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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美男圖 茗末 4192 字 3個月前

個人來,後麵跟著的北行軍士兵還架著輛馬車,看來正是妖兵主帥的坐騎,整個馬車都被一層白布包裹著,甚至於車輪也包了一層,由兩匹白馬拉著,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裡,藏得半點不露,還真是不容易發現。

龍禹也下了城樓,遠遠的看著士兵拖著一匹死馬,丹殊那一箭,竟然穿透了一隻拉車的馬匹的脖子,將它牢牢的釘在地上掙紮不得,這力量,簡直是想想就可怕。馬車也因為此而傾斜著翻了出去,隻剩下一隻馬,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動的。

轉過頭去又特意多看了丹殊幾眼,龍禹心道,這人指不定和郭靖認識,又正好都是草原上的,一箭雙雕什麼的,看來不是傳說,是真有其事。環保好自然是一個方麵,但是對準度和力度的要求,那更是高。

從馬車裡被抓出來的,正是那個所謂的妖兵太子。蘅子衍見過一麵的,那個應該半點本事也沒有,並不是臨洛任何一名皇子的男人。

這個男人此時正裹著一圈素白的衣服,被綁在地上瑟瑟發抖。

其實龍禹覺得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綁的那麼結實,地上的男人,怎麼看也不可能是這場戰爭的發動者,怎麼看也不可能是操縱這場戰役的人。

那白衣服的男人在地上掙紮了掙紮,粗重的喘熄了兩聲,抬起臉來,看著龍禹:“福寧公主……是我……是我啊……”

剛要說話,卻聽朱燁發出一聲有些難以置信的聲音,遲疑的道:“你是九九方……”

這話是不經思索從口中說出來的,但是說出來後,自己似乎都覺得不太現實,便說了兩個字,又咽了下去。

龍禹不由的也愣住了,這個蘅子衍說見了一麵的,但是絕對不是臨洛皇子,卻又長的一副十足臨洛人的樣子,還和臨洛皇帝有那麼幾分相像的男人……可不就是臨洛的二皇子九方炎?

九方炎龍禹是見過一麵的,在那次被九方夏帶到臨洛,又被定%e4%ba%b2的宴會上,臨洛的四個皇子她全部見到了,雖然說並沒有仔細觀察,但總算是都認識。

而且臨洛這幾個皇子長相都很有性格特色,十分的好認。縱然是乍一看沒有看出來,但是聽聲音卻是似曾相識,再聽他喊出自己的名字,更是能夠肯定。

九方夏有時候和自己手下說話的時候便和這聲音一樣,帶著種和東錦說話不同的淡淡的方言的口音,十分有地域特色。

九方炎是臨洛四個皇子中看起來最魁梧強壯的一個,雖然說是比不上丹殊的,但是和九方夏比起來,卻是壯實了不止一圈。龍禹當時還和他客氣了兩句來著,所以印象算是深刻。

可此時的九方炎已經完全的%e8%84%b1了形狀,眼窩深陷,臉頰兩邊的顴骨高高的聳起,臉上也不知道是搽了粉還是失了血,白的不像是個活人。

也難怪蘅子衍那日遠遠的看了一眼之後,一口咬定這人不是臨洛的他認識的四個皇子之一。這到了麵前細看,也隻是勉強的能看出點以前的形狀,要是遠了隨意的掃上一眼,認不出來也不奇怪。

龍禹心想,即使九方夏在這裡,隻怕是第一眼也未必能認出自己的哥哥。

“二皇子。”龍禹猶豫了一下道:“你這是……”

九方炎似乎也是剛剛聞了解藥從迷醉中清醒過來,有些顛三倒四的道:“妖怪,有妖怪,福寧公主,東錦要當心啊。”

這人,可不僅僅是衝著臨洛來的。

龍禹略一猶豫,揮手道:“快給二皇子鬆綁,扶二皇子去休息。”

看來這事情,如今隻有就九方炎才能知道的清楚,可以給他們一個解釋了。

覺得簡直是匪夷所思的蘅子衍站在一旁,現在想想那日看見的半張臉,越想越是跟以前的九方炎比較起來,覺得簡直就不是一個人。

正文 第220章 明算賬

蘅子衍是見過九方炎的,也是認識九方炎的,甚至於還吃過一頓飯交談過幾句。

他們這樣久經曆練的人,不說過目不忘,但是記憶力都想當的好,特彆是對於需要注意的特定對象,像是關係密切的鄰國將領當權者什麼的,那不僅僅是需要認識,而且需要調查研究,絕對沒有見過了再見還不認識的道理。

所以蘅子衍非常鬱悶的看著九方炎,因為他在這場戰役中,給出了一個錯誤的信息回複,這個信息回複現在雖然看似無關緊要,但是主帥信息的錯誤,卻有可能會帶來巨大的損失。

謊報軍情,這可是件大事,再大的責罰也不為過,此時蘅子衍心中略有些忐忑,不過也實在是覺得冤枉,這九方炎相差的也太大了,前後兩個同時放在一起的話,估計都沒人說是同一個人。

事實上,要不是九方炎自己說話了,再細細看他的臉,他們一時根本也不可能認出來。

好在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朱燁也沒提這茬,大家到是對九方炎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比較感興趣。

