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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59 字 3個月前

了。”景兒說道。

穆爾楦望著那飄落的雪兒,冷暖不知。

她說:“景兒,你說,我是不是錯了,我應該聽薑皇後的話,安安分分才是,也不至於,兩次禁足。”

“娘娘,奴婢覺得您沒有錯,錯的,是他人,奴婢相信,娘娘早晚有一天,福幸齊來。”

“福幸齊來?”穆爾楦瑟瑟一笑,卻突然渾身發抖起來,她說:“這四個字,早已經不會再出現在我身上了,進了宮才知道,什麼叫做存活。”

她說:“死人比不過活死人,活死人比不過活人,活人……比不過女人。”

第二十五章:幕後(一)

“死人比不過活死人,活死人比不過活人,活人……比不過女人。”

一句之言,宮中所有的酸與苦豈會如此捉摸。

就像是穆爾楦說的,死人比不過活死人,活死人比不過活人,活人……比不過女人。這女人,便是這大臨皇城後宮裡的女人。

望著窗外落下的白雪,她已經不知冷暖,她說:“景兒,不知道什麼叫做命嗎?有個人說,命,就是上天的安排,我們永遠逃不掉命運。”穆爾楦口中的那個人,便是已經逝去的寶兒。

景兒看著穆爾楦傷懷的眼神,她似乎是看到自己之前的兩個主子,每當夜深,女子總是在窗台而歎。

景兒說:“娘娘,世間總是不如人願,無論我們如何改變自身的命運,終是改變不了,景兒還記得,寧玉主子說過一句話,主子說,世間冷暖,隻有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心裡明白,當時景兒不明白,不懂得何為暖,何為冷,可當經曆一切之後,景兒才明白,冷暖,就是一顆心,一顆麵對滄桑變化的一顆心。”

穆爾楦笑了,她總是這樣,麵對這雪兒,聽著那傷情的話語,就愛笑,笑得甚是好看。

她說:“寧玉姐姐說的對,冷暖,隻有自己知道,景兒,我已是第二次被禁足,我不知道,第三次,會是怎麼樣的下場,這個密不透風的宮牆,總是堵得人透不過氣來。”

她喜歡雪,喜歡滿地的白雪,落下地上,刺傷她的眼。

景兒不說話,她知道,穆爾楦其實就是後宮最潛在的一個生命體,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地方,小心翼翼,卻逃不過一次次的輪回。

那一晚,雪沒有停,一直下著,整整一晚,大臨皇城再一次被籠罩在了這片大雪紛紛之地。迷亂了人的雙眼,淨化了人的心靈。

穆爾楦在這個迷亂了雙眼的地方,慢慢的綻放著自己最美=美麗尖銳的一麵。

她還記得,那個叫季子顯的男子說她像一朵碧炎花,渾身帶滿了刺,乃是花中帝女,她,隻是淺淺一笑。

帝女,兩個觸目的字。

她還記得術士之言:卦象北鬥,四角朝東,坐落其中。

這句話,自從相王說明那一日,她便一直記在心裡,久久未曾忘卻。

她想:祈楨,我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隻希望,這一生一世都幫你守住這江山。

或許,她不知道,終有那麼一日,她雙腳踏入朝堂,不是坐上龍椅,而是朝堂之下,指著祈楨,當著全朝的文武百官,口中隻說了兩個字,昏君。

嘩然一陣,已然落了帷幕,那一日,她對他冷了心,再無情可言,是那個坐在龍椅上的男子,讓她家破人亡。

可是她知道,身為穆家之女,就是為大臨江山而活,無論如何,一生一世都是。

絕情之時,起軍難,國之將亡,那女子,為碧炎花,花中帝女。長劍直入,斷了一世情。

第二日。

壽陽宮中,箏兒緊緊的低著頭,似是犯了錯。

太後支開了所有的人,如今,太後麵色凝重,甚至帶著點氣怒。開口朝著箏兒說道:“哀家真的低估了你,這一次,竟然給哀家鬨了那麼大的一個驚喜。”

“箏兒知道,太後一定不會高興,可是……是太後您說的,想在後宮出人頭地,就要不擇手段,箏兒……隻是照著太後意思而行。”尤箏說道。

慈園太後冷笑了一下,說:“好一個聽話的丫頭,哀家的話,看來你都記在了心裡,可是哀家沒有讓你去做傻事。”

“臣妾不懂太後的意思。”

“不懂?好,哀家就教教你,楦嬪是穆家的女兒,雖然穆吉查已經退出朝堂,可他的勢力無形卻又有形,你利用麗妃之事陷害楦嬪,可知道後果,哀家沒有讓你去動穆爾楦,你這丫頭倒好,偏偏與哀家反其道而行之。”慈園太後動怒,朝尤箏狠狠的教訓了起來。繼而又說:“哀家不明白,為何麗妃會冒著失去孩子的風險來和你聯手,這一點,哀家可真是想不明白啊!”

