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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 嘟嘟女 4189 字 3個月前

以利用的價值呢?

穆爾楦從床上起來,輕輕拿著披衣披在祈楨皇帝的身上,又想起了尤箏的一番話,身為他的女人,她是沒有資格拒絕。

不料祈楨竟醒了過來,一把抓住了穆爾楦的手,站起來問道:“你怎麼起來了?你身子還沒有好呢。”

看著自己的手被祈楨這樣緊緊地握著,穆爾楦搖搖頭說:“臣妾沒事了,皇上不用擔心,爾楦....怕是受不起。”

聽穆爾楦說著話,祈楨反而急了起來,連連說道:“你受不起,誰受得起?你是我的女人,對你好是我的責任,怎麼能說受不起呢?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

穆爾楦掙%e8%84%b1自己的手,看著祈楨皇上,表情憂鬱難受,開口道:“皇上心思,爾楦猜不透,但是爾楦知道,皇上並非真心對待爾楦,隻是顧及我是穆家的女兒,皇上才會賜爾楦為嬪。”說著穆爾楦移開自己目光,不讓自己看著他祈楨,繼續說道:“可爾楦並不求金冠,就算一輩子待在這宛寧宮,爾楦也絕無怨言。”

此番言語,祈楨被震住了,這女子,果真不簡單。

祈楨沒有並沒有解釋,反而是向穆爾楦問道:“你怎麼知道?”

她以為他會緊緊的抱著自己,然後說她的想法是錯的,說他是真心待她,可是,換來的竟然是一句“你怎麼知道”。穆爾楦心裡不痛那是在騙自己,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夫君,為了自己江山,給她穆爾楦一份假意的真愛,這一切,原來都是自己姓穆。

她笑了,心裡萬分的痛。

“你祈楨皇帝,除了自己的江山,又怎會予我真情,你放心,我們穆家隻要有我一天,你大臨江山,我們穆家定會幫你守得嚴嚴實實,但爾楦....不要虛情。”

這一句嚴嚴實實,一句不要虛情,竟讓穆爾楦在多年以後舍棄了自己一生的愛,隻是為了這句原本不該有的承諾。

當晚,祈楨隻說了五個字:“希望你做到”,始終是沒有看穆爾楦一眼,便揮著衣袖離開了宛寧宮。

整個宛寧宮在那晚顯得十分的寂靜,大雪下的更是急,穆爾楦站在窗前,一句話不會說,一個表情也沒有,隻是看著天空飄落下來的雪花出神,雪花落到窗前,她伸手輕輕的觸碰著,小一會兒便化了。

穀雨端著熱茶進來時,穆爾楦也沒有察覺,穀雨端著茶道穆爾楦身邊,剛剛皇上也不知為何事匆匆走了,穀雨想自家小姐心裡一定難受,本想來看看,誰知自家小姐竟站在窗前一句話也不說。

“小姐,要是心裡難受就說出來吧。”

穆爾楦仍然是一句話也不說,呆呆的站著。

穀雨更是急了,眼淚都在眼裡打了轉,又說:“小姐你要是有氣就衝著穀雨發吧,但是你不要不講話啊!”穀雨的聲音都哽咽起來了。

穆爾楦看穀雨都要哭了,緩緩從嘴裡說出一句話來:“穀雨,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出去吧,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穀雨吸了吸鼻子,點點頭:“那小姐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叫我。”

穆爾楦微微點了點頭就不再理會穀雨了。穀雨出去後,穆爾楦還是一直站在窗前,那一夜,她就這樣一直呆呆的站著,忘了窗外的寒風吹著自己的冷。

那一夜,她明白自己原來是不愛祈楨的,是不愛那個那人的,但那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利用自己呢!她以為自己可以擁有宮中女子沒有的情與愛,她以為那個男子至少對自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情與愛,可是,他竟然就這樣轉身離開了。

