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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27 字 3個月前

裡,他祈楨的腦海中都是穆爾楦的容顏。

那一晚,她問他信不信她,而他,眼中已經說了答案。

這一良策,相王心中已經明知是誰獻了這良策了,但是他相王實在震驚,這一策,豈是一個後宮女子所能想到的啊!若是不知者,定以為是一良將奇才所說,相王直言道:“臣若是沒有猜錯,向皇上獻策之人應該是楦嬪娘娘吧。”

“皇叔和從而知?”

相王道:“近兩日太後下旨讓楦嬪娘娘帶罪到大同殿,臣想不知也難,但臣隻知娘娘乾政,卻不知娘娘所獻之策竟是如此精妙,臣實在有些驚。”

祈楨笑了笑,也為那女子而驚,小小女子,驚是如此驚世。他道:“但朕有一處不明,為何楦嬪認為攻入狹道的將領就定是我大臨福將呢?”

“大厥新王篡奪皇位而即得帝位,定有許多將領不服,若是我大臨率先起兵,以琦邰關一試,大厥新王定會知其中有詐,既是有不服他者,理當率兵先其率兵迎戰,若是有詐,不服者死,若是沒詐,大厥王便攻得琦邰關,進軍大臨,兩者,大厥新王豈會不知輕重,可他大厥新王,定會沒有想到我軍隻射兵,不射將,楦嬪娘娘這一計策可真妙到好處,皇上大可一試。”

說到這,祈楨算是明白穆爾楦的意思了,隻是他眉頭緊鎖,歎聲道:“可太後認為此招甚險,若是琦邰關真的敗兵,我大臨,也就兵敗如山倒了,所以太後逼迫朕儘快與胡邑簽署條例,而一旨後宮不得乾政便將楦嬪降罪到了大同殿,如今,朕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見祈楨皇帝神情不知如何為好,相王又想到袖中穆爾楦所寫的那封信件,信件之中早已說明祈楨皇帝會此之間徘徊不定,想必楦嬪在就已經知道這一結果了,相王道:“皇上放心,既然皇上已經予臣十天時間,臣定當解皇上燃眉之急。”

祈楨不言,隻是微微點頭,看似是累了,連日來,日夜批閱奏折子,豈會不累。

相王知道多說無益,便退下了。隻是那祈楨皇帝,隻手撐在額頭,眼睛閉了一會,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許,正為這大臨江山而愁吧。

第三十九章:這女子,隻求

誰也不會知道,最後的最後的,結局究竟是什麼樣,也許是敗,也許是勝,這一切,注定是一個迷,隻有上天,才知道。

穆爾楦說,人有三個命,一命,是天命,二命,是地命,而最後一命,才是人命,而那人命,總是被愚弄著。

這一天,穆爾楦抄完佛經在庭院裡休息了一小會兒,隻見穀雨帶著一個人匆匆來了她麵前,穆爾楦仔細一看,竟然是景兒姑娘,身著青色素衣,一支沉色木釵子盤在頭上,與那昔日的景兒竟是兩人了。不仔細一瞧,穆爾楦怕不認得了。

穆爾楦輕聲叫喚道:“景兒姑娘。”

景兒見到穆爾楦,誰料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眼淚瞬間都流淌了出來,小聲抽泣道:“楦嬪娘娘,奴婢求你一件事,求你一定要答應。”她的那懇求簡直是撕心裂肺,帶著滿滿的痛。

見景兒一跪,穆爾楦反倒急了,連忙上前雙手要將她扶起來,可景兒卻說:“若是娘娘不答應,奴婢長跪不起。”

穆爾楦慌的也不知如何辦,說道:“好好好,景兒姑娘,你先起來,若是本宮能夠辦到,定會幫你的,你先起來,你這樣跪著,本宮那裡聽得下去你的所求啊?”

穆爾楦這麼一說,景兒才願意站起來,她用那雙透紅的雙眼看著穆爾楦,話在喉嚨裡,卻不知如何開口,竟一直在小聲的抽泣。穆爾楦擔心的問:“景兒姑娘,究竟是發生何事了?你倒是與本宮說啊!本宮若是能幫,定會幫你的。”看著這個女子,穆爾楦竟覺得心痛,才幾日不見,那敬德宮女官之像卻變得如此草草不堪。

還記得第一次見麵,這女子說的那些話依舊回蕩在耳邊。

景兒說:“景兒求楦嬪娘娘救救桓貴人吧,奴婢一定一生為報,報答娘娘您。”

那桓貴人,不是前德妃寧玉的良玉知己嗎?隻是她穆爾楦,並不知啊。

穆爾楦朝著她問道:“可桓貴人是誰?本宮都未曾聽過啊!”

“桓貴人是寧玉主子進宮時的良言知己,可寧玉主子死後,桓貴人不知何故就瘋癲了,如今住在冷宮的西苑園,奴婢求娘娘幫幫奴婢,把桓貴人送出宮吧。”景兒那雙眼淌著許多淚水,如今,竟是那般的楚楚可憐之樣。

穆爾楦本就是心骨子軟之人,見這狀況,哪裡還能不急啊!道:“來,我們進去再說。”說著便拉著景兒那雙手,這一碰才知道,景兒那雙手是那麼的冰冷,穆爾楦緊緊握著她的手慢慢進了屋,叫穀雨泡了杯熱茶給景兒暖了暖手,稍稍平複了景兒的心。

