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1 / 1)

白哉的冷淡,估計就算她健康無比也還是不會碰她一下,不過已經走到這一步也沒了退路,隻好咬牙硬著頭皮走下去。隻是一想到輕而易舉就敗給了詩織,由紀就氣得%e8%83%b8口發悶。

還是家中帶來的貼身女侍寬慰她,要她暫且放寬心,家主大人和夫人一定會為她想辦法,才讓菅原由紀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點。現下,她也沒有其他指望,隻好將希望寄托在父母身上了,但願他們能想出個好點的辦法來煞煞那個女人的威風。

這麼一想,也隻好不甘不願稱自己身體好了,在當天晚膳的時候便重新到前麵去立了規矩,而詩織也沒有對之前她裝病的事發表什麼意見,隻淡淡一句,既然姨娘身體好了,那麼便補上之前的罰吧,也好叫眾人心服口服。

前段時間被派去現世執行任務的露琪亞已經回來了,她在番隊做了報告,便興衝衝往家裡趕,想到在井上帶自己去的那家陶藝店中為大哥大嫂手工製作的那對裙帶菜大使的杯子,露琪亞不覺有些得意。

他們一定會很喜歡這份禮物的。

這也是自己被大哥大嫂照顧這麼久的一點小小回報吧!井上說這種手工製品在現世很流行,等到喝茶的時候,再加上自己那隻恰比的杯子,三個人一起該多好啊!

也許是因為詩織細致的打理讓朽木大宅多了幾分溫暖和人氣,踏進久違的家門,露琪亞竟絲毫沒有感覺到以往的緊張感。與詩織一起迎了大哥回來,三人更衣淨手在餐桌前落座時露琪亞才發現,家中何時多了個沒見過的女侍?

看出了露琪亞眼中的疑問,詩織好笑地瞥了明顯有些不自在的白哉一眼,安撫地拍了拍露琪亞的手,隨即對菅原由紀道:“這是露琪亞小姐,前段日子去往現世執行任務,是以你沒見過。”

一旁已經有女侍在菅原由紀麵前擺下了蒲團,她猶豫了一陣子,才仿佛下定了決心般對露琪亞跪拜下去。

“婢妾請露琪亞小姐安。”

未出閣時,她便知道露琪亞。

朽木當家收養自流魂街的義妹,一個舉止愛好都與上層圈子格格不入的“千金小姐”。

以往,說起這個女孩,她都是不屑一顧的,壓根沒有將她看成應該尊重的對象,就連那些貴族小姐們聚在一起聊天的場合,她也從不正眼瞧她。

而今,她卻要對這個來曆不明的少女行跪拜禮,自稱“婢妾”!菅原由紀隻覺深深的屈辱。

露琪亞猶自有些沒搞明白狀況。

家中的女侍一貫自稱“奴家”,這個打扮並不華貴,做事也像是個女侍的女子卻自稱“婢妾”,那不是高門大戶裡妾室的自稱嗎?為什麼感覺離開了十幾日,家裡就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樣呢?

“大嫂……”她求救地看著詩織,希望對方能好心為自己解釋一下,詩織卻隻微微一笑,並不多言,似乎沒有向自己進一步說明的打算。

到底……怎麼了?

直到飯後詩織說出那句雲淡風輕的話。

既然姨娘身體好了,那麼便補上之前的罰吧,也好叫眾人心服口服。

姨娘?那不就是……露琪亞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絲毫不能掩飾自己的驚訝,她無論如何沒想到,一貫清心寡欲的大哥竟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做出這種事來!而且看樣子,大嫂完全沒有在意啊!這兩人又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爭執了嗎?

露琪亞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遭受了嚴峻的挑戰。

被妹妹懷疑審視的目光打量得有些渾身不自在,白哉難得放棄了晚飯後的閒暇時間,聲稱番隊事務還有未處理完的,便躲到了書房,臨走前遞給詩織的眼神裡怎麼看都有種討饒的意味,讓她好笑不已。

走到哪裡都能理直氣壯做事的朽木白哉,居然也會心虛!果然是因為麵對的是露琪亞的緣故嗎?

