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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說你是凶手,你猜大理寺的人會怎麼對你?”

“你說我是我就是啊,講不講理。少年,我們來聊聊人生聊聊邏輯。”

王逸之忽然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夏西鏡頓覺腦袋一陣嗡鳴兩眼一花。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這混蛋!居然敢打她如花似玉的臉蛋!

夏西鏡悲憤交加,怒道,“佟家小姐那麼漂亮,我把她賣進青樓了,怎麼著了!”她冷笑了一聲,“佟家小姐還真是賣了不少銀兩呢。”

王逸之果然麵露震驚和痛苦之色,他拎著她衣領的手顫唞了起來。夏西鏡說完便有些後悔,自己這不是作死麼。

過了片刻,王逸之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你敢如此待她,我定要你十倍償還!”說罷轉身出了門。

夏西鏡連滾帶爬起了身,此刻留在這兒就是等死啊。今天正是走了背運,居然剛想搭訕個小帥哥就碰到了王家兩兄弟。他倆不是改在邊疆好好待著麼,跑這兒來做什麼?!

她推了推窗戶,糟了,被鎖死了。夏西鏡抬起頭,隻見屋頂上方有個天窗。她飛身攀了上去,就在這一刹那門砰地被推了開來。

第28章 論影帝的自我修養

王逸之帶了十幾個壯漢闖了進來,夏西鏡倒吸了口涼氣,這陣仗是要做什麼?!王邇之也跟著入來,一眼便瞧見了房梁上的夏西鏡。夏西鏡幾乎要恨死所有電視劇導演,明明彆人隻要藏在房梁上就誰都看不見了。可王邇之為什麼一眼就看到了自己?!

“哥,我去捉她下來。”

夏西鏡連忙奔向天窗,兩隻手剛夠著天窗的邊,腳便被一扯。整個人重心不穩,王邇之一隻手勾住她的腰帶將她提了起來。他身形利落地落了下來,將夏西鏡丟在地上。

王逸之一指夏西鏡,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這個女人今晚就交給你們了!”

夏西鏡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王逸之,這渣男居然想讓人輪了她!她掙紮著爬起來慌不擇路跑向窗戶口,王邇之揪住了她的衣領。手指一帶,用胳膊勾住了她的脖子,“大哥,這丫頭就交給我。我來問問大嫂到底去了哪家青樓。”

“人已經去了青樓,找回來做什麼!”王逸之怒不可遏。夏西鏡翻著白眼,當然她心中雖然鄙視王逸之這渣男,這白眼卻是因為王邇之力道過大所至。

“反正交給對付,我定教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邇之陰笑道。

夏西鏡簡直欲哭無淚,她為什麼要這樣作死?為什麼民間的小帥哥會這麼危險!顧景之到底還救過她,幫她吸過蛇毒。

王逸之點了點頭,將那十幾個壯漢領了出去。屋子裡隻剩下王邇之一人,他鬆開胳膊。夏西鏡大口喘著氣,連忙討饒道,“小哥哥,我剛剛是胡謅的。你家嫂子自己過得好好的,我哪敢拿她怎麼樣啊。你就放了我吧。”

“我知道。”

“你…你知道?”

王邇之笑了笑,“我嫂子之前和你們關係那樣,說是你們綁走的,也隻是我哥自己騙自己。”

夏西鏡撲過去一邊幫王邇之捶%e8%85%bf一邊道,“理解萬歲。那你可以放了我吧?”

“可你不是說有老翁托夢與你,說我是你命定的夫君。我若是放了你怕你孤獨終老啊。”

“不不不敢,小女子身份微賤,不敢高攀。您老人家就高抬貴手唄。”

王邇之笑了笑,輕輕抬起夏西鏡的下巴,“那你告訴我,佟家小姐去了哪裡?”

夏西鏡怔愣了片刻,然後恍然大悟,“哦,原來你——”這王邇之一定是喜歡上了佟書陵,所以想獨霸他,一定是這樣的!

“不說實話,那邊可有十幾個精壯的男子等著你。”王邇之一副被人捉了痛腳的神情,慌忙掩飾著威脅道,臉上卻泛起了紅暈。

夏西鏡竊笑了一聲,“那我告訴你,你彆跟你大哥說。你嫂子他真是去了青樓。不過不是我賣去的,是他自願。那家青樓就在夜嵐城中,具體哪家我也不太清楚。你要是有心還是能找到的。”

王邇之%e5%94%87邊綻開一抹笑,他擊了擊掌。門外立刻闖進來十幾人,將夏西鏡捆成了粽子。“好好看著她!彆讓她跑掉走漏風聲!這次我一定要將你們這夥人一網打儘!”

夏西鏡半晌合不攏嘴,這家夥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方才那嬌羞的紅暈是怎麼裝出來的?!想她一代殺手,居然栽在這個愣頭青的手裡,傳出去定會教星曜樓的小夥伴們笑掉大牙。

兩名壯漢將夏西鏡捆著丟進了柴房之中,便關上了門。方才那一番折騰,天色已將晚。柴房內慢慢黑了下來,太陽微弱的光熄滅之後,便剩下無儘的黑暗。

王家這兩兄弟定然是捉了自己之後便臨時商議出了這麼一個計謀,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誆她口中的話。佟書陵確實來了夜嵐城,而且和鳳青葉一起入了青樓。

青樓這種情報集散地,自然少不了他們這樣的人。達官顯貴們經常在青樓中一擲千金,紅綃帳中纏綿繾綣之餘,總會有把不住關的吹噓炫耀出一些朝中的機密。佟書陵和鳳青葉做的就是這檔子事。

