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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27 字 3個月前

會有人和我一樣,也是這樣的看著這一輪月亮呢?”

景兒心裡一緊,不知道為什麼。穆爾楦說的話總是讓她心疼,景兒側著臉,看著穆爾楦,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兩個主子,都是那麼的傷情,那麼的悲慘,一時間景兒又紅了雙眼。

穆爾楦轉過身,見景兒這般,穆爾楦一下便擔心了起來,拉起景兒的雙手,問:“景兒,你怎麼了,好端端怎麼又哭了。”

“奴婢隻是想起之前的兩個主子,心裡傷心,就忍不住了。”

穆爾楦更是緊緊的將景兒的手握在了手裡,細細的安慰道:“景兒,你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

是啊!一切多會好的,不管結局如何,一切,也都會好的。

沒有人知道,每當夜深人靜,穆爾楦總是傷心地為自己拭去眼角的淚,她的心裡,在這快要一年的時間裡,已是被傷的零零碎碎。

她總是回想起在大臨皇城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她還記得,自己和尤箏,和寶兒一同的進宮的日子,那一天,大臨下著雪,那一日,穆爾楦以為,三個人,乃是同一心。

可是寶兒之死,寧梭之死,太多的傷情之意,卻將她摧殘如此。

她記得,寶兒說過,想要像風箏一樣,飛到宮外,看看那繁花似錦,看看集中的那一盤盛開的曇花,她知道,寶兒從來沒有恨過任何人,她想要的自由,想要出宮,卻隻有這樣的方式,也是最後的解%e8%84%b1。

然而寧梭,就在她穆爾楦麵前,落在了那白雪之地,那濺滿了紅色鮮血的地方,她記得,那一日,寧梭穿著大紅風袍,為她跳了一支美麗的《流觴舞》,那支舞,竟是那麼的美,讓她迷亂了雙眼,紅透了心。

“我這輩子,最開心的,就是在錦江那一年,陪在元翰身邊,還有認識你小爾楦,若真有來世,我一定認識你,今生,我與你們穆家錯過太多,我柯達·寧梭起誓,願我們柯達卓部落的神主保佑穆爾楦,希望她今生無痛病災,終有一日……不再有女子之痛。”那一日,寧梭與她說了這番話,穆爾楦便一直記得,從未忘記過。

深夜已涼,就連胡邑也漸漸的要入涼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大臨一樣,總是冰冰冷冷的。

而第二天,穆爾楦照常來到士兵操練的地方,她還是那一身盔甲著身,與往日比起來,現在的她,穿上這一身盔甲便顯得更是精神,而如今,她乃是季子顯的隨軍之將,此乃女子第一將。

季子顯見穆爾楦一來,便是一臉的笑容,他總是這樣,隻要穆爾楦在他的身旁,他就會很是開心,很是滿足。

穆爾楦拿起手中的劍還是會顯得吃力,她說:“這劍,就像是一個將軍,隻要有它在,便不會覺得害怕。”

那個時候,季子顯笑了,她握住她的手,將她書中的劍也一起舞了起來,他在她的身後,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讓她手中的劍顯得很是輕巧,他附在她的耳旁,輕輕的說:“爾楦,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的劍,沒有你,我也沒有辦法上陣殺敵。”

爾楦,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的劍,沒有你,我也沒有辦法上陣殺敵。

這番話,竟是那麼的美麗,穆爾楦淡淡一笑,心裡已是萬分的暖和,她低著頭,久久沒有說話。

下一刻,他帶這她身體的每一個動作,緩緩地舞起了劍,那美麗的畫麵,就是散漫了滿天的星,閃的耀眼。

穆爾楦的臉上,洋溢著她這輩子隻有在季子顯身旁才會有的笑容。這一輩子,待在他的身邊,哪怕是一刻,也是滿足的。

那舞動的劍,劃在空氣中,像是流雲一般,殘留了弧線。

翩翩起舞的場景,就像當日在大臨之時,穆爾楦一舞,險些滑到,男子將她救下,緊緊的抱在懷裡。

這一刻,男子教她舞劍,如此的近,如今的迷人。

“爾楦,等我做了王,你就嫁給我,好嗎?”

女子羞澀一番,緩緩說道:“……好”

她仿佛聽到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名為梁王妃的故事。

“那梁王妃,是胡邑新建元年剛剛入宮的才子,本是官家女子,才德兼備,但因相貌不俊,左臉上有一朵蘭花胎記,就被翰逸王打入了冷宮,後來,因一曲《樂相思》被翰逸王聽見,甚是喜悅,但最後還是嫌棄她的相貌,便將她賜給了梁王。”

“那後來呢?後來呢?”

“後來,梁王因翰逸王昏庸,就起軍謀反了,兩年的時間,他奪了皇位,做了胡邑的碧君王,梁王妃也做了皇後,可那梁王妃就在那一年因長年的病痛去世了,碧君王登基第二年就出家了。”

“為什麼要出家呢?與那梁王妃之死有何乾?”

“何乾?”那男子笑了,繼續說道:“因為愛,因為,梁王愛梁王妃。”

第五十一章:你開心嗎?

