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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的懷疑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消除的,更也許他們從來都沒有真正放心過,而這次的事件不過是個導火索罷了。

出身名門又中途獲罪、眼睜睜看著家族沒落的正統嫡女,慧黠過人心智成熟、完全清楚降罪過程的隊長級後人,無論是二者之中的哪種身份,沒有一種完全可靠的束縛,四十六室都不可能相信詩織是真的能夠不介意往事而儘心竭力為瀞靈庭奉獻一切忠誠的那類死神,也許他們並不認為她能做什麼危險的事,但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想要拔去也不是那麼容易。

對於其他隊長,四十六室也許也不是完全信任,但他們在瀞靈庭有著各式各樣的羈絆,足以令他們得以被牽製。

而家族獲罪、父母被流放的詩織,什麼都沒有。

不改變這個,她即便能夠從這一次事件中安然%e8%84%b1身,那麼下一次呢?以後呢?不得到信任,她的日子不會輕鬆。

然而這一點,無論是詩織還是十六夜,她們都無法改變。

至少現下,無法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十一本來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臨時出差……

一天都沒休成,好難過!

我真是共和國的好同誌,人民的好公仆!

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

大過節出差,連加班費都沒有,我這麼奔波是為了個啥……

還要應付越來越多七大姑八大姨給介紹的對象……

姑娘家,一定要在能早戀的時候早戀一次啊!!!

這是過來人血淚的忠告……

☆、Episode 53

不大的客廳裡,彌漫著詭譎的氣氛。筱原夫婦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對麵正襟危坐一臉嚴肅表情的六番隊隊長,麵上的表情既驚且怕,而回家探%e4%ba%b2的詩織也同樣是一臉意外,側頭看著端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來探望父母,中途迎了他進來已是納罕,誰想他竟說出那樣的話來,怎能叫她心中不掀起驚濤駭浪,

不是沒有看見筱原夫婦和詩織的情狀,白哉也知道這個想法委實有些過於急躁了,但是也是現下唯一能采取的方法了,所以他沒去管被他一句話弄得奇怪起來的氣氛,而是又重複了一遍。

“我希望能儘快與詩織完婚。”

“你跟我過來。”壓下心頭巨大的驚訝,詩織麵對父母望向自己探尋的眼神,頭都大了,心裡暗怪白哉也不提前知會一聲,連自己都蒙在鼓裡不知道他有這種想法,更遑論父母。前次失敗的婚姻,就連筱原夫婦也是心有餘悸,如今乍一聽到這樣的話,當然會驚嚇。

一手扯了白哉進房,詩織雖知他不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也必是有考量的,而且她也幾乎能猜到他的想法,但是這人就不能委婉點?

“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胡說八道?誰答應嫁你了?”想著一會兒還要為父母解惑,詩織就一陣頭大,語氣也不好,說話的同時忍不住瞪了白哉一眼,臉上的表情既無奈又嗔怪。

早就料到自己此話一出,詩織必是這樣的反應,但該做的白哉還是要做。“雖是急躁了些,但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詩織。”他這樣說道,表情坦然,“你若是明白自己的處境,就聽我的話吧。”

詩織能想到的,白哉自然也能。相比其他隊長與瀞靈庭無法斬斷的羈絆,失了家族又斷了姻緣的詩織,顯然失於掌控。不可能將除名流放的家族再接回瀞靈庭,那麼目下能向四十六室展示的誠意就隻有自己迎娶詩織這一件。

用婚姻將他們兩人綁在一起,主動向四十六室遞上掌控兩人的把柄,從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以朽木家正一位貴族的聲譽向瀞靈庭發誓永久忠誠。

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詩織的安全。

隻是這樣的考量,白哉也不會明白對詩織講,他並不願她承他這樣的情。

緩下臉色,詩織斂眉,歎了口氣。

她是多麼通透的一個人兒,白哉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哪還有不明白的?方才聽他對父母提出那樣的請求,便猜到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如今更是再清楚明白不過。

能得朽木白哉這樣的細致著想,詩織心中不是不開心,畢竟這表示,他對她抱有無法動搖的信任,信任她不會給朽木家的聲譽名望抹黑,也表示他對她的珍惜,身為女子,哪能不為男人如此的用心而感動?但是感動是一回事,她卻不能讓他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

“我明白。”她想了片刻,微抬起頭看著他,黑發的青年麵容英俊,清晰的五官讓詩織的語氣又軟了三分,“但我不願做個這樣的女人。”

讓你為我如此煞費苦心,不惜以整個家族為我擔保,將一身榮耀與高傲給我做了遮蔽,而隻要她安靜地坐著,什麼都不用管,便能夠得到一世平安與保證。

安寧來得太容易,接受起來就未免太過自私。

“我仍不得四十六室信任,又剛剛被懷疑私用巫蠱禁術,便是洗清了嫌疑,也未免招人非議,我這樣的身份處境,你娶了我隻會連累你。”明知白哉能提出這樣的要求就是考慮過這種情況的,但該說的詩織卻依然不能略過,“我知道你為我著想的心意,但是你也該明白,這世上遠不是單單行得正、坐得直便能安身立命的,閒言碎語不會為著你行事端方就偃旗息鼓,你不該與我一樣背負世人審視懷疑的目光。”

眼見白哉似乎想要說什麼的樣子,詩織沒有停頓,繼續勸說:“就算你不在意彆人怎麼看,那族裡的長老們呢?他們會放任你順順當當娶一個罪族的女子,還帶累整個家族的名聲嗎?”

