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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43 字 3個月前

話,但也覺得在理,便說:“鄭妃說的是,那馥貴人你不妨獻上一支舞如何?”

本是舞姬出生,若說不獻豈不是在羞辱自己,可她眉頭緊鎖,似乎是有難言之隱。納吉陵起身小步走到中間,溫柔的笑著說:“既然皇上讓臣妾獻舞,臣妾豈有不獻不理。”

“你本就是三皇子獻給皇上的舞姬,這起舞助興本就是你馥貴人該做的,三皇子,你說是嗎?”鄭妃抓住機會得以羞辱納吉陵,她又豈會草草罷休。

季子顯看了眼納吉陵,轉而笑著對鄭妃說:“鄭妃娘娘所說似乎不在道理啊!雖然納吉陵是我胡邑國獻給皇上的舞姬,可如今納吉陵也已經成了你們大臨的馥貴人,這起舞助興之說似乎不合理啊,倒不如說請這馥貴人展示一下她卓越的舞姿,讓我們大開眼見呢?”

納吉陵心裡喜悅,得三皇子口言相助。

而鄭妃像是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顯得有些難堪,急忙道:“三皇子說的對,是本宮不才,說清話,想必馥貴人不會與本宮的計較的吧。”

納吉陵說:“妹妹怎麼敢與姐姐計較,其實姐姐說的對,妹妹……本就是舞姬,何來怪姐姐一說呢。”那舞姬二字像是深深的一根針紮在納吉陵心中,她是舞姬,卻是這世上最動人的舞姬,她有自己的愛,有自己最美的舞,她甘願拋棄生命,也要為心愛之人留下世上最美的故事。

她眼裡淌了淚水,心中之苦,想必隻有穆爾楦明白。

祈楨皇帝隨言道:“不要再在舞姬二字之上大作文章了,馥貴人你就展示你的舞姿,讓這大臨的舞姬們都看看。”

“是,那臣妾就獻上一支《曲雀》。”納吉陵一笑,懵懵懂懂的露著藏美。

世人不懂《曲雀》,隻知道聞曲而雀,納吉陵選了這支舞,穆爾楦已經猜到納吉陵的心思了。這是世間上第一舞姬納吉陵,她的舞感動了每一個人。

今夜雪花飄飄,飛落在定陵樓,時刻長久,斷斷續續。

納吉陵跳著《曲雀》,她的嘴角始終帶著一抹輕柔的笑,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一個男子,與她走在飄滿花開的桃花樹下,他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中,生怕她會消失,她笑著問他:二皇子,以後,我們會在一起嗎?“

那男子撫摸著她的發絲,將她摟入懷中,他雖不言,可她在他的懷裡卻清晰的聽到了那男子掠動的心跳。

一個男子的承諾是一個女子一生的幸福。

她還記得,自己傷了風寒,病了數日,而那男子,守在她的身邊,久久不曾離去。為她取來暖和衣裳,陪她散步道花園之中,摘在一支豔麗的桃花枝,將桃花,插在她的頭上,取得一笑。

眾人看著她,她可真美,那支舞跳得真好,曲曲奏響,雀兒飛飛,竟是如此的生動好看。

穆爾楦看著納吉陵,她看到她嘴角的一抹笑,看到那女子眉梢之間的掠動,穆爾楦為她的舞感到開心,她在想,那女子現在一定在想著心中的人,她還記得那晚上納吉陵說的話:湘琴有夢,芻笛有意,卻兩不相全。穆爾楦覺得納吉陵很像寧梭,同是為了姐姐,棄芻笛而去,但是穆爾楦知道。那兩個女子,從未後悔過。

舞曲再好,似乎吸引不了兩個男子的目光,祈楨龍椅相坐,他見穆爾楦嘴角抹著一抹笑,他也龍顏大悅,心裡甚是開心,在不知不覺之中,或許連他自己都未發現,他的命中早已被一個叫穆爾楦的女子牽絆了自己的歡與悲,她的一抹笑容,一滴眼淚,都緊緊的牽扯著他的心。

縱使許久之年那女子已然恨他,縱使自己已是落床之人,她背身而言,告訴他:爾楦心中之人,你終究抵不過。他卻依舊盼著來生為她退去帝王之位,生生世世予她情,與他意。

可現在,祈楨看著穆爾楦的笑容,他的心真的在這滿天飛雪的地方無比的溫暖。

可當他的目光落在季子顯身上時,他才發現,也有那麼一個人和自己一樣深深的在看著同一個人,在季子顯的眼中,他似乎看到了比自己還深情的情意。他究竟為何如此?為何三番四次提及穆爾楦?

祈楨心生疑慮,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皇上,您在想什麼呢?”薑皇後小聲的湊到祈楨的耳旁問。她薑皇後不是不知道,剛剛祈楨一直望著穆爾楦,她豈會不知道,祈楨越是喜歡穆爾楦,她薑皇後就越是恨她。

祈楨麵無神色,道:“朕剛剛……隻是被這馥貴人的舞給吸引去了。”

薑皇後笑了笑,便坐正身子,卻滿眼的恨。

納吉陵一曲終完,白衣長袖飄在地上,仿佛她一跳舞就顯得十分的妖媚繚繞,或許,這就是她能夠在胡邑後宮生存下去的原因吧。

眾人齊齊鼓掌,賞得一曲如此好看的舞。

“跳的好,這舞可真是朕看過最好看的一支舞啊,馥貴人不僅美貌過佳,舞姿更是卓越,想必我大臨已無人能夠相比啊!”祈楨皇帝喜言道。

納吉陵拜謝,說:“謝皇上稱讚,臣妾隻會平庸之姿,實在不敢自我愚傲。”

薑皇後柔柔笑著說:“馥貴人的舞看得皇上都出了神,可真不愧是這天下第一舞姬啊!”此言中,儘帶諷刺之語,納吉陵豈會聽不出來呢?

