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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27 字 3個月前

納吉陵說。

“你說的沒有錯,有些事不簡單,寶兒的事,同樣各種奇怪,隻是當時,我不敢相信,不願相信,但是現在……似乎一切,都是真的。”穆爾楦話中沒有抱怨,隻有失望和遺憾。

而納吉陵先是一驚,後是恍然明白,看著穆爾楦,緊緊的問:“姐姐是不是已經懷疑凝貴人了。”

穆爾楦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不是懷疑,而是確定。”

納吉陵顯然又是一驚,臉上寫滿了困惑,問:“妹妹之前隻是猜測,可為何姐姐卻那麼肯定,不是妹妹多言,隻是姐姐……事情總有一個緣由啊!如何就那麼斷定?”

穆爾楦緩了好久,才慢慢的道出了緣由,說清了事情的真相。而納吉陵聽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那個看上日日諾諾的女子,總是溫柔大方,對穆爾楦如此關心的人竟然會是暗中毒蛇。

穆爾楦說:“妹妹,你告訴我,那個人,不是箏兒,箏兒不是這樣的,以前的箏兒不管發生事情,總是自己一個人承擔,就算出了事,也沒有半句抱怨,可是現在,真的是箏兒嗎?”穆爾楦小聲的抽泣了起來。她的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已是淚流滿麵。

納吉陵為她拭去臉上的淚,她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安慰,這個女子,已經受傷了。她說:“姐姐,有些事情,已經改變了,不管怎麼用心,都回不到以前的。”

穆爾楦說:“是啊!已經回不去了。”她伸手再一次握住了納吉陵冰冷的雙手,帶著祈求的目光朝著納吉陵說:“可是姐姐拜托妹妹一件事,希望今日,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一切,都讓它過去,妹妹,也不必追究。”

“可是姐姐甘心嗎?”

“不甘心又如何,箏兒間接的……害死了寶兒,可我相信,寶兒不恨她。”

寶兒不恨尤箏,到死的那一刻,她也沒有恨過尤箏,她隻想像風箏一樣,飛到宮外,看看繁花似錦,看看家中的那一盤曇花。

還記得寶兒與自己信件裡,說:寶兒有幸,能夠認識你和箏兒姐姐,此生也便足矣。寶兒好想能與爾楦你再放一次風箏,寶兒相信,寶兒這次定會放得很高,高過那紅牆,高過那世間百態,看看那宮牆外,可是如今,寶兒怕是再不能與爾楦姐姐一同放風箏了。

可是爾楦姐姐,你知道嗎?這一刻,寶兒從未感覺過如此安逸,自己就像是一隻風箏,在沒有雪的大臨國上空不斷的飛,看到了盛開的百花,看到了家鄉黔陽州台府,看見了家中的那一盆曇花,開得很美,我娘曾經告訴我,一個人,無論在哪兒,一生都很累,相反離開了,那才是自由,爾楦姐姐,寶兒希望有一天,你和箏兒姐姐都可以找到自己真正的自由。

爾楦姐姐,你自己要處處小心,切莫像寶兒一樣,遭人陷害,往後在宮裡,爾楦姐姐你定要處處提防,寶兒不懂大才,隻知道,若他人真心待寶兒,寶兒必定牢記於心,爾楦姐姐的情,寶兒來生再還。

. 寶兒心中的或多或少如今已經淡了,寶兒相信,這是命,我們永遠也改不了,這是上天的安排,是上天給了我這樣的命運,寶兒不怨任何人,既是命,就聽天由命。這個世間不過也就是一場戲,誰也不知道下一場戲會是怎樣的。

爾楦姐姐,寶兒希望你安好,珍重。

是的,寶兒不恨尤箏,她自由了,是穆爾楦一直以來渴望的自由。

穆爾楦說:“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姐姐,你為那麼傻,你的心,又為何如此好。”

“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的。”

是啊!總有一天,納吉陵會明白的。

多年後,當她在大臨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雪之下時,她依舊是笑著的,她和穆爾楦一樣,依舊不會在乎太多,隻要安靜,便足矣。

看著滿天的飛雪,她說:“我終於明白,明白了很多的事,明白有些事,隻有不在乎,就會過去,今日,我終於明白了。”

穆爾楦拉起她的手,兩人暖暖一笑,在一日,納吉陵終於可以離開這個皇城了,離開這個原本不屬於的自己地方。去找一個男子,一個自己牽掛了一生的男子。

那一日,大雪漫漫,納吉陵跳了一支舞,就像寧梭一樣,最後一刻,依舊是笑著的,沒有痛,沒有悲傷。

化作一支蝶,飛到胡邑,那個男子身邊。

她說:我再也……不要和他分開。

穆爾楦想“其實納吉陵和寧梭,都是一樣的女子,最後……都回到了自己心愛的男子身邊。

穆爾楦相信尤箏,到最後一刻,她都選擇相信尤箏。

納吉陵那一晚,守在穆爾楦身旁,整整一晚。

大雪連連,下個不停,宛寧宮,那一日,便入了小寒。

時間停歇,斷然停止。

在大臨,有一個女子,本是錦江傾城,一楦一字落玉珠。而今,世事滄桑,喚不留意。

她穆爾楦,幾經曲折,已是傷痕累累。

殊不知,將為妝,女子為殤。

戰場淒涼,正緩緩展開。

都說女子不為將,她穆爾楦,卻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要騎上馬背,拿起長劍,為大臨第一人。

她不言為帝女,卻始終逃不過命運的鎖繩.

