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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31 字 3個月前

了起來,待會上朝就會把他帶上來。”穆元翰的聲音裡少不了幾絲緊張與沉重。

聽到穆元翰這麼說,穆吉查顯然是輕鬆了許多,可當走到承陽殿的門外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轉過身,十分鄭重的說道:“元翰你記住,這一次,是我們與薑丞相這麼多年來的,或許是最後一次的對鋒,無論結果如何,爹希望你置之身外,再也不要插手這件事。”

“爹,孩兒……”

“這是命令。”還未等穆元翰說寫什麼,穆吉查便是一聲厲辭。

穆元翰知道,自己的父%e4%ba%b2都是為自己的好,到最後,他朝著自己父%e4%ba%b2點頭許了。

就在這一牆之隔,滿朝的文武百官正在裡麵,今早,穆吉查派人通知皇上,早朝之時,便是真相顯見之時,本已過了早朝時間,祈楨皇帝卻說穆老將軍有要事,命此稍等。

而當穆吉查與穆元翰踏入承陽殿,眾人目光一一落在他父子身上,然而那薑丞相一臉的茫然,不知這穆吉查又要做什麼。

天子腳下,所謂一朝君主一朝臣,這就是皇城。

前朝之事,豈可隨之罷了。

祈楨早已經知道穆吉查的動機,這一切,那一日穆吉查進入承陽殿時就已經一一告知。

“穆將軍,如今已經過了早朝時刻,你這是……”薑丞相問道。

可穆吉查並不理會這一句話,拜與祈楨,道:“皇上,臣有要事要奏。”

祈楨說:“穆老將軍,你有何事隻管說,朕一定洗耳恭聽。”祈楨心裡已經明白穆吉查定是有了這薑丞相的把柄。

若是薑柄一除,對他祈楨定有好處,朝中薑柄的勢力就會打散,自是歸順與他。

穆吉查說:“皇上,臣今日要奏的,便是丞相薑柄。”

這番話一出,眾人都嘩然了,一時間,承陽殿就像爆開的熱水一樣,紛紛議論了一起,隻是這個時候,薑柄一臉的震驚,看著穆吉查,十分動怒,然而一直在一旁未有說的相王倒是顯得十分鎮定,似乎是在看一場自己期待已久的場麵。

自然,還有在相王旁邊的子雲西,更是十分的鎮靜,他在乎的,隻有這相王仲頤。若不是相王,他還是一個駐守前關的小卒。

待薑柄回過神來,一聲怒氣的朝著穆吉查問道:“穆將軍,你這話是介何意,我自問對大臨,對皇上忠效不二,你如今在皇上麵前參我一本,究竟是居心何在?”薑柄自來就與穆吉查不和,自從穆吉查上朝這幾個月,兩人便一直在朝中各自互斥。

薑柄的一番話並沒有讓穆吉查有多少的情緒與態度,他目光直視皇上,再次說道:“臣之所以要奏薑丞相一本,是因為臣要為前朝良盧良將軍伸冤,還良將軍一個清白。”

這一句話,再一次是激起了所有的人議論和不解,然而這番話,卻讓薑柄一臉的吃驚,神色之中掠過一絲驚慌,要知道,這件事,是沒有知道的。他麵色驚恐,似是自己秘密被全數扒開一般。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祈楨說:“穆將軍,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良將軍乃是先皇下旨滿門抄斬,為何你現在又說是丞相所為?莫不是其中有所不一?”祈楨一再配合,就像是一個帝王與臣子的雙簧一般。

還未等穆吉查說話,一旁驚住的薑柄就開了口,帶著忐忑的語氣說:“皇上,穆將軍有意誣陷,還請皇上不要聽信。”

“是不是誣陷,朕自由定奪。”祈楨的語氣顯得生硬了許多,轉而問穆吉查,說:“穆將軍,朕要是的真憑實據,若是這件事情真的與薑丞相有關,朕一定清查。”

“回皇上,臣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是絕非信口雌黃,隻要帶上一人來,事情就會一一明了。”穆吉查說完便朝著穆元翰使了一個眼色,穆元翰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穆吉查,你簡直是顛倒黑白,當年良盧將軍一案本是先皇之意,與我何乾?”

穆吉查看向江丞相,說道:“究竟是不是這樣,相信丞相的心裡比任何人都明白吧。若是本將誣陷丞相你,自會像皇上領罪受罰。”

“好,我倒要看看,穆將軍你究竟是拿什麼來誣陷我。”薑柄一臉發紅,已是怒氣。

這時候,穆元翰帶了一個進來,那人一身的素衣,滿臉的胡子,看上去竟是那麼的滄桑,細細一看,那左臉上還有一天長長的疤痕,像是許多年之前留下的。

一見那人進來,薑柄滿臉的驚訝,雙腳不自主的就往後退了退,似乎是不願看見那個人一般,隻是那人一進來,跪在地上之時,目光就一直放在薑柄的身上,那目光裡帶著滿滿的恨意和敵意。

“你……”薑柄指著他,滿口的吞吞吐吐,說不話上來。

那人朝著薑柄一個意義深長的笑,帶著一聲渾厚的嗓音說:“薑大人,真是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都是丞相了。”

那人一言,再次讓薑柄怒氣衝冠,穆吉查朝著祈楨說:“皇上,此人就是當年良盧將軍的桐副將,因為良將軍被害,桐副將幸好逃%e8%84%b1,今日,他可以指證薑丞相當年暗中作詭一事。”

