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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的又是自己妻子,白哉當然不可能動真格去搶,隻好溫言相勸,心裡對詩織的沒防備略有些無奈。

鬆本亂菊那個女人出的主意你也信?誰知道她是不是又想把照片偷偷賣出去?

兩人的思維差了十萬八千裡,互不相讓,在房間裡追來趕去。套房雖然大,但到底擺了不少家具,繞來繞去很是礙事,一個不留神,被腳下地毯絆了一下,兩人雙雙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雖然背後是鬆軟的床鋪,但摔下來的時候白哉怕傷了詩織,反條件反射地用手在她腦後托了一下,便成了如今他一手托著她後腦,一手撐在她臉側居高臨下俯視她的姿勢,頎長挺拔的身材覆著她的身體,右膝跪在她%e8%85%bf側。

驟然拉近的距離讓兩人頓時都失了言語,鼻端飄進來淡淡的香氣,是兩人身上獨有的熏香氣息,她仰頭看著他,覺得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熱起來。

目光輕輕地從女子的臉上流過,描繪過她的眼睛、鼻梁和水潤的%e5%94%87,白哉不想說話,近距離的凝視讓他的心變得安寧而滿足,從她銀紫色明亮的眼底,他能看見自己的影子,隨著她的眼波緩緩搖曳,像是刻進了彼此的靈魂裡。

溫熱的呼吸繾綣交錯,詩織聽見近在咫尺的%e8%83%b8膛中,男人富有節奏的心跳聲。

“你剛才,叫我什麼?”半晌,白哉才開了口,聲音啞的不成樣子,低沉沙啞的聲線在此時此刻聽上去,竟像是有了什麼彆樣的意味一般。

詩織臉紅了紅,覺得有點喘不上氣來,她張了張嘴想回答,卻發不出聲音。柔和的燈光軟化了白哉冷峻的臉部線條,令他的表情看上去多了一層迷離,少了幾分冷硬,墨玉色的眼底有什麼東西沉得化不開,她在裡麵看到微笑的自己。

他們其實很少這樣,什麼話都不說,隻看著對方。在這樣的對視中,時鐘似乎漸漸停擺,從彼此目光碰撞的地方拉出百餘年的時光,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一樣。

她憶起方才玩笑時叫他“我的朽木隊長”,耳垂不禁又紅了紅。

隻是加了個定語,感覺卻完全不一樣,原本公式化的稱呼變得%e4%ba%b2昵起來,隱藏著少女般小小的得意。

她早就過了那個渴求戀愛甜蜜的年紀,她以為她喜歡如今細水長流又溫暖的日子,波瀾不驚,卻彼此關心,沒有甜言蜜語,隻有微小的細節和體貼,不料一個玩笑般無意識的稱呼,卻讓她聽起來像個初戀的小姑娘。

詩織的眼神遊移了一下,偏向白哉撐在她臉頰旁的手,那隻手修長而骨節分明,她知道,那觸?感乾燥溫暖。

被那樣專注深沉的目光盯著,詩織幾乎無法維持臉上淡然的表情。

“白哉……”繾綣的音節從%e8%88%8c尖滾過,詩織聽見自己的聲音有著輕微的顫唞。

黑發青年低下頭,鼻尖輕輕碰著詩織的臉頰,細碎的%e5%90%bb落在她嬌嫩如花瓣的耳垂上,聲音迤邐:“嗯?你剛才不是這麼叫的。”

說話帶出的氣息弄得詩織癢癢的,她下意識朝旁邊閃躲了一下,卻惹來男人不死心的追逐,耳垂被牙關輕輕研磨著,叫她一陣陣發顫。

“再叫一次我聽。”感覺到詩織的顫唞,白哉愉悅地勾了勾%e5%94%87角,把%e5%90%bb落在她修長的脖頸上,聽見她喉嚨裡壓抑著的輕微的嗚咽聲。

“不叫。”光是想想那個稱呼就讓詩織覺得臉紅了,怎麼可能再叫一遍?就算她比出閣前經見的多了不少,也還沒修煉成厚臉皮,堂而皇之說出什麼“我的”來,實在是太挑戰她的廉恥。

所以她不知道,這種在她認為非常破廉恥的叫法,在現世其實是相當普遍的,肉麻得多的稱呼也比比皆是。

不過也幸好,白哉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矮油!一個現世度假而已~

要是彆人,比如高調的跡部少爺什麼的早就搞定了~

可是白哉這個悶騷的冰山……

度假什麼的也很不好寫呢……

☆、Episode 79

這一次,白哉倒是沒再催她,隻微微撐起上身來看著詩織,臉上的表情溫柔得不像話,墨玉色的眼底暈開的溫情像上好的潑墨,一時讓詩織看得呆了。

纖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抖動,白哉居高臨下,將詩織忪怔的神色看進眼裡,心頭像是被柔軟擁抱一般。她的眼睛生得極美,眼角微微上挑,有種生機勃勃的風情,此刻,那雙微卷的睫毛隨著呼吸的節奏輕緩的眨動著,好像一把小刷子刷在他心上。

他伸手覆上了她的眼,掌心的溫暖令詩織有種熨燙的錯覺。

“怎麼了?”被白哉的舉動弄得一時有些莫名,詩織忍不住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輕笑。

“彆再這樣看我了。”清冷豔麗的聲音帶了絲笑意,白哉鬆開手,反握住詩織,“再用這種目光看著我,我就要%e5%90%bb你了。”

微微睜大了眼睛,詩織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那個一貫高傲矜持的朽木白哉,那個克己複禮根本不懂什麼叫“調|情”的朽木白哉,居然若無其事說出了這樣了不得的話?

