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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53 字 3個月前

相的朝中的耳目,告知朕第四晚召來李籌將軍,李籌將軍隻是告知朕皇叔你已經查出宮中有胡邑人的潛入,皇叔您正在暗中調動兵馬,一舉拿下胡邑的叛亂,但皇叔您卻並未提及穆將軍會在琦邰關擅自開戰一事,在一切,皇叔安排的……可謂天衣無縫啊!不過朕再想,穆將軍……是用了何戰術,竟然能夠以四十萬大軍抵擋他胡邑八十萬大軍。”祈楨緊緊的看著相王,似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相王想,祈楨皇帝這樣問,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也就不必再有所隱瞞了,說道:“皇上這麼問,想必……也應該是猜到了。”

“那這麼說,真的是楦嬪?”

“皇上還記得楦嬪娘娘所說的琦邰關一計嗎?引敵入甕,抓其將,射其兵。”相王問。

“朕豈會不記得,楦嬪的這計策的確是良計,可是……穆將軍怎麼會?”

這時,相王從袖中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封信件,那封信件,就是當日穆爾楦交予相王的那一封。相王將信件交到祈楨手中,祈楨拿過信,仔細的看了起來,看著看著,祈楨臉上寫滿了驚訝,這真的是一個女子嗎?真的是在深宮之中的女子嗎?

不知為何,祈楨想起了有一晚,他做的那個夢,夢見鏡中的自己竟成了穆爾楦,萬人參拜,他看見鏡中的帝女之像驚醒,醒來時,他便不再入眠。那個夢,在那些天不斷的徘徊在自己的夢中,但這麼多日來,他已經不再為那個夢感到困擾,但是這一封穆爾楦寫給相王的信件之中,祈楨讀到了一個女子所沒有的謀略和智慧。

信中的“蟬卸罩金隆,一破百道重”之言險些嚇壞了祈楨,穆爾楦,你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女子?

“皇上,楦嬪娘娘信中告知臣,宮中已經有胡邑的人潛入了,所以臣才會讓皇上將奴才貶為下朝之人,方便臣避退朝中胡邑三皇子的眼線,才可暗中調動兵馬,險招為勝。楦嬪娘娘同樣寫了一封信件給了穆將軍,穆將軍也是得了楦嬪娘娘的良計,才會及時出兵,大獲全勝。 ”

祈楨放下封,此時都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那眉目之間的沉默已然貫穿了他內心的擔憂。

或許是猜到祈楨心中想的事,相王隻說:“臣知道皇上的擔憂,可是皇上,無論哪個朝代,女子之才,向來不是虛才,楦嬪娘娘聰慧,是我大臨的福氣,相信將來,楦嬪娘娘定會扶持皇上左右,為我大臨謀福祉。”

祈楨到最後都沒有說任何話,他點了點頭,仿佛這一切都在他點頭之間,包含了自己心中的一切。

承陽殿中,祈楨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那一封信件,從宛寧宮中的那“萬全之策”到現在的良策,都讓祈楨震撼。

而相王從承陽殿出來,卻如釋重負一般,現在與胡邑之間的事,一已然解決了,大厥也已經退兵,自己也已經從新著上朝服,這一切,仿佛都很順利。

隻是他相王並不知道,終有那麼一日,他%e8%84%b1下`身上這身朝服,跪在穆爾楦麵前,朝拜三磕頭,不是拜他穆爾楦,不是拜天子,而是拜穆爾楦的父%e4%ba%b2穆吉查。

那一天,穆爾楦站在他的麵前,手中拿著父%e4%ba%b2行軍打仗的那一頂沉甸甸的頭盔,對他說:上天有眼,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當然……也包括相王你。

那一天,相王病重去世,穆爾楦走到他的墳前,那一天,穆爾楦依舊沒有原諒他。

或許,相王仲頤在一生做過最錯的事情,就是麵對那個叫穆爾楦的女子,他無限感歎。

第三十一章:穆爾楦與慈園太後

而酈安殿一事的那一天晚,穆爾楦被傳召到了太後的壽陽宮中,無可置疑,慈園太後一定是為了今日穆爾楦貿然闖入酈安殿一事。

穆爾楦到了壽陽宮的時候,嬤葉嬌管事引著穆爾楦到了偏殿。

“楦嬪娘娘,太後在裡麵。”葉嬌說道。

“多謝葉管事。”穆爾楦謝道。

葉嬌似乎小小的猶豫了一下,才說:“娘娘,太後從酈安殿回來,似乎很是不悅,娘娘進去還請注意。”

穆爾楦對這個叫葉嬌的女子並沒有太多的印象,但是在葉嬌的身上,穆爾楦常常看到第一次交到景兒時的感覺,她溫柔的朝著葉嬌笑了笑,輕聲說道:“本宮謝葉管事的提醒,會多多注意的。”

葉嬌不再多說,也就離開了。

那偏殿之中,隻有慈園太後一個人坐在鳳榻上。她小心的走了過去,行禮道:“爾楦參見太後。”

慈園太後臉上沒有了平常的那般慈祥之氣,她看著穆爾楦久久沒有移開目光,穆爾楦向來不喜歡被人緊緊的盯著,她低著頭,不願迎接慈園太後那雙冰冷帶著責怪的眼神。

也不知這種讓穆爾楦不自在的氣氛持續了多久,慈園也端詳了穆爾楦好久,直到慈園開口道:“哀家當年選你入宮,是因為哀家覺得你比你姐姐聰明,不僅聰明,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隻是爾楦,一副女子之軀,一輩子,都成不了業的道理難道還要哀家告訴你嗎?”

