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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驚懼和擔憂,讓人看著無比同情。

作者有話要說:  =w=爬走~~

☆、礦鏟與血色冥幣(三)

赫卡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同情,隻是稍稍停止問話,給了幾位警官安慰那婦女情緒的時間,爾後又繼續道,[在你們結婚的這些年裡,有沒有碰到過什麼奇怪的人,或者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沒有,真的沒有,我們生活一直挺好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我老公是個很老實的人,我實在想不到為什麼會有人這樣對我們家。]

[嗯,那今天就這樣吧。] 赫卡起身將搭在沙發邊的外套穿起來,蕭警官等人也跟著站起來收拾東西準備一起離開,我們走了門口,赫卡突然又停住腳步,回身問道,[對了,你老公的肺不怎麼好吧?什麼病?]

婦女先怔了怔,接著點頭道,[對,他的身體一直不怎麼好,特彆是肺,藥不能停,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病,我不識字,他也沒跟我說過。]

赫卡歎口氣,[你晚上記得將門窗關好,孩子不要離身,儘量彆出門,出門也彆去偏僻的地方。]

說罷,她便走出了屋子,我們剩下的人都跟著離開,我臨走前看到那個女人悄悄抹眼淚,蕭警官走在最後,道過彆便替婦女人將房門關好。從四樓下到三樓,他便迫不及待的來到赫卡身邊,小聲的說,[怎麼樣?找到什麼線索嗎?張隊說很可能是刑事案件,聽你剛才問話的意思,似乎也覺得是?]

麵對蕭警官的急切,赫卡兩隻手插`在羽絨服口袋裡,微卷的發梢隨著她下樓的步伐規律的輕輕顫唞,極為從容的回答,[有九成機率是,如果再找到些線索,大概可以百分百確定了,而且,結果並不樂觀,人很可能已經被害。]

蕭警官擰起眉,從赫卡的左後方換到了右後方,[連你都說是,那就八`九不離十了。在礦鏟上我們提到了不少指紋,除了放在劉家的那兩樣東西,我們能用的線索很少,要查礦鏟和冥幣的來源無異大海撈針,物證科的鑒定結果又要幾天後才能下來,開案情分析會時給出了幾種方向,一種是拐賣兒童,一種是綁架勒索,還有一種是仇怨報複,孩子失蹤九天,大人失蹤四天,依然沒有任何勒索信息,調查發現劉建民除了收到礦鏟和冥幣外沒有受到過其它任何威脅,他銀行存款並未有異常,綁架的機率似乎不大。最可疑的是,劉建民在孩子失蹤後拒絕報警,還有他種種奇怪行為來看,我們覺得熟人作案可能性非常大。劉建民的老婆是個全職主婦,對他老公在外麵的事情一概不知,通過社會關係走訪調查,劉建民為人雖然不錯,但做生意難免產生摩攃,我們篩選了幾個嫌疑對象,一個是和他有生意競爭關係的梁斌,一個是叫陳銳軍,是個好吃懶做的無賴,之前在他店裡打工,後來被他辭退,曾揚言要報複,還有幾個也是曾經與劉建民鬨過彆扭的,正在對這些人跟蹤調查。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熟人拐走孩子,或者是其另有情婦,為逼婚將孩子帶走,然後給劉建民暗示,劉建民在與之交涉的過程中產生衝突,結果發生意外?]

[指紋隻是一種能驗證你推理的東西,現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關於這件事的所有調查筆錄我剛剛都看過了,把那個叫吳有全的人的聯係方式和地址給我,現在沒辦法給你們任何意見,我也還需要找更多能證明我推理的證據,可能今晚會給你些信息。哦,對了,你們繼續你們的調查,但是最好派一組人來24小時暗中保護這對母子。]

[吳有全?那個人身上好像沒有查到疑點,你的意思是,嫌疑人還會繼續作案?]