臨洛偏北,臨洛的人無論男女的身形都不小,九方夏自然沒有丹殊那麼壯碩,但那隻是相比較而言,而且他的個子並不矮,不過是整體瘦削精乾一些。

臨洛的皇帝是馬上打的天下,那是鐵錚錚的漢子。皇家的孩子,從小又營養好養的好,比旁人更是要高出一截子,因此在眾人的印象中,九方炎可是個五大三粗,非常壯實的男人。和如今這個男人相比,似乎一個要頂他兩個。

戰爭和病痛一樣。病來如山倒,壯烈厚重,病去如抽絲,還有無數的旁枝錯節,無數的殘局需要收拾。

好在北行軍和飛翼營的士兵都是做慣了這些事的,不要太詳細的吩咐,自然分散人手各負其責。

北行軍中也有軍醫,完顏長風將他們招來,給了些小塊碎木,都不過是拇指大小。讓他們研磨成碎屑,然後泡上一大桶水,用這水給傷病塗抹患處。可以解毒,並且再三叮囑,這解藥可是非常珍貴,用了就沒了,一定要節約使用。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朱燁等人還有些對龍禹這個師傅心裡有些不以為然,心裡多少有些嘀咕,認為龍禹認這個師傅沒準是因為他的長相正好合了這個對美男沒有抵抗裡的公主的眼,,那麼在剛才他露過一手之後,便是敬佩不已了。

文人武將向來相輕。互相看不起,一個覺得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除了肌肉一窮二白,一個覺得一個迂腐懦弱一身酸味除了掉書袋百無一用。所以像朱燁賀朝陽這種人,能讓他們從心裡敬佩的人,不光光要能文,還一定要能武。用計可以退兵百萬,上陣也能單槍匹馬。取敵首級。

北行軍的軍醫小心的用白巾包了木塊,大氣兒都不敢喘的去了。完顏長風隨即也進了帳篷,對於一個幾天前還是壯漢的九方炎現在縮成了半人乾,這裡估計也隻能交給他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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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禹沒有急著進去,她的人生觀今天被刷新了,這一仗雖然就這麼戲劇性的結束了,可是硝煙卻依然未退。

雖然臨洛士兵的毒看似都解了,但是卻也不敢貿然讓他們進城,在龍禹的命令下,蘅子衍指揮在城外就地搭起數十頂帳篷安置,這寒冬臘月的,如果就這麼在曠野裡,一晚上便是凍也凍死了。

本來這年代也沒有優待戰俘這個說法,打仗就是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輸的那一方,隻能接受殘酷的命運。北行軍這次折了不少人馬,是從來沒有過的奇恥大辱,軍中士兵一個個義憤填膺,怒火中燒,隻恨不得把剩下的這群人都給活吃了已泄心中之恨,還給他們搭帳篷,送吃喝,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但是朱燁猶豫了一下,還是來請示了龍禹,龍禹想了想,道:“都是被人利用的,他們也是受害者,若不抓住幕後主使,而冒然對這群降兵動手,豈不是加劇了和臨洛的矛盾,兩虎相爭,不管誰勝誰負,得利的反倒是旁人。”

要知道臨洛可畢竟是個大國,他還有自己的軍隊,雖然未必是東錦的對手,但是一旦兩國正式開戰,那也將是一場苦戰。如果說有朝一日和九方夏在戰場上相遇,那一幕場景,龍禹覺得很那想象。

對於龍禹的命令,朱燁毫無意義的執行,道:“公主所言甚是。如今邊關和平,百姓安居,若是打起仗來,無論勝負,都會有無數人流離失所,民不聊生。”

一個好的軍人,是一個不怕打仗的人,而不是一個喜歡打仗的人。上戰場廝殺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家國安定,而不是建功立業。

龍禹開始對空降而來的自己是否能震得住局麵很是有點擔憂,此時見朱燁並無異議,也便放下了心。想了想,又道:“不過這些人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臨洛三皇子不是舉旗清剿叛軍麼,想辦法聯係上他們,讓他們的人來接收。”

朱燁剛才讓人清點了數字上來,臨洛士兵一共五千六百四十多人,輕重傷員倒有三千多人。寒冬臘月的,這吃住,醫治,可都是個不小的開支,既然優待俘虜了,就得好人做到底,不能由著他們餓死病死。

還有兩百多已經死亡的,這人死為大,也不能大雪地裡一扔為算,總的收殮。而且不管是東錦還是臨洛,落葉歸根的觀念都是一樣的,離鄉背井的靈魂是無法安息的,所以這些人的歸處,也不能不考慮。

若是臨洛能有個名正言順的人能來都接手了,這倒也是件省事的事情。

有時候,殺了反而是最省事的法子。一旦不能殺了,安排起來,倒是有諸多麻煩。

朱燁對於龍禹的安排倒是沒有異議,不過有些憂慮的說了一句:“株平雖然是重鎮,但這是從軍事上來說,並非經濟富足之處,這幾千人馬安置,隻怕是……有些緊張,還希望公主能體諒。”

這點龍禹倒是也明白,看了眼城樓下雪地裡茫茫的一片,道:“若是儘株平之力,這幾千人馬,能不能安置。”

“能倒是能。”朱燁略皺了眉:“縣城糧倉裡的糧食藥物有限,但是現在冬天,家家戶戶都有不少餘糧,要是全部歸攏起來,足夠十天半個月的所需。但是那樣的話……百姓的生活,我們也不能不考慮。”

“我明白了。”龍禹道:“你去安排,讓每家留下半個月的所需口糧瓜菜,剩下的登記數量由軍隊征收,再派人拿我的令牌,從周邊城鎮征調,雙倍補償。需要糧食的就補償糧食,糧食夠的,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