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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進垃圾桶,我不想留,她自然更不想留,與其最後被她丟掉,不如我現在自己%e4%ba%b2手將它們拋棄。

赫卡依舊沉默,我搬回了自己許久未住過的房間,我和她再無話可說。空蕩蕩的屋子就像我空蕩蕩的心,想起第一次睡在這張床上時的感覺,腦子裡開始走馬觀花的過電影,一幕幕的曾經,讓我越來越覺得可悲,因為我竟發覺蘇菲的話其實是事實的,是我自己作賤自己,真的是我主動貼上去,赫卡隻不過勾勾手指,我就傻瓜似的把一切都給了她。

從一開始我就把她想的太好,把她當成神一般侍奉,我為自己能得到她的傾心而傲,我把這一切看成是一份榮耀,因為她在我心裡一直那麼高高在上,我把自己踩得太低,結果…我的位置便真的很低…

替身…還是不入流的替身…

赫亞的侮辱句句在耳,我望了望鏡子,裡麵的人狼狽憔悴,原是我攀了高枝,這也是活該的下場罷。想到這裡,心又開始針紮似的疼。我%e8%84%b1下軍裝,打開衣櫃從最底下拿出許久不曾碰過的普通休閒衣服換上,然後躺在床上不想動彈,睡也睡不著,就這麼一直熬到天色泛紫。

看看時間,該準備晚飯了…無論有多難受,我要做的工作總得去做,我痛沒人心疼,而我若做得不好,卻說不定會有人來讓我的家人更痛。

我打開門正想去廚房,意外的發現不知何時樓下來了兩個人,一個是蘇菲,另一個我不認識,赫卡正和她們聊著什麼,我懶得理會,正想轉身,不想竟被眼見的蘇菲看到,[可樂,你出來啦,正好,下來吧。]

[我去做飯。]

[不用了,我們等一下要出去。] 蘇菲對我招招手,[下來。]

我隻得走下去,不過才幾個小時,再站在這兩個人麵前,我渾身就像長了刺般難受。

這時,我才看清那第三個人的容貌,下意識的被震撼到,用傾城絕色來形容也不過分,她臉上雖有精致妝容,可明顯的能看出,那種美是來自於她自身五官,彩妝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蘇菲指著陌生女子說,[她是雲無心,替赫亞來接你們的,那家夥太瘋,怕讓她來又惹事端。]

這就是雲無心…我終於明白赫卡為何愛她…赫亞為何如此的詆毀我,因為單純的隻是站在這裡,我就明白了我和她之間的差距,她與赫卡一樣,都是受彆人矚目的類型,而我,卻是個不會變成天鵝的醜小鴨。

雲無心打量我幾秒,說道,[既然人齊了,走吧。]

她的聲音很清冷,一如她的神情,赫卡隻是沒有表情,而她眼神裡卻是有股冷意。雲無心轉身朝外麵走去,她走路姿勢挺拔,動作規範,正經得一絲不苟,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軍人味道,這大概是我和雲無心之間唯一能夠相提並論的地方。

蘇菲看向赫卡,[怎麼,她都來了,你還不肯回去嗎?你明知道這次的事是躲不掉的。]

赫卡一直望著雲無心的背影,後來又看了看我,[為什麼非要可樂參與進來?]

[因為你,他聽說了你們的事,比起讓你一個人,他更希望你能有人照顧你,讓你專心做事,誰知道赫亞那個變態會不考慮現在境況的胡鬨。] 蘇菲忽然拍拍我的肩膀,[還好可樂識大體,懂事。]

我漠然的看著她們,不想說一個字。

赫卡搖了搖頭,[讓她走,彆把她牽涉進來。]

[赫卡,這是他的命令,而且你真的覺得沒有可樂,你的生活還能繼續下去?恐怕會糟成一團吧。]