“因為麗妃和臣妾一樣,希望鏟除楦嬪。”尤箏說。

“哀家低估了你,先是凝貴人,後是楦嬪,又一石二鳥,害得麗妃胎兒不保,你可知道,那是哀家的孫兒。”

隻是那尤箏似乎變了一個人,沒有任何表情,在她自己的心裡,她沒有錯,從來都沒有。 她淡淡的說:“臣妾知道,可是臣妾想,太後也一定不會希望麗妃生下皇子吧。”

慈園太後小小一驚,那個女子竟然把自己心裡猜的如此透徹,慈園太後笑了笑:“看來,你真的很了解哀家。”

“臣妾隻是站在太後的立場而已,而楦嬪一事,臣妾覺得,若是想要接近皇上,就要讓皇上不去信任自己喜歡的人,這樣,皇上才會注意到臣妾,信任臣妾,這樣一來,臣妾便可幫太後您監視皇上任意舉動,何況臣妾相信,這一次,隻要太後與臣妾一同協做,必會讓皇上對楦嬪失去信任。”

“你這麼說,的確是對哀家是有好處,可以讓你接近皇上,替哀家好好看著,可是哀家卻覺得,你是有心除去楦嬪和麗妃,達到自己的目的,麗妃胎兒不保,哀家不怪你,反而謝你,可是楦嬪,哀家說了,這楦嬪,動不得,穆家勢力,不可小看,唯有將楦嬪保住,大臨江山才不會動搖,所以,哀家要楦嬪無事,該怎麼做,哀家想你是知道的。”慈園太後說道。

而這一說,尤箏明顯又有些不甘心,卻又沒有表露出來,她敷衍的笑著,咬著牙,說:“是,臣妾知道這麼做了。”

“那就好。”慈園太後看著尤箏,她是大臨的太後,誰的心思多,誰的心思如何,她豈會不知道。

而尤箏,從壽陽宮出來,本是一臉柔色,卻突然不悅起來,緊緊的抓住手中的帕子。

她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

穆爾楦,我已經放過你一次了,這一次,我怎麼也不會再放過你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的,她放過穆爾楦一次,寧梭一事,她放過了穆爾楦,將那一張畫著寧梭%e8%83%b8`前那一朵花的紙撕得粉碎。

然而,從壽陽宮出來,尤箏便急忙趕去了麗妃寢宮。

第二十六章:幕後(二)

麗妃寢宮裡。

麗妃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之極,靠在榻上,身上蓋在厚厚的毯子。若蘭匆匆進來和麗妃說尤箏來了,麗妃眼色一晃,讓若蘭將請尤箏進來,一會兒,尤箏便進來了。她一進來,便將整個屋子裡的人兒都支了出去。

麗妃沒有正眼看尤箏,那張原本驕傲的臉孔此時卻是蒼白無力。尤箏待人都出去了,便邁著步子輕輕的走向麗妃,麵色端嚴正色,說:“姐姐身子可好?”尤箏說著便在榻邊坐了下來,將那毯子好好的理了理。

隻是麗妃卻笑了笑,好生意思,朝著尤箏說:“本宮的身子不需要箏貴人擔心,箏貴人該擔心的,是接下來該怎麼做才是。”

“姐姐放心,妹妹都已經安排好了,隻要姐姐再和妹妹上演一出好戲,一切……都會在我們手裡。”

聽尤箏這麼說,麗妃心裡哼笑了一聲,有些輕視尤箏,話中帶著傲氣,說:“哦?我為何還要幫你?”

尤箏似狠的笑了笑,道:“姐姐不幫妹妹可以,可是姐姐不要忘了,現在姐姐是和妹妹坐在同一條船上,一根繩子牽著兩頭,要是姐姐割斷了,妹妹這張嘴可就不知道管不管得住了。”

“你威脅我?”麗妃突然激動起來,狠狠的看著尤箏。

“威脅?”尤箏撐起身子,走了兩步,回過身,眼神裡的那股從骨子裡了透露出來的陰狠點點儘露,她說:“是姐姐不小心,讓妹妹知道你胎死腹中的事情,要知道,現在公主在宮外下落不明,就算姐姐要歸罪與公主,也無能為力,況且公主可是太後的心肝寶貝,而妹妹我,可是幫姐姐出了一個最好的介意,解決了這個麻煩,又幫姐姐除去了楦嬪,姐姐不應該謝謝妹妹才是嗎?怎麼可以說妹妹是威脅姐姐呢?”

麗妃本就不是好惹的人,自然也不會受任何人的威脅。她沉住氣,壓住心裡的那團火,況且自己現在身子虛弱,也奈何不了眼前這個女子,她咬著牙,說:“你是幫我?還是在幫你自己啊!你可真讓人意外,還以為,你是楦嬪的良顏知己,可原來,都是長著一副菩薩麵容,有著一顆蛇蠍心腸之人。”

“姐姐這麼說就不對了,妹妹這麼做,可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姐姐你才對。”

“我?”麗妃笑了笑,說:“你怎麼說,我可就不懂了。”

尤箏那張與平日裡迥然不同的臉孔,已然是判若兩人,那顆壓在心裡一直沉睡的心,已經慢慢的蘇醒,她不會再受人欺負,也不願再成為他人擺布的對象,她也不會是那個從長禁院出來的賤婢。

她說:“妹妹知道,姐姐其實……才是真正的皇後人選,可是命運弄人,竟然皇後之位成了他人,姐姐一直忍氣吞聲,薑皇後,是當朝宰相的女兒,鄭妃,是太後的%e4%ba%b2侄女,而穆爾楦,又是將才之後,有穆家實力為後,可是姐姐不同,雖是先皇賜婚,又是名門,可是一朝臣子一朝君,姐姐的父%e4%ba%b2先年去世,與皇後之位交錯,相信姐姐心裡一定有很多的不甘吧。”

那番言語,不就是麗妃一直壓抑在心裡的傷嗎?她本是皇後,是這大臨的皇後,可是父%e4%ba%b2去世,自己便落得如此田地,她又萬千不甘,卻不敢與人相說,怕是惹來殺生之禍,她自問比得過薑皇後,卻終是一方勢力,捧一方人。

見麗妃因為自己的這席話而無言了下來,她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