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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51 字 3個月前

平陽與穆爾楦兩個人對立而坐,一句話也沒有說,直到景兒拿著一碗湯藥進來。

景兒說:“主子,把藥喝了吧。”說著便把那藥遞到了穆爾楦的麵前。

穆爾楦聞著藥味,皺了皺眉,似乎是與自己之前吃的藥有些不同,但還是將藥喝了下去,她看著景兒,問道:“為何這傷風的藥味怎麼與之前的會不一樣?”

景兒還未開口,平陽公主就說道:“因為你在宮裡的喝的那些藥全都是被處理過的藥,所以你的病,一直以來都不見好轉,這藥,是胡邑的良禦醫開的,喝上幾日,你的病就會好的。”平陽公主的聲音很是溫柔。與之前刁蠻任性的公主,真的很不一樣。

穆爾楦朝著景兒說:“景兒,你先出去吧。”

“是。”景兒端著那碗藥便退了出去,待景兒出去之後,穆爾楦認真的看著平陽公主,她說:“剛才公主的意思,是有人買通了宮中的禦醫,故意為我開些不治的藥嗎?”

“何必買通,隻要一聲令下,就可讓禦醫聽從,這個人,一定不希望你好起來,而有這樣權利的,隻有一個人。”

穆爾楦愣住了,可是她不覺得驚訝,那個讓自己入宮,將自己關在那個讓自己痛苦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假心為自己好的人,卻是那麼的不想讓自己好起來,想到這裡,穆爾楦已是渾身寒顫,她說:“你為何……要告訴我呢?她是你的母後。”

平陽公主笑了,那雙眼,已是微微的泛紅,她低下了,悄悄的拭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她笑著說:“沒錯,她是我的母後,可是她卻可以為了自己,而將我嫁給你哥哥,試問這樣的母%e4%ba%b2,真是愛自己的孩子嗎?就連我出宮那麼久,她有真的派人來找過我嗎?”

“所以,你逃出了宮,來這裡……找他,對嗎?”問這句話的時候,穆爾楦很是小心翼翼,她怕是自己多想,又怕這是真的。

她看著她,眼裡都是淚水,平陽公主的臉上始終是帶著一抹悲傷的笑容,她第一次,那麼的認真的看著穆爾楦,這個女子,是自己愛的人一生都在牽掛的女子,她抵不過她,在季子顯的心裡,除了穆爾楦,就再也沒有任何人了,她說:“爾楦,你知道嗎?你豈其實很幸福,不管你哪裡,都會有個人無時無刻的不再牽掛著你,我有時候在想,要是那個人可以回頭看我一眼,那怕是不經意,我也會滿足,可是他的心裡,他的眼裡,隻有你一個人。”平陽公主緩緩的落了眼,她問他:“那麼爾楦你呢?你是愛我哥哥,還是……愛他。”

穆爾楦的心狠狠的一痛,她愛誰,她這一輩子,隻愛過一個人,那就是季子顯,那個點燈送自己回家的人,那個和自己講梁王與梁王妃的人,那個和自己一同種下柏鬆樹的人,那個說……要自己做他唯一的後的人,都隻有一人,就是季子顯,但當平陽問自己的時候,她看到平陽心裡期待的話,他期待自己說自己愛的人,是祈楨,可是她穆爾楦,隻為季子顯而痛。

她說:“公主,現在……你知道何為情,何為愛了嗎?”

這一句話,還是當時在城樓之上,她平陽公主問穆爾楦的問,穆爾楦說,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平陽公主抬起頭,她看著穆爾楦久久沒有說話,究竟何為情,究竟和為愛,她真的懂嗎?現在的自己,真的懂了嗎?

穆爾楦說:“情,就是放手,愛,就是等待。”這番話,是當日季子顯受傷闖入大同殿的時候,穆爾楦說的一番話。

那一刻,平陽公主看著她,原來,情,就是放手,愛,就是等待。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

可是這情,這愛,自己該如何選。她相信,那是愛。

因為愛,她等了足足十五年之久,這十五年,她都在不斷的等待。

因為那一朵世上獨一無二的紫色瓊花。

從營帳內出來,平陽公主慢慢的走在廝殺聲厚重的軍營裡,她不知道何時,自己竟然走到了季子顯的軍營之外,她多想走進去,問問那個男子,究竟要自己如何做,他才會回頭看看自己。最後,她終於是落下淚,她的腳步再一次緩緩後退,就像季子顯離開皇城的那一天,她的腳步像現在這樣,慢慢的後退,不敢,害怕,都是源原因。

而穆爾楦,依舊是靜靜的坐在營帳之內,她的臉上寫滿的苦,她抬起眼,看著這白色的營帳,這一天,她還是回到了那個男子的身邊,她給是笑,還是哭呢?她知道,就在另一個地方,還有一個苦苦念著自己的男子。

她歎了歎氣,緊緊的閉了眼,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的畫麵,有喜,有悲。

她看到自己進宮的那一天,天下大雪,幾乎是滿滿的落下了自己的身上。

一個女子在旁,一個女子在前。

想到這裡,她是笑的。

可是想起那場大火,那場不應該發生的大火,讓她的心,狠狠的痛了起來,這一切,都在那場大火之中被掩埋了,她不想再回去,不想再回那個讓自己痛苦的地方,她這輩子,隻要自由就好。