“我也不是那種願意乖乖聽從擺布的家主。”白哉皺了皺眉,語氣裡有些厭惡,顯然,對於長老們可能有的反應,他完全能夠想象,隻是不願加以理會罷了。

詩織微微笑了笑。

“恐怕你身為家主,有限的幾次任性的權利也早就沒有了吧。”這句話清清淡淡,不是抱怨,不是譏諷,也不是擔憂,隻是單純的陳述罷了,而一個說話的一個聽話的都明白,朽木白哉此生唯二任性的兩件事,無非是迎娶緋真與收養露琪亞罷了。

想到這裡,白哉突然有些後悔。

當初若有所保留,今日是否還能夠順當一些呢?他甚至有一瞬這樣想。

不過很快,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便被他從腦海中趕了出去——過去的事情,做都已經做了,便再容不得假設,而且他也從未後悔浪費機會,隻是有些頭疼於眼下的事情。

他不是個軟弱的人,認定正確的事情便一定要做到,當初他能扛住長老會的壓力,那麼如今也能。

讓他在這樣的壓力下還能甘之如飴並感到寬慰的,是詩織的話。

“我不願你為我而為難,白哉。”

誠然,他願意保護她,願意為她考慮,但是詩織如此,更是讓他感到自己從未看錯人,她並不是那等不知進退、恃寵而驕的輕狂性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麼想著,冷峻的麵色也不由放得柔和了不少,白哉抬起手,在詩織的發頂揉了揉,語氣輕緩:“我不在意。”

他們之間是少有什麼%e4%ba%b2密的舉動的,故而饒是心理上已靠近了不少,白哉如此,還是讓詩織臉上不爭氣地紅了紅,她低了低眼眸,聲音有些小:“無論如何,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給我點時間,至少讓我改善一下目前的境況,剩下的……過後再說……行嗎?”

和個男人討論自己的婚事,作為一個被規矩禮儀束縛教導了百餘年的淑女而言,顯然是件讓詩織覺得有些難為情的事。

“你有什麼法子?”這樣問著,白哉好奇的成分反更多一些。若是有彆的路,他也不會明知詩織不欲進展太快還提出這樣的要求了,現下她自己卻說要改善處境,怎能不讓白哉心生詫異?雖早就知道她不是等閒沒主意的嬌小姐,到底也想不出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詩織卻不欲多加解釋:“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說不清楚。總之,之前我們並未表露什麼,你這樣突然就談婚論嫁的,容易惹人猜忌,不好。還是讓我先試試看。”

犟不過詩織,白哉也不想態度過於強硬惹對方生氣,心裡雖還有疑慮和不安,卻也隻能暗自壓下,隻囑咐她萬不能逞強,千萬小心不能受傷,其他的也是無能為力,而詩織一一應了,麵上也終於鬆快了一些。

她絕不願意成為彆人中傷他的把柄,這是她的底線和驕傲。

筱原夫婦從始至終雲裡霧裡,對於一係列發生的事情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雖然從房間出來送走白哉之後詩織簡要向他們解釋了所發生的一切,並寬慰他們白哉所說的婚事暫不考慮,但是兩位老人仍然心有不安。

當年即便在家族的鼎盛時期,在高傲的朽木當家麵前,他們也從來不敢擺嶽父嶽母的譜兒,如今獲罪流放,這位冷漠的大人居然說要娶自己女兒了!

雖然不住在瀞靈庭,但是筱原夫婦對於詩織和白哉之間發生的一切還是略有了解的,隻是父母所慮畢竟更多,即便相信如今的朽木當家是真心對待女兒的,也不免擔心失了家族庇護的女兒在那樣的高門大戶受委屈。

須知越是朽木家那等樣的人家,越是門第森嚴,筱原夫婦可不願意自己女兒成為第二個緋真,有福沒命享!然而如今他們不管如何著急也幫不上忙,對於改善詩織的處境一點力都出不了,而詩織也一直是一副自有主意的模樣,讓筱原夫婦滿腹疑問都問不出口。

家族的沒落讓嬌養深閨的女兒迅速成長,變得理性、睿智與強硬,這樣的變化他們看在眼中,是又喜又憐。喜的是,如此下去,女兒必然能夠保護自己不受欺負,憐的是,這般蛻變,付出的代價與挫折也是可想而知。

他們並非毫無政治智慧,就算詩織不想讓他們擔心,沒有將自己尷尬的處境全盤托出,根據兩人對瀞靈庭的了解,也能猜到七八分。朽木白哉能在這樣的風口浪尖願意出頭護著女兒,他們自然倍感欣慰,心中雖依然有些介懷當初那段婚姻中對方冷淡的態度,卻也不免認為,若能得朽木當家真心以對,未必就不是女兒的福氣,隻是心氣到底難平,儘管不敢當麵對白哉表示不滿,見著詩織並未立刻答應對方議婚的條件,心裡也是暗喜的。

太容易得到的,便不容易被珍惜,詩織不能指望娘家勢力撐腰,若能夠多多拿捏住男方,結果也是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這麼久不更是我的罪孽……

這一章憋了很久,一直在想怎樣才能發展的比較合理

想來想去,還是這樣比較可能

兩人都不是容易低頭認輸的人,但又都是為彆人著想的人

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