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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合赫卡的要求。

她跟房東簽了半年的合同,我們坐的士回阿姨家把行李箱搬過來,再去附近超市買了成套的床單、被罩和枕套等,這就算是搬完家了,阿姨摸不清赫卡想乾什麼,我隻能簡短安慰幾句,讓她不要擔心,也不敢透露太多信息。

我在新家收拾東西,赫卡說要出門辦事便獨自走了,現在有穩定的住處,又有鑰匙,她行動自由許多。

把衛生清理一遍,該換的換好,什麼家具櫃子全部擦乾淨,舊家具隻有這一點不好,東西不徹底弄乾淨不安心,誰知道之前是什麼人在用。

這些活說起來少,可做起來卻通常很要命,我手腳算是相當麻利,也做到了傍晚快六點,看著總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屋子,我撐著腰扭扭脖子,後背都有些酸痛,本想坐在凳子上休息一會,可看這時間,又坐不下去,趕緊到廚房試了試煤氣能不能用,很可惜,沒有煤氣,估計得買煤氣罐。

我愁眉苦臉的揉揉頭發,不止是煤氣,鍋碗瓢盆樣樣沒有,現在要是一一去買,還不知得幾點吃得上飯。

正趕上我無計可施的時候,赫卡回來了,她一進門,看到我苦著臉乾巴巴的站在廚房,大概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可樂,我餓...]

[......] 我頭都大了,累得倚在門框邊,[我也想給你做,現在什麼都沒有,總不能讓我給你變出來吧。]

赫卡輕輕挑了挑眉,沉默兩秒鐘,說,[你缺什麼,我去弄。]

我回頭瞅了瞅,歎口氣,[你給張紙和筆,我把要買的東西寫下來。]

赫卡行動利索的把紙筆遞過來,我坐下來快速列下一張清單,還包括需要的食材,然後起身準備換衣服,赫卡順手抽走我手心裡的清單,[我去就行,你歇會兒吧,養足精神,等陣給我做好吃的。]

[那麼多東西你怎麼拿?] 我確實有些疲憊,不過總不能讓她一個人來回折騰那點東西吧。

[都說了我有會辦法,乖乖在這裡待著吧。] 沒等我的回答,她就已經離開,關門聲將我和她隔絕,感覺到那種真誠的體貼,我心裡暖暖的,放下外套,我躺在床邊小小的眯睡了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聲音才醒來,赫卡正大爺似的站在那兒,有兩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年輕小男孩手裡大包小包的拎一堆東西,正往廚房放,還有個中年男人扛著煤氣罐在最後走進來。

我趕緊起來驚訝的站到赫卡身邊,[你...這是怎麼弄來的?]

[叫黑瘸子找人幫忙就行了,出錢的不出力。] 赫卡聳聳肩,不甚在意的道。

[......] 真是個款爺!我感歎的搖搖頭,雖然羨慕她這種優越的生活,不過我也知道,她的一切都是用她的智慧賺來的,她值得這個身價。

男人把煤氣罐接好,那兩個小男孩一看就是平時經常乾活的,不僅把東西放到廚房,還幫我整理了一下,很快他們就都弄好離開,我睡了一覺,感覺精神許多,挽起袖子開始卯足力氣給老板準備晚餐。

新買的東西,該洗該燙的都提前弄乾淨,然後就像往常的程序一樣,等我把飯菜都做好,一一端出來時,發現赫卡早就乖乖守在桌邊,趴在那裡眼巴巴的盯著我,直咽口水,像隻可憐的寵物狗。

我好笑的把菜推到她麵前,[快吃吧,彆傻乎乎的瞅著了。] 這兩天因為案子忙,也是委屈她了,白天基本都沒怎麼好好吃東西。

赫卡看我端完最後一盤菜,坐到桌邊,這才拿起筷子高興的吃起來,她吃飯時特彆孩子氣,那種發自內心的開心眼神很漂亮,就是不太注意形象,怎麼舒服就怎麼吃,其實這樣挺好的,至少在我看來,這好像是赫卡難得的真性情一麵,她辦起案來或是平時說話總有些高深莫測的難懂,隻有現在這種時候才最簡單明了,如同小女孩般可愛。