[你們按你們原來的思路調查,我有我的方法。我感覺這事還沒結束,為以防萬一,最好如此。]

[如果是你的感覺,那就不得不當作線索來考慮了,我們會派人在附近暗中監視的。]

聽到蕭警官的話,我微微訝異,看來赫卡在警界的地位相當的高,否則又怎會單憑她一個直覺便決定了一組警察的行動。

我們走到樓下,蕭警官將赫卡提到的那個叫吳有全的人的聯係方式寫在紙上,赫卡隻是借著他的手看了看,並沒有接過來,蕭警官隻好將紙條留給了我。赫卡說要再在這裡多想一想,蕭警官等人便坐上警車先行離開了。赫卡輕輕呼著氣,嫣白色的煙緩緩自她嘴角流出,這是冬日裡特有的景象,剛才我始終沒敢再講話,赫卡不高興時的表情仿佛還能重疊在眼前,怎麼說呢,她是個長得蠻漂亮的女人,但不是大眾審美的那種漂亮,反倒有種壞人臉的感覺,又鮮少有什麼表情,若是不怎麼講話隻覺得有些冷漠,但不高興擰起眉的瞬間莫名有一種很強的淩厲感,會使人不禁感到害怕。仍陌生的接觸令我還摸不透赫卡在工作上的習慣,所以,不知道現在我能不能和她交談。

赫卡仔細觀察著這小區四周的環境,大約又過了五分鐘,仿佛才記起我的存在,轉過頭來對我說,[車上副駕駛座前麵的拉縮格裡有相機,去取來,也許會用到。]

[是。] 那驀然的略微帶著命令的語氣讓我習慣性的繃直身體,差點對赫卡行了軍禮,也許是看我的反應很好笑,我隱約聽到赫卡用鼻子輕輕嗤了聲,她眼神柔和了些,可還是沒有表情。

我自嘲的邊搖頭邊小跑回車裡拿來相機,隨著赫卡繞劉家那幢走了一圈,最後她在一側停下,仰頭望向樓上,[那裡就是劉家吧。]

[嗯] 我也抬頭看去,這一側是整棟樓窗戶的朝向,劉家的窗戶就在頭頂不遠處。我正呆望著,赫卡竟然走上前去看了看一樓的外嵌式鋼筋防盜防然後向上攀爬!對,我沒有看錯,赫卡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爬上了彆人家的防盜網,動作還十分敏捷。

這一側幾乎每家人都安裝了防盜網,隻是樣式不同,有些是外嵌式,在牆壁外突出一塊,在下麵鋪上層木板,形成一個小陽台,再在防盜網上方用一大塊塑合板製了個防雨層。有一些防盜網則是直接在窗戶上焊上封條,比較簡單。

赫卡攀爬的一樓是外嵌式防盜網,二樓則是封條式,二樓窗戶旁有一個小的水泥實底空調架,上麵已經沒有空調了,但看形式,借著踏上那個空調架便可以攀上三樓的外嵌式防盜網,四樓就是劉家,同樣是外嵌式防盜網,不過看起來和其它人家的一樣舊,甚至生鏽,應該不是最近裝上去的。

這種防盜網幾乎為小偷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階梯,隻要身體條件好且有膽量,想爬上幾樓都可以,如果哪一家沒有安裝,無論住在幾樓,恐怕都很容易遭殃。

赫卡爬到一樓防盜網上麵後好像發現了什麼,看了許久,然後扭身叫我把相機遞給她,我也是攥著防盜網蹬著牆壁努力向上伸胳膊才把相機遞了上去,就看她在那裡認真專注的不知道在拍些什麼。

這時,開始有人注意到我們,大白天踩到彆人家防盜網上去,想不被注意都難。有人走過來問我在乾什麼,我一時語塞,尷尬得不知如何回答,眼看著人越來越多,已經大約有七八個,都覺得我們不是好人,有要圍攻之勢,而且一樓那家人也察覺到動靜,站在窗裡問怎麼回事,我情急之下衝動的%e8%84%b1口而出說那是我妹妹,腦子不太好使,我正想辦法讓她下來。

