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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34 字 3個月前

兩人歡顏輕語。說了小一時的話。就聽見有人喊道:“皇後娘娘。鄭妃娘娘。麗妃娘娘到。”

眾人一聽。紛紛行禮道:“參見皇後娘娘、鄭妃娘娘、麗妃娘娘。”

“都起來吧。今日是畫工為各位妹妹作畫的好日子。也就不必多禮了。”薑皇後一臉滿心歡笑的笑著說。瞧她那一身華麗的妝容。想必也是費了不少的工夫。她的身後一個是鄭妃。一個麗妃。這鄭妃還是一副不低頭的模樣。這麗妃大著肚子。倒是和平常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各位妹妹。今日太後恩準讓畫工為你們作畫。這也宮中的傳統。凡是妃嬪貴人都要留畫一張。所以各位妹妹今日可要好好表現了。這畫工手中的每一張可都是西蘭的貢品。都是頂級的紙張。每一張上麵都已經寫上了各位妹妹的名字。不過每人一張。不多不少。所以各位妹妹可得把自己最好的看一麵表現出來。”薑皇後說。

“是。”大家的模樣甚是期待了。

這西蘭進貢的紙張相傳都是用西蘭最美的姑娘的血注入而化成了。極為珍貴。畫在紙張的人兒就像站在眼前一樣。活靈活現。那紙的觸摸感也可謂是奇妙。就像是摸在女子的肌膚之上那樣光滑細膩。

畫工進來時。每人手中拿著西蘭進貢的紙張領著那些娘娘們便陸續去作畫了。

皇後、鄭妃還有麗妃三人坐在畫心閣中。大家都已經去讓畫工作畫去了。

看著那些精心打扮的女子。鄭妃說道 :“當年本宮也像她們一樣。為了讓畫工給本宮畫的好看些。當時也精心的打扮了一番。”

這時。麗妃倒是笑了。說:“應該不是精心打扮。而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你什麼意思。”鄭妃顯然有些氣憤。

“我有說錯嗎。你暗中給了那個畫工可有不少好處啊。”

“你……”鄭妃直直的指著麗妃。卻又氣得說不出話來。

薑皇後顯得有些煩躁了。製止道:“你們兩個怎麼一見麵就吵。當年可不是這樣啊。”

麗妃突然哼笑起來。不屑的說道:“當年。這說起當年。那可就有不少的事兒了。想想啊。當年真是自己瞎了眼。幫錯了人。以為有人是真心真意的待自己。可原來。是自己多了心思。這人心啊 。就像海底的針。什麼時候蹦出來紮你一針。還尋不到主呢。”

“好了麗妃。少說兩句。”薑 皇後知道麗妃這番話是說給鄭妃聽的。

可那鄭妃一臉淡漠。對麗妃的話完全不在乎。淡淡的說道:“是啊。人心難測。我也沒想到有些人為了自保。不惜殘害他人。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鄭妃說的是祥淮吧。那狗奴才死在車城府裡。是咎由自取。難不成。鄭妃你現在……還想著那狗奴才不成。”

“麗妃。你彆越說越過分。本宮看你身懷龍種。才對你如此忍讓。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鄭妃被氣的臉色發青。怒發衝冠的指著麗妃繼續說道:“公主沒有害你流產。但並不代表本宮不會。”

麗妃也不甘被鄭妃這般辱罵。尤其是牽扯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兒。氣衝衝的大聲道:“好啊。本宮倒要看看你比那公主要狠多少倍。”

“夠了。都給本宮住口。若再說一句。本宮決不輕饒。”薑皇後顯然是此時的調和劑。這鄭妃與麗妃的左右一句句。簡直把她氣死了。薑皇後對著她兩人說:“不管誰對誰錯。祥淮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說再多。也隻是空口之說。你們兩個聽著。今後若是再提起。本宮就將此事稟告太後。讓太後來處理。”

鄭妃和麗妃立馬就閉了嘴。互相不滿意的看了一眼。就退了回去。鄭妃也坐回了原位。自己生著悶氣。麗妃也平複這滿肚子的氣。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肚子。這場風波也算是過去了。

而此時。畫心閣的閣間裡。畫工門都拿出了畫紙。隻是拿到穆爾楦那張紙時。畫工頓時傻了眼。

穆爾楦問:“怎麼了。”

那畫工顫唞的攤開那張紙。紙中竟然落了一個洞。這可是西蘭進貢的紙張。每一張都精心的保存著。沒有打開過。發生這種事。那畫工簡直是嚇傻了。抖著聲音朝著穆爾楦跪了下來。冒出了汗。抖顫的說:“娘娘。真的不是小人啊。小人也是剛剛拿到。”

穆爾楦沒有生氣。隻是笑了笑。輕輕的將畫工扶了起來。說:“這不是您的錯。本宮不會怪你的。”

卷三:梅影弄枝頭

第一章:一幅畫,傾城之色

穆爾楦的紙張被破,那畫工嚇得直哆嗦,誰都知道,這西蘭進貢的紙張可是罕見之物啊,向來隻用於宮中妃嬪留顏之用。穆爾楦看著那破了洞的紙,這紙可是上等,其實那麼容易就破了的,定是有人有心破壞。

畫工膽顫的問道:“娘娘,那現在可怎麼辦啊!總不能拿那些普通的紙來給您作畫吧。”

穆爾楦還未開口,身後就響起了納吉陵的聲音,聲音十分細膩的說道:“不妨姐姐與妹妹一同共用一張畫紙如何?”納吉陵走到穆爾楦的身邊。

穆爾楦說:“這樣怕是不好,豈可共用一張畫紙呢?”

