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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準我找男人嫁了!我...我...我——”

“若本王說娶你呢?”源夕無挑眉看著她。

“我不嫁!大騙子,你明明喜歡男人的,卻還要來招惹我!”夏西鏡氣憤地伸手去推源夕無,也不知自己這無名的火從哪兒來。

但這一伸手間,衣袖中飄下一張宣紙來。夏西鏡麵色大變,伸手去接已經遲了。源夕無淩空一指夾了過去,本想著還給她。但還是耐不住好奇瞧了一眼,這一眼就讓源夕無變了臉色。

原來夏西鏡昨夜畫了星夜畫像之後就收在了袖中,這麼十八禁的東西她本來想找個地方好好藏起來。誰料中途被源夕無一岔,居然忘記了!今日這一打鬨就掉了出來。完了,她白蓮花的形象!!

源夕無目光落在某個十八禁部位的特寫上,心下頗為鬱悶,這家夥為什麼能畫得這麼生動!還有這個叉是什麼意思!目光移開,某個睡眼惺忪的家夥已經將頭縮進了被窩裡。

夏西鏡等了片刻,狂風暴雨卻沒有如期而至。她探出頭來,源夕無不知何時已經走了。一同帶走的還有那張畫……

夏西鏡鬆了口氣,這才有空去看龍天影的信。洋洋灑灑寫了足有八百字,中心思想是——下猛藥。

這猛藥針對的自然是顧景之。龍天影讓夏西鏡時不時旁敲側擊顧景之,提醒他過去的事情。但顧景之照樣還是風流快活,這讓龍天影很不痛快。所以她將自己曾經和顧景之的一段情史寫給了夏西鏡,讓她照著複製一遍。

這個任務比殺蕭貴妃的任務簡單多了。夏西鏡起身走到桌邊提筆將自己這邊的情況大略寫了一下,順便提了提“玉麵公子”的事情,示意她幫她隨便安排個人來。寫完便喚來信鴿將信送了出去。然後自己又撲倒在床上睡覺去了。

一日轉眼便過,當晚,月下亭中坐了兩人。顧景之看著源夕無頃刻間喝完了一壺酒,忍不住道,“怎麼了?有何煩心事,說出來讓朕開心開心。”

源夕無幽幽地歎了口氣,從袖中取出一張宣紙來。顧景之接過來,赫然便見一個%e8%a3%b8身的小人。筆法幼稚,但非常傳神。尤其是關鍵部位的特寫,簡直栩栩如生。他忍不住讚道,“真是妙筆生花,不知是哪位高人的手筆?”

“還能是誰,自然是小鏡。”

“什…什麼!”顧景之一臉五雷轟頂的表情,他即將納入後宮的清純嬌羞的妃子竟然背地裡這麼豪放!“你…你從何處得來的?”

“今早從她袖子裡飄出來的。”源夕無鬱悶地飲了一杯酒,都已經到畫%e8%a3%b8畫的地步了,兩人間的關係可想而知。沒想到這丫頭短短三年就又有了新歡,現在的小丫頭果然是厲害。改日他定要好好查查玉麵公子這小白臉是什麼人,有機會還要好好會會他。源夕無下定了決心。

“你…你為什麼會和朕未來的昭容走得這麼近?”

“皇上那位昭容根本不是小鏡,咱們那位星象師才是。皇上不會一直沒看出來吧?”源夕無本不想說,但看著他向來是將快樂建立在顧景之的痛苦之上。加上他一口一個夏姑娘夏姑娘地叫,讓他聽了很不痛快。

“什麼?!怎麼可能!那位龍大人%e8%83%b8那麼平!要是把頭遮住,幾乎分不出前後。她…她怎麼可能是女子!”顧景之震驚道。

源夕無冷哼了一聲,“我分得清便可。”

顧景之看著手中的畫,忽然想起昨天白天賞畫的情形。那位龍大人——也就是夏西鏡,她念的那首詩字字都帶著幽怨。為什麼偏偏是看那幅畫的時候要想到這樣的詩?而且她看他的眼神似乎帶了若有似無的怨憤。若然她…她…活著,想必也會用這樣的目光看他吧。

顧景之沉默了片刻,道,“禿驢,你確定那龍影就是夏西鏡?”

源夕無抬眼看他,“自然十分確定,怎麼?你竟還記得她?”

顧景之搖了搖頭,“倒不是記得她,隻是朕覺得她很像她。有時候朕恍惚間會覺得是她附上了她的身來找朕了。”

源夕無知道他指的是誰,能讓顧景之這麼多年無法釋懷的,世上除了前朝公主再無其他。他飲了口酒,“都七年了,她恐怕連屍骨都化作了塵土。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少來同朕講這些玄乎其玄的話。當初你說皈依佛門求得安寧,如今還不是為一個黃毛丫頭還了俗。”

“原本我也以為此生會青燈古佛,但遇到小鏡之後,我忽然頓悟了一個道理。若人生了悟如佛,無悲無喜無夢無幻,無愛無恨四大皆空,生與死又有何區彆。我對她是不能了,不能悟,不能舍,不能棄,參不透,舍不得。”源夕無晃了晃空酒杯,“眼下你周遭虎狼環視,我幫你除了這些障礙。之後便要帶她去三年前未曾去到的地方。”

顧景之笑了笑,“所以你到底還是比我運氣好。”他低頭喝下那杯酒,堵在心頭的石頭仍舊未曾落地。他怎麼都覺得這個龍影與公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而皇宮另一頭的觀星台上,長風獵獵作響。夏西鏡裹緊了袍子搓著手,心下咒罵著這鬼天氣。不過九月,晚上就冷得緊。對麵所坐之人果然是年少氣血盛,一件單衣卻豪不覺冷。