作者有話要說:鬥爭如火如荼開展了半天,這邊還有個沒明白情況的家庭成員

呆萌呆萌的露琪亞~

☆、Episode 72

雖然向露琪亞解釋了前因後果,但是心思單純的小姑娘依然覺得有些難以接受。她成長的環境其實算得上簡單,托白哉的福,見到的勾心鬥角並不多,來到朽木家幾十年府中人員構成也一向不複雜,這幾乎令露琪亞忘記了,朽木白哉也和其他的貴族公子一樣,是有類似納妾的煩惱的。

儘管這個菅原由紀與露琪亞扯不上什麼關係,就算她不安分守己,該操心的也應該是詩織,但是出於和詩織的%e4%ba%b2密關係,露琪亞對這個厚臉皮的女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她沒什麼深沉的心機,不喜歡的也不懂掩飾,幾乎把不快赤|%e8%a3%b8%e8%a3%b8表現在臉上,這愛憎分明的性格讓詩織覺得可愛極了。

“你也不必把她放在心上,橫豎白日你是要去番隊的,也見不著她,避不過時候就當她是個普通女侍便罷了,很不與你相乾。”溫言寬慰了露琪亞幾句,又扯了扯小姑娘的臉蛋,逗弄了一陣,姑嫂二人說了會兒閒話,見天色不早,考慮到露琪亞剛剛從現世回來可能有些累,詩織便催促她去沐浴休息了。

手裡提著露琪亞留下的禮品袋輕輕拉開書房的門,詩織對上白哉第一時間就看過來的眼睛,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個人,能這麼快就看過來,說明壓根就沒有認真在看書吧?以往他努力工作的時候,可是連眨眼都覺得費時呢!

這麼擔心義妹的看法嗎?既然如此又不肯自己去解釋,真是個彆扭到家的男人!

被看穿了心思,白哉麵上一僵,如玉的麵龐難以避免地浮上了點尷尬,見詩織笑得越發開懷,一時手足無措起來,又不知如何製止她,好像不管怎麼做都顯得有點欲蓋彌彰,隻得無奈地歎了一聲,擱下手邊的書將笑得樂不可支的嬌妻抱進了懷裡。

“有那麼好笑?”

順勢把臉埋進男人的%e8%83%b8膛又笑了一陣,詩織才漸漸斂了笑,抬眼瞅見黑發青年有些無奈的表情,忍不住彎了彎眼睛:“像個妹控的傻哥哥一樣!”她下了這樣的定語。

被這麼調侃了白哉也不惱,早在以前,詩織就常常取笑他對露琪亞彆扭的關心,他也沒否認過,如今這種善意的玩笑也隻讓他更加覺得他們是一家人而已。

“她睡下了?”兩人說笑了一陣,白哉把話題轉回了露琪亞身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嗯,已經回房了。放心吧,我已向她解釋清楚了,沒關係的。”詩織微笑著應了,把藏在身後的禮品袋拿了出來,“這是露琪亞從現世帶給我們的禮物,本來想%e4%ba%b2自給你的,不過知道自己想岔了之後就有點不好意思見你。”說著,揶揄地看了白哉一眼。