那一晚,穆爾楦的營帳之內,點起了很明亮的蠟燭。

豐富而平淡的飯菜,是穆爾楦許久沒有看見或是嘗過的了,季子顯坐在她的對麵,為她夾著菜,目光一直放在穆爾楦的身上,沒有離開過,這一刻,是他等了不知多久才換回來的。

穆爾楦抬起眼,看著那麼一直看著自己的男子,她說:“你為何,總是一直看著我。”

男子幸福的笑了笑,說:“因為比我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終於……可以回到我身邊了。”

“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爾楦,我不奢望你會像我愛你一樣愛我,但是我可以對天起誓,這輩子,我隻要你一人,為了你,我一定要奪得胡邑的王位。”他始終是為了她的一句戲言,而費儘所有,隻為讓她做自己的王後。

穆爾楦緩緩的放下的筷子,她看著他,認真之極,她說:“那如果我不想要你為了我,去奪王位呢?”

男子那一刻,僵持了一下,他的眼神匆匆掠過一絲驚訝,他問她:“你真的……不想我當王嗎?”

她該如何回答,她應該回答是,可是她真的不確定,不確定眼前這個男子真的會為了自己,而放棄這麼多年來一直不斷爭取的東西。

而最後,穆爾楦問:“那我你,你真的,會為了我……而放棄江山和一切嗎?”

“我會。”那一秒,男子毫不猶豫的說出了兩個字,他為了她,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隻要這個女子,一直在自己身邊。

而穆爾楦,她笑了,笑得那麼的美,她相信他,她一直都相信,不然,她不會再花燈節的那一天讓他送自己回家。

穆爾楦記得那一天,她在人群之中找到了這個男子,那一刻,她就愛上他的,就算當時的自己隻有九歲,但是她明白,那種想要緊緊牽住他的感覺,就是愛。

看著男子穿在身上的盔甲,穆爾楦的心輕輕的掠動了一下,她想,要是自己也穿上這盔甲,會是個什麼樣子?

許是看出了穆爾楦心裡在想什麼,季子顯笑了笑,說:“明天,我帶你去騎馬。”

“騎馬?”穆爾楦驚訝的看著他。

“沒錯,我不僅要帶你騎馬,還要給你一把劍,將敵人從馬背上一劍刺下來,為你牽馬放羊。”

誰說女子應是有德有才,身為女子,同樣可以騎上馬背,指揮千軍萬馬。

可是穆爾楦不明白,她問他:“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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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顯笑了起來,說:“因為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那一年,在錦江。

女子拿著一支細細木棍,朝著那樹枝揮去,嘴裡說著:“本將軍要將你從馬背上一劍刺下來,讓你給我牽馬放羊。”

那個時候的女子,臉上帶著幼稚的霸氣,她手中的木棍就是她自己的長劍,她要用這把劍,讓所有的人知道,什麼才是女子將。

而那個時候,她不知道,就在她的身後,有個男子,默默的看著她,這句話,也讓那個男子記下了。

他告訴自己,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讓她一劍將敵人從馬背上刺下來,為她牽馬放羊。

而此時,女子臉都紅了,她沒有想到,這樣一句幼稚的話竟然被他記得那麼深。

看著穆爾楦的臉突然就小心紅了,季子顯伸出手,輕輕的觸碰到了穆爾楦發燙的臉,穆爾楦感覺到,他的手很冷,和他的臉一樣,一樣那麼的冷,穆爾楦忍不住用自己的手輕輕的握在他的手上,那一刻,時間是凝固的。

等我長大了,我要爬上樹,去摘果子,摘一個紅的,在摘一個青的,先出青的,再吃紅的。

爾楦你知道嗎?柏鬆樹,是不會長果子的。

“爾楦,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我……”女子猶豫了,因為她知道,自己是不屬於這裡的,可是最後,她依然笑了,說:“隻要你在地方,我就會在。”

第三十九章:暗中獻計

隻要你在的地方,我就會在。

那一刻,終究誰也抵不過。

第二日,季子顯帶著穆爾楦去騎馬,看到那馬兒時,穆爾楦的雙%e8%85%bf不自主的往後退了退,季子顯握住她的手,他看著她,就像是在告訴那個女子:不要怕,有我在。

穆爾楦終是定下了心,許是馬兒的性子好,又或是季子顯故意挑了一批性子好的馬兒,穆爾楦坐在馬背上,季子顯在她的身後,他緊緊的將她摟在懷中,他問她:“爾楦,你怕嗎?”

穆爾楦搖了搖頭,她希望有一日,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騎在這馬背之上。然而他季子顯在她的身後,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全,仿佛一直以來,那個男子,就從未離開過自己。

他拿著馬繩,帶著她,坐在馬背上,奔跑著,不停的跑著,穆爾楦已經不記得,那一日,她在馬背上,是如何的開心快樂,她隻知道,那一日,是她這麼多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了。

夕陽落下,在胡邑境內,沒有大雪,隻有一望無際的白雲,顯得那麼的舒適,那匹馬兒靜靜的在一旁吃了草兒,穆爾楦靠在季子顯的懷中,望著眼前那即將落下的紅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