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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出去不是玩,而是去什麼教會聆教,天天去,徹底不想找工作了,我勸過他,他反而要我入教,我不肯之後他就再沒跟我提過教會的事,都很少和我講話,我稍微管他一下就跟我發火,我也拿他沒辦法。]

[教會?什麼教?]

[好像叫什麼聖主教,我也懷疑是不是教會把他騙走的。]

我疑惑的想了想,印象中隻聽說過天主教,聖主教是什麼東西?

[他走時帶了什麼?]對於宗教的事,赫卡沒有過問太多。

[就是銀行卡,反正他存款都拿走了,我翻過,連衣服都沒帶。警察說這算是離家出走,不像是失蹤。]

[你既然懷疑教會,那有沒有去教會找過他?]

[沒有,我都不知道他的教會在哪裡,整天神神秘秘的。]

[那他朋友你總認識幾個吧?]

[認識倒是認識,可他都差不多一年不跟這些朋友來往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裡。]

[最初找他出門,然後回來後他就變得不一樣的那個朋友呢?]

[那個我不認識,好像是他同事來的,之前也不是很熟,沒聽他提過幾回。]

[他有手機嗎?]

[有,也帶走了,現在打都是關機,始終沒開過。]

[嗯。] 赫卡咬著食指沉思良久,然後輕舒口氣,[這件事我會好好想想,請問家裡有薑嗎?]

[呃,有的。]

[麻煩您能不能簡單熬些薑湯。]

[薑湯?] 阿姨又是一愣。

[我朋友今天有些著涼,麻煩了。] 赫卡的語氣客氣有禮,卻仿佛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式意味。

[嗯,沒事,我這就去弄。] 阿姨連忙起身去了廚房。

我無奈的看著赫卡,[誰著涼了?都這麼晚,乾嘛折騰阿姨,你要想喝,我給你弄就好。]

[你今天在樓下睡時,身子都是涼的,以防萬一,還是喝些薑湯比較好,讓她弄吧,你去把帶來的行李放到房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赫卡漫不經心的關懷讓我心裡油然一陣溫暖,不再打擾她想案子,乖乖把行李拖進阿姨兒子的房間,然後左看看右看看,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總不能把自己東西都拿出來擺到彆人家裡吧,又不是住在賓館裡。

於是,我決定廚房去幫阿姨的忙,阿姨正在裡麵切薑絲,見我進來還讓我快出去坐著就好,總覺得在她身上能看到我媽媽的影子,無論是斑白的發絲還是忙碌乾活的動作,我對美琴那點反感在她身上被化為無形,即使是血緣%e4%ba%b2戚,也有不同類型的人呢。

我洗洗手,挽起袖子,堅持在旁邊給她打下手,大概是現在算比剛剛熟悉了些吧,之前她雖熱情,聊得也都是些淺薄的客套話,而現在她開始主動與我聊起她的兒子,不是講失蹤的事,而是些碎瑣的家常,許是寂寞得太久,很長時間沒能有人陪她聊天了罷,那樣的空虛才能讓一個人對隻是稍稍有些%e4%ba%b2近和熟悉的人就能敞開心扉的聊家事。

言談中我得知她老公其實很多年前就和彆的女人跑了,她一個人養著兒子,兒子叫朱輝,今年有27歲了,還沒結婚,以前是個不錯的孝順孩子,年輕時生活的輕輕鬆鬆,幾乎沒遇過什麼坎坷,平時很愛玩,因為工作輕閒,所以經常和朋友們跑出去踢球,除了還沒找到個心怡的姑娘成婚之外,阿姨再沒想過還有什麼要為他操心的了。可惜在經曆失業的打擊之後,朱輝就整個頹餒起來,完全不像是以前那個朝氣的男孩。

這讓我想起爸爸生前常教育我的話,他說人一定要嘗試經曆挫折和苦難,隻有這樣才能真正成長,否則將永遠如同紙作的娃娃,一旦遭受到重創,可能一生都一蹶不振。正是如此,他才願意讓我一個女孩子去當兵,他說女人也要堅強。

