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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26 字 3個月前

著便為此覺得可笑了起來,究竟何為狂言,是進諫之言?還是女子之語呢?

見穆爾楦無聲而笑,薑皇後怒目而看,她真的不明白,穆爾楦到底是為了什麼?可她真的不知道,穆爾楦最想要的,其實是自由。

穆爾楦移著小俏步,轉身背對著薑皇後,她的臉上,竟是這世間最悲,最無奈的笑容, 就像寧梭走的那天露出的笑容一樣,隻是現在,她多了一份為自己而可憐的笑,望著門口,她的目光卻十分的散亂,開口說道:“我穆爾楦,以為自己的將來,會維才而用,卻不知如今,口中一言一字,都是禍,在這裡,沒有對,隻有錯,全天下的人都將女子視為不足,走入朝堂,便視為妖孽,心係朝政,便為禍害,後宮之人,當真不得乾政嗎?”她停在原地,緩緩轉身,目光下落在薑皇後身上,說:“還記得小時候,曾經有一個好姐姐,送了我一本兵書,她告訴我,隻要有心,總有一天,女人,也可以騎在馬背上,指揮千軍萬馬,不知道……我那好姐姐,還記不得記得。”

那是在祈楨四年間,一個小巧玲瓏的女孩送了她穆爾楦第一本兵書,告訴她,女子,同樣可以騎上馬背,指揮千軍萬馬。

她穆爾楦不知道那位姐姐,是否還記得?

薑皇後呆站在原地,喉嚨裡,一個字也發不出來,那一段小時記憶早已經被自己抹得乾淨了,不願意在提起,不願想起。

她薑皇後紅了眼,穆爾楦想,她薑采霓還是兒時那個自己最要好的夥伴。穆爾楦說:“我知道你恨我們穆家害了你娘慘死,可是事情……已經是上代的恩怨,何必牽連你我,在爾楦心中,你一直都是那個贈我良書的好姐姐,爾楦希望有一日如你一樣,成為他人之榜,可命運弄人,卻變成了如今的局麵。”

“夠了,你不要再在本宮麵前提起當年的事,人會變,心也會變,本宮早已經不是當年的薑采霓了,如今本宮貴為大臨皇後,當年與你結交隻因不知我娘慘死的真相,若是早已知明,本宮對天起誓,絕不會於你穆爾楦有半點乾係。”薑皇後聲聲響亮,一字一句都狠狠在口中。她恨穆爾楦,一生都恨。

而她穆爾楦,卻還是那麼的淡定在原地,隻是輕輕言道:“若是你真的不念舊情,當日我進宮那天,你就不會告知我處處度量而行,慎行慎言這番話了,也更加不會在我救出箏兒之後,不聞此事了。”

“穆爾楦,本宮知道你聰明,但是你千萬彆把聰明用在你自己想法之上,本宮和你不同,本宮是皇後,而你,現在卻是帶罪之身。”

穆爾楦,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她薑皇後的情嗎?那個好心的薑采霓真的早已經消失了嗎?穆爾楦一直相信,人心,隻是在時間裡迷失了,但本質,依舊如同最初。

她看著她,滿眼的不相信,而她看著她,卻是恨。

穆爾楦說:“若真的是爾楦錯了意,反倒是好了。”

薑皇後揮著她的那風袍,不願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也不再與穆爾楦說任何話了。

離開的時候,才走了幾步,穆爾楦就叫住了她,穆爾楦問她:“我隻想問你,當年的德妃寧玉,是不是你……害死的?”

她止了步,驚愕在原地,頭也沒有回,寧玉,那個如同知己的女子嗎?當年,為了後位,害死的那個女子嗎?

穆爾楦看著她,那席風袍,當日寧姐姐也穿著,究竟這風袍,對女子有多重要啊!

穆爾楦說:“爾楦不知道一個名號對一個人究竟又多重要,可為了名號不擇手段的人,上天有眼,看得一清二楚。”

“誰告訴你的?”薑皇後的語氣是那麼的清冷。

“是誰說的……如今已經不重要了,但請你告訴我,前德妃寧玉……究竟是不是你害死的。”

薑皇後背身而笑,不知是笑自己愚笨,還是笑她穆爾楦天真。

而穆爾楦,隻是在等她回答。

而她,隻是輕輕問:“你覺得本宮會嗎?”這句話,苦澀萬分。

誰對?誰錯?

穆爾楦隻是閉眼靜等,她相信,上天有眼,一直在看著。

第三十八章:相王麵聖

自從搬到大同殿,穆爾楦終日念佛誦經,祈禱大臨江山不倒。

就在方才,尤箏送來密信,告知她穆爾楦,皇上匆匆趕到壽陽宮,要求太後對她免除責罰,搬回宛寧宮,但太後卻極聲斥責了皇上,並逼著皇上儘快與胡邑簽署條例,以喝止大厥進軍大臨,保大臨江山。

穆爾楦抄寫著佛經,心裡不斷的祈求上天保大臨平安,卻又被尤箏送來的一紙書信給打斷了心思,心神實在不定。如今受罰在此,不得出大同殿,太後咄咄逼人,卻不知大臨處於何位。風險在即,豈可胡亂下旨。穆爾楦思量好久,忽的將那幾張佛經放到旁邊,取來兩張白紙,寫了許多的字。將其分彆裝在了兩個信封之中,喚來了穀雨。

穆爾楦將那兩封信交到穀雨手中,千叮萬囑的道:“記住了,務必交到他兩人手中。”

“放心吧小姐,穀雨一定交到。”說完就拿著那兩封信出了大同殿。

看著穀雨出去,穆爾楦之求上天保佑,這是一個國,她穆爾楦出生的地方,她說過,有她穆爾楦一天,就必保大臨。

在大同殿裡,穆爾楦擔心了一個上午,不知道穀雨是否已經將那兩封救命的信件交到那兩人手中沒有。

直到了晚上,穀雨才匆匆趕了回來,已是滿頭大汗,累得不行,穆爾楦上前趕緊的問了她:“穀雨,怎麼樣,那兩封信已經送到了嗎?”

