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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49 字 3個月前

茫然不知的穆爾楦,他隻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成為我唯一的皇後。”

那一晚,穆爾楦回到宛寧宮,一夜未眠,腦海裡回轉的記憶絲毫沒有他季子顯,那梁王妃的故事她穆爾楦也未曾聽過。

半夜起身時,拿了幾本關於君王治國之道的書,點著油燈,看了整整一宿。

而在三皇子的百朝殿的後院內,三皇子季子顯坐在裡麵,他麵前的是一個用鐵鏈困鎖起來的男人,穿著一席黑色衣服,已經被打得全身是傷,而季子顯旁邊站的就是畢孟良。

畢孟良走到那個被困鎖的男人身旁,逼問道:“太子到底派了多少人來大臨,除了你,還有誰已經進宮來了?”

那男人嘴巴緊閉,滿臉的不屑,扭過頭,一身的倔氣。

畢孟良看著季子顯,搖搖頭,季子顯這才移步上前,走到那個男人的麵前,季子顯得冷酷和無情胡邑的人都知道,那個男人看著季子顯得眼睛,明顯感到有些害怕,躲過季子顯得目光,不敢對視。

季子顯有些平靜,若是往常,這個男人怕是早已經斷了魂。

過了好一會,季子顯才開口說:“就算我放了你,太子也不會留你的命,但若是你幫我,我可以保全你的性命,但你若不識時務,你的妻兒家人,全都會死。”

“不要動我的妻兒,季子顯,你要是敢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那人激動了起來,使勁的掙%e8%84%b1著困在身上的鐵鏈。

下一秒,季子顯就已經將銳劍刺入了那個男人的心臟,鮮血順勢就流了出來,隻見那個男人睜著恨意的目光看著季子顯,嘴角慢慢的滲出了血,嘴裡念著:“你……”說完還來不及喘氣就閉目死去了。

季子顯得冷酷無情確實讓人害怕,就算是多年追隨在他身邊的畢孟良有時也會被他的處事方法嚇到。

畢孟良問道:“三皇子,為何不留著他,說不定還可以問出太子的人。”

“他就算是死也不會說的,就算說了,也得死,我的女人,他都敢動,你認為,我會留著他嗎?”

正是這黑衣男子打暈了穆爾楦。他季子顯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可以碰,包括那大臨皇帝。

看著這個被自己 殺死的男人,他顯得十分的冷靜,將手上的沾來的血一點一點的往那個男人的身上擦拭乾淨,並說:“無論如何,既然太子已經派人來了,那就讓這些人.....有去無回。”

“是,屬下一定儘快找到太子的人,一個不留。”

冷風吹了進來,寒了一屋子。

那一宿,季子顯也未眠,坐在庭院內,望著沒有星星的夜空出了神,腦海裡,全是穆爾楦,想起那年十歲的她就會自然而然的笑起來,何是溫柔,這種溫柔也隻有在對著穆爾楦的時候才會有。

第二日,大雪紛飛在整個都城,一夜之間,皇城又覆了一層厚厚的白雪,每個宮都加了好多的暖爐子,可是昨夜,穆爾楦沒有休息,一放下手裡的書,才發覺早已是清晨。

穀雨端著一盆溫熱的水走了進來,看著床上沒有動過的被子,心裡就明白了,自家小姐昨晚定是沒有休息,想必又有什麼憂神的事了。

等穆爾楦洗漱完畢後,穀雨端來一杯熱茶,並問道:“小姐昨晚沒有休息?是不是在為尤箏姑娘的事擔憂?”

穆爾楦搖搖頭,不說話,端起熱茶捂在手裡麵,很暖和。

穀雨見著穆爾楦心神不寧,不免有些擔心,繼續追問道:“小姐,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啊?若不是因為尤箏姑娘的事,那又是何事。”

穆爾楦突然想到了什麼,放下手中的被子,朝著穀雨問道:“穀雨,你可知我小時候是否遇到過特殊的事情?比如……遇見過什麼人。”

穀雨傻眼了,對著穆爾楦搖著頭說:“穀雨是在小姐你十一歲的時候才來的穆家,在那之前,我……我就不知道了。”穀雨說的有些遲鈍。

穆爾楦如此聰慧,穀雨說的那麼怪異,她穆爾楦豈會相信。

“穀雨,不可撒謊,你向來不會說謊,一說謊就遲鈍,你實話與我講。”穆爾楦嚴厲的斥責了穀雨。

穀雨倒是一慌就跪了下去,嘴裡急忙的念著:“小姐,穀雨說的是實話啊,絕對不敢瞞著小姐的。”

看穀雨都已經急得跪了下去了,穆爾楦也不好再追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叫穀雨起來,並說:“若是你敢瞞我一二,我定不會饒你。”

穀雨心中驚慌,不敢再多言了。

穆爾楦看著漂落在窗前的雪花,心裡細細的作想,若真的發生過何事,為何無人向自己提起。

錦江人,淡忘,可卻不隨意忘。

第十四章:這輩子,欠你

太後回宮之後,宮裡的妃嬪就得去請安,穆爾楦也是一樣。

距封胡邑女子之事已過去好些天了,這天清晨,穆爾楦起了早,換了件淡藍色的紗裙,叫穀雨去取來了一件披衣,去了壽陽宮請安,太後見到穆爾楦來請安,很是欣喜,拉著穆爾楦手說了好一番話,兩人聊了許多,關於錦江的趣事和近來宮裡頭發生的一些事。

說起宮中之事,穆爾楦顯得傷感,太後見了,急忙問道:“怎麼了爾楦?”

