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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藥讓他喝下。他就眉頭也不皺地喝下了,然後就長出了頭發。”

佟書陵明白過來,夏西鏡定然是夢到了源夕無。她雖然損了腦子,但之前的記憶片段還是零零散散地記住了。佟書陵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夏西鏡這些事情。但看著她如今的模樣,佟書

陵覺得還是不要讓她再度卷入這些紛爭之中。於是搖了搖頭道,“這隻是你做的夢啦。”

夏西鏡失望地撇了撇嘴,“我還以為是真的呢,夢裡麵好真哦。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而且啊,我好像好喜歡好喜歡那個人。”

“現在也喜歡麼?”

夏西鏡想了想,點了點頭,“很喜歡。”

“比喜歡昶夜還要喜歡?”

“好像是的。”夏西鏡仰麵躺在床上,“如果那個人是真的就好了。”

佟書陵歎了口氣,替她蓋上被子,“彆多想了,這話以後不準再說了,尤其是不要在昶夜麵前提起。”

夏西鏡似是沒有聽到,隻是呆呆地看著屋頂。佟書陵在一旁賠了一會兒,自己也有些困,便去外間躺了一會兒。

夏西鏡卻是生了心結,有些悶悶不樂。好像自己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可以又記不起來……

轉眼一個月過去,夏西鏡的病情也時好時壞。隻不過病發的次數還是沒有減少,雖然是開春了,

但還是成天裹在厚厚的棉被之中。嚴重的時候更是成日裡掛在昶夜身上,處理政務的時候亦是如此。

宮中的大臣們對這個妖女死而複生起初是驚訝了一番,後來見女皇陛下都沒說話,便也住了口,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到了後來,這個妖女更是變本加厲,連女皇也一起拿下了。經常在早朝的時候將他拉走去吃烤地瓜。後來乾脆是直接在朝堂上生個火爐子天天熬些%e9%b8%a1湯什麼的。惹得站了半天的一幫老臣肚子咕嚕嚕叫個不停。

但攝政王和女皇大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臣們更是無可奈何。

而顧景之已經入葬帝陵,天下大勢似乎已經塵埃落定。薄儘斯和辰月也決定回到九黎國。

為表兩國友好,女皇和攝政王設宴為兩人送行。

夏西鏡本是被昶夜哄了睡下了,中途卻不知怎的醒了過來。一覺醒來見不到人,寒疾又發作了起來。夏西鏡疼癢難忍,吵著鬨著要去見昶夜。

冬瓷和達瓷被鬨得無法,冬瓷一邊寬慰夏西鏡一邊對達瓷道,“快去把攝政王請來,這祖宗怕是要控製不住了。”

“那可是國宴,這種小事去煩擾攝政王不是找死麼。”達瓷擔憂道。

“什麼小事!對那位來說這怕是一等一的大事。你就去吧,彆再出上次那亂子。小心咱們的腦袋。”冬瓷起身推著達瓷出了門,達瓷看著身後關上的門歎了口氣,硬著頭皮向宮宴方向走去。

冬瓷轉過身,赫然便見方才還坐著人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祖宗雖然智商降了,但是最近身手恢複得不錯。這輕功一施展,天王老子也追不上!

這廂夏西鏡出了門便像沒頭蒼蠅一樣在皇宮裡亂竄,卻根本找不到昶夜的所在。不知不覺之間就來到了一處黑曜石的建築前。夏西鏡看得有些眼熟,便大步走了進去。

而那廂宮宴之上,觥籌交錯。薄儘斯與眾人談笑風生,一旁的辰月確實半絲興致都提不起。她借口身體不適早早退了去。

昶夜正與薄儘斯飲酒,忽見達瓷神色匆匆。他上前來,附在昶夜耳邊小聲說了情況。昶夜麵色一變,立刻放下手中的杯盞,話也不說便匆匆離去。

而那頭早早離席的辰月卻沒有回宮,而是去了觀星台。那是他生前曾經住過的地方,辰月走到觀星台邊,抬起頭看著黑色的建築。卻赫然看到房頂站了一個人。她心下一跳,雙目燃起了光,飛快衝了上去——

第23章

辰月飛身落在觀星台上,漆黑的夜空之下拿到身影顯得有些單薄。辰月眼中的光熄滅,雙手緊握成拳。

夏西鏡聽到身後有動靜,轉過了身來。眼前的女子很陌生,夏西鏡呆呆地看著她。辰月注意到夏西鏡的目光很是呆滯,似乎沒有認出她來。

這個女人如同惡鬼纏身,明明已經被大火燒死了。為什麼又會回來?為什麼明明已經被冰冷的池水吞噬了,為什麼再一次出現在這裡?辰月渾身顫唞著,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她推下高台。

“你是誰?”夏西鏡好奇地問道。

辰月看著目光有些呆滯的夏西鏡,%e5%94%87角綻開一絲冷笑。原來如此,這個女人雖然沒死,卻也是受

了重傷。怕是傷到了腦子。

她堆起笑容,聲音如同撕裂的布帛,“我是來接你的。”

“接我?去哪裡?”夏西鏡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裡莫名生出一絲害怕來,隻是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人。隱隱約約之中有一些印象,好像是一處寺廟之中……

“去見一個人。”辰月一步步走向夏西鏡,“你不是一直很喜歡他,很想和他在一起麼?我帶你去找他好不好?”