大概是我盯著她看太久了,赫卡不得不苦笑著停下筷子,[可樂,我吃相有那麼醜麼。]

[......] 我拿著筷子尷尬的戳戳碗裡的米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怎麼老毛病又犯了,越來越習慣盯著赫卡發呆,以前赫卡從不會說什麼,後來許是太頻繁,這才偶爾不得不提醒我一下,她每次提醒,我都羞愧得想死,下次不知怎麼的,又總不長記住。

[好啦,你快吃,一會涼了,你都沒怎麼吃。] 說著,赫卡夾了一塊肉到我碗裡,似笑非笑道,[你願意欣賞我的吃相我很高興,乾嘛總是一副這麼羞澀的模樣,忘了我說的嗎?你越這樣,我就越想欺負你。]

[你...吃飯還睹不上你的嘴!] 明明是我理虧,為了掩飾越來越發燙的耳根,隻得故意蠻橫。

赫卡仿似什麼都知曉的輕嗬了聲,繼續吃她的飯,我則在心裡默默罵自己沒記性。

吃過飯,收拾好碗筷,赫卡把我叫到床邊坐下,拿來她白天帶回來的袋子往床上一倒,我瞪大眼睛吃驚的瞧著,全是些偽造的證件,連我的高中畢業證都有,赫卡的是大專畢業證,還有什麼工作證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哇,你這是...真做足了全套。] 我一邊翻一邊感歎。

赫卡懶懶斜躺著,一隻手撐著腦袋,[我擔心他們會派上來我們家,以防萬一而已,這房子不怕他們查,過兩天再去的時候,我們就說我已經跟那個男人分手,為了離開傷心地而搬了新住處。]

[嗯。] 我反射性的應道,隨即覺得不對勁,[過兩天?那這幾天我們要乾什麼?]

[不著急,這兩天休息一下,我帶你熟悉熟悉環境,免得到時一問三不知,露出馬腳。]

[喔,可是真的不用快點查出朱輝的下落嗎?他會不會有危險?]

赫卡長長的睫毛輕輕抖了抖,[他如果有危險也早就死了,如果沒危險,再晚兩三天也沒關係,不用急。]

[你可真是的...] 我拿她沒辦法,扯過袋子把倒得一床都是的證件一一收好。

[這不是急的事情,若不是為了美琴,關於聖主教的CASE我是不會接的,可既然接下來了,那必然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也得一步步來,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

[我明白了,聽你的就是。] 我把袋子收到抽屜裡,回身拍拍她的腳踝,[快去衝涼,早點睡,你在外麵走一天,不累麼。]

赫卡一聽衝涼,立刻換成懶綿綿趴在床上的姿勢,把臉往床單一埋,悶悶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可以先睡一覺再去衝涼麼...] 她現在晚上吃飽就犯懶...

[不可以,快起來,要睡就衝完涼好好睡,不準養成那種壞習慣。] 哪有睡覺還分上半場和下半場的,赫卡就是生活習慣太任性。

[可樂...]

[叫什麼都沒用,你給我起來!] 我見她還耍賴不肯動彈,乾脆直接動手拽住她的腳,把她往床下拖。

[......可樂,我錯了,我馬上去洗。] 赫卡苦著臉無奈的撐起上半身回頭看我。

我掐腰狠狠望著她,對付她,我是越來越能摸清門道了,這家夥就是欠揍欠動粗,非得來硬的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預定的二更完成~~XD~~翻滾著睡覺去了~~~

☆、倒立的聖經(十三)