赫卡剛好拍完照,正準備沿著二樓繼續向上爬三樓的防盜網,聽到我說的話,她動作有極短暫的停滯,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有些驚訝又有些...說不出的意味深長,我心虛的彆開眼不再跟她對視,她倒是也沒說什麼,又繼續迅速的向上爬去。§思§兔§在§線§閱§讀§

下麵人開始議論紛紛,有的說要報警,有的甚至衝著赫卡喊話,像哄小孩一樣想把她騙下來,我一邊不斷的勸說那些比我這個當“姐姐”的更著急的好心群眾,一邊在想接下來該要怎麼辦,結果再一轉眼,赫卡已經從上麵穩穩當當的下來了。

麵對眾人驚訝又不解的目光,赫卡沒有做任何解釋,徑自朝車子走去,我敢肯定我有一瞬間在那張鮮少表情的臉上看到了不屑,一個有身份的偵探被人說成是智障,換作誰大概也不會高興吧。

我一麵跟那些人道歉一麵快步隨著赫卡離開,暗暗擔心自己會不會被老板炒掉。

回到車上,赫卡把相機丟給我,然後駕駛汽車駛離了那個小區,最初的幾分鐘我們都沒有說話,後來又是赫卡先打破沉默,[覺得我的行為很奇怪?]

[沒..我隻是太緊張,不知道怎麼跟那些人解釋,我不是有意要那麼說你的。] 我坐得直直的,小心的捧著相機。

[說我腦子不好使,你還是第一個。]

[我...]

我正想再做解釋,赫卡卻又開口道,[今天的事件你是半路插`進來,肯定一頭霧水,方才不讓你跟我說話,是因為我思考的時候不喜歡彆人打擾,你若有興趣,現在剛好有時間可以給你大致講一講事情經過,順便理一理我自己的思路,也許你還能為我提出些好的建議。]

[嗯,我有興趣,我會認真聽。] 我原本與新老板相處好不容易才放鬆下來的心情,又由於剛剛的狀況而再次緊張起來,不過她肯把事件講給我聽,倒真的很符合我的願望,人總是有好奇心的,一無所知還好,一知半解時那種心情最讓人難受。

[劉建民今年39歲,做建材生意,六天前,也就是11月9號,他來找到我,說他今年5歲的大兒子失蹤三天,希望我能幫助他把人找回來,我見到這個男人時第一感覺雖不能說是形同枯槁,但他臉上那種驚懼過度的病態讓我印象深刻,他長得很是蒼老,看起來像四五十歲的人,一直慌恐不安的坐在我麵前,除了說希望我能幫助他找兒子外,說得最多的便是不要報警,然而在我尋問更多細節信息的時候,他卻並不配合,也沒有告訴我關於有人在他家門口放了礦鏟和冥幣的事,甚至在有些地方還說了謊,一個人是否說實話幾乎從表情就能分辨得出,我當時就斷定他其實知道是誰帶走了他兒子,隻是出於某種原因,沒辦法找到那個人,所以才迫切的希望有個人能夠替他找到那個人,但是那個人是誰以及帶走孩子的原因他卻不能透露,或者說很可能牽涉到一些他不願被人知道的內`幕,這也正是他不願報警的原因。這種事件雖然不難,但通常很麻煩,那時前任搭檔已經離開,我的生活處於一片混亂,正為找新的搭檔和不餓死自己而焦頭爛額,所以拒絕了他。就在今天,我接到蕭明的電話,劉建民也失蹤了,他是在四天前失蹤,失蹤兩天後他老婆報警,警察經過調查在他店裡的一個本子上發現了我的地址,便打電話來詢問線索,也邀請我來協助調查這案子,接下來的事情你剛剛都看到了,怎麼樣,有什麼想法?]

我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