看著阿姨現在黯然悲傷的神情,我忽然特彆的感謝我的爸爸,朱輝也許就是因為一直生活在安逸舒適的環境中,才會在突遭變故之後心理如此脆弱。

阿姨絮絮叨叨的說著,我認真的充當著一個聆聽者,這是我唯一能為這位可憐的老人做的事情。

等我們弄好薑湯從廚房出來,赫卡正蹲在門口認真的研究著什麼,阿姨想開口叫她,被我悄聲製止。我猜她應該是在找線索,這種時候,赫卡最討厭彆人打擾。

我們坐到沙發上安靜的喝薑湯,給赫卡也留了一碗,直到湯都涼了她才從自己的世界裡走出來,坐回我身邊,揉揉額角,[你喝了嗎?]

[早喝完了,你這碗都涼了,阿姨這有微波爐,給你熱熱吧。]

[免了,冷的就好。] 她不由分說的拿起碗,一口便狠狠灌了下去,好像生怕我會奪過碗去給她加熱一樣。

我無奈的皺皺眉,拿她這孩子氣的任性沒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嘻嘻,搖尾巴ING~~大家平安夜快樂喲,過個甜蜜的聖誕節吧XD

☆、倒立的聖經(七)

晚上,赫卡說要一個人住在朱輝的房間,讓我和阿姨一起住,因為隻有兩間房,所以我也隻好答應,反正我不是那種會挑剔的人,睡覺而已,有個能容身的床板便可。

誰知讓我出乎意料的是,阿姨打鼾打得太嚴重,簡直猶如雷聲般震天動地,最初剛睡著時沒感覺,結果後來半夜我被她轟轟烈烈的鼾聲直接從夢裡叫醒,甚至覺得自己的枕頭都被迫隨著聲波在顫晃,努力掙紮了不知多久,我還是沒那個能力在這種環境下繼續入睡,整個頭都快炸開,隻好悄悄抱著枕頭和衣物下床,來到客廳的沙發,把枕頭壓在腦袋下,蓋上白天穿的厚棉衣,準備在這兒睡過後半夜。

客廳自然是比不了房間裡,蓋著厚棉衣也覺得有股涼風透進來,可也沒彆的辦法,幸好我體質好,睡前還喝了薑湯,應該沒問題的。

倦意再次襲來,就在我睡得渾渾噩噩時,忽然又被外力弄醒,[可樂,怎麼睡到這裡了?]

赫卡極輕柔的聲音打破黑暗的寂靜,聽到是她,我全身放鬆下來,實在不願睜眼,邊睡邊不清不楚的嘟囔道,[沒事兒,阿姨打鼾,我就睡這兒。]

[到我那邊睡吧。]

[不用了,好麻煩。] 我還閉著眼,像夢遊一樣和她對話。

赫卡半晌沒有動靜,我以為她已經回房睡覺,可驀的,棉衣竟被掀去,然後隨即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打橫的抱起,這一折騰讓我頓時驚醒,[赫卡,你乾什麼?!] 我不敢大聲叫喊,身子騰空,黑暗裡又看不清周圍,隻能下意識的摟緊她的脖子。

[彆亂動,你以為我力氣是有多大!] 赫卡音色變得低沉,顯然是在憋著力氣。

[.......] 我知道我有多少斤,作夢都沒想到這輩子能有人有勇氣敢對我來公主抱,於是不敢再亂來,乖乖的任她把我抱回房間。

赫卡體貼的把我輕輕放到床上,我耳畔感覺到了她微弱的歎息,[可樂,我真拿你沒辦法,半夜起床上廁所也能把你撿回來。]

[我也不想啊,所以才睡沙發。] 知道她不願意與人同睡,我才沒去打擾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認了,你跟我睡吧。] 赫卡把房門關上,貼著我的身體躺進被窩裡,[也許...命中注定...]