慈園太後豈會料到,有那麼一日,她穆爾楦也同樣如男子一般,穿上盔甲,戴上頭盔,騎上一匹最桀驁不馴的野馬,喝著世上最烈的酒。與這個世上最勇猛的男子拚殺在戰場之上。那小小的身子中,同樣蘊藏這大大的能量,隻是這一切,慈園太後人生的最後,也未曾見過那樣的穆爾楦。在她慈園的眼中,那個叫穆爾楦的人,一生一世都能夠和她一樣,即使享受著這皇城之中誌高的權利,卻擁有不了自己的最想要的東西。

穆爾楦不想說話,甚至於不想抬頭看慈園太後,那個在自己十歲時慈祥的撫過自己的臉龐,將一支改變她一生命運的金釵插在她頭上的人,讓她從十歲開始,就注定是皇上的女人了。

“爾楦,你可知道今日你犯下了什麼錯嗎?錯在不應該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展示你的聰明,那穿著朝服終日回旋在皇上身邊的文武百官可都是包羅萬象,揣測人心的人啊,他們今日見你穆爾楦膽大過識,又豈會容得下這麼一個女子待在後宮?你聰明,卻不善隱藏,哀家提醒你,身為一個女人,就要做好本分,千萬不要拿自己的聰明去贏得任何東西,因為有一天,他人也會仿效你聰明,連本帶利的從你身上討回,”慈園太後的語氣裡,過多的竟然是在擔心穆爾楦,擔心穆爾楦的聰明會遭來朝中文武百官的各抒己見。

穆爾楦隻是淡淡的開口說道:“爾楦謝太後的教導,爾楦今後,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自爾楦進宮以來,太後與皇後已多次教誨爾楦,爾楦明白。太後和皇後都是為了爾楦好,爾楦今日犯了如此大的過失,是爾楦未能考慮周詳,太後懲治爾楦,爾楦絕無怨言。”穆爾楦與太後說話,語氣生硬,已是那麼的冷淡,自從寧梭一事,穆爾楦對這個總是待自己好的太後有了很深的恨意。

慈園並沒有處罰穆爾楦,那一晚,慈園沒有說很多的話,但是慈園說的其中一句話,讓穆爾楦深深記住了。

慈園說:“總有那麼一件事,隻有等到自己老了,才會明白。”

穆爾楦想,或許吧。

從壽陽宮出來,依舊是一個黑夜布滿的晚上,穆爾楦不知道在這樣的夜中留下過多少的傷,小時候,她以為總有一天,自己會像父%e4%ba%b2一樣,不聞官場之事,退隱為樂,做自己喜歡的事,可終究,一支金釵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

穆爾楦許是入了神,就連遠遠走到自己身邊的尤箏,她都沒有注意。

“楦嬪娘娘留步。” 尤箏叫住了穆爾楦。

穆爾楦回過神,見尤箏有些氣喘呼呼,避退了身邊的宮女,和尤箏兩人走到了一邊。

尤箏拉著穆爾楦的手,擔心的問道:“今天早上的事,我都聽說了,怎麼樣爾楦,剛剛太後有沒有罰你?”

穆爾楦笑了笑,讓尤箏放心,說:“你放心吧,太後沒有罰我。”

“那就好,不過爾楦,今日的事……怕你以後可就得小心點了,宮裡的人,個個都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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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箏兒,你就不要擔心我了,對了,你在壽陽宮可好?”穆爾楦問。

尤箏苦笑了一下,好與不好,連她自己都不會分了,皇上寵幸的自己事,她不敢說,不敢言,隻等著有一天,皇上會得自己,讓她做他的妾。再加上這些天來,葉嬌似乎是故意整自己,天天讓你乾一些粗活,遭壽陽宮的人白眼,那樣的日子,算好嗎?

她說:“好與不好,都已經不重要了,隻要爾楦你好就已經夠了。”

見尤箏似乎心中的苦,穆爾楦知道,這樣的女子,隻會含著苦,那一日,天下大雪,穆爾楦站在殿外,隻有這個女子,懂得自己心中之意,

穆爾楦說:“箏兒,你若是有什麼苦,就與我說說,可千萬不要憋在心裡。”

尤箏點了點頭,可她不知道,若是真的把心裡的話告訴你,你會怎樣的恨我,她沒有忘記寶兒死了那一天,求她放過穆爾楦的話,那個天真的女子,死的那一刻,依舊沒有忘記穆爾楦。

穆爾楦說:“我們女子,同樣可以上朝堂,絕不亞於男子。”

花開花落,往往幾個春秋已然逝去,化不開竹花盛開,得不到梅花含香。

數不儘的大雪茫茫,終究是蓋過了頭,看不見容顏滄桑。

穆爾楦總是想起最初。那一場落在心中的白雪。

她說:女子,一生都在爭,可到了最後,卻什麼也沒留下。

金戈鐵馬,雄獅萬裡,在疆場的混沌之下,騎著野馬的女子,手中緊緊握住的,永遠都是僵馳的馬鞭。

誰說女子不可為將,穆爾楦卻要獨枝一出。

第三十二章:她,終究不是可憐人

結盟一事作罷,大厥也已然退兵。三國之事,似乎已經平息。

第二日,慈園太後下旨,免除了穆爾楦的當日在承陽殿乾政的懲治,重新搬回宛寧宮。

那一日,穆爾楦便成了宮裡的人物,宮中之人都說那穆爾楦長著一張勾魂的臉,迷惑皇上,太後偏袒,乾預朝政也不受罰,反而免了罪,一時間,就在宮裡傳開了。

回到宛寧宮,穆爾楦並沒有太多的高興。也許是因為習慣了在大同短短數日的清靜。她走到偏殿,看到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