梁王妃的故事永遠都是最美麗的,在這一場夢裡,你個叫做穆爾楦的女子,一生一世都記住了梁王妃。

她永遠都會記得,有個男子說過:因為愛,因為……梁王愛梁王妃。

隻是一場怎麼樣的一場故事啊!在冰涼的世間之中,我們都是那麼的向往,兒時的記憶,將是我們最美麗的回憶。

如今的紫禁關,將士的氣勢正在慢慢的消磨,自從梁將軍的兵馬歸順了太子之後,三皇子的兵馬便處處騷動,不像之前攻下紫禁關那樣士氣大振,這些天來,有不斷的士兵逃跑,更是軍心渙散,但是依舊還有不少的兵效忠著季子顯。

就在議事的大廳裡,季子顯與穆爾楦坐在上方,站在那裡的便是畢孟良等隨將。

槐海臉色匆匆,看著前麵的胡邑地圖,有些擔憂的說:“這一次,梁將軍帶著幾萬兵馬投誠太子,對我方而言,實在不利。”

這個槐海就是一名軍師,遇到任何事,總是顯得很淡定從容,但是這一次,梁將軍帶走的那幾萬兵馬卻是精兵,對三皇子的兵隊而言,甚是不利,他又豈會不擔心。

穆爾楦側眼看著一下季子顯,季子顯的臉上也是寫滿了擔憂,她默默的低著頭,心裡開始謀算起來。想著要如何才能夠解決這一次的危難,再過些天,便要與攻下下一個關口了,若是沒有好的計劃,豈不是全軍覆沒。

季子顯說:“那不知槐將軍有什麼好的良策?”

那槐海抬手繞了繞自己拿一把胡須,表情萬分揪心。

本就是性子比較的急的罕齊,見那槐海遲遲沒有良策,便急了起來,朝著季子顯說道:“三皇子,就連紫禁關我們都攻下來了,還怕它小小的峽關不可?”

那峽關便是季子顯要攻的下一個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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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罕齊這番不經過思考的話,畢孟良便急忙的開了口,說:“罕將軍,字禁關於峽關不同,駐守峽關的北將軍可是有’不敗之將’之稱,當年這個北將軍單槍匹馬就繳了地方幾千兵馬,此人勇猛,不可小視。”

“畢將軍說的對,這個北中揚向來好戰,每一場戰都十分要求,本皇子還記得,數年之前與他一同對敵,此人心%e8%83%b8狹窄,向來都是不勝不罷休,如今梁將軍又帶兵投靠太子,這一戰,實在不容小視。”季子顯也是滿口擔憂的語氣。

說起那北中揚,他季子顯可是一直記得此人,當年因為大厥在關外騷動,他與那北中揚奉命平亂,那北中揚的狠心之勁,可是讓人敬畏,拿起那兩麵胡邑旗,便衝到地方,單槍匹馬就擼了大厥幾千兵馬。季子顯可是一直都記得,說起此人,季子顯便有些慌,心裡或多或少都些擔憂。

而季子顯這一番話,便使得那罕齊不敢說話了,其實那罕齊的心裡也是明白的,北中揚的大名誰人不知。

此時,槐海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恍悟過來,朝著季子顯說:“三皇子,此人的確勇猛,在敵對的時候或許我們不會占上,但是人人都有弱點,若是末將沒有記錯的話,當年胡邑王曾經以十個女子換來北將軍的一次出征的條件。”

這番話,意思含中,大家互相看了看,心裡都明白了,隻是那罕齊卻大聲說了出來,又帶著一點兒驚訝的語氣說:“這麼說,那北中揚竟然是個愛女色的人,這平時看起來人模人樣,竟然是這膀子腮。”

罕齊的這一句話說出來,大家都笑了,穆爾楦自然也是捂著嘴,偷偷的樂了,這本是緊張的氣氛倒也是緩和了一點兒。

隻是那罕齊倒也不覺得奇怪,愣了愣,自己也便笑了,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大家笑了一會兒,便又嚴肅的起來,那季子顯看著槐海說:“槐將軍,你的意思本皇子明白,可是……現在正是兩方敵對時期,又如何可以找到一個為我方利用的女子去接近北中揚?何況進入峽關,也並非易事。”

一下子,槐海輕輕的點了點頭,覺得季子顯說的沒有錯,這短時間,就算是找到一個女子,可要是進峽關也是難上加難。

而這時,穆爾楦見眾人神色凝重,心裡倒也是有了打算,淡淡的開口說:“其實……並非要進入峽關。”

穆爾楦這句話一說完,所有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眾人似乎忘記了,這個女子就是當日獻上三計,幫助季子顯攻下紫禁關的女子,若是沒有那三計,若是沒有那方陣,或許現在,這紫禁關的主人還是原來之人。

季子顯聲音溫柔的問她:“爾楦,你的意思說讓那北中揚主動出關?”

穆爾楦笑了笑,點了點頭說:“沒錯,若是他主動出關,自然好辦。”

“可是那北中揚豈會單獨出關呢?”其中一個將軍問道。

穆爾楦沒有半絲急躁,總是顯得那麼從容,她緩緩站起身來,朝著那一副大地圖走去,季子顯自然也是起了身,走在穆爾楦的身後。

看著那一副地圖,穆爾楦伸出手,指了指峽關的西南麵,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眾人不明白,穆爾楦這是何意,那槐海依舊是繞這自己的胡須,那眼神裡似乎是明白什麼,接連的點頭,頓時也便笑了起來,對著穆爾楦說:“穆姑娘的意思,應該是想在這西南麵將北中揚引出來吧,讓他自己落於圈套。”

“沒錯,這西南麵連接的不是紫禁關方向,這北將軍從西南方向出來,自己不會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