果然我就是個保姆,心底不禁冷笑,都說人心隔肚皮,古話不可不信。

赫卡又看向我沉默良久,直到雲無心失去耐性的在外麵車子裡狂摁喇叭,赫卡才挪步走了過去,蘇菲和我跟在後麵。

車內一片安靜,各自無話。在夜幕之中,我們飛快的向前移動,雲無心和蘇菲交替開車,我今天實在太疲憊,不知不覺的睡去,再醒來時天已大亮,我身上蓋著赫卡的外套。

赫卡熟悉的味道仿佛包裹著我,原本平靜的心又開始酸痛不已,從前她待我好,會讓我覺得幸福,現在,她待我越好,我越覺得悲傷。

[醒了?喝口水,吃點東西吧。] 同坐在後排的赫卡將早餐袋子遞給我,[她們不久前下去買的,還很溫。]

[謝謝。]我微微猶豫,還是接過袋子,並且把衣服還給她。赫卡的關心和溫柔當真是致命的毒,經過三年的醞釀,它們現在開始啃噬我的骨髓,要將我的靈魂撕裂。

我不再看她,轉頭望向車外,看外麵的景致,似乎已經出了市區。

赫卡的父%e4%ba%b2會是什麼樣的人呢,在女兒麵前%e4%ba%b2手殺死自己的妻子,想必也是個狠絕至極的男人吧,有這樣的父%e4%ba%b2也難怪她們姐妹二人性格如此與眾不同。

[再不吃會冷的。]赫卡好聽的嗓音鑽進了我的耳膜,又一次讓我泛起難過的感覺。我沒有轉頭看她,隻是默默的打開袋子,拿出裡麵的東西吃。從昨晚就沒有吃東西,到現在也確實餓了,雖然現在無論什麼美食對我而言都味同嚼蠟,但好歹我還要繼續生活下去,彆人不在乎我,我總得為在乎我的家人著想。

作者有話要說:=w=好希望多努力早點碼完~~~~叔的智商已不夠用

☆、另一張臉(四)

我們的車程足足有三天,這段時間赫卡對我的關心可謂無微不至,甚至比從前更勝,我猜不透她究竟是因愧疚而想彌補我還是想故計重施的再一次讓我犯傻舍不得離開她。若以前,我肯定會往好的方麵想,但現在,我隻會把她和蘇菲想得狠毒卑鄙。換作是誰,掏心掏肺的陪了一個人三年,結果隻換來被枕邊人當作保姆的下場,都不可能再心懷好的念想,更何況我這個保姆做得廉價無比,連自己一輩子的貞潔都搭進去了。

經曆過難熬的顛簸,我們終於在B市郊外的一處彆墅院內停了下來,車子進入庭院前被檢查了三次,到最後我們四個都下車,還要被仔仔細細搜身,想夾帶隻蒼蠅進去都不太可能。

果然是背景複雜的家族,這樣電影式的待遇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外出任務我總是忐忑不安,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現在才明白,我之所以有那麼多擔心全是因為怕赫卡出事,我的提心吊膽都隻為她而已,不然為什麼我此刻心裡那麼坦然,不害怕任何事,也沒有一絲不安。

赫家的彆墅從外觀上看很是普通,隻不過占地麵積大些,樓層高些而已,然而走進去才明白什麼叫做富貴人家,裡麵裝潢華麗大氣,連我這種沒見過世麵的人看一眼都知道這個家裡的所有東西都不是我所能負擔得起的。

外麵守衛森嚴,裡麵更是規矩謹慎,處處有傭人有保鏢,他們一見到赫卡便紛紛低頭鞠躬,嘴裡無一不說著“大小姐好”。

赫卡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彆說回禮,甚至連看都不看他們。驀然間很感謝她們帶我來這裡,這裡讓我更加深刻的意識到我與赫卡之間的距離,因為無論我多有錢,我都不會習慣讓彆人如此對我卑躬屈膝,我的世界果然還是無法與她同等。

傭人先將我們引到一樓最裡麵的客廳,不久,赫亞便走了進來,她穿著半透明的薄紗睡衣,裡麵性~感妖嬈的紅色內衣隱隱可見,若是普通男人見了,怕是忍不住要噴鼻血的,然而赫家的保鏢卻沒人敢多看她一眼,個個木訥得像個木頭。

