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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38 字 3個月前

佛在朦朧之中,看到了一麵旗子,她將它插在馬背上,隨著北風飄揚而去。

戰火連天,死了無數的將士領軍,琅琅血泊中,躺了不知道多少屍體,那染血的一個歲月,布滿了風雨火血,那場仗,打了多少個時時月月,讓一個叫做穆爾楦的女子,痛了一生一世。

季子顯看著她,她是那麼的美,那麼的動人,就像當年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她手提著紅燈籠,拉著自己,讓他帶她回家。

爾楦,你知道嗎?我為你在戰場受過多少傷,挨過多少的刀,你說過,你隻做我一人的皇後,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後。

“三皇子,穆姑娘……”畢孟良說道這三個字的時候聲音突然壓了下來,止了言,另說道:“楦嬪娘娘可真是一個奇女子。”

”是啊!你瞧這跳的,可真好看,要是我的女人那可多好啊。”罕齊一邊大口的喝著酒,沒意的就聽見了畢孟良說的話。

季子顯突然怒目而斥額看向罕齊,那女子,是他季子顯的女人。

罕齊不明所以,甚是嚇到了,扭過頭去不敢說話,端起酒又喝了起來。

想必,也隻有那畢孟良知道,那女子,應是三皇子的女人。

與季子顯相比,祈楨反而是一臉的喜悅,看著穆爾楦的舞,那一動一舞都牽動著他的神經,柔柔細細,許他祈楨龍顏一笑。穆爾楦就像一個帶滿花香的女子,緊緊的吸引著他。

而鄭妃與薑皇後似乎並不是很開心,這穆爾楦竟然並不是所傳那樣隻知書中,不知舞。

薑皇後眼生嫉妒,看著祈楨為穆爾楦的舞如此喜悅,她的心裡就越是不高興。

鄭妃蠢蠢欲動,輕聲喚來自己的貼身宮女柔離,在她耳旁說了幾句。

柔離點點頭便走開了,這柔離看似溫柔大方,眼神卻略帶凶煞,走到下坐的席位後麵,避開大家的目光,從袖中取出一包東西,小心的打了開,竟是一些透明的玻璃珠,也不知從哪裡取來,看來那鄭妃早就有所準備了,故意讓穆爾楦跳舞,又故意帶來這些玻璃珠,想必這用心,也不必再多說了。

柔離找準機會,一下就把手中的四顆玻璃珠朝著穆爾楦滾了過去。那玻璃珠落在地上。聲音很輕無人聽得見。

穆爾楦沉醉在自己的舞中,她帶著滿容的笑,卻心中生痛,豈會注意那落在自己腳邊的玻璃珠。竟生硬的就不小心的踩在了一顆珠子之上,那一刹那,她舞起手中的長袖,劃在空中,那淡紅的長袍飄揚緩緩飄揚在空氣之中,劃上了一個美麗的弧度。

“等我做了王,你就嫁給我,好嗎?”

“……好。”

一生一世的承諾,究竟是戲言,還是情。

第二十三章:他為她點燈

“等我做了王,你就嫁給我,好嗎?”

“……好。”

一生一世的承諾,究竟是戲言,還是情。

穆爾楦踩到了那一刻透明的玻璃珠,她的腳下一陣劇痛,身子瞬間往下傾去,那一席淡紅的長袖劃在空中,勾勒起來一道完美的弧度。

“爾楦。”最先叫到穆爾楦名字的是祈楨,他從椅上兀地的起了身,眼神裡滿是擔心,他還來不及跑上前,另一個男子就已經以輕功力巧的速度到了穆爾楦身旁,緊緊的摟住了穆爾楦,那一刻,祈楨是嫉妒的,那個女人,是他一生的最愛啊!

他知道,三皇子喜歡她穆爾楦,他讓他將穆爾楦賜給他,他卻因穆爾楦說過的話而當那是戲言,穆爾楦說過,她不曾認識他,是的,穆爾楦說過她不曾認識他,祈楨心裡一直記得穆爾楦說的這句話,他相信她,不會騙自己,但是他騙不過自己,那男子,是真心愛著穆爾楦的。

而另一個站起來不是彆人,卻是她平陽公主凝心,她從位上站起來,%e4%ba%b2眼看著自己心愛的男子飛奔到另一個女子身邊,她看到了季子顯眼神之中掠過的一絲緊張和擔憂,而那緊張擔憂的神情終究是不會落在自己的身上,她還記得,那個贈與自己紫色瓊花的男子,留給自己的,是一雙冰冷的眼神。而近日,若那眼神是落在自己身上,那該多好!可她,終究得不到,他給的人,是穆爾楦。

至於鄭妃,一臉的不甘心,穆爾楦竟然被那三皇子接住了,她惡目的往人群後的柔離看去,那柔離似是明白,這回宮,定有一頓處罰,鄭妃不甘心的看著那個正被季子顯摟入懷中的穆爾楦,帶著滿眼的不甘心。

而她穆爾楦,被季子顯緊緊的摟入懷中,她驚目的看著他,長袖飄飄,在空中落下了,她就像是誘人花兒,開在盛春的季節,美得一塌糊塗,她感覺到,他掌心的用力,她明白,他是在乎自己的,她看到他的擔心,看到他的緊張,她看著他那雙漆黑而又明亮的雙眼,竟是那麼的熟悉,她想不起,那雙眼,究竟是在哪裡見過呢?

穆爾楦落在季子顯的懷中,他卻舍不得放開,這個女子,是自己一生的追求啊!

