆爾楦、寶兒一同進宮的那一天,那一日的所有,都在她的心裡烙上了影子。

納吉陵說:“但是皇後的地位,你以為你會輕易就得到嗎?”

‘“看來,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