第三十三章:那般涼,那般冷

葦子朝陽,一番之中。

尤箏方才從壽陽宮回來,心裡堵了許多的氣,坐在榻上,眼裡充斥著怒氣。

慈園太後說:“箏兒,這一次,歸根究底,都是你害了爾楦,若不是你和麗妃聯手,爾楦豈會被皇上禁足在宛寧宮,若是穆家異動,哀家……是絕對不會容下你的。”

想起這番話,尤箏就是不甘心,所有人顧及穆爾楦,皇上是,太後也是。

這時,茶兒端了一杯熱茶上來,小心的說道:“娘娘,天氣冷,還是喝一杯熱茶暖暖身子吧。”

茶兒的小心翼翼,讓尤箏更是生氣。“哐當”一聲就把那杯熱茶打在了地上。從榻上站了起來,揚聲說道:“你是怕本宮嗎?為什麼所有人都這樣。”尤箏第一次那麼動怒的吼了起來,嚇得茶兒連連下跪認錯。

“娘娘,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錯。”茶兒的聲音都在顫唞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尤箏瞪著她,氣的眼睛發紅,可那眼神之中,又有那麼多的悲哀,她笑著說:“本宮有什麼錯,從一進宮,皇後就將我調到了長禁院,那裡麵的日子,你們誰知道,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出身不好,生下來就是卑賤的,我不想做那卑賤之人有錯嗎?什麼奴才,什麼主子,本宮偏偏要做人上人。”

人上人,鳳凰之主,那人上人,是女人一輩子最神往的地位。

她尤箏。隻是不甘做卑賤之人,她的狠心無人明白,說來說去,都是一個爭子。

這幾天,麗妃身子漸漸的好了起來,聽說穆爾楦被皇上禁足在宛寧宮,她是又喜有悲,她雖然看不慣穆爾楦,可是說到底,穆爾楦沒有害過自己,這一次,為了自己腹中孩兒已是死胎的事情被人知道,她才會被尤箏擺布,想到這裡,麗妃就覺得氣,向來都是自己指使他人,如今卻被尤箏擺了一道。自己正在氣頭上的時候,尤箏竟然就已經來了。

若蘭將尤箏帶了進來,就很識趣的退了下去。

麗妃喝了口手中的熱茶,眼不打尤箏,細細說:“現在楦嬪已經被皇上禁足了,這可是比讓她消失還要慘不是嗎?”

尤箏輕哼了一聲,坐在麗妃的對麵,好不理會剛才麗妃的這句話,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說:“姐姐,妹妹說了,妹妹隻要楦嬪消失。隻要楦嬪消失,姐姐孩兒的事……妹妹我就會什麼都忘了。”

一說完,麗妃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緩緩的放下了手中杯子,顯得很是淡定,朝著尤箏說:“真是不明白,你怎麼就那麼恨楦嬪?”說著,麗妃揚起嘴角,站了起來,走到尤箏身旁,躬下`身子,將嘴巴湊到尤箏的耳旁,輕聲的道:“你可真像一隻猛獸,本宮真怕有一天你會抓著本宮的把柄,然後將本宮置於死地。”

過了一會兒,麗妃才直起身子,臉上依舊是滿不精心的一個笑,而尤箏,沒有半絲的微動,依舊是喝起了手中的那杯熱氣騰騰的茶。

見尤箏不言,麗妃再次說道:“箏貴人,本宮承認,你很聰明!本宮也承認,皇後之位,本宮一直冀望,可是有些事,在這皇宮之中,是需要適當而行。”

“那這麼說,姐姐是不會幫妹妹了。”尤箏說。

“幫不幫又有何區彆,就算沒有本宮,相信箏貴人自己也會想到法子的。”

尤箏終是放下了手中的熱茶,眉梢一繞,是那麼的嫵媚,隻是之前,她身上所沒有的,她一字字的說:“可是沒有姐姐,妹妹一個人做不了。”她走到她的麵前,眼神更狠了起來,說:“姐姐,你想想,隻要幫妹妹這個忙,妹妹就會幫你坐上皇後之位,這筆交易,想必是有利無害,姐姐聰明,自己會想的吧,況且,姐姐上次似乎是答應妹妹,現在……是要反悔嗎?”

麗妃聽言,本是一副不屈的尊容,現在卻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隻是她眼神中有那麼一絲害怕和擔憂,彆過眼,說:“箏貴人,你開的條件的確是誘人,上次隻是本宮身體不適,沒有好好思考,但是現在想來,若是太後和皇上發現,本宮和你都難逃一死。”

說到死字,誰人不怕呢?麗妃也是常人,豈會不怕。

麗妃膽怯的眼神被尤箏看在眼裡,尤箏繼續上前走了兩步,與麗妃的身子挨得更近了些,說:“姐姐,怕死的人……是不是在這後宮裡存在的,隻有不擇手段,也會達到目的,否則,就隻有和冷宮裡的女人一樣,空守一生,也等不到半點的暖。”

麗妃的身子下一刻就往後傾去,雙腳往後移了兩步,很顯然,麗妃是被尤箏一語驚到了。她瞠目的目光是害怕,是膽怯,話在她的嘴巴,卻說不出來。

為尤箏更是緊緊的相逼在後,繼續說:“姐姐,回不了頭了,妹妹說過,現在的你我是一條船上的,一根繩子牽著兩頭,姐姐不會愚蠢到自己害自己吧。”

麗妃不言,可是那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