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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265 字 3個月前

稍稍動了動,還是將話咽進肚子了,隻是看著穆爾楦和寶兒。

穆爾楦走時,對著尤箏說了句:“淺言良言,傷,不過心。”

尤箏點點頭,明白了。

出了長禁院,那易嬤嬤仍然是一臉謙和的笑,說道:“兩位慢走。”

穆爾楦就定眼看著那嬤嬤好一會兒,看得嬤嬤都覺得有些發慌了,穆爾楦才說:“易嬤嬤在宮裡待的年歲久,有些事,自是比我們這些晚輩懂得多,嬤嬤也一定知道,惡其人,必實果的道理吧。”

那嬤嬤眼神晃過一絲驚異,也隻是乾笑幾聲不予作答,點了盞紅燈籠送了穆爾楦和寶兒出了長禁院。

穆爾楦提著那紅燈籠,一邊走著,一邊在思索了尤箏的事,寶兒也不像之前那樣害怕的躲在穆爾楦身後了,看穆爾楦一邊走著一邊心神不定,知道她穆爾楦定是在想尤箏的事情該怎麼辦才好。

寶兒問道:“爾楦姐姐,箏兒姐姐的事現在要怎麼辦?那是皇後的下的旨,你我二人怎麼能與她鬥的了?”

穆爾楦看向寶兒,輕吸了口氣,說道:“無論如何,一定要帶箏兒離開那裡。”

“可是皇後.......”

“寶兒,這件事你答應我不要插手,若是皇後惱怒,我不希望你出事。”

“爾楦姐姐……”寶兒有些急了。

“你答應我寶兒。”穆爾楦還是那麼的堅持,她知道寶兒心好,可是薑皇後的心思穆爾楦明白,她不希望箏兒出了事,寶兒也出了事,不管怎麼樣,她薑皇後是絕對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來的,畢竟,她穆爾楦是穆吉查的女兒。

寶兒很是為難,但是看著穆爾楦那雙十分堅定的眼神,她半響之後才點了點頭。

穆爾楦也就放了心。提著那盞隻是微微發光的紅燈籠送寶兒回清心閣,到了清心閣,寶兒突然想起了剛剛穆爾楦拿出的那支紫玉金釵,猶豫了下,還是向穆爾楦問了起來:“爾楦姐姐,那支金釵……是太後之物嗎?”

穆爾楦已經猜到寶兒會問,也就不打算在瞞著她了,回道:“那支金釵的確是太後的,是在我十歲生辰時,太後來錦江所贈。”

寶兒點點頭,明白了當初穆爾楦贈釵的目的了,說了一聲:“謝謝。”

“寶兒,皇上並不是因為金釵而封你為凝貴人,你明白嗎?”

寶兒不語,點著頭,作罷。

穆爾楦走時,寶兒問及是否要幾個奴婢送她穆爾楦回宛寧宮,穆爾楦怕會驚動,拒絕了。

寶兒為穆爾楦換了盞更明亮的燈籠,穆爾楦將那套尚官的衣裳給換成了宮女的衣裳,也就不像之前尚官的衣裳那麼引人注目了。

提著那盞大紅燈籠,走在後宮的城牆之內,四周聳立的紅牆在黑暗裡越發的暗,隻有一些宮門外掛著幾盞燈籠。

“嗦……”

穆爾楦又聽見了那日在河邊所聽見的聲音,是樹梢掠過的聲音,可是聽起來卻有幾分是人在樹上穿過的急促聲音。

穆爾楦的心一下就懸了起來,究竟是什麼?她朝著遠處的那顆樹望去,仿佛沒有一點風吹過的痕跡,心裡的疑問促使著她穆爾楦往那邊走去,抬起手裡的那盞燈籠照著前方,慢慢的朝著那兒走去。

“是誰在哪兒?”穆爾楦問及。

也不見人回答,那樹後麵如此之安靜,似是沒有人,穆爾楦用燈籠在照了照,心想應該是自己聽錯了,將燈籠給折了回來,打算離開了,可當自己一轉身,眼前一下飄過一個黑影,那黑影瞬間在穆爾楦的後脖上重重的敲了一下,穆爾楦來不及反應,眼前就變得模糊,手裡的燈籠也落在了地上,隨後就暈倒過去了。

隻有那盞微弱的燈籠在地上閃著微微的光芒。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穆爾楦才緩緩從夢中醒來,隻是脖子還是有些生疼,醒來時是在一張大床之上,卻並不是自己的房間,從床上起來,看著陌生的房間,實在是想不起來是那個宮,巡視一周,才想起剛剛打暈自己的那個黑衣人,心裡生了太多的疑問。

這時,穆爾楦聽見門外有聲音響起。

“參見三皇子。”眾人跪拜道。

房間外的門隨後就打開了,穆爾楦看著那扇木門緩緩打開,從門外進來了一個男子,一身黑色長袍,麵目嚴肅端正,有幾分讓人怕意,不敢近之。

那雙凝神的眼睛仿佛參透了許多的人生世事,曆儘滄桑。

這應該就是胡邑國的三皇子,穆爾楦心想。季子顯一進來,侍衛就將門關了起來,穆爾楦看著這個男人,雖是要避之,但她穆爾楦卻並不畏懼,這才是她所謂的女子之道。

她穆爾楦意識到自己還是一身宮女的服飾,豈會免得了禮儀,於是上前微微欠身道:“見過三皇子。”

季子顯得眼神掠過一絲驚訝,這女子,真的是穆爾楦嗎?若是,又豈會不認識自己。看她一身宮女的服飾,可是,眼前這女子,的確已是皇上的女人。

“你被重物砸暈,本皇子的人將你帶了過來。”季子顯說。

“謝三皇子。”穆爾楦笑顏行了禮。

“你不記得我了?”季子顯探問道。眼神裡有一股傷感。

穆爾楦不明,未謀過麵,又何來不記得?