而被取笑為“傻哥哥”的那一位,卻對妹妹的禮物表示了極大的滿意,詩織看見他拆開禮物的瞬間短暫揚起的%e5%94%87角。

憨態可掬的裙帶菜大使模樣的杯子,從白哉的表情來看,顯然是欣賞的,即便這杯子因為製作者是初次為之,形狀顯得有些稚嫩而不完美。

雖然詩織本人對裙帶菜大使沒有什麼特彆的偏愛,不過,看在白哉這麼滿意的份上,以後她也就用這個杯子喝茶吧!也挺有意思的。

朽木家因為露琪亞的歸家而有了一個氣氛歡快的夜晚,相比之下,菅原家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自從上次菅原夫人見識了詩織的手段,深覺受辱之後,她便一直坐臥不寧,輾轉反側。就連自己在場的時候,詩織都完全沒給麵子,那自己走了,女兒還能有舒心日子過嗎?深深地為由紀的處境擔憂的菅原夫人,帶著被羞辱的氣憤,和菅原家主商量了幾日,終於決定,還是一起遞帖子上門拜訪。

無論如何,不為自己,也要為了女兒後半生的幸福做些努力才是啊!這是夫妻二人共同的想法。

因著此次是用了菅原家主的名義遞的帖子,詩織自然投桃報李,在前廳以家主和主母的規格迎接了他們。二人登門的時候不算遲,不過白哉和露琪亞已去了番隊,詩織因今日真央沒有自己的課程,才在家中處理些瑣事,順便叫菅原由紀補上前日所說的罰,已是跪了不短的一陣子。

三人在偏廳坐著,門外跪著高舉托盤的菅原由紀,這等怎麼看都有些尷尬和詭異的畫麵並沒讓詩織有絲毫動搖,她禮儀周到地招待著菅原夫婦,絕口不提外麵的事情。

菅原夫人看著外間受苦的女兒,心急如焚,就有些焦慮,被菅原家主暗暗壓住了。他是男人,比夫人看得清楚些,知道這位溫和的朽木夫人不好惹,也不敢直言衝撞,坐下以後控製了語氣,才向詩織詢問外麵的由紀為何罰跪,態度倒還算得上和善,聽不出什麼火藥味。

詩織心道,知道你就忍不住!麵上卻不顯,作了個隨意的表情答道:“一個手腳不伶俐的下人不懂規矩,倒叫菅原家主與夫人看笑話。”言辭中似乎一點都不知道對麵二人正是由紀的家人一般。

被詩織這般態度激怒,從進門開始就焦慮不安的菅原夫人坐不住了,一時忘記了先前丈夫的提醒,口快地衝著詩織道:“由紀在家時便嬌生慣養,哪裡伺候過人?朽木夫人未免也太過強人所難了!”儘管話說出口便覺得有些不妥當而立時克製了情緒和語氣,還是露出了幾分不滿和氣憤。

詩織不以為忤地笑了笑,擱下了手中的茶杯。

“夫人這話叫我惶恐了。”她也不惱,語氣依舊慢條斯理,壓根不見著急辯解,“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妾就是妾,便是閨中再如何嬌貴,出了門子也要按著夫家的規矩。不過想來菅原夫人出身貴族,乃是堂堂主母,怕是也沒有在彆人麵前守規矩的道理吧?”一句話堵得菅原夫人一個倒噎,菅原家主臉上也訕訕的。

能說什麼?

說外麵跪著的是自己都舍不得罰的閨女?人家剛才都說了,出身貴族,一般都做了主母,他們這時候哪裡還能有臉承認自己身為嫡女的女兒給人家做了妾?可要是就這麼回去了,眼睜睜看女兒被磋磨,又於心不忍。聽著自己從來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被輕便的稱為“手腳不伶俐的下人”,他們臉上火辣辣的。隻是這路是自己選的,又怨不得彆人,詩織句句在理,便是反駁也反駁不得,隻能氣得眼睛發黑。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外麵仆婦來報,說姨娘罰跪結束,正在外麵等著謝夫人指教之恩,詩織很隨意地擺了擺手:“我這裡正有客人,不得閒,就不見了。轉告姨娘,她隻要今後能規規矩矩,儘心儘力伺候好主人,也不枉我今日教了她一回。叫她下去換衣裳吧!”頓了頓又加了一句:“菅原家主和夫人難得來一次,今日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