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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66 字 3個月前

她將這匕首貼在%e8%83%b8口,涼意倒暖了心口。望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眸子中便感傷了。

你現在……過得好嗎?皇城外的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在看著這輪明月呢?如果是,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嗎?元翰,我好想你,好想再見你一麵,我知道今生,我們有緣無分了,但若是有來生,我柯達·寧梭願意平淡一生,放下世間仇怨,與你廝守一生。而這輩子,就當是我欠你,下輩子,我再還給你。

孤落明月,相思幾多愁。

最終,已是淚流滿麵。

將軍府

夜深庭院出,劍影四射,劃破在這漆黑的夜中,劍光倒影,那雪花就如同璀璨的落星一樣下落,那男子,卸了盔甲,著裝一席白色長袍,舞著劍,揮散著身子,那力道強韌有勁。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強烈的酒味,酒香情濃。

男子就像忘了已是夜深,也不知舞了多久,未停過。

這男子,乃穆元翰,字相齊,錦江人氏,掌握大臨左翼軍兵權。重情重義,終生效忠於大臨,世人說:此人重用,必興國。是大臨統一四國的重要大將,祈楨期間,被受封“淮忠”將軍,載入史冊。

而史書記載,相齊情,殆於美人。這美人,意指柯達·寧梭。

穆元翰是個奇男子,不僅相貌出眾,在戰場上,更是使得他人聞其音,喪了膽。

庭院舞劍,有了“相齊劍散留情”之說。

直到有人來了,這劍,才停。

來人身穿一席黑色的緊身的盔甲,手拿長劍,此人名為驍恪林,乃是大臨曆史上有名的“護國”將軍。在四國開戰時,成為大臨走向閩國的重要功臣。後被祈楨皇帝封為“護國”將軍。維禛期間,被抒楦太後受封閩國“羽林”大將軍之位,掌握閩國兵權,輔助維禛皇帝,百興朝政。

“將軍,已是夜深了,休息吧。”驍恪林的聲音十分的沉重。

穆元翰不說話,眼睛泛紅,已是渾身的酒氣。那額頭,已是被酒漲紅。收起劍,走起路來早已是眼前迷淩。

驍恪林上前扶住了他,關心的問:“將軍,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穆元翰的心,豈是彆人知道的,心中所痛,痛不欲生,七年了,苦苦等了七年,如今,一道旨,竟要斷了七年相思苦。

他說:“何是情,何是愛,難道隻是一道聖旨,就要斷送嗎?我穆元翰自問對得起大臨,對得起他祈楨皇帝,可為什麼,我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為什麼,為什麼。”穆元翰的情緒激動,咆哮了起來。

男子的淚就像男子的膝蓋,黃金重,可他穆元翰,已是滿眼的滄桑淚。

驍恪林知道他與當今德妃的事,自然也就明白這男子的淚了。驍恪林不知道該說什麼,行軍多年,早就已經一身冷酷,對於安慰人已經不知道該怎樣說了。

“恪林,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等了七年,整整七年,我以為總有一天可以帶她離開這個地方,帶她回柯達卓,和她永遠在一起,但現在,我卻隻能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我對不起你梭兒,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用,我不能帶你離開這兒,都是我沒用。”

“將軍,你不要自責了,你已經等了二公主七年,二公主她不會怪你的,生死由不得人,相信二公主她會明白的,如果二公主知道將軍現在這樣,她一定會難受的,將軍,恪林隻是粗人,不懂得什麼情愛,但是卻知道一個道理,真愛止於相愛人。若將軍愛二公主,就不應該讓二公主遺憾而去。”

相愛止於像相愛人,相愛,必要不愛。

穆元翰沉默,酒醉人不醉,依舊清晰可知,驍恪林的一席話,點中最深點,他穆元翰生生世世隻愛那柯達·寧梭,等一世,愛一世。也就生生世世。

滿地的白雪,落滿了庭院,穆元翰望著那一輪明月,心裡靜怡,卻惆悵萬分,何時,能夠戀人重聚,帶著心愛的女子離開這是非。

梭兒,你現在在做什麼?幾年了,真的好想再見你一麵,讓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是不是好?太後下旨,我卻無能為力,原諒我梭兒,我不能帶你離開這裡,不能帶你回柯達卓,你放心,我穆元翰會陪著你生生世世,生死相隨。你離,我離。

女相思追,君留夢遷,此生不能,來生在聚。

愛,不就是這樣嗎?生與死,彼此追隨。

第二十五章:滿地白雪紅(一)

世間就是這樣,留情多生苦,不留卻心傷痕,自古相愛止於相愛人,人生的來去匆匆也就瞬間罷了。

穆爾楦跪在承陽殿外,整整一夜。

次日的清晨,前來的程公公急忙從承陽殿出來,看著已經跪了一夜的穆爾楦。擔心的勸道:“楦嬪娘娘還是回吧,皇上是不會見你的,你瞧這天氣,要是弄不好,可傷了身子,娘娘還是請回吧。”

穆爾楦依舊跪著,低著頭,不言不語,隻求見皇上一麵。

那程公公繼續說:“娘娘,皇上昨天已經去過壽陽宮了,太後的旨意,皇上也道不了一二啊!娘娘還不是回吧”陳公公很是擔心,還是第一次遇見一個娘娘跪在承陽殿外不肯走。

穆爾楦稍稍抬頭道:“勞煩程公公為本宮再去通報,希望皇上下旨撤免德妃的罪,不然本宮……便長跪不起。”