“難不成姐姐嫌棄妹妹?”

“怎麼會呢?隻是那畫是用來留作紀念之用的,妹妹還是自己一個吧,何況……那畫上已經寫了妹妹的名字了。”穆爾楦拒絕道。

“誰說一張畫上隻可以寫一個名字的?而且姐姐您也說了,這畫是用來留作紀念的,那與姐姐同畫豈不是更好。”見穆爾楦還是猶豫不決,納吉陵便自作主張的將穆爾楦拉著一同讓畫工作畫了。

穆爾楦看著身旁的納吉陵,她想,今天不著裝華麗的她應該就是最美的,最後,穆爾楦妥協了,她微微的笑著,這時自己,竟是那麼的開心,身旁的那個,是胡邑的舞姬,也是自己現在時刻,離自己最近的人。穆爾楦與納吉陵兩人一同在一張紙上抒寫著一生最美的句子。

那一天,是最美好的日子,看著畫工一筆一劃生動的筆觸,都那麼讓她開心,兩人時不時便會互相對視一眼而笑了。

知者心

樂容顏

藏中笑

百媚生

兩個女子的傾城之色,總是牽絆了每一個人,這張傾城的畫定是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衣裳飄拂,化作了千萬的愁絲,自古有女子之貌,傾動帝王,而如今女子之貌,傾動著這世上情情愛愛。

很多年後,穆爾楦問她: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離開了,你會像現在這樣,笑得如此好看嗎?

納吉陵堅定的告訴她:會,一定會,等我離開的那一天,依舊要如同畫像之中的女子一樣,開心的笑著。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畫工說一聲:“好了,兩位娘娘。”說完便又在那話中納吉陵名字的右側加上了穆爾楦的名字。才終於將筆停了下來,放下筆,那看著畫中的人物,竟然被驚住了,或許是第一次那麼驚歎自己的畫,又或許,是驚歎畫中的人。

穆爾楦與納吉陵走了過去,看著畫像之中的自己,那兩個笑得如此真切的女子,真的是自己嗎?

納吉陵拿起畫,看了很久很久,似乎是入了神,這也許就是納吉陵一生中最寶貴的東西,她說:“姐姐你看,可真美。”納吉陵竟然是自己誇了起來,她將畫拿小心的遞給了穆爾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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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爾楦接過畫,這才仔細的看了起來,是啊!多麼美的一幅畫啊!不是畫工畫的好,而是那畫中的兩個女子笑得真美,在那白雪漫天的地兒,北風吹得讓人心中極冷,那百暮之地,卻依舊溫暖如春。穆爾楦拿著畫,舍不得移開目光,微微的笑著,沒有說話。

“兩位娘娘,這畫是要給那位?”畫工笑著問道。

還沒有等納吉陵開口,穆爾楦就說道:“給馥貴人吧。”

納吉陵顯得有些驚訝,看向穆爾楦時,穆爾楦卻溫柔的朝著自己點了點頭,納吉陵便無可拒絕了。

從畫心閣出來,兩人一直走在一起,納吉陵始終是忍不住問道:“姐姐,那畫……為何要給我呢?”

穆爾楦早已經料到納吉陵會問,她笑了笑說:“你不是一直都叫我姐姐嗎?既然叫我姐姐,那畫就應該給你。”穆爾楦說著便拉起納吉陵的手說:“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你姐姐,我也知道,你很想你姐姐,所以你如果不介意,就把我當作你的姐姐。”

納吉陵一瞬間便紅了雙眼,仿佛這句話,等穆爾楦說等了很久,她紅著言說:“真好,有這樣一個姐姐,真是納吉陵最大的幸福。”

穆爾楦與納吉陵彼此笑著,已不再有太多的話了。

一副傾城美人圖,藏了兩個女子的一生故事。

很久之後,穆爾楦拿著那張畫像看了一個晚上,她落了一晚上的淚,那時的事,那時的美好,年月依舊,人,卻已不在了。

她依舊記得納吉陵拿著這張畫時開心的模樣,開心的說著:姐姐你看,可真美。

穆爾楦回到宛寧宮,已是晚上了,一回來,穆爾楦沒有吃下東西,穀雨有些急了,端了糕點進了穆爾楦房間,見穆爾楦正看著書,穀雨不說任何話,一上去,就拿走了穆爾楦手中的書,說:“小姐,從畫心閣回來,你就不吃任何東西,隻顧著看書,這樣對身子多不好啊!穀雨為你做了點糕點,或多或少,你也吃一點啊!”穀雨把糕點放到穆爾楦麵前。

“穀雨,我不餓。”穆爾楦說。

“不餓也要吃一點啊!小姐,你自己不心疼自己,穀雨可是心疼你的。”

穆爾楦知道自己拗不過穀雨,隻得無奈的看了看那糕點,拿了一塊,艱難的咬了一口,便放下了,說:“我真的吃不下,你還是拿下去吧。”

“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與穀雨說說。”

“我哪有什麼心事啊!”

“穀雨看得出,自從那個胡邑國的三皇子走後,這兩天,小姐你就總是心裡有事。”

穆爾楦突然生氣的看著穀雨,教訓道:“穀雨,你胡說什麼啊!”

“穀雨哪有胡說,就算小姐你罵我也好,罰我也好,穀雨還是要說,其實穀雨看得出那個三皇子是真心喜歡小姐你,而小姐,心裡應該也有三皇子,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