原來,真的沒有奇跡。

紅牆綠瓦內,除了權勢,僅剩的就是孤獨。

穆爾楦,曆史上的抒楦太後,一輩子,孤單一生。

第九章:胡邑舞姬

從那天起,祈楨皇上好幾天都沒有去過宛寧宮,反而日日待在寶兒的清心閣,幾天後就賜了寶兒為凝,封為“凝貴人”,自古大臨國的貴人是不予賜字的,而此次皇上竟然破例賜了寶兒為凝,可見皇上對寶兒的一份愛,當然寶兒也有遇到了皇後的傳召,自從皇上賜了字之後,皇後就處處針對起寶兒,聽說皇後在寶兒受賜的第二天就被皇後給傳去了長春宮,究竟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隻是知道寶兒從長春宮出來後臉上印了深深的紅印。皇上當天就去了長春宮口訓皇後,這下更是激起了皇後對寶兒的恨,幾天來更是三番五次的找寶兒麻煩。

但穆爾楦自是被皇後給忘到一邊了,這些天也就清閒了許多,短短十天,卻也樂得自在。

但有一件事使得穆爾楦憂心,那就是尤箏,宮中規定,凡是沒有品的小主就得在入宮數天後貶為宮女,而尤箏因為和自己還有寶兒的關係被皇後調到了長禁院,乃是宮女最為害怕的地方,進得去,出不來,穆爾楦和寶兒本要去看望尤箏,但皇後下旨誰也不能見尤箏,所以這些天穆爾楦和寶兒很是擔心尤箏,那長禁院之苦,穆爾楦是聽過的,就算是看看那塊門扁就已經心寒顫顫了。

而今天,是胡邑國的三皇子進皇城,宮裡處處是熱熱鬨鬨的。

胡邑國乃是四國之中最為強盛的大國,其它三國都會敬上三分。

而盛傳這胡邑國的三皇子季子顯性格孤僻,脾氣有些暴躁,乃是生人勿近之人,但卻實為有謀有勇,曾為胡邑王打了多場勝戰,胡邑王賜為“永驍王”,是永遠都驍勇善戰的意思,這三皇子季子顯可是胡邑王的最為心腹,傳說胡邑王曾密見臣官董赦欲將王位傳予三皇子季子顯,卻遭到董赦的一力反對,胡邑王問其原因,董赦隻說了四個字——“勿其良用”。因此讓胡邑王打消了傳位於三皇子的念頭,而是立了大皇子季明烜為太子。

關於傳位之事,三皇子不言此事,似乎是不寄予那皇位,但是太子季明烜仍擔心自己的太子之位,對三皇子是處處針對,無論是在朝上還是朝下,更是仗著自己是太子而對其壓製,此次出使大臨之事本是使臣之事,但太子卻請柬胡邑王派季子顯出使,一是將季子顯支離胡邑國,二是打算在季子顯回國之時刺殺與他,這樣自己的太子之位就不會受到威脅。所以才會有這次三皇子季子顯出使大臨的事。

胡邑國使臣來大臨,大臨皇城必定是要大肆設宴款待,但皇城每天都是大雪紛飛,今日也不例外。

今日所有有品的妃嬪都得去上坤殿接待胡邑的三皇子季子顯,可見胡邑國在四國中的地位。

上坤殿內,早已經是歌舞升平,紅紅豔豔也坐滿一堂。祈楨皇帝坐在龍椅之上,旁邊的便是薑皇後,今日祈楨皇帝和薑皇後乃是龍袍和鳳裙,金黃色的外觀和穆爾楦的素雅起了幾分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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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園太後沒有來,隻說身子抱恙,無法前來,也就罷了,畢竟才從佛念寺回來,自然大家也就不再理會太多。