看著她,穆爾楦竟是心疼,這女子,守在寧梭身邊整整七年之久,這七年,莫說寧梭的苦,她的苦,豈是一點點。

穆爾楦問她,道:“景兒姑娘,有什麼事你就說吧,雖然如今本宮也是帶罪之人,但若能幫,定會幫你。”穆爾楦語氣輕細,聽得人自會感到心暖。

景兒喜中帶悲的看著她,手中那杯熱茶暖在手心中,緩緩憐了眼傷,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道:“主子走的前一天,囑咐奴婢好好照顧桓貴人,若是可以,就送桓貴人出宮,這些天,奴婢一直在冷宮照顧桓貴人,可那冷宮想必也知道哪裡的苦,寧梭主子走了七年,桓貴人就在哪兒待了七年,七年之寒,桓貴人哪裡受得了,主子還在世的時候,天天念叨著桓貴人,現在主子走了,奴婢卻不能照看好桓貴人,近日來,桓貴人病情加重,所以奴婢才來求娘娘你把桓貴人送出宮吧,就當是了我家主子生前的遺願,奴婢求娘娘您了。”一說完,那景兒又要跪下了,若不是穆爾楦拉住了,怕這會,已經跪在地上了。

“景兒姑娘,你莫在跪下了,本宮答應你,定會幫你的,隻是如今且有為難之處,本宮如今帶罪在身,出不得這大同殿,但景兒姑娘放心,本宮定會想到法子的。”

“奴婢謝娘娘您,此恩此德,奴婢一定一生為報。”

或許,就是這樣一句話,讓她景兒,守在她穆爾楦身邊一輩子,她隻說,這一生,隻跪她穆爾楦一人。

穆爾楦說:“我幫你,也算是因為寧姐姐,景兒姑娘你就無須謝本宮了,就當是……了了寧姐姐的心願罷了。”

還記得那日,寧梭血撒白雪地,紅了一片,那畫麵依舊回蕩在穆爾楦腦海中,一生,一直記著。

景兒走後,穆爾楦不說話,獨坐在房內,想了許久,這是皇城啊!哥哥說,這已不是錦江,在這裡,無論你做了什麼。到最後,怕都隻是錯。

見穆爾楦如此,穀雨很是擔心,走到穆爾楦身旁輕聲問道:“小姐,是不是還在為那桓貴人的事發愁啊!其實小姐你可以不幫的,讓一個貴人出宮,哪有那麼容易啊!”

穀雨擔心在理,一個皇城裡貴人,皇上的女人,豈是那麼容易就可出宮的呢?穆爾楦輕聲歎了口氣,仍舊在想那法子。

“對了小姐,今天管事房的人把敬德宮裡德妃的那些物件全都給燒了,後來尚事房那個人隨後又去趟敬德宮,而且還找到很多‘百雪草’,這些藥大小姐曾經也服用過,大夫不是說不可以服用過多嗎?德妃宮裡怎麼會有那麼多啊!”

穀雨不是刻意之言,穆爾楦卻一驚,這,她早該想到才對。

穆爾楦有些欣喜,對穀雨說:“穀雨,明兒你去尚事房取些‘百雪草’過來,若是那裡的公公問起來,就說我身體不適,需要服用一些。”

“小姐你要那些做什麼?你是那裡不舒服了嗎?”穀雨臉色一沉,以為是自家小姐身體不適了。

“我哪裡有什麼事啊!總之明天你去取些來,我再告訴你。”穆爾楦說。

穀雨應了聲好,也就不再多問了。而她穆爾楦也呆在了窗前,一字一句都不言。

近日來,這四月天,雪也不見下了,就連雨,也都停了,隻是這天氣,依舊是那麼的寒冷,大臨處於北方,極寒之地,她穆爾楦身子骨自小就不好,來了這裡數月,病了好幾次,也就慢慢習慣了,一病,也就隻是好幾天,不像之前,這要是一病,那就得十天半月才見好了。

待在這大同殿,說是思過,可誰都知道,這大同殿,和那冷宮又有何區彆,隻是如今她穆爾楦依舊是楦嬪娘娘,依舊是穆家之女。

將來,倘若這女子是將,是那男子口中的碧炎花,花中帝女,今日,或許也就隻是一個開頭罷了。

有人問她,究竟等待是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卻笑了笑,淡淡說道:“等待,就是一生的愛。”

這句話,千古稱頌,史書記載。

她說:女子啊!一生都在爭,可到最後,什麼也沒有。

凝看西山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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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待回首望

第四十章:竟是寧玉

景兒之求的第二日,穀雨從尚事房取了少量的‘百雪草’回來。

穆爾楦看了看那些藥,點頭作好,對穀雨說道:“你將這些藥好好藏著,悄悄送去冷宮的西苑園去,交給景兒姑娘,她一看,便會知道的。”穆爾楦相信,景兒姑娘乃是聰明之人。

穀雨拿著這些‘百雪草’趕著步子到了冷宮西苑處,小心的從懷中將那藥遞給了景兒,那景兒一看,先是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雙手顫顫的將那藥接了過去。

“景兒姑娘我家小姐說,你看了自己明白的。”穀雨說。

景兒不作答,依舊失言,緊緊拿著手裡的‘百雪草’,那神情,真的膽顫。

景兒緩過神來,才輕輕道:“還請姑娘回去替我謝過你家主子,景兒真的是無以為報。”

“景兒千萬不要這樣說,我家小姐本就心骨子好,景兒姑娘有苦,我家小姐豈會不幫。”穀雨朝著景兒溫柔的笑了笑。繼續說:“那我就先回去了,若是還有事,就差人來通報一聲就可以了。”

“好的。”景兒道。

將穀雨送出了西苑,景兒拿著那藥站在門口處想了好久,才進去的。

到了內房,隻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