“皇後說的是,這天下第一舞姬想必是無人能及了。”鄭妃到了湊了熱鬨,從中插足,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麼。說:“對了皇上,臣妾聽說這楦嬪也會跳舞啊!不如讓楦嬪也舞上一曲如何呢?”

誰人不知,那穆爾楦自小隻會專研兵書戰略,對女工之活隻是略懂一二,更彆說這跳舞,豈不是有意為難嗎?

第二十二章:穆爾楦的那支舞

一支舞,環遊世間,傾城之舞,終究是一場散去的過失得利。

穆爾楦顯得有淡然,這鄭妃根本就是故意的。看著鄭妃那一張張揚跋扈的臉孔,她竟然覺得她可憐,就像是冷宮裡的女子,得不到溫暖,隻有自由嘲諷。

祈楨知道穆爾楦是不會跳舞的,他臉色有些恍然失措,來不及消化鄭妃剛才說的話,反而有些擔心的看向穆爾楦。

納吉陵在這個時候強顏笑著說道:“皇上,近日姐姐有些不適,還是讓臣妾代姐姐再獻上一支舞吧。”納吉陵知道穆爾楦不會跳舞,自然就會開口為 穆爾楦和言。

“馥貴人,本宮知道你與楦嬪關係要好,但也不至於如此維護啊!難不成這楦嬪隻是空有一副皮囊不成。”鄭妃說道。

納吉陵不言,擔心的朝著穆爾楦看去,穆爾楦似乎是一直顯得很淡然,她緩緩起身朝著中間的納吉陵走去,走到納吉陵的身旁,她微微一笑,讓她不用擔心。

“皇上,既然鄭妃開口,爾楦自是不會推托,隻是爾楦學舞不精,比不上馥貴人,若是戲弄了各位的雅致,還請見諒。”穆爾楦話中沒有半絲猶豫。

但是在一旁的納吉陵卻很是擔心,小聲的在穆爾楦旁邊輕言:“姐姐,你這是……”

穆爾楦看向納吉陵,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

祈楨看著穆爾楦,眉目間帶著些許的擔憂,小小的問道:“楦嬪,你真的……”

“爾楦進宮之前父%e4%ba%b2讓學了一點,但是爾楦笨拙,未學到精髓罷了,既然鄭妃有此意思,爾楦又豈會掃了大家的興致。”穆爾楦說。

薑皇後半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楦嬪你就舞上一曲吧。”說著看向祈楨,笑言道:“皇上,不如我們就與三皇子一同來欣賞欣賞這楦嬪的舞姿。”說著便看向季子顯。⑥思⑥兔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祈楨仍舊顯得有些擔心,但穆爾楦自行開口,也就罷了。

季子顯樂聲而望,喜極而道:“其實本皇子也有心想來欣賞這楦嬪娘娘的舞姿,人貌其美。相信楦嬪娘娘的舞定會美輪美奐之風,本皇子……可不想錯過。”季子顯將那‘不想錯過’四個字說得如此的用心,仿佛就是在那女子說,他季子顯這一生,真的不想錯過那個女子。

穆爾楦隻是低頭一掩,聽著季子顯的聲音,她仿佛都有些害羞,那晚炙熱的一個%e5%90%bb,仿佛是吸取了穆爾楦的整個靈魂。

納吉陵輕輕的拍了拍穆爾楦的手臂,朝著穆爾楦溫柔的笑了笑,便俯身退下。

“爾楦就獻上一支輕柔翩細的舞,為大家獻醜了。”穆爾楦的笑,真的很美。

夜空零下,滿天的飛雪飄飄,似乎一到穆爾楦獻舞,這上天就越常的不予常態,這大雪更是下得著急了。就像是十多年後的第一場雪,下的很急,很急。

穆爾楦嘴角微微勾勒上揚,這樣的女子,也有那嬌媚妖豔的一麵,袖中嫵媚情,落殤落中,帶滿了不知維殤的疼惜。

她舞起長袖,群弄擺影,那一捂一遮都%e8%84%b1俗百般,就像化成了一隻蝴蝶,在燈火闌珊的夜空下,在滿天飛雪的樓重樓中,散下一曲長青萬年的玻璃流。

這支舞,名叫《陌上桑》。

《陌上桑》,陌人回首,月上欄中,桑傷桑煥。陌生的人兒,縱使有情賞月,也希離彆。

納吉陵看著她,眼中淌了淚,她突然想起那個女子說的話。

她問她:那姐姐你呢?你的心中……可有那芻笛。

她說:其實,我也說不上來,或許有,或許沒有吧。

納吉陵想,或許,那男子,不是皇上吧。她的心中,定有個一芻笛。

看著那女子,舞的真美,不僅才貌雙全,更是一個不可多得良女子。

她穆爾楦,凝結在自己的舞中,她臉上額帶著的淡淡笑容,卻不知,那眼角早已濕了一片,她是一個女子,一個有著情愛的女子,她說過,等到年蔸初開時,她定要自己心愛的男子,為她取來世上最好看的花,為她插在頭飾上。

終有那麼一天,她會站在自己心愛的男子身邊,低頭憐花,以為相愛一生。

她輕慢的舞中,閉著雙目,似乎看到了一個身著盔甲的男子,手握長劍站在她的麵前,卻滿身鮮血,她看不清那男子的容貌,心卻十分的痛疼,她看見那個男子清晰的眼眸,看到那漆黑的眼中是滿滿的幸福的,那滿身的鮮血帶來的痛,似乎已然不再重要,穆爾楦似乎聽到他在說:若有來生,我依舊為你打下江山,以你為後。

她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