“三皇子見笑,我從未見過三皇子,隻聽剛剛門外侍衛叫喚,才知您是胡邑國三皇子。”

“不可能。”季子顯一句不可能,聲音極大,似是不相信。臉上的青筋因穆爾楦的這一席話暴 露了出來。

穆爾楦嚇了一跳,這男子,說的話,穆爾楦一分不明,馬上道:“爾楦所說一字一句都是真的,爾楦未曾去過貴國,想必定是皇子記錯了。”

“胡說。”季子顯衝上前抓住了穆爾楦的雙臂,緊緊的抓住,穆爾楦痛的眉梢緊蹙了起來,季子顯繼續說:“九年前,你我在錦江認識,為了你,我回到胡邑,這麼多年,征戰沙場,生死不顧,就是為了讓你成為我的皇後,你怎麼可以說你不記得,錦江穆府穆爾楦。”季子顯狠狠地抓著穆爾楦的手臂,把壓在心裡多年的苦發泄出來。

那一句錦江穆府穆爾楦,讓穆爾楦驚訝的不得了,不容得她在狡辯一絲,這男子,認識自己,可是穆爾楦的腦海裡卻半點印象也沒有。

“楦嬪娘娘?九年時間,你就已經成為楦嬪了,難道,我就不值得你等我嗎?”

穆爾楦忘了手臂上的痛,忘了自己是大臨皇帝的女人,此刻,她不停地在腦海裡搜索著與那男子的事情,可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了。

穆爾楦愣了一會,才開口說:“三皇子,我不知道你我之間究竟是有什麼誤會,但是爾楦,真的從未見過三皇子。還有,請三皇子自重,爾楦,如今,乃是皇上的女人。”

季子顯是個霸道的男子,在沙場上無論對方將領如何求情,最後,他也是殺之。

可誰又能知道,多年後,這個男子竟會和眼前這個女子在沙場相見,兩方各屬異國,為了四國統一,落得滿是鮮血。

一個是胡邑國的領軍帶將,一個是大臨曆史上統一四國的領軍女子。

那場戰役史稱“京史之戰”。是四國統一的最後一場戰役。

戰火連綿,死了許多人,一段情,也最終了卻了。

第十三章:你是我唯一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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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代的一個精彩的故事,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也許,每個人曾經愛過的人都在為自己的過去贖罪。

而此時,季子顯瞪大了雙眼看著她穆爾楦,不敢相信,就是不敢相信,昔日那個小女孩錦江穆府穆爾楦是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未曾見過麵的爾楦嗎?她竟告訴他,她是皇上的女人。

他放開她,失望之極,望著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穆爾楦揉著自己的雙臂,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充滿憂傷的男子,她也是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緩緩才開口問道:“爾楦自小在錦江長大,極少出門,也不曾記得與三皇子有過何事,進宮前,更未與男子接觸過,請三皇子,勿要隨言。”

勿要隨言?這是事實,豈是隨言,季子顯轉過身去,不願看著那女子,藏了多年的痛,一瞬間就湧上來了。他在心裡問了一千遍一萬遍,為何那女子會不記得自己。

季子顯回過身,麵無表情,冷冷的道:“穆爾楦,你當真不記得?”

“無從發生過的事,何來記得?”

兩人互相問及,卻不知究竟是時間的推移還是歲月的不饒人。

季子顯問:“梁王妃的故事,你也不記得了嗎?”

梁王妃的故事?

祈楨六年期間,錦江城仍然是一個春城,一個瘦小的身子依附在另一個體型修長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說道:“那梁王妃,是胡邑新建元年剛剛入宮的才子,本是官家女子,才德兼備,但因相貌不俊,左臉上有一朵蘭花胎記,就被翰逸王打入了冷宮,後來,因一曲《樂相思》被翰逸王聽見,甚是喜悅,但最後還是嫌棄她的相貌,便將她賜給了梁王。”

那女子支著小小的身子,本是正聽得認真,可那男子卻不說了,女子急的側過身子對著問道:“那後來呢?後來呢?”

“後來,梁王因翰逸王昏庸,就起軍謀反了,兩年的時間,他奪了皇位,做了胡邑的碧君王,梁王妃也做了皇後,可那梁王妃就在那一年因長年的病痛去世了,碧君王登基第二年就出家了。”

“為什麼要出家呢?與那梁王妃之死有何乾?”

“何乾?”那男子笑了,繼續說道:“因為愛,因為,梁王愛梁王妃。”

那女子就急了,拉著那男子的手使勁的搖晃起來,蹬著雙腳問:“那你呢?顯哥哥,你會讓我當皇後嗎?爾楦也要做皇後。”

男子笑了,很是幸福,他說:“我會讓你,成為我唯一的皇後。”

一個九歲,一個十五歲。

一個在等她長大,一個盼著嫁給他。

可如今,這誓言,隻有一人記得。

季子顯的耳邊仿佛還回蕩著當年穆爾楦那幼稚的聲音,想著想著,他便笑了。

看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