當然,兩人剛剛進入夜嵐城,此刻還在緊鑼密鼓地訓練之中,並未曾拋頭露麵。夏西鏡知道王家兩兄弟就算權勢再大,但在屬於組織的產業中也是無從入手。所以自己還是該想想該怎麼逃出去為妙。

身上的繩索是麻油浸過的,十分結實。那種雜碎個碗就想割開的戲碼完全不管用。而且這捆綁的手法十分嫻熟專業,基本杜絕了夏西鏡通過技巧類掙%e8%84%b1的可能性。

但這種事情怎麼會難倒夏西鏡呢,她進入星曜樓一來彆的沒學會,逃命的技能是學得一樣不落。她跪坐在地上從鞋底拔出精鐵煉製的刀片來細細地割著捆著手腕的繩索。

再結實的繩索也抵不過這一把小刀片。夏西鏡頭一次如此感激昶夜,他還是教會了她不少實用的求生技能。

繩子很快被割斷,夏西鏡鬆了綁。她悄悄地爬到門邊貼著門聽著外麵的動靜。門口有均勻的呼吸聲,應該是有人把守。她悄悄退了回來四下打量。

柴房這種地方一般也會有一個天窗,天窗是木製的,可以從裡麵打開,以方便通風和陽光照射。因為木柴怕潮。

夏西鏡飛身上去落在橫木之上,灰塵嗆得她鼻子一陣癢癢。夏西鏡拚命忍住了才沒把這個噴嚏打出來。她輕手輕腳地摸著天窗的邊緣,小心翼翼地將那個扣頂開。這種細致活夏西鏡做得很少。

她畢竟是堂堂一名殺手,不是小偷。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夏西鏡終於將那木板扣子鬆了開來。她舒了口氣,急忙推開木板鑽了出去。剛探出頭去,就看到三雙靴子出現在自己眼前。夏西鏡抬起頭,隻見三名身著鐵甲的侍衛正低頭看著她。

她堆起笑臉,“真是巧啊,三位也來這屋頂賞月?”

三人不說話,隻是手按上了腰間的劍。夏西鏡一邊退一邊道,“誒,那什麼。屋頂地方小,我就不湊這個熱鬨了。三位當心彆著涼。”

話音剛落,三道寒光閃過。夏西鏡迅速縮了回去扣上木板,從房梁上一躍而下。

看來王家兩兄弟對她很是重視,將她看管得嚴嚴實實,想逃出去除非掘地三尺。夏西鏡歎了口氣,鋪好了茅草堆和衣而睡。

翌日,源夕無醒來,聽得外麵通稟說王家兩兄弟來了夜嵐述職。一早用完早膳便去了王家在夜嵐城的宅子。

“……屬下聽說昨夜王家二公子當街追著一名女子滿街跑。”@思@兔@在@線@閱@讀@

“哦?什麼樣的女子能讓素來不開竅的二公子做如此驚世駭俗之事?”源夕無饒有興致道。

“屬下也不知,但後來那女子似乎不巧撞上了大公子。便被帶了回去,還當街嚷嚷著什麼強搶良家婦女雲雲。也真是個傻姑娘,若是能嫁了王家真是幾時修來的,怎還如此抗拒。”源夕無的屬下閔益不解道。

源夕無揉了揉眉心,之前的禍還沒收拾掉,她又給他出了道難題。

“不過屬下聽說,那女子被帶走後,就再也沒從王家出來。或許是從了王家二公子。”

這句話說得源夕無莫名地惱火,他沉了麵色不再說話。

到王家的時候,王逸之正在院中練槍法。源夕無負手在一旁觀摩了片刻,腦海裡卻滿是那日她攥著被角露出光%e8%a3%b8的四肢楚楚可憐的模樣。

王逸之正練得起勁,忽然一道殺意直刺而來。王逸之一個閃身躲過,回身格擋。他定睛一看,竟是王爺順手拔了一把刀便向他襲來。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王逸之退後了

幾步,虎口一震,刀落了下來。

“王爺威風不減當年,逸之佩服。”

“是你這麼多年都未曾長進。”源夕無將手中的刀遞給一旁的閔益,“聽說你七天前來的京城,怎麼不去見本王,反倒要本王%e4%ba%b2自前來?”

“不是我不肯去,實在是這京中人事繁雜,光是應付那些上門拜訪的官員就已經夠煩的了。本打算過幾日忙完了去尋你,正巧你自個兒來了。”王逸之笑了起來,“我聽說皇上給了你個好差事。”

源夕無歎了口氣,“什麼好差事,本王是看得到撈不著。漂亮的姑娘都得送進宮去,真真教人心痛啊。”

“你府中姬妾十幾二十人總有了吧,聽說個個國色天香。怎麼還不滿足?”

“哪裡比得上弟妹生得好看。”源夕無故意道。王逸之果然變了臉色,抿%e5%94%87不語。源夕無隻做不知,岔開話題道,“你弟弟呢?”

“出門辦事去了。”

“這夜嵐城本王熟啊,有什麼事本王一個招呼的事兒。”

王逸之沉%e5%90%9f了片刻,壓低了聲音道,“此事關係到兄弟我以及王家的顏麵,你莫要聲張。”

源夕無做驚訝狀,王逸之道,“實不相瞞,內子之前遭逢劫難,被賊人擄走。似乎是賣進了青樓中。邇之現在一個青樓一個青樓地在尋。”

“竟有此事。這賊人真是可惡了。若是本王見到那賊人,定將她千刀萬剮。隻是你又如何得知弟妹在青樓?”

“昨日在街頭碰見了那賊人,她自己供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