等我們兩個都衝過涼爬回床上已經十點多,今晚非常冷,雖然剛剛衝過涼,赫卡進被窩時還是有股寒氣竄到我這邊來,她不會是在衝涼的時候還把水溫調到不高不低吧,我伸手一摸,果然那家夥的爪子微涼,一點沒有剛剛衝過熱水澡的暖意。

[前幾天不太冷也就算了,今天這氣溫,你就不能把水溫調高一點,] 我心裡頓時惱火起來,在她躺下後撐起身子將她另一側的被子仔細掖好,然後握住她涼涼的死人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赫卡在這種時候通常挺乖的,不會掙紮和反抗,聽話的輕輕靠近我,悶悶的嘟囔道,[水太熱好難受嘛。]

我無奈的發現她身體也不暖,最後乾脆胳膊環過她的脖子,摟著她睡,還忍不住念叨,[你能活到這麼大可真神奇,怎麼沒凍死。]

[因為生物都有求生本能啊,我覺得體溫下降超過極限的話就會適當暖和一下的。]

她居然還能大言不慚的跟我談論生物的求生本能,好像在顯擺她也有生存常識一樣,我真想一腳把她踹到床底下去,不過倦意令我實在懶得繼續修理她,不爽的哼哼幾聲,便閉上眼,保持著這種把她摟在懷裡的姿勢入睡了。

結果次日清晨醒來,我驚奇的發現,原來是我摟著她的姿勢不知何時變成了她摟著我,一睜眼就正對著她柔軟的%e8%83%b8`前,鼻尖幾乎貼了上去,我一張嘴再合上就能咬到她...

我小心又尷尬的悄悄抬眼,發現赫卡依然沉睡,這才鬆了口氣,輕輕下了床換好衣服,再回身看她,還是覺得羞愧極了,這夜晚的幾個小時倒底是怎麼度過的,居然能產生這翻天覆地的變化。

清晨的腦子本就稀裡糊塗的,現在越想頭越大,我放棄的進廚房做飯,動作都是極輕極小心的,因為屋子特彆小,沒有客廳,廚房和床隻隔了一道舊木門,稍大點的動靜就有可能吵醒赫卡。

雖然這麼小心,可等我做好飯再次打開廚房門時,赫卡還是已經醒來了,並換好衣服坐在飯桌邊。

[是不是吵醒你了?] 我把粥鍋端到桌子上,抱歉的問道。

[沒關係,就這麼大點兒地方,很正常。] 赫卡注意力都在鍋裡的皮蛋粥裡,對於這些瑣碎的生活細節不甚在意。

我回廚房再把%e9%b8%a1蛋和小菜拿過來,[洗臉刷牙了嗎?]

[嗯。] 赫卡點點頭,握著筷子瞅我。

[那快吃吧。] 我對她那一頭睡得跟%e9%b8%a1窩樣的長發實在看不過眼,轉身找來木梳讓她邊吃邊給她梳頭發,這樣已經不是第一次,赫卡還挺習慣的,不忘挑剔的跟我說要我把辮子紮高一點,我好笑又好氣,倒仍是按照她的要求一一做好,這才坐下來吃飯。

赫卡將%e9%b8%a1蛋夾成兩半,把蛋黃較多的那一半放到我碗裡,我輕輕說了聲謝謝,想起昨晚姿勢的變化,咬著筷子躊躇一陣,赫卡見我不吃,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呃,昨天晚上...我是不是睡覺不怎麼老實?]

[嗬,你是不是搞不明白怎麼一早起來變成我摟著你了?]

我沒好意思直接問,赫卡倒是很坦然,聽她這麼一說,顯然她知道倒底是怎麼回事,[對啊!怎麼搞的?]

赫卡喝了一大口粥,帶著笑腔說道,[被子真的太厚,你摟著我像火爐一樣,我半夜實在難受,而且想到你明早還得比我先起,胳膊在我脖子下抽出來多麻煩,就悄悄幫你換了個姿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