我不知她是在調侃還是在乾嘛,最後這意味不明的一句讓我心裡有些發慌,可赫卡並沒有再說什麼,我能感覺到她愈趨平穩的呼吸,好嘛,把我抱進房間,丟下一句“命中注定”的鬼話,人家就這麼睡著了,我何必再自尋煩惱,咂咂嘴兩眼一閉,沒有如雷貫耳的鼾聲,很快便失去意識。

第二天一早,生物鐘自然醒,赫卡還在我身邊睡得很香,我躡手躡腳的下床,穿好衣服離開房間,阿姨也還在睡。到廚房看一圈,菜是有,但沒什麼赫卡比較喜歡吃的,可我又沒鑰匙,不能出門,想了想,直能勉強用現有的食材先張羅早餐,等會阿姨起床,再麻煩她帶我去買菜。

我早餐還沒做完,阿姨便起了床,老人家的作息時間基本都蠻規律的,她見我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覺得很驚訝,趕緊要過來幫忙,我隻好笑著解釋赫卡的怪脾氣,阿姨尷尬的嗬了幾聲,好像想說話又有所猶豫。

我不解的看她,[阿姨,想說什麼就說啊,沒關係的。]

阿姨捋捋鬢角的發絲,咳了咳,[那個,我知道她和我們家美琴的事,你們是不是也...呃,我早上起來時看到你的枕頭什麼都不在了,我是說...]

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馬上搖頭道,[不是不是,你想太多,我昨晚...] 這下好尷尬,我又不能說是因為她打鼾太震撼才讓我搬出去的,可是不解釋,這誤會可就大了,[我...]

[不是,我沒彆的意思。] 阿姨看起來比我還窘迫,[我知道美琴已經跟她分開了,聽說現在找了個男孩子,我們家自然是高興的,我就是隨口問問,當我沒說,我沒說。]

[......] 我忽然有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感覺,張張嘴,最後還是決定選擇沉默,越解釋好像越像掩飾。不過被人誤解與一個女人有染,我竟一點不覺得氣憤,是哪裡出了問題嗎....

廚房裡氣氛始終怪怪的,阿姨開始找彆的話題聊,我也順意接話,我們就這樣默契的跳過了這一敏[gǎn]話題。

將早餐做好,我回房把赫卡叫醒,她睡眼惺忪的頂著亂糟糟的頭發跑去洗臉刷牙,然後就邋遢的坐到餐桌邊準備開吃,我實在看不下去她那副瘋婆子般的形象,隻好拿梳子出來,讓她邊吃我邊梳。

這一下,阿姨看我們的眼神更加奇怪了,赫卡從來不會在意這些,而我...反正已經被誤會,又沒辦法解釋清楚,那就索性死豬不怕死水燙吧....所謂清者自清。

赫卡偶爾還哼哼唧唧的嫌我把她弄疼了,這家夥和我變熟之後,開始吃透我的個性,越來越敢挑剔。

我無視她厚臉皮的抗`議,仔細的把她的%e9%b8%a1窩頭理順,拿橡皮圈紮成馬尾,赫卡有微微的天然卷,頭發看起來又多又厚,光澤漂亮。

給她弄好頭發我才坐下來吃東西,已經有些微涼,我以最快迅速在它徹底變涼前解決掉,吃過飯,赫卡便要我穿上外衣出門,她告訴阿姨現在就要開始調查,其它事不要多過問,隻要等結果就好。

出門後,赫卡輕車熟路的帶我走著,竟然還知道在哪裡可以坐公交車!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你以前來過這裡?]

赫卡眼神泛起些淡淡的自嘲苦意,[年少時因為某些原因,許多你想到的想不到的地方我都去過。]

[你... ] 我差點忍不住開口探問她過去的私隱,話在%e8%88%8c尖又被強咽下去。

[什麼?] 赫卡直直看著我。

我搖搖頭,[沒什麼。]

她驀的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