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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這次更狠,大臣們一提起這件事就立刻患上了間歇性耳鳴症。好幾次官員們說完了話,他才回過神道,“愛卿方才說了什麼?”

惹得朝堂上一陣血雨腥風,皇宮負責灑掃的宮女太監們表示已經可以通過大臣們吐的血看出大臣們的身體狀況了。

龍天影和源夕無兩人是最先得到消息的,卻都沒有動靜。星夜的彆苑裡如今是人來人往,被風波來的宮女們一批批地抬著各宮的禮物與顧景之的賞賜進來。

夏西鏡不懂這些就全交給達瓷打理去了。達瓷一時間顧不過來,便將冬瓷也一並調了回來打理宮中的事物。

她自己閒了沒事甩%e8%84%b1了眾人便去溜屋頂。從前她閒了沒事就靠著星夜圍在爐子旁絮絮叨叨自言自語,一說就能說上一整天。說累了就不說話,一待就是一整日,也不覺得無聊。

那時候她說的最多的就是以後。她常一邊繞著星夜烏黑的長發一邊道,“小星星,以後就算我出了宮嫁了人,也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到時候我就領著我的娃一起來見你,讓他們認你當乾爹。”

星夜這時候總是無奈的揉著她的頭發,然後繼續看宮中的賬務起居錄。夏西鏡就懶懶地將頭枕在他的膝蓋上,頭發披散開來。就這樣靜靜地睡過去…….

而現在她一個人在屋頂上閒逛,看著各宮都忙忙碌碌人來人往。夏西鏡歎了口氣隨便尋了一處坐下,屋頂上的風有些大,她緊了緊狐裘。

忽然,夏西鏡聽到身後有瓦片輕動的聲音。她警覺地回過頭,赫然便見星夜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在眼前。夏西鏡愣著神,一時間不知道是喜是悲。

但下一刻,他一開口便讓夏西鏡瞬間幻滅。

“小鏡,有沒有想師父啊?”昶夜一條胳膊搭在夏西鏡的肩膀上,半個身體都掛在她身上。

“沒有。半根頭發都沒想。”夏西鏡沒好氣道。

“嗚嗚嗚,師父好傷心。”昶夜口中說著傷心,眼睛卻還是笑得彎彎的,“沒想到徒兒你一飛上枝頭就開始貴人多忘事,連你最%e4%ba%b2愛的師父我也忘記了。”

“壓根就沒記得過怎麼會忘記呢。”夏西鏡冷哼道。

昶夜忽然一把揪住夏西鏡的耳朵,“是不是幾日沒見到師父就皮癢癢了?師父最近從苗疆學了些新奇的玩意兒,你想不想試試?”

夏西鏡立刻抱著昶夜的胳膊道,“師父大人,我都快想死你了。你怎麼這麼久才出現啊,你都不知道有人怎麼欺負你的乖徒兒。”

“我都知道了。”昶夜鬆了手,繼續一條胳膊搭在夏西鏡的肩上,“那幫王爺皇上居然膽敢欺負我的乖徒兒,師父幫你教訓他們。”

“好啊。皇上在那個宮,師父我在這裡默默為你加油。”

“此事關係到國體,還需從長計議。”昶夜頓了頓,“不過師父覺得你一個人確實無法應付這皇宮的情況,決定就近幫你。”

“幫我?”夏西鏡驚訝地看著昶夜,要說他忽然生了好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昶夜神神秘秘地笑了笑,並不告訴夏西鏡他要怎麼幫她。夏西鏡對昶夜心下油然而生一絲敬畏,

師父果然是世外高人的派頭,說話說一半藏一半。

直到三天後,這絲敬畏才徹底煙消雲散。夏西鏡一早起床就聽到嘶啞的中年婦女的聲音在院子裡炸了開來,“都仔細著點兒,彆出響動,娘娘可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你們提前吵醒娘娘仔細你們的小命?”

夏西鏡被吵得睡不著覺,隻得裹了大外套探出頭去看著那中年婦女道,“你是誰?”

“誒喲,娘娘您怎們醒了,一定是這幫奴才們手腳太笨吵醒了娘娘。”中年婦女笑得眼睛彎成月牙形。夏西鏡倒吸了口涼氣,心道師父你這麼炫酷的少年怎麼cosplay起來口味這麼獨特?!

冬瓷和達瓷無奈地束手站在一旁,眼巴巴期待夏西鏡對這個忽如其來的嬤嬤做些什麼。卻誰想他們心目中頂天立地的真漢子龍大人居然立刻癟了,恭恭敬敬將那嬤嬤讓進了屋。

夏西鏡滑進被窩,裹緊了自己坐了起來。昶夜烤了烤火道,“你怎麼自己房間不住要住我這間屋?”

“這是——是他的房間。”

昶夜偏過頭,“師父的話你也不信了?”

夏西鏡撇了撇嘴,“彆拿他開玩笑。”現在她隻要想到他都會覺得心裡像是被冰絲絞著。

昶夜沒有回應。夏西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師父,您老人家莫不是以後就要以這麵目示人了?”

“是啊,你沒聽過那句話麼,深宮老嬤,皇上最愛。師父這是來幫你擋爛桃花的。”

“你…你是來勾搭顧景之的?”

“可不,顧景之不是欺負你麼。等師父我勾搭上了他,就立刻甩了他,讓他傷心欲絕。這樣不就為你報了仇!”