“穆將軍,你簡直是胡言亂語,當年此人一同與良將軍謀反,卻僥幸逃%e8%84%b1,現在你卻反詞而行,連同他一同誣陷與我。”薑柄指著那人說道,便又朝著皇上說:“皇上,當年之事,前朝之將都一一有數,當年良將軍意圖謀反,篡奪王位,先皇才會一旨詔書將其滿門抄斬,事實如此,豈可讓穆將軍如此顛倒黑白。”

“事實如何,皇上聽桐副將之言自會明白。”穆吉查說道,轉身走到那桐副將身旁,說:“桐副將,當年究竟真相如何,你可一一道來,若是屬實,本將定會為良將軍討回一個公道。”

那桐副將雙眼堅定,看著祈楨,眼中都是委屈,朝著祈楨道出心中一言:“皇上,當年我與良將軍本在前關,良將軍一生忠效,從未有過謀反叛君之意,當年良將軍因為所著的一本《七徑決》,而遭受滿門抄斬之罪,末將因為前往辦事,也僥幸逃%e8%84%b1,這些年,薑丞相一直派人追殺與末將,我四處躲藏,才幸免於難。”

穆吉查問:“桐將軍,那事實是何?”

“那本《七徑決》本是一本將才兵書,可是薑丞相擔心良將軍會意圖造反,而告知先皇,暗中謀算,連同良將軍手下的齊槐中將左軍調動,故使左軍騷動,實在謀反假象,所以先皇聽信丞相之言,假以夢境為名,將良將軍滿門抄斬了。末將懇求皇上還良將軍一個公道,一個清白。”桐副將的聲音夾雜著些許的傷情和慷慨憤怒。

然而下一刻,薑丞相便說:“簡直一派胡言。”這一聲十分的震耳,他轉而麵向祈楨,道:“皇上,這簡直就是胡說,當年良將軍明明就是要謀朝篡位,臣隻是直言與先皇,迫於無奈,先皇才會以夢境之事處死了良將軍,此事千真萬確,臣豈會暗中算計,求皇上明鑒。”◥思◥兔◥網◥

“此事朕自會明鑒,但是桐將軍之言,朕也會參之一二,究竟當年是不是丞相你暗中謀算,朕也會查的清清楚楚。”祈楨聲聲曆詞,話中容不得薑丞相半點反駁。

他祈楨坐在上麵,聽到桐副將之言,心裡更是怒火,當年忠臣良盧,隻因一本兵書《七徑決》,便慘遭滅門,使得大臨缺失一名良將,祈楨也想借著這件事,將薑丞相的勢力從朝中抽離出來,他看著薑丞相,繼續說道:“丞相,朕知道你多年來,對我大臨一直忠效不二,可是良將軍一案,朕自當會查明,如今又桐副將指證與你,此事,朕定會查明各種真偽,隻是這段時間,丞相就不用上朝了,直至待此事查明。”

一聽不可上朝,薑柄順勢說道:“可是皇上,隻聽他一言,豈可就斷定臣之有罪。”將冰宮那著急的模樣,險些就要踏上龍位了。

下一秒,穆吉查說道:“丞相,隻因桐將軍一言的確不足以證明什麼,可要是我手中有你%e4%ba%b2手書寫的密函,你就無從反駁。”

就在下一刻,穆吉查將早已放在袖中的一封密函拿了出來,可以清晰的看到信上薑柄二字,那兩個字看上去,已是很久之前所寫的。

這封密函拿了出來,薑丞相便傻了眼,帶著發抖的嗓音,瑟瑟的說:“你怎麼會……”

“丞相是想問我為何會有你%e4%ba%b2手寫給齊槐中的密函吧。”說完,穆吉查便將那封信件呈了上去,並說:“齊槐中擔心丞相會殺人滅口,所以早已經將這封信藏於彆處,若是他意外而死,便會有人將這封信件交到臣的手中,就在幾個月之前,臣收到了這封密函,才決定為良將軍伸冤,還一清白,皇上,信件中已經寫明所有,還請皇上定奪。”

祈楨打開這封信件,越看便是越動怒,一把將手中的信件捏在了一起,狠狠的丟了下去,對著薑丞相說:“薑丞相,你給朕好好看看,看看這裡麵一字一句究竟是不是出自你手。”

第四十八章:良盧一案(二)

祈楨打開這封信件,越看便是越動怒,一把將手中的信件捏在了一起,狠狠的丟了下去,對著薑丞相說:“薑丞相,你給朕好好看看,看看這裡麵一字一句究竟是不是出自你手。”

那一張被祈楨狠狠的丟在地上的信件就像是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焰一般,薑柄甚是瞠目結%e8%88%8c,哪裡還敢上前去拿起那封被祈楨狠狠丟在地上的信件,那信封之上那發黃的兩個字是那麼的顯目。

穆吉查趁熱打鐵,步步緊逼,繼續說:“薑丞相,想必這信中的內容你是再清楚不過的了,當年就是暗中連同齊槐中將良盧將軍的左軍製造叛兵之像,故此像先皇進言,說良將軍意圖謀反,以《七徑決》為由,斷使良將軍有謀反之心,而致使先皇將良將軍滿門抄斬,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有什麼隱瞞。”穆吉查一番慷慨肺言,麵朝祈楨俯首說:“皇上,如今證據在此,還請皇上治薑丞相之罪。”

一時間,那滿朝的文武百官都開始騷動了起來,紛紛目光移向薑柄身上,似乎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然而最開心,莫過於是一旁一直未有開口說話的相王了,看著這場麵,心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就在眾人等著皇上下旨處置薑柄的時候,薑柄卻壓抑住心裡那般緊蹙看,慌張的情緒,深深地吸了口氣,雙手附和,眼神充滿了血絲,像極了一個被逼急的人,他一字一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