因為驚訝,詩織的表情呈現了幾分茫然和訝異,看上去美極了,一雙美目睜得大大的,眼波流轉帶出幾絲豔麗的紫色,櫻花色水潤的%e5%94%87微微張開一點,著實無辜,卻又著實誘人。

所以白哉勾了勾%e5%94%87角,俯下了身。

“不過現在不看也沒用了。”

最後一個音節輕得近乎呢喃,幾乎是與此同時,雪鬆的香氣充盈了詩織整個呼吸。

雖然礙於番隊事務繁忙,不能休息太長時間,不過去現世閒散了十天還是讓白哉和詩織的心情都變好了很多,就連番隊的平隊士都能感覺到,重新回歸番隊的朽木隊長表情都柔和了不少,對待下屬也不再像從前那般嚴厲,偶爾還會和顏悅色地給予一番指導,這讓習慣了朽木白哉冰山風格的下屬們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有點提心吊膽。

看到了朽木隊長的笑容,他們是不是很快就要去送死了啊……

離開十日,雖然家中一應事務已在臨行前交給了老管家,但畢竟管家不是主人,許多事情並不方便決定,故而家中還是積累了不少要事等著詩織拿主意,幸而真央依然處在假期中,讓詩織稍微鬆了一口氣。

分揀出近期要辦的要緊事,不要緊的則交給管家去辦,詩織的手在一頁卷宗上停留了一會兒,將它單獨抽了出來。

“其他沒什麼要緊,按著我說的辦就罷了,春末的祭祀你去問過家主大人,之後再準備。”將記載著祭祀事宜的卷宗遞還給候在一旁的神官,詩織表情平靜,語氣淡然,隻是這種稀鬆平常的神情並沒有叫神官真正釋然。

隻是一個祭祀罷了,哪個大家族每年沒有幾回?怎得夫人還要叫他問過家主大人?答案隻有一個,他每年都管著這些事,焉能不知道?

就連一旁伺候的源造管家,都深深地看了詩織一眼。

做朽木家的女主人,難啊!

白哉剛一回家就發覺氣氛有點怪,詩織還是和往常一樣,在大門口迎接他,隻是從身後侍從家仆們噤若寒蟬的表現來看,白哉就覺得自己一定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飛快地掃了一眼隨侍的仆從們,分明看到他們有些尷尬的眼神。

白哉斂眉,不動聲色地牽起詩織的手,如常地朝宅院走去,敏銳地察覺到他們身上經受了比往日熱烈得多的視線。

一種隱藏了探究、好奇和同情的視線。

而從詩織的臉上,什麼也沒能看出來,她依然巧笑嫣然,雲淡風輕,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家裡的怪異氣氛。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多慮了嗎?

他的疑問,在晚膳後得到了解答,望著垂首靜立在桌前的神官,白哉覺得頭痛。

“家祭我%e4%ba%b2自辦,餘下的你來處理。”強壓住歎氣的衝動,白哉這樣打發了前來請示的神官。書房的拉門合上,他丟下筆站起身來。

春末的家祭,正是緋真的忌日。

看神官欲言又止的為難神色,估計是詩織讓他來問自己的。

難怪今天家裡的仆人都是那樣一副神情,想是也知道了這件事吧?深宅大院雖說規矩森嚴,到底也管不了下人們私底下打探些消息。

何況還事涉緋真。

而他幾乎都要忘記了,在他和詩織之間還有著這樣微妙的存在。

無可避免的擔心起來,自己如此處置,會不會讓詩織心存不快。他自然是相信詩織不是那等斤斤計較之人,能讓神官來征詢自己的意見而不是直接處理,方才整晚也沒有任何異樣流露,該是心思坦蕩的,但是他又想,會不會她像從前一樣,明明心裡難受,卻為了不讓他為難而刻意隱藏?他是不是依然,沒能及時發現她的痛苦?

他不想傷害她,卻不知道自己如今對緋真抱有的懷念和曾經的感情是否已經讓詩織受傷。

那段僅有的任性的歲月,那種美好與曾經的愛情,他都無法否認,但是那與詩織帶給他的幸福完全不同。

隻是他沒有自信能讓詩織如此信任。

深知滿腹心事的自己是無法繼續專心工作的,況且也擔心詩織的情緒,白哉擱下筆,簡單將案幾上的卷宗歸置到一旁,還是離開了書房,他順著廊下行來,遠遠看見臥房搖曳的燈光。

他住了腳步,站在回廊處,望著那一室和暖的燈火,一時竟有些呆了,隻靜靜站在那兒,也不繼續朝前走,隱約能聽見房內傳來的不甚清晰的女子的笑談聲。

他知道,那是詩織與露琪亞在說笑。

看上去,她似乎完全沒受影響。

他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拉門一響,露琪亞帶著滿麵的笑容出現在門前,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愣,似乎不明白他為何站在遠處卻不進屋。

“大哥?”疑惑的神情從臉上一閃而過,轉而變成了尷尬,露琪亞顯然認為是自己霸占了嫂子太長時間,又是在哥嫂的房間裡,導致白哉不便回房,小臉都漲紅了,看著聞聲上前的詩織,囁嚅著不知該說什麼好。

詩織摸了摸露琪亞的頭發,衝她安撫地笑笑:“好了,時候不早了,去休息吧!我明天再給你看其他的花樣子。”

如蒙大赦地向兄嫂道了安,露琪亞一溜煙跑走,留下露出好笑表情的詩織和不動聲色觀察著詩織表情的白哉。

“今晚有些早,事情不忙嗎?”如常地讓開房門將白哉迎進來,詩織的表情一派淡然,即使她已從回事的管家口中得知了白哉的處置。

在她看來,那並沒什麼大不了,理所應當罷了,她還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就心裡不痛快。若是沒有信心和把握,當初她也就不會同意嫁白哉了——已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