“師父你是不是被苗疆蠱蟲給侵蝕了腦子?唉,好可惜,年紀輕輕——”夏西鏡一閃身躲開了一塊飛來的燒紅的炭火。誰料那炭火一下子落在了榻上燙到了她%e5%b1%81%e8%82%a1,夏西鏡驚叫著彈了起來飛撲出去。

若是從前星夜在,一定會穩穩接住她。但這一次夏西鏡一撲出去,立馬摔了個狗啃泥。昶夜悠哉地烤著手道,“怎麼感動地行這麼大的禮,咱們師徒還客氣什麼,快站起來吧。彆被人看到穿了幫。”

夏西鏡爬起來撲了撲身上的塵土,隨便挑了件衣服穿上,然後便在一旁刷牙洗臉。她蘸了點鹽一邊洗牙一邊道,“師父您老人家這趟來是有什麼活兒要做麼?”

“星曜樓的規矩你忘了?”

“我這不是已經%e8%84%b1離組織了麼,所以這是身為徒兒的我對師父你的關心。”夏西鏡拍著昶夜馬%e5%b1%81道。

昶夜起身拎了一壺茶來放在爐火上熱著一邊道,“師父這是幫你宮鬥來了。以你戰鬥力為五的等級,要想在這困難模式的皇宮中生存下去,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師父我這是特意為你出謀劃策來了。”

“其實不用,我有聖光附體。每次隻要一祭出小龍,顧景之立刻言聽計從。”

“對顧景之好使,對彆的妃嬪呢?若是誰哪天找個由頭栽贓你一下,朝臣聯名上書,就是顧景之想保你也沒得保。所以宮鬥還得靠師——”

“娘娘,王爺在外求見。”門外達瓷的聲音打斷了昶夜的話。

昶夜笑了起來,“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夏西鏡忙推著昶夜道,“你快藏一下,王爺眼尖,怕一不小心就能把你認出來。”

昶夜攤開手無奈道,“怎麼跟捉奸在床一般,你師父我既然敢來就不怕穿幫。真的勇士敢於麵對眼尖的王爺,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說著便一動不動站在一旁。

夏西鏡無法,隻得硬著頭皮去開了門。門外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大雪,源夕無正站在門口。頭上,肩上,眉上都落滿了白雪……

第6章

夏西鏡將他讓進了屋。昶夜早已經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一派深宮老嬤的恭謹架勢。源夕無沒有注意到他,徑直坐在了一旁的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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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西鏡帶上門,搓著手道,“王爺,這麼冷的天兒,您老人家怎麼有空過來?”

“來瞧瞧你。”源夕無一邊拍去身上的雪花一邊道。

“瞧我?我這不是好好的。”

源夕無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她,“外麵看起來是好好的,卻再也不是當初在智欽寺看到的那個小丫頭了。”

“那自然了,我肯定是要長大的嘛。”夏西鏡一邊為他斟茶一邊道,一旁昶夜殷勤地上來接過她手中的茶壺。

源夕無舉起茶盞吹了吹,卻沒有喝,而是道,“皇上下了旨,今後由本王負責你的冊封大典。”

夏西鏡動作一頓,抬頭看著他,複又撇過頭去,“那就勞煩王爺了。”

源夕無露出一絲苦笑,他伸手將夏西鏡耳邊的一綹發彆到耳後,“若是從前,本王定會用儘一切手段將你帶走。隻是經曆了此事本王才知道,你總要走自己的人生。而這個人生容不得本王插手。”

夏西鏡微微躲閃了開來,“王爺明白就好。”

源夕無收回了手,“本王今次來無其他事,隻是想來告訴你。今後在這宮裡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來尋本王。”

“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夏西鏡低著頭小聲道。

源夕無輕笑了笑,抬起頭按了按她的頭,然後大步出了房間。手心還殘留著最後的一絲暖意,淡淡的發香飄來,源夕無大步走進了風雪之中。

夏西鏡咬著%e5%94%87,不敢回頭去看他。她以為他會氣衝衝地過來質問她,或者傷心挽留。她想了一萬種可能,卻沒想到他會如此平靜地。她們終於可以心平氣和地相處,卻再也沒有機會坐下來喝一杯茶。

“小鏡,去把門關上,我要睡覺了。”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夏西鏡的思緒。她回過身,昶夜已經鑽進了被窩。

夏西鏡大步跨過去,叉腰道,“師父你一深宮老嬤睡我的床合適麼?這宮裡不是安排了你的住處麼?”

“師父我這是在幫你暖床,去把門關上,冷死了。”昶夜裹緊了被子,無恥地翻身朝裡睡去。夏西鏡沒膽量在這隻老虎頭上拔毛,隻得關上了門,自己抱了床被子睡在外麵的榻上。

沒想到自己成了土豪還要過上這丫鬟的悲慘生活。她在憤憤中睡了過去。隻是夜裡她似乎感覺有人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自己......

接下來的幾日,上麵便分發下來各色服飾首飾都由昶夜分明彆類準備著,隻等十日後的冊封大典。接連幾日,龍天影都沒有來探望夏西鏡。倒是各宮即將被冊封的小主們都向夏西鏡發出了邀請。

彆的邀請夏西鏡都丟到了一旁,唯獨是其中一封她挑揀了出來。昶夜瞧了一眼,信封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夏西鏡。他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來這是鳳青葉的信函。組織其實早知道鳳青葉已經被

拆穿,否則那無聊公子也不至於平白無故按斷她的肋骨。

顧景之這些兄弟也是個個滿肚子壞水,知曉這是組織裡的人,但是又不想打草驚蛇,便暗地裡使壞。所以組織便認定鳳青葉成了一枚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