“他……他是誰?”

連他都不記得了,辰月雙眸一冷,旋即笑容又攀了上來,“你不記得了嗎?你從前很喜歡他的。”

夏西鏡想了想,神神秘秘道,“是不是一個一會兒光頭一會兒頭發又很長的人?我有一天夢到他了。可是小書書不讓我說。你知道他是誰?”

辰月怔了怔,隨後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原來如此,她確實是不記得了,但那些記憶終究還是無法抹去,像碎片一樣隻在夢裡出現。

“我當然知道,就是他讓我來接你的。”

“為什麼要接我?”夏西鏡想了想昶夜溫暖的懷抱,還有每天不間斷的美食,心下很是不舍。但她又莫名地覺得那個人好像有著比這些都吸引她的魔力。

“因為……”辰月咬了咬牙,“因為他很愛你啊。為了你可以生也可以死,甚至去做他此生都在逃避的事情。現在他一個人很孤單,你願不願意去陪他?”

夏西鏡聽不明白辰月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聽起來那個人好像很可憐。可是她有點舍不得昶夜。於是她對走到自己身前的辰月道,“那我去和昶夜告個彆,不然他找不到我會著急的。”

“我幫你告訴昶夜。”辰月牽起夏西鏡的手,“跟我走吧。”

夏西鏡猶疑了片刻,想到夢中的那個人,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她正要從觀星台的邊緣下來,便見辰月也站到了她身旁。夏西鏡不解地看著她,“我們去哪裡找他啊?”

辰月抬頭看了看天,“他就在那裡——”

夏西鏡抬眼看了看,卻是一片空茫無物。她低頭想要問辰月,便見到不遠處的昶夜。她高興地揮著手大聲叫道,“昶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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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夜正心急如焚地四下尋找夏西鏡,卻聽到這麼一聲呼喚。他抬起頭,星空之下她站在觀星台的邊上向他揮舞著手臂,臉上滿是欣喜的笑容。隻是她的身邊的女子卻陰測測地笑著。

昶夜心下一沉,加快腳步向觀星台走去。卻見辰月在夏西鏡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笑著猛地伸手一推。夏西鏡身子往前一衝,從百尺高台淩空墜落。昶夜飛身掠上,以幾乎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向觀星台衝去。

卻在幾乎要觸碰到她指尖的時候失之交臂,所有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夏西鏡從昶夜身邊墜下。黑暗的夜空中傳來一個女人發瘋一般的笑聲。

就在夏西鏡即將落地的一刹那,忽然她身形一輕。一個翻轉,腳蹬向牆壁。借力向上一攀,整個人掛在了城牆上。昶夜鬆了口氣,幸得她還沒忘了輕功。他飛身落下提起了夏西鏡,她整個人攀附了上來死死抱住了他的腰。

昶夜抱著夏西鏡落在地上,驚魂未定。夏西鏡撲在昶夜懷裡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也不知道說的什麼,聽不清楚。即便是聽清楚了怕是也很難明白。

一瞬間,昶夜心中升騰起怒火。那個女人害過小鏡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將她置於生死的邊緣。他今日定要徹底地將她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他回過身,還未來得及做任何的動作,就看到辰月張開了雙臂。輕輕地躍起,仿佛是要觸碰到漫天的星辰。接著便無聲無息地墜落了下來。

“砰!”重物砸進地裡的聲音伴隨著骨骼碎裂聲傳入耳際。夏西鏡聽到聲響想回過頭去看看,卻

被昶夜死死按在了懷裡不讓她看。接著隻聽到昶夜冰冷的聲音,“把這臟東西處理掉。”

“是!”

夏西鏡不明不白地跟著昶夜回到了宮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佟書陵從宮宴上回來,見到夏西鏡這番模樣,三兩步捉住了她的手關切道,“怎麼了?”

夏西鏡見到是佟書陵,嘴一癟眼淚汪汪就要哭出來。一旁昶夜一聲斷喝,“哭什麼!”夏西鏡立刻吸了吸鼻子,隻敢委屈地小聲哼哼。

“究竟是怎麼回事?”佟書陵上下打量了夏西鏡一番,看起來好似也沒受傷。

昶夜伸出一根手指重重戳在夏西鏡的腦袋上,“我早就下過命令說不準你隨便出去,你為什麼不聽?!”

“我…我冷。想去找你的。”夏西鏡抽著鼻子道。

“找我便找我,為什麼會跑到觀星台去?!”昶夜聲音輕了半分。

“我也不知道,”夏西鏡越發地委屈,一邊偷偷抹眼淚一邊說道,“我看到那個地方就覺得熟悉,好像以前去過。我以為你會在那裡,所以就上去了。”

“上去之後為什麼又跟辰月那個女人扯在一起?!她跟你說了什麼?!”昶夜忽然發現自己發不出火來,勉強扳著臉問道。

“她說要帶我去找一個人。說我很喜歡他,很想和他在一起。但是那個人現在好孤單,讓我去陪他。那我就想去看看那個人,所以——”

“所以你就這麼跟一個你都不認識的女人走了!連想都沒想過我?”昶夜一把捉住了夏西鏡的手腕,目光裡冒著火。

夏西鏡大力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我…我說我要告訴你一聲,可她說她會替我告訴你的。那我就想,我就去看那個人一眼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