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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60 字 3個月前

又因為公主沒事而放心了下來,祈楨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太後。

過了好一會兒,太後突然將手中的信“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憤怒的說:“這丫頭竟然出宮了,真是越來越難管教。”

見太後如此生氣,皇後將桌上的信拿了起來看著,看完了便說,小心的朝著太後說:“太後,隻要凝心沒事就好了,你也彆生氣了,相信凝心自己在宮外不習慣,會回來的。”

“哀家不是擔心這丫頭不回來,哀家隻是怕她出事,這丫頭自小就沒有出過宮,這要是出點什麼事,哀家心裡怎麼好過啊!”太後擔心的說道。

“不過凝心也太懂事了,出了宮,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們如此著急。”皇後說。

一直說話祈楨這時開了口,帶著平緩的語氣說:“凝心她也長大了,就讓她出去走走吧,受了苦,會回來的。”祈楨沒有看慈園太後,甚至是一眼都沒有。

“她從來都沒有出過宮,這宮外的事,她分不清好與壞,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這可怎麼辦啊!”太後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皇後說:“太後,你放心吧,我們派人去宮外找,一定會找到的。”

他低著聲音,繼續說道:“母後,兒臣會加派人手去宮外找凝心的,不過……至於賜婚一事,就此作罷了,不然,凝心就不會回來了。”

“好,不賜婚了,哀家不再逼她,隻要凝心回來,哀家不逼她。”園太後或許賜婚一事,真的是不該,慈園太後想:自己怎麼可以為了利益,而犧牲自己的女兒呢?

祈楨沒有再多說什麼,向慈園太後跪了安,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離開了壽陽宮。

慈一時間,宮中平靜了下來,皇上下旨撤退了所有的侍衛,也不再找平陽公主了。似乎是明白,一個寂寞難耐的皇宮之中又何如困得住一個不安於世的女子呢。

沒有人再找平陽公主,所有人都說:等公主累了,就會回來。

當戰火再次彌漫在整個大臨國的上空時,所有的人依舊在說:等公主累了,就會回來。

隻是那個女子,一走,便是十五年之久。

到戰火彌漫到整個四國,等到第二朵紫色瓊花在大臨國盛開,平陽公主的一生,在最後的時刻,依舊是沒有回來。

史書曾記載:西下送君意,一刻不複還。

沒有人知道,十五年的光陰,帶給一個女子的痛與愛究竟是多麼的難忘。

她手中捧著那個枯萎了多年的瓊花,卻看到如同當年一樣的美麗。

她說:真心愛一個人,就不在乎他是否愛你,而是陪在他身邊,一生一世都好。

待麗妃回到自己的寢宮,心裡不知道多開心,坐在榻上,朝著身旁的若蘭問:“公主的屍身,你怎麼處理的?”

若蘭一下就全身顫唞了起來,若是麗妃知道自己當時沒有狠心殺到公主,自己的人頭一定會落地的。她壓住心裡的緊張,儘量讓自己顯得平態一些,回答道:“娘娘放心,公主的屍身奴婢已經安全處理了,不會有人知道的。”

“那就好。”麗妃邪惡的笑了起來,說:“當日你害得本宮差點懷胎,這個仇,本宮豈會不報,在宮裡,本宮奈何不了你,可出了宮,本宮豈會放過你,放心吧,本宮一定逢年過節為你燒香拜佛,讓你安息。”那雙眼,透露著狠狠的凶光,當日之仇,可算是報了。

隻是麗妃並沒有看到若蘭那張驚魂未定的臉孔,若蘭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何就軟下了心,或許,她知道,暗殺公主那是死罪,又或許,她是因為公主所說的那番話。

那宮外,有情,有愛,有自由。

她說:若蘭,若蘭,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的

而另一邊,冷宮的西苑之處。

景兒正在準備著衣裳和一些經常要用到的東西,時不時擔心的朝著坐在床上早已經失常的女子看去。那女子,歪著頭,誰又會知道,那女子就是當年的德妃娘娘,柯達卓部落的大公主呢?

或許此時此刻,那女子的腦海中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記憶,她嘴裡不斷的念著彆人聽不懂的話,一遍一遍的念著。話語之間,她卻淡淡的笑著,這樣的笑容是多久沒有露出來的啊!

景兒想,或許沒有任何的記憶,寧玉主子才可以笑得那麼的開心。

她還記得寧玉入宮的那一天,她臉上帶著的淡淡笑容,那一日,她嫁給了這個世上自己最喜歡的男子,那個當她彈完琴羞澀的跑入帳內卻依舊在帳外為她鼓掌的男子。

那顆紫棠樹下,他給了她一生的承諾,她以為,這輩子,既然不能守在他的身邊,她也覺得足了。

景兒收拾好了東西,管事房的人也來了,景兒趕緊給寧玉戴上了麵紗。

管事房的公公站在門口,客氣的說道:“奴才特來送桓貴人出宮,不知桓貴人可準備好了?”

