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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點嫉妒起自己女兒來。

現世有說法,說女兒是父%e4%ba%b2前世的情人,看來還真的沒錯呢!

看著奶娘安置好搖床,又抱了一回孩子,白哉小心翼翼地將睡熟了的孩子放進搖床。

他的動作已經很熟練了,詩織站在一旁,將他臉上溫柔的表情儘收眼底,不禁微笑起來。

“隻是個女孩子,你不失望嗎?”放輕了腳步離開房間,白哉很自然地牽著詩織的手,聽見她溫婉的聲音這樣問他。

不以為意地看了詩織一眼,白哉勾了勾%e5%94%87角,在詩織額角上%e5%90%bb一下:“有什麼關係?這又不是我們最後一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正文部分到今天就結束了~

雖然是個開放式結局,但是我覺得更加適合大家想象屬於白哉和詩織的情節

周三放番外,結束之後會倒V,謝謝大家一路以來的支持~

開了新坑,先放上文案,歡迎圍觀喲~

新坑嫖蓮神[skip]弄假成真球收藏喲~

☆、Episode 82

十六夜從邊境探索隊回來時,朽木家的小公主名嘉剛剛渡過她的百天,剛做上父母沒多久的夫妻倆應酬完前麵的賓客,一如既往來看女兒時,被房間裡悄無聲息多出來的某個黑影嚇了一跳。

“師姐,你怎麼來了,”一年多沒見的十六夜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讓詩織又驚又喜,“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去前麵呢,現在名嘉都睡了……”小孩子醒著的時間短,詩織很有些遺憾名嘉沒見到十六夜。

見十六夜湊在搖床邊伸出一根手指逗弄著小名嘉,孩子被騷擾得睡不舒服,不高興地皺著眉頭試圖避開來自外界的乾擾,白哉覺得,熟悉的頭痛感又回來了。

“你怎麼進來的?”壓下額角跳動的青筋,白哉沒好氣。雖然深知詩織與十六夜的%e4%ba%b2厚,他也實在難以對這個肖似貓妖的女人有好感,更何況,這個女人還在騷擾他女兒睡覺!

“哎呀白哉小子不要那麼大脾氣嘛!翻牆啦翻牆。”大大咧咧一擺手,十六夜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話無意中貶低了朽木家的防衛,也沒有介意白哉的冷臉,依舊興致勃勃地逗弄著搖床裡的嬰孩,“爆脾氣彆帶壞了我乾女兒!”

誰答應讓我女兒做你乾女兒了?

白哉忍了忍,看在一旁詩織的麵子上,還是把這句嫌棄的抱怨咽了下去,隻是走到搖床邊,不動聲色地隔開了十六夜伸向孩子的手。小名嘉感覺到父%e4%ba%b2熟悉的氣息,砸了砸小嘴,翻了個身沒有醒,可愛的舉動讓白哉冷硬的表情和緩下來。

十六夜望著溫柔得出奇的白哉,用戲謔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一番,嘖嘖稱奇。

來之前還想,要是他敢嫌棄丫頭生的是女兒,無論如何要給他點顏色,誰想這家夥倒是還挺寵閨女的。

也算丫頭沒看錯人。

在邊境的一年多究竟有過怎樣的經曆,十六夜沒有細說,每當詩織想要問的時候就東拉西扯,顧左右而言他,次數一多,詩織也看出她不願講,隻得作罷,隻是私下頗有些想不通。

以往,十六夜不會對自己這樣遮遮掩掩。

心裡模模糊糊有了一點朦朧的猜測,想,這一年多時間裡,也許十六夜做的並不僅僅是邊境探索的工作,隻是她沒有佐證,也不願考慮那種最壞的結果,便隻好自我安慰,忽略心頭隱隱的不安。

十六夜依舊回到三番隊,每日持續著吊兒郎當的作風,偶爾來朽木家找詩織聊聊天,逗弄逗弄越長越可愛的名嘉,也從來不走正門,對此白哉雖然不滿,也沒辦法,索性由了她去,橫豎有詩織在,她也不會做太過出格的事。

隻是詩織心中的不安卻與日俱增。

她說不出這種不安來自何處,源自什麼,隻是每每看著十六夜醉臥長廊時鋪了滿地的黑發,就恍然有種她要失去她的錯覺。

很快,她接到了中央四十六室的傳訊。

十六夜延續了藍染當年的實驗,涉嫌危害瀞靈庭安全,當年靈骸事件中出現的大虛便是她所為,經二番隊調查屬實,即將被瀞靈庭處刑。

靈骸事件時,詩織還是十六夜的隊長,原則上番隊隊員觸犯規則要由其隊長%e4%ba%b2手處決,中央四十六室密令她即刻除去這個對瀞靈庭不忠的背叛者。

詩織立在清淨塔居林的議事廳中,雙?%e5%94%87緊抿一言不發。

她握緊了手掌,尖利的指甲深深刺進掌心也感覺不到痛。四十六室的長老們說的每個字她都聽得懂,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這簡短的命令所包含的含義。

說師姐是叛徒?她延續了藍染當年的實驗?她向瀞靈庭投放了數量龐大的改造虛?

110年前,四十六室說,十六夜涉嫌隊長虛化事件,將她關進了蛆蟲之巢,而那連“莫須有”的罪名都算不上;

110年後的今天,他們又說,師姐是瀞靈庭的叛徒,理當予以毀滅,那麼這次,他們所謂的證據,又有多真?