穆爾楦與寶兒坐在一起,寶兒穿了身搶眼的暖紅色,繡了些牡丹在上麵,金釵盤頭,戴著皇上賜的珠玉首飾,甚是一番美意,在這上坤殿算是一絕,雖說比起寶兒,穆爾楦穿的很是素雅,一套淺色繡著幾朵紫蓮花的藍色裙袍,臉上也隻是抹著淡淡的妝,盤著簡單的繡髻,插著幾支碧玉釵子,並不算華麗,可還是吸引了不少妃嬪的嫉妒,她穆爾楦即使清秀淡妝,粉肌遮容,也一樣美得誘人,那一句句錦江第一美女的稱呼豈是白喚的。

她二人偶爾觀舞輕語幾句,拈嘴而笑,若不是今日有寶兒在,穆爾楦怕是不會與旁人說上幾句話,自小自己就不愛說話,甚是連朋友也不顯見。

穆爾楦朝來中的人尋了一遍,未見到德妃,這種場合她也未出席,究竟是發生了何事,宮中的人也不提及她,似乎是過於忽視那德妃了,可究竟是為何呢?

寶兒瞧著穆爾楦不知在思量些什麼,便詢問道:“怎麼了,爾楦姐姐?”

穆爾楦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咽進肚子裡去了,搖著頭說沒事這才罷了。

一曲曲歌舞完畢,繞的人眼花繚亂,這時祈楨皇帝退了那些舞姬,朝著殿外匆匆望去,三皇子並沒有來,祈楨皇帝已經派人通知好幾回,隻有前來的使臣帶著些胡邑國進貢的禮品來了上坤殿,卻不見三皇子的蹤影,此人性格孤僻怕不是胡亂傳的。

使臣上前參拜道:“我乃胡邑使臣畢孟良見過大臨皇帝,我等奉了胡邑王之命前來大臨商討關於兩國之間的友邦條例修訂一事,希望兩國可以一直建立友好關係。”

此人畢孟良,胡邑的一名大將,曾與曲薑在金鎖城一戰中繳了曲薑三個城池,被封為胡邑的“開城”將軍。但胡邑王認為此人心機太重,並未給予他實權,壓了他的野心。畢孟良在胡邑王立大皇子為太子之後投奔於季子顯,目的在於暗投明主,奪一番事業。

祈楨聽過此人的大名,坐在龍椅上神色不動,道:“關於修訂一事,我大臨必定以四國盟軍修好為先,你畢將軍是胡邑國的功臣,一戰便奪了曲薑的三個城池,實乃一位猛將,朕聽說你們胡邑三皇子也擔當了使臣一職;可不知你們皇子在何處,為何朕設宴也不見其人呢?”

畢孟良擺手一過,顯然是不把祈楨皇帝放在眼裡,憨笑道:“我們三皇子有要事在身,讓屬下向大臨皇帝表示深深地歉意,雖然我們三皇子不到,但是我們三皇子卻帶來了一份厚禮給大臨皇帝你。”說罷便揚手擊掌,那張臉上甚是猖狂。

這時,長坤殿外進來了一群著裝十分顯眼露骨的女子,從衣著上看乃是胡邑的女子們。一個個甚是妖孽無比,輕薄的衣服在這冷颼颼的大臨國乃是奇異,讓人看上去都渾身冷顫。

這些女子的出現,場麵突然變得怪異起來了,在場的大臣妃嬪紛紛互相對眼相看,怕是那三皇子的意思大家都有幾分明了。祈楨皇帝似是已經見怪不怪,從一開始的那張冷冷的臉就沒有變過。而旁邊的薑皇後卻又幾分醋意,狠狠地瞧著那些女子,但礙於自己是皇後,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惡意。

穆爾楦聰慧,這些女子的出現,無非就是獻給皇上當美姬。可穆爾楦不明白,那個三皇子究竟想做些什麼呢?隻是純粹的獻上舞姬這麼簡單嗎?

“這就是我們三皇子獻給皇上的厚禮,這些女子是我們胡邑宮廷裡最出色的舞姬,個個都是我們三皇子精挑細選的。希望皇上收下這份禮,能夠龍顏大悅。”畢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