今夜的雪兒越下越急,飄進了定陵樓裡,落在了穆爾楦與季子顯的身上,一下子便化了,雪兒飄飄,就像月光下的燭光,總是那麼的羞人。那場雪伴著北風,吹進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中。

“哥哥,哥哥……你可以送我回家嗎?”小小女子,手提大紅燈籠,在人群之中,緊緊的抓住了一個男子的衣裳,帶著滿眼的期待緊緊的看著那男子。

花燈之下,他朝著那個小小的女子看去,那雙眼,定是他見過最好看一雙眼,似乎那一眼,已經讓一個男子深深的愛上了,那一愛便是許久許久。讓他為她取得天下,隻為她的一句戲言。

最後,他為她點了一盞紅燈籠,一路點燈,送她回家。

那小小的女子,已到家門,卻依舊拉著他的衣裳,她說:“哥哥,我叫穆爾楦,你呢?”

“我叫……季子顯。”他叫季子顯,一個為了心愛女子而戰一生的男人,他看著她,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真好看。當年胡邑叛亂,伯叔廣齊王帶著他避難到了大臨,他的笑容,早已經隨著那一場叛亂之爭毀的一乾二淨了,而一個穆爾楦女子,竟讓他露出了許久未有的笑容。

那一年,一個男子,在花燈之下,為一個女子,點上了世上最明亮的一盞花燈,一路為她點燈,帶她回家。

那一場初見,是穆爾楦心中一生中最美的回憶,即使戰亂的年代已然到來,穆爾楦依舊記得那個為自己點燈,送自己回家的男子。

穆爾楦說:等到天下太平了,我們就回到錦江,一起點紅燈籠,一起回家。

男子笑了,輕輕的撫過她的臉龐,為她許下的承諾……狠狠的笑了。他終究,等到了她對他的一絲承諾。

戰亂的年代,等到天下太平了,四國統一了,那般誓言,卻成了落空的皇城,已然破碎,她為他,將一支胡邑的武良旗插在了馬背上,將那一麵旗子,帶到那胡邑國破碎流離的青瓦牆,帶他回家。

上天永遠在改變著人的命運,而我們,縱使一心改變,卻隻能改變過程,永遠改變不了結果。

伴著那白色的雪花,兩人似乎迷醉了很久,季子顯輕輕將穆爾楦鬆開,卻萬分的舍不得,他嘴角帶著的笑,竟那麼妖豔。一個男子,似乎也是可以傾國傾城。

穆爾楦臉上帶著淡淡的羞澀,已是泛紅,她低著頭,不敢看著季子顯,隻是行了一個禮,謝道:“謝三皇子。”

他湊到他的耳旁,輕輕說:“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你受傷。”

她更是羞澀的低著頭了,步子些許的往後退去,不願離她如此的近。

祈楨匆忙跑到穆爾楦的身旁,似乎是有意隔在了穆爾楦與季子顯的中間,他握住穆爾楦的雙搜,趕緊問道:“爾楦,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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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緊緊一握,將穆爾楦冰冷的雙手瞬間暖了起來,她這才抬起頭來,看著祈楨微微一笑,說:“謝皇上關心,臣妾無礙。”

“沒事就好。”祈楨送了一口氣,他的手更是緊緊地將穆爾楦握住。他轉過身,對著季子顯說:“真是謝過三皇子,若不是你,爾楦可就受傷了。”

“皇上何須客氣,能為楦嬪娘娘護好是本皇子的榮幸才是。”季子顯笑顏著說。

這時,薑皇後起身說道:“既然楦嬪無事,皇上就不用擔心了,本宮想楦嬪也應該驚了,不如讓楦嬪先行回宮休息吧。”

祈楨想想,也是應該,便說道:“既然如此,爾楦,你就先行回宮吧。”

穆爾楦點點頭,依舊是那微微一笑,說:“謝皇上,臣妾……就先行告退了。”她行了禮,將自己的手從祈楨手中抽回,側身而轉,卻又對上了季子顯的目光,那雙眼,今晚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她與他,側身而錯,她悠然離去,似乎不顧一切,而他,卻無法追及。

穆爾楦走後,納吉陵也先行告退了,定陵樓,依舊歌舞升平,隻是少了兩個絕美的女子。

那一天,下了整整一晚的雪。

大臨,就是這樣,沒有夏天,常年寒冷。

第二十四章:那年飛雪

已是晚上,宮中今日卻處處是燈火通紅。

穆爾楦從定陵樓出來之後,納吉陵也便出來了,穆爾楦見她,柔柔的一笑,納吉陵也朝著穆爾楦溫柔一笑,兩人不說話,一同撐著傘兒,慢慢的走著,讓那些宮女們都隨在後麵。

兩人走著,似乎明白對方的心,許久沒有說話,兩人走到了小池邊上,穆爾楦看著池中似乎快要結冰的水兒,輕輕的歎了一聲。

納吉陵說:“姐姐似乎有心事?”

穆爾楦看著納吉陵,她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欲言又止的樣子,納吉陵知道,這心裡裝著心事的女子就是這樣,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姐姐一定……是在為剛才的事情而歎吧。”納吉陵說。

仿佛這納吉陵是最懂穆爾楦之人,她在想什麼,她都知道。

穆爾楦說:“什麼都瞞不過馥貴人。”

“姐姐不妨喚我作妹妹,馥貴人,倒顯得生疏。”

穆爾楦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隻喚那女子為馥貴人,而那女子,卻早早就已經叫自己姐姐了。穆爾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