穀雨說:“放心吧小姐,我已經將信送到了相王手中,至於少爺,現在人邊關,估計一兩天快馬加鞭就會送到少爺手中的。。”

穆爾楦的心也就一下子放了下來,隻是心裡還是在為接下來的事情感到擔憂。一方麵太後勢力壓近,祈楨處於兩難之地,若是真的順從了太後的旨意,與胡邑再次簽署百年來的條例,以胡邑為君,常年進貢,大臨江山,恐難保了。

那一日,相王仲頤匆匆趕入宮中,前往承陽殿麵聖,卻不料,胡邑三皇子季子顯與他的將下比孟良也在。

祈楨問他:“不知皇叔急忙入宮見朕有何要事嗎?”

相王仲頤側頭看了眼在旁邊麵目極冷的季子顯,轉而說道:“皇上,臣有要事要奏,不便在三皇子麵前說言。”相王一語,實在不是忌諱。

季子顯聽完,口中輕輕一哼,心生不屑。

隻是祈楨,看了看相王,又看了看季子顯,實屬為難,一麵胡邑三皇子,一麵兩朝元老,又是自己的皇叔。

那季子顯也明知了祈楨的心思,季子顯這個人向來不是喜歡強求之人,做頭示意了一下比孟良,笑道:“既是如此,那本皇子就先避退了,不打擾相王的要事之求了。”

祈楨隻得點頭做好,不說一二。

季子顯走後,祈楨似是有些動怒了,朝著相王問:“皇叔難道不知道剛剛朕正在於三皇子商討要事嗎?”

“臣就是知道,所以才出此下策,避退三皇子。”

“那皇叔倒是說說,究竟是何要事,竟然讓皇叔不顧禮儀,如此冒犯呢?”祈楨問他。

那相王低頭思量了一番,他的袖中,乃是今天早上接到的一封信件,乃是穆爾楦所寫。每一個字,都是如此震撼了他。相王說:“臣還是當日在朝堂之上的那句話,若是依附胡邑國,大臨必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啪……”祈楨之手怒拍桌上,怒目而瞪,從椅上憤氣而起,斥聲道:“朕念皇叔您身為大臨相王,在朝堂之上有所顧忌,可皇叔您三番四次口出誑語,定我大臨必亡之理,朕是天子,定會保我大臨江山千秋萬載,朕何嘗不想自立為國,取它大厥千萬兵馬,可如今局麵險峻,太後咄咄逼人,朕也是人,朕也有為難之處,若皇叔也要逼朕,朕還是這大臨天子嗎?”

祈楨之語震了整個承陽殿,他是大臨祈楨皇帝,決定大臨生死存亡,但卻有太後坐山,丞相薑柄和相王仲頤在後推承,這時,他祈楨竟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傀儡,任人擺布。

然而相王,依舊是俯首躬腰,並沒有震撼到祈楨的一番話。

相王道:“皇上是大臨之福,乃是我大臨的命脈之源,臣妄言,還請皇上降罪。”

“朕豈會降皇叔您的罪,皇叔輔助朝政儘心儘力,兩朝元老,朕要怪也隻是怪朕自己,豈會降罪他人,實在可笑之極。”祈楨自嘲的自己笑了起來。

“臣隻求皇上,給臣十天時間,定會解除大臨如今的困境,但懇求皇上在這十天之內,不要簽署胡邑條例。”

“朕為何要相信皇叔您?”

“臣……以項上人頭擔保,血為證,骨為天,隻求皇上給臣十天時間。”

這血,這骨,一證一天,他相王,一心為國。

祈楨慢慢坐了下來,沒有作答,冥思了許久,才抬頭對著相王說:“皇叔,朕手握著大臨萬千百姓的富樂,朕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會大臨國的生死命運,雖是十天,但皇叔你可知道,就是這十天,這大臨江山很有可能就會葬在朕的手中。”

“臣知道皇上為難,但是皇上,這十天,我大臨很有可能成為自立大國,臣以大臨上祖為誓,定會為大臨開創百年新朝之路。”相王雙手相附,作夷上天,慷慨就言。

“好,朕就為皇叔你的上祖之誓而守住這十天,但十天之後,朕的決定,皇叔您就不得插手。”

“謝皇上,臣定不負皇上之望,為大臨百姓福祉為先。”

相王心中的把握並不大,可如今的局麵,豈容得了他再細細謀略了。

祈楨心裡其實早已經有所打算,那天穆爾楦的一席話是良言之語。

他信她,隻是種種為難。

祈楨問相王,道:“皇叔,你認為大厥軍中是否有不服大厥新王之人?”

相王不解,問道:“皇上為何這樣問?”

“有人獻了良策給朕,說以琦邰關一試,在琦邰關左方狹道之上的山穀先引大厥兵馬入侵,再以點火的箭射之,隻射兵,不射將,而後,生擒那將領,那將領,必是不服大厥新王之人,也必是我大臨之福將。”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