[嘖嘖,大小姐終於回來了,有沒有很懷念的感覺?] 赫亞說著,走到雲無心身邊,霸道捏住她的下巴,俯身旁若無人的便%e5%90%bb下去。雲無心亦不掙紮,平靜的任由赫亞索取。

我下意識的瞄向赫卡,她雖沒有任何表情,然而指尖卻不自覺的在摳著褲邊,想必心裡很難受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愛情還真是一物降一物的東西,我為她傷心欲絕,她卻也在為彆人不甘和難過,但說倒底,被愛的那一個總歸是幸福的,不管再怎麼為彆人傷心,至少轉個身還有備胎,而沒有人愛的備胎,連個痛哭流涕的港灣都沒有。

赫亞終於賣弄夠了,這才得意洋洋的拉開椅子坐下來,她目光掃過,停留在我身上,嫵媚一笑,[怎麼樣,見識到藝術品和瑕疵品的區彆了嗎?]

和上次一樣毫無遮攔的羞辱,可惜我這次卻並不憤怒,或者說,比起赫卡實話實說後帶給我的侮辱感,赫亞這些連餐後甜點都算不上,無關緊要的人所帶來的傷害往往隻能切入表皮,真正毀滅性的傷害隻有最%e4%ba%b2的人才能做到。

見我不說話,她微微嫌棄的眨了眨眼,[連反抗都不會的玩物,實在沒什麼意思。]

[目前形勢怎樣?如果你隻是來閒扯和向我炫耀,我沒興趣奉陪。] 赫卡冷冷的說。

赫亞哧笑一聲,[姐,你變聰明了耶,以前我欺負無心,你總是心疼的幫腔,現在卻知道無形的轉移話題,是怕激起了我的挑戰,加大力度欺負你的小保姆麼?]

赫卡起身便要走,一旁的蘇菲趕忙拉住,扭頭對赫亞說道,[你再玩下去,誰也攔不住她了。]

赫亞無辜的聳聳肩,[開個玩笑而已,何必認真。]

看得出赫卡在拚命壓抑怒火,她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神情冷到極點,而坐在她對麵的那張一模一樣的容顏卻是妖魅無比的笑,仿佛想要勾儘所有人的心魂。

赫亞一擊指響,傭人和保鏢立刻恭敬的退出客廳,關上大門。這裡隻剩下我們五個人,赫亞指尖摸著下巴,微斂笑容,[老頭的病情反複,目前死不了,但多少對赫家的威信有影響,在摩家的挑唆下,組織裡的不少人覺得我們年紀尚輕難以擔下重任,所以想將赫氏的地位往下踩,杜家現在持中立狀態,底牌很難摸清。]

[組織出現內亂對所有人都不利,杜家未必希望看到那種情況,若不是摩冬升跟老頭積怨多年,他也不會無事生非,一旦挑起事端,說不定組織會從最高層開始垮掉。]

赫家這兩姐妹口中的“老頭”大概就是她們的父%e4%ba%b2吧,竟然以這種不在意的口氣和稱謂談論父%e4%ba%b2,一方麵能夠看出赫家%e4%ba%b2情的淡薄,另一方麵也能體會到她們對父%e4%ba%b2的恨吧,蘇菲說過,姐妹兩人小時候都經受過非人的磨練,那樣的成長過程想必非常痛苦。

[垮掉又如何,不如直接吞掉摩家吧。] 赫亞嘴角儘是狂妄的輕蔑。

赫卡眉頭極微的攏起,[我們的目的是鞏固赫氏根基,讓你順利接位,無論摩氏也好,還是杜氏也罷,組織內三大家族鼎立各自分工的局麵都不會被打破。摩冬升那麼恨老頭,估計都從沒想過要將赫家吞滅,你也未免太過狂妄。]

[都說年少輕狂,可見姐姐你老了。]

[除非你希望人生的結局是在死刑的刑場上,否則彆做愚蠢的夢。]

[又是所謂的平衡吧,你和老頭一輩子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