“這......娘娘,你彆為難奴才了,皇上如今正在忙於國事,此事……太後已經下旨,聖旨難改啊。”

穆爾楦不再說什麼。依舊跪著,程公公無奈,隻得反身進了殿內去了。

天空飄著小雪,地上已經濕了,涼意傳在她膝蓋上,透涼了全身,穆爾楦寒顫起來,卻始終不肯起身。

身子本來就弱的她,這一跪,怕是要好些天才會好了。

如此,隻求皇上的一道聖旨,救了她那苦命的寧姐姐。

而今日,太後就已經%e4%ba%b2自前往敬德宮,而在太後後頭的一個太監,依舊如同當年,端了一杯酒。沉澱了不少了迷。

這一天,寧梭一早就已經到了正殿,一人坐在正殿內,而那席簾子也被她撤了,就連遮在臉上那塊淡紅的麵紗也摘落了。

就在方才,她寧梭,坐在鏡子前,看著七年未見的自己,淡淡的看著,不言不語,許久,才扶著自己那塊傷疤,微微的笑了。

她問:“容顏,真的是女人的苦嗎?”

景兒說:“在景兒心中,兩位主子都美。”

兩位主子,指的乃是寧梭與寧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說:“景兒,我走後,你記住,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桓姐姐,如果有必要,就想辦法將她送出宮。”

景兒已是一個淚人,忍著心中痛,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顧桓貴人,絕對不會讓桓貴人受一點兒傷。”

桓貴人,原名,楊桓,安遠縣人氏。普通女子出生,乃是前德妃寧玉的紅顏知己,在寧玉死後,不知何故瘋癲,被下旨打入冷宮了。寧梭進宮後,便一直照顧著桓貴人。

她寧梭也就放心的笑了,看著鏡子,想起自己昔日的容顏,究竟算什麼?到現在,還不是空殼一副。

慈園太後進到敬德宮,麵無表情,難得的冷酷。

德妃看著她進來,也未起身行禮,今日的寧梭,沒有麵紗,卻還是公主的高貴,是啊!她本是柯達卓的二公主啊!

太監攙著太後站在下麵,慈園太後抬眼看著她,而寧梭,也一樣看著這個害了自己姐姐,害了自己的女人。

寧梭玉指一繞,竟笑了,慢慢起身,踏著輕柔的步子,踩著那鋪滿紅毯的階梯慢慢走了下來,那一身大紅色的長袍上印著的鮮紅的鳳凰和牡丹,栩栩生動,妖豔動人,就像高高在上的女子,妖嬈百媚。臉上抹了淡淡的紅粉胭脂。可臉上的傷疤還是隱隱約約顯見,但是她寧梭,實屬美人。

她強忍著身上的每一處痛,端正姿態,顯得沒有一點病痛。

慈園太後望著他走近自己,一邊看著她身上穿著的那一身鳳凰紅袍,有些動怒,這鳳凰服豈是人人都可穿,而一邊慈園太後心裡想著,這個女人為何今日如此,不是說已經病入膏肓了嗎?為何看上去似是沒有任何事。

寧梭走到太後麵前,笑了起來,說:“太後,您說,臣妾這一身衣裳可好看。”寧梭問的竟是天真,擺動了身上的鳳凰服,繼續說:“若是姐姐還在世,或許……已是這鳳袍的主人了,我想姐姐穿起這身衣裳來定會比誰都好看,對嗎,太後?”

慈園太後默然,臉上依舊不見一絲波動,看著笑得無真的寧梭,雙手緊握抱腹,道:“若是你姐姐還在世,怕今兒站在這兒與哀家說話的就不是你了,你姐姐寧玉之死乃是因為腹中孩兒慘死,不幸一屍兩命而至,德妃你如今又何必在哀家麵前提起,而又多生事端呢?”

寧梭哼笑了起來,踏著步子繞著慈園太後身邊走了起來,說:“是嗎?難道太後果真忘了?罷了罷了,時隔多年,隻怪臣妾不中用,不幸被奸人傷了臉,染了風寒病,隻得待在這敬德宮整整七年之久,不能替姐姐報了深仇,讓那罪人依舊高高在上,享得滿春榮華。”寧梭走到慈園太後的背後就停了下來,看著那太監手裡端著的一杯酒,便自然的笑了。

慈園太後也不板過身子,依舊高雅的挺著那把身子骨,帶著點傷沉之氣道:“德妃說的話,哀家就全當誤聽,不過宮中害人之事,德妃竟沒有半絲悔過,哀家身為太後,就要整理後宮,把那烏煙瘴氣一掃而儘,今日哀家來此,是為了賞你一杯酒,為德妃你餞行。”

“臣妾何德何能,竟然讓太後%e4%ba%b2自為臣妾餞行,臣妾真是雖死猶榮,臣妾死後,定會在陰曹地府為太後祈福,望大臨百朝興戴,希太後……福壽安康,永享太平。”寧梭彎腰向慈園太後行了一個大禮,放才起身。

那紅鳳袍漣漣,卷起一扇怨恨,這一拜,乃天地方,人心圓。

慈園太後緩緩轉身,看著依舊笑臉滿麵的德妃,看著她,慈園太後心中已將那笑容裝入了心。

“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為了我們大臨,哀家當年所做,對得起大臨列祖列宗,對得起開國先皇“智元皇帝”,更對得起哀家這顆心。”

簡短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