穆爾楦本是不想說,可是一想起尤箏如今還在長禁院受著苦,心裡就不是滋味,看著太後道:“爾楦進宮之時交得一好姐姐,隻是。沒得到皇上聖恩,被調到長禁院去了。”

“被調到長禁院去了?那她是犯了何罪?”

穆爾楦起身朝太後下了跪,說:“太後聖明,我那姐姐心好善良,豈會犯錯呢?怕是宮中管事調配錯了,爾楦懇求太後,讓姐姐出了那長禁院,免了苦。”穆爾楦聲聲是哀求。

太後見穆爾楦如此擔憂那女子,猶豫了一會,起身走到穆爾楦麵前,扶著著穆爾楦起了身,並說:“此事不為難,但是還得照著宮裡的規矩走一趟。”

“太後直言。”

“宮中規矩,從長禁院出來的女子都必須削發為尼,調往佛念寺,佛滿四年,方可還俗。”

穆爾楦一聽,險些嚇了一跳,女子留了一生的長發,豈可就這樣沒了。

“不過,既然哀家答應要幫你,又豈會讓她白白斷了一生緣呢?哀家這就下旨,你就奉哀家的口諭去領那女子來壽陽宮吧,讓她在這壽陽宮裡做個端茶的宮女。”

穆爾楦聽了很是開心,露出笑顏,向那慈園太後連連道謝道:“爾楦代姐姐謝太後聖恩。”

太後下了旨,讓尤箏奉旨去了壽陽宮。而穆爾楦當天就奉太後的旨意去了長禁院。

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那裡頭的嬤嬤見穆爾楦來了,都很是逢迎上前參拜,隻是那易嬤嬤倒是嚇了一跳。

易嬤嬤嚇得整個身子都快趴在地上了,害怕的說道:“小的有眼無珠,小的腦子不中用,認不出是娘娘您,求娘娘饒命啊!”

穆爾楦倒是不理會她,直接道:“還請易嬤嬤把尤箏帶出來,本宮奉太後口諭接她去壽陽宮。”穆爾楦的語氣很是強硬,不容任何人反駁。

那易嬤嬤驚嚇的馬上從地上爬起來,衝著身旁的宮女斥聲道:“還不快去把那丫頭帶出來。”接著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那宮女的臉上。

那宮女被打得出了眼淚,忍著臉上的痛。

那易嬤嬤滿臉奉承的對著穆爾楦笑。那被打的宮女捂著臉上的發燙的痛打算去將尤箏帶來,卻被另外一個嬤嬤給攔住了。那嬤嬤手一攔,攔住了那宮女,那嬤嬤理了理衣袖,攙攙上前,倒也不敬著她穆爾楦,那雙眼睛壓根就沒把穆爾楦放在眼裡,直言道:“奴婢是這長禁院的領事秀嬤嬤,不知娘娘可否帶有太後的聖旨,畢竟那丫頭是皇後%e4%ba%b2自調配進來的,怕是沒那太後的聖旨,奴婢們,不敢隨意放人。”

穆爾楦心中明白,這秀嬤嬤定是薑皇後的人,又豈會將自己放在眼裡,更何況自己沒有太後的聖旨,隻是一份口諭。

“秀嬤嬤是不相信本宮?認為本宮在假傳聖旨嗎?”穆爾楦道。

“奴婢不敢,但這是宮中的規矩。除非太後%e4%ba%b2自下旨,不然奴婢不敢放人。”

秀嬤嬤一詞,分明就是在為難穆爾楦,說了是口諭,何來聖旨,若是現在回去,明日的尤箏估計怕是命喪於此了。

穆爾楦吸了口氣,甚是生氣,心想這嬤嬤可比那易嬤嬤難對付多了。上前說道:“秀嬤嬤,你隻是區區一個長禁院的領事,你可知道,耽誤了太後的事,就算你有兩顆腦袋也是消受不起的。”

“奴婢隻是奴婢,不敢耽誤了太後的要事,但皇後吩咐了奴婢們,務必看緊尤箏那丫頭,若是……”

“若是你再不放人,用皇後來推%e8%84%b1,太後怪罪下來,你可知後果是何?後宮雖有皇後統領,難道,你就不把太後放在眼裡了嗎?簡直是罪該萬死,待本宮稟明太後,定將你定罪。這長禁院的任何一個也都逃%e8%84%b1不了乾係。”心裡一番慷言,藏不住,穆爾楦看著長禁院的那些人,大家聽完自己的一席話,眼神裡倒有了一絲驚歎和惶恐。

可那秀嬤嬤依然一臉的冷靜,仿佛是聽慣了,也不擔憂害怕,她也不看著穆爾楦,板直著身子,說:“娘娘儘管如實說明便是,奴婢在宮中多年,早已視命為賤土,但宮中的規矩,誰也不可亂,包括娘娘您。”

“秀嬤嬤,你可知你這是在違抗太後的旨意,本宮可以按照宮中的規矩來處置你,倘若你認為本宮在造次,那等你將尤箏交予本宮之後,本宮自會請來一道聖旨,封上你這張滿口規矩的嘴。”

“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奴婢。”

“好,本宮不為難你。”穆爾楦又朝著身邊的奴婢說:“冬兒,傳本宮的話,秀嬤嬤違抗旨意,摘去領事嬤嬤一職,交予車城府處理。”

“嘩…”所在之人都很是驚訝,車城府可比這長禁院苦一百輩啊。

穆爾楦這一舉,心裡早有準備,皇後的人留著也是一種威脅,更何況,這嬤嬤確實抗了旨。穆爾楦轉而對著易嬤嬤說:“易嬤嬤,本宮命你將尤箏帶出來,誤了旨,你就和秀嬤嬤一起住到車城府去。”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這就去。”易嬤嬤嚇得半顛半倒的跑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