不過是排除異己的手段罷了,他們不過是看不慣她,不過是想要她去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瀞靈庭之大,為何容不下師姐一人?隻因為她離經叛道嗎?亦或者……

詩織望向高高在上的座椅中某一個漆黑的身影,眼神蒼涼。

那是來自伏見家族的賢者,百餘年前,便是他力主對十六夜處以極刑,也是他,將她逐出了家族,讓她從此丟了姓氏,失了家族,沒了依靠。

他要抹清家族的汙點,除去一切瑕疵,而作為四十六室的眼中釘,她卻始終不曾被抓住任何把柄,才讓他們使出這般手段。

要她%e4%ba%b2手殺害她視若%e4%ba%b2人的存在。

領命,她將一生背負沉重的罪孽和痛苦;而抗命,觸怒四十六室的後果可想而知。

詩織不怕任何刁難和懷疑,但是她怕自己的堅持和任性給所愛的人帶來滅頂的災難。

朽木白哉用與自己的婚姻向瀞靈庭承諾了永久忠誠,她不能如此自私,讓他因自己的原因被質疑、被看低。

渾渾噩噩離開清淨塔居林,詩織甚至沒能完全記清四十六室的賢者們說了什麼,隻記得他們允許自己去懺罪宮探望十六夜一次再來複命。

在前往那座高聳入雲的牢獄時,詩織覺得很冷,她還沒有邁進懺罪宮的大門,靈力還沒有被殺氣石影響,但她覺得自己的腳步比當年剛剛離開這裡時還要沉重。

在陰森森的牢房門外,詩織看見了一門之隔的十六夜,她坐在地上,靠著冰冷的牆壁,烏黑的長發拖到地上,臉色在昏暗的光線下依然透露著難以掩飾的蒼白。

隻是嘴角依然掛著一如既往的戲謔弧度,仿佛她壓根沒有在意自己是在坐牢。

“喲丫頭來了?”她衝詩織揮揮手,表情輕鬆,說話的時候從地上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隔著牢房的門,伸出手摸了摸詩織的頭。

“彆哭啊!都當媽的人了,還這麼愛哭!”

“我隻在師姐麵前哭的。”後知後覺地感到臉上的涼意,詩織吸吸鼻子,聲音哽咽,眼淚從發熱的眼眶裡落下來,打濕了衣襟。

而十六夜沒再說話,隻是加重了在她頭發上揉弄的力道,把她精致的發揉得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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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隔著牢門,她們誰也沒再說話,而過了半晌,十六夜率先出了聲,語調平穩,眼神坦蕩,“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懺罪宮已經被甩在身後很遠了,詩織的步伐依舊優雅,走路的時候,脊背和頭頂懸成了一條直線。

她臉上甚至掛著溫和的微笑。

可是她的眼神沒有焦點。

有人從她身旁走過,不留神撞到她的肩,她微笑著說“沒關係”,繼而繼續朝前走。

沒有人聽見,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冰冷。

在懺罪宮,當十六夜告訴她四十六室所控的一切都是真的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說完了這句話,十六夜卻再也不肯開口了,她鬆開手回到牢門處看不到的角落坐下,不再對詩織的問話做任何反應。

她知道,十六夜這般,就代表她沒有說謊。

中央四十六室沒有冤枉她。

可是,她想不明白,師姐為何要做這種事?她明白師姐對藍染一直抱有一種微妙的好感,但是在她眼中的十六夜不是那種視愛為生命的類型,她甚至覺得這種好感都稱不上愛。

就為了這種久遠而朦朧的好感,值得師姐這樣做嗎?

詩織沒用晚膳,一回家就一頭紮進了女兒名嘉的房間,雖然眼睛是在看著名嘉,心思卻明顯飄到了一邊,白哉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詩織坐在搖床前失神的模樣。

十六夜的事情他早就聽說了,也知道四十六室是借機發揮,在除掉十六夜那個不聽話的下屬時,順便讓一直不肯乖乖聽話的詩織難受。雖然他不清楚為何十六夜要做出這樣的事,但見詩織如今這個樣子,也知道,這事八成是真的。

心裡多少有點埋怨十六夜。

她明知詩織有多重視她,又何必做這樣的事來讓她為難和痛苦?雖然他也知道,會這樣做,十六夜一定有必須如此的理由,但人心裡總有個%e4%ba%b2疏遠近,相比詩織的情緒,在白哉心中,十六夜的想法自然不是那麼重要。

無聲地摟過詩織的肩,白哉沒說話。

現在的詩織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隻需要一個依靠而已。

“師姐原來喜歡藍染啊……”靠著白哉的肩,詩織半晌才輕輕開口,臉上的淺笑帶了點淡淡的自嘲,“我以前還以為她是隨口說說的玩笑話。”

當年十六夜獨獨在提到藍染時,懶散的語氣才有一二分的認真,說那個人的笑容看似溫柔,實則拒人於千裡之外,而從蛆蟲之巢出來,得知藍染被判刑下獄後,她也是笑笑,說屍魂界還是一樣,古板而容不得創新。

對於一貫閒散不羈的十六夜而言,這已經是最高的評價。

她知道十六夜曾經調查過藍染事件的前後,可是卻從未想過,她能做到什麼地步,而今想來,那樁樁件件的小事都串聯成一個真相,她為什麼從來沒有想到過呢?

“枉我還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卻連這樣明顯的事情都沒有察覺到,有了懷疑也拚命說服自己不去相信,真是蠢透了。”詩織低下了頭,眼睛埋在白哉的懷裡,他感覺到%e8%83%b8口上點點濡濕,知道那是她的淚,“要是我早點明白過來,也許就可以救她了。”

白哉能理解詩織的痛苦。

十六夜於她而言,是最%e4%ba%b2密的家人般的存在,要她手刃她,無疑是刮骨割肉的疼痛,如同當年他要%e4%ba%b2手將露琪亞送上刑場時的矛盾一般。百餘年前,她沒能為十六夜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