景兒在屋裡應道:“貴人已經準備好了,這就隨公公去,不過還請公公在門外等一會。”

“景兒姑娘可要快些,今日城門要是關了,可就要等到明天了。”門口的公公囑咐道。

景兒走寧玉身旁,輕輕的拉起了寧玉的手,景兒終是忍不住落下了淚,說:“寧玉主子,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去了定音寺,沒有人會認識你的,也就不用再戴著麵紗了,奴婢在宮裡,一定夜夜為你祈福,希望你可以安好。”

第十一章:深宮彆(一)

世上的儘頭,往往是數不儘的黑淵,那折福下的陰霾,埋醉了不知道多少的人與事。

女子的淚,終究是男子最傷的地方。

她,寧玉,柯達卓的大公主乃是這世上最為羞澀的女子,男子眼中的她,總是掩麵而笑。

景兒說的千言萬語,寧玉不明白,可是景兒知道,寧玉的心裡,是明白的,是清楚的。即使現在的她因為“百雪草”而情緒失常,心裡卻比誰都明白。

景兒拉起她的手,塞了一支金色的瑪瑙釵,說:“寧玉主子,隻是主子生前一直帶在身邊的,今後你就拿著,可千萬不用弄丟了。”

寧玉掙%e8%84%b1開景兒的雙手,那金釵一下子變落在了地上,景兒趕緊將金釵拾了起來,知道是不可能讓寧玉拿在手上了,隨著門口的公公一遍遍的在催促,景兒將金釵趕緊插在了寧玉的發髻之上,撫著寧玉走了出去。

公公見到了瘋癲的桓貴人,趕緊行了禮,說:“桓貴人,今日太後有旨,特恩準放行,準貴人您前往宮外定音寺養病,奴才就在此恭喜娘娘了。”

景兒客氣的笑了笑:“力公公,還勞煩您好生送桓貴人去定音寺。”

“景兒姑娘大可放心,這一路上都會有人照顧的。”這力公公似乎很祥和,不像其他的公公看見寧玉時那般冷酷,畢竟是冷宮的娘娘,那個辦事會把寧玉放在眼裡呢?

景兒覺得這力公公不錯,自然也就放心了。力公公將寧玉小心的帶了出去,上了一頂普通的轎子,穀雨沒有得到恩準不得送行,自然也就沒有跟去,望著那漸漸遠離冷宮的轎子,景兒總算是笑了。

是是非非,就隨著去吧。

當日,她景兒答應寧梭,定要照顧好寧玉,必要的時候,送她離宮。

如今,寧玉總算是走出了這道堅固的圍牆,那外頭,有她羞澀的麵容,和她最動人的琴聲。

景兒落著淚,卻是高興的,她說:“主子,寧玉主子今天……總算是離宮了,你等了七年,今天總算是等到了。”那無聲般的感慨,又有多少人知道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轎子緩緩的在這高高的圍牆之中朝著離宮的紫金門去了。隻是在路上卻與尤箏的鑾駕相遇。

尤箏好奇的看著迎麵而來的轎子,還覺得奇怪,究竟是何人坐在裡麵,正奇怪著,卻不料那北方吹來風輕輕的吹起了那簾子,裡麵坐著的乃是一個麵紗蒙臉的女子,尤箏看到了那女子鎖骨之上那一朵清晰的花印。她覺得竟是那麼的熟悉,腦中一陣搜索,突然驚訝了起來,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畫的形狀和當日在鄔嬤嬤房中見到那女鬼%e8%83%b8`前鎖骨處的不是一模一樣的花型嗎?

“停。”尤箏一下叫停了下來,自己的鑾駕和那頂轎子也都停了下來。

宮女攙著她慢慢的走了下來,她朝著前麵的轎子走了去,力公公趕緊隨言笑著上前說:“不知箏貴人有何事?”

尤箏看了看那轎子,問道:“公公,這轎中坐的……是何人啊?”

“回貴人,這轎中坐的是桓貴人,桓貴人生了病,太後恩準桓貴人前往定音寺養病,

日奴才就是奉旨放行的。”

“原來是這樣,不過剛才不小心見那桓貴人蒙著臉,不知道?”

“是這樣的,當年桓貴人患了失心瘋,麵相難看,所以便常年戴這麵紗,不宜見人。”力公公回答道。

尤箏的目光沒有離開轎子,隻是好心的笑了笑。

力公公見時辰已不早了,說:“那奴才就先行辦事了。”說完,這力公公倒也客氣的作了一個禮,便讓大家起轎繼續前行了。

望著走遠的轎子,尤箏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做,若是現在去將此事告訴太後,即使太後相信自己,可是沒有證據,隻憑自己肉眼看到的一切,若是他人問起自己是在哪裡看見的,她豈不是啞口無言。

此事?難道作罷,尤箏想了想,既然與自己無關,又何必再自找麻煩,她便上了鑾駕,背到而行。

隻是那尤箏的心裡總是像沉澱了什麼,一直不舒服。

紫青殿的城樓之上,穆爾楦與景兒兩人正在此處,紫青殿那是皇城北麵的一座城殿,正對著紫金門,穆爾楦隻是想,在這城樓之上,來看看寧玉最後一麵,這一彆,沒有人知道要等多久才見得了麵。

吹希一彆

十懷將就

初女子兮

不言不傷

當日,寧梭穿著大紅風袍,她說若是姐姐穿上了,定必任何人都要美。

當日,寧梭血散白雪地,隻為自己姐姐謀得一世自由,那女子,是薄兮之願,唯心之愛。寧梭與寧玉,在如今,卻依舊是當年那個在柯達卓騎著馬兒奔跑在草原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