“今夜繁星滿目,正是觀星的上佳時機。龍大人精於此道,可否為薄某卜一卦?”薄儘斯推了推身前雕花的盒子。夏西鏡咽了口口水,光聽響動就知道這盒子裡定然裝了價格不菲的財寶。

第44章 貴妃請自重

夏西鏡盯著那隻盒子咽了口口水,拚命忍住了才移開目光。這些王公貴族出手果然闊綽,指縫裡隨便漏點都夠她大手大腳花上一年。貪狼這件事情辦得地道。

於是她淡定地讓達瓷收了下來,自己擺出世外高人的架子來。

“薄大人想要問卜什麼?”

“卜一個人的命數。”

“何人?”夏西鏡掐指準備要算,就聽到薄儘斯道,“前朝公主龍天影。”

夏西鏡麵上一滯,抬眼看著薄儘斯。他的目光也一瞬不瞬地落在她麵上,似乎要將她的每一個神情都收入眼底。對這些人來講,龍天影已經死了。她重生的這個事情也隻是她們兩人之間的秘

密,照理說不該有人再問起。

夏西鏡斂了神色,“前朝公主的星辰早已隕落,逝者已矣,縱然懷念,但人生在世總要往前看。”

薄儘斯抬眼看著夏西鏡,目光有些異樣。但他克製得很好,若不是麵對麵,夏西鏡這麼粗心大意的人決計不會發現。

薄儘斯笑了笑,“大師所言極是,人要往前看。若不是我抬眼便看到她在前方,我亦不會生出困惑。”薄儘斯頓了頓,“大師信鬼神麼?”

夏西鏡是一根手指頭都不信,但她是神官,要是不信就是砸自個兒的招牌,便隻能回道,“天地人神魔,六道輪回天理循環,我自然是信的。”

“確實,天理循環因果報應。有些事情雖然遲了,但終歸還是要來的。”薄儘斯站起身,走到夏西鏡身邊。他慢慢彎下腰,夏西鏡抬起頭。長發落在麵頰山,薄儘斯輕笑,“大師,以後若有什麼事用得到薄某的地方儘管開口,薄某定然萬死不辭。”

夏西鏡怔愣著不知道如何回答。直到薄儘斯離去,她都沒能回過神來。

一旁的達瓷歎了口氣,低聲對冬瓷道,“咱們大人可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才來皇宮不到一個月,無論是王爺,皇上還是鄰國的使臣,紛紛都被咱們大人迷得七暈八素。”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是啊是啊,不過你覺得咱們大人會喜歡哪一款呢?”冬瓷問道。

“我覺得是皇上,我好幾次都看到咱們大人翻找與皇上有關的史籍。”

“我倒覺得是王爺——”

夏西鏡抬眼看向兩人,這兩隻小太監簡直不能忍,議論她都不知道控製音量!

冬瓷似乎注意到夏西鏡的存在,便將達瓷拉到一旁小聲道,“昨晚大人回來晚了,王爺就等了她好晚。今早我就瞧見王爺從咱們大人房間出來,而且大人還在安睡。王爺手裡好像還拿著一張羞羞的畫。”

“羞羞的畫!”達瓷雙目放光,“細細講來。”

“就是一個男子的%e8%a3%b8身畫,我懷疑他們昨晚嗶——了,而且我們大人一定是畫性大發,就將王爺的嬌態畫了下來。”

“什麼!原來咱們大人這麼有情趣,那後來——”

“冬瓷達瓷!”夏西鏡聽不下去,跳了起來一邊走一邊道,“本大人要休息了,你們把門守好,不要放些無謂的人進來!尤其是那些借口自己沒地方住死皮賴臉要住在這裡的人!”說罷便麵紅耳赤順著樓體噔噔噔跑了下去。

前麵說的也就罷了,她確實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是後麵怎麼說得好像她跟源夕無j□j 滿滿的樣子!她又不是就在這一棵樹上吊死了!

夏西鏡回到屋子裡,蒙頭將自己塞進被子裡。悶了一會兒又心亂如麻,索性爬起來將今晚的事情寫下來告訴龍天影。然後才趴回去繼續睡下。但卻怎麼也睡不著。

忽然,她聽到外麵有鬨哄哄的聲音。似乎是冬瓷在和什麼人焦急地爭辯,又像是求情討饒。什麼人敢在她地盤上欺負她的手下!

夏西鏡披上衣服推開門,穿過大廳走到門口。夏西鏡聽到冬瓷的聲音道,“……是大人的吩咐,王爺您彆為難小的。”

“本…本王不信……”源夕無似乎是喝醉了酒,說話都有些吐字不清。

“小的怎敢欺瞞王爺,真是大人說的。王爺您最近是不是惹我們大人生氣了?您聽奴才一句勸,氣頭上千萬不要火上澆油。”

“你…….讓開,本王的家務事還由不得你一個奴才插嘴!”

門被推動,夏西鏡連忙回身跑向房間飛快關上門。她聽到源夕無大步走來的聲音,心中慌亂無比。她很怕源夕無會推門而入,若是如此,她之前下的所有決心都會功虧一簣。

對有些人來說,愛就如同空氣一般不可或缺。但對她來說,愛隻是昂貴的奇珍異寶。如果這奇珍異寶上塗滿了毒藥,她便會決然不沾染分毫。源夕無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