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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腳邊,對方卻視若無睹的情形,表情不免有些不快,隻是礙著詩織沒有立刻說出來而已。

疑惑於梶浦的不快,詩織略想了一回,也明白了梶浦心中所想,隻是白哉如何幫她本就不可為外人道,更何況麵前這個少年還是愛慕著她的人,要她對梶浦解釋白哉並非冷酷無情,而是用心良苦,這種事詩織還做不出來,隻得裝著沒看出來,並不點破,若無其事地岔開了話題。

梶浦眼神暗了暗。

他自然是聽出了詩織言語中對白哉的回護,雖沒有正麵解釋,但看也看得出來,她並沒有怪過他,心下不免黯然——知道心上人對彆的男人抱有好感與自己%e4%ba%b2眼所見,畢竟是兩回事,雖然他仍舊不明白,為什麼朽木白哉一再對詩織的心意視若無睹,她卻能夠一如既往,甚至連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

他知道這些話不能問,也不是想搬弄什麼是非,他隻是忍無可忍。

“他那樣對待你,你就一點都不怨他嗎?”終究是沒忍住,這個問題一問出口,梶浦禁不住後悔起來——這樣沉不住氣,給詩織的印象一定差透了,說不定她會以為自己是心%e8%83%b8狹隘的人。

梶浦給詩織的感覺一貫是進退有度的,很少問這種直接的問題,雖然從他的表情中她能夠看出他的疑問,但這種敏[gǎn]的話題,詩織並不想沾手,以往因著某些不便言明的默契,雙方都巧妙地規避了這些,而今被這樣直白地詢問,回避已是不可能,詩織不禁覺得有些頭痛。

“梶浦君待我這樣好,我卻沒能給你同樣的回報,你可有怨我?”她想了想,反問道。既不能解釋白哉如何不是個冷麵冷心之人,便隻得叫梶浦自己放棄了,以往還不能下定決心時也便罷了,如今,詩織還是覺得梶浦完全有權利知曉自己的想法——師姐那種“攔不住他喜歡你那就不要攔了”的理念,她沒辦法認同。

梶浦一愣,反射性否認:“當然沒有!”說完之後,仿佛明白了什麼一樣,神色一僵,表情也尷尬起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因為所以’來解釋,梶浦君。”詩織說得有些艱難,她並不想傷害這個一心想對自己好的男孩,但是有些話,她必須說,“感情的事情原本就是你情我願。沒有任何人逼迫我,我也沒有受委屈。”

這不是詩織第一次拒絕梶浦,但卻是最沒有掙紮的一次:“謝謝你如此用心待我,但是,抱歉。”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的發展,腦海中構思了數種不同的進程,但總是拿不定主意~

指望這兩隻能有什麼閃瞎人眼的甜蜜,估計是沒啥可能性了~

白哉那種悶騷,談情說愛估計也膩不起來……

☆、Episode 52

房間裡出現熟悉的靈壓時,詩織正站在桌前用畫筆描著一幅未完的畫,頭也沒抬地笑嗔了一聲,“放著好好的門不走偏要跳窗,沒想到朽木隊長這種年紀了還童心未泯。”

麵對女子的調侃,被調笑的對象卻沒有半點不悅的模樣,冷峻的臉上多了絲笑意,“如果你不介意被鬆本纏著問八卦的話,下次我會記得光明正大從大門進來的。”還特意將“光明正大”幾個字咬得重重的。

詩織失笑。

四十六室並未對自己完全放心,白哉不欲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招人眼,便沒怎麼來過,偶爾過來幾次也並不久坐,不是與副官同行,便是路過,兩人至今為止都沒能好好說一說話,恐怕今次還是因著夜已深了的緣故,不用太過小心,但也不敢走正門。

她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是覺得取笑他有趣罷了,不想這個平日寡言少語的男人也如此伶牙俐齒起來,少了調侃到他的成就感的同時,也讓詩織覺得溫暖。

畢竟,如此的相處模式是她一直渴望的。

白日裡梶浦來時帶來的丸藥還放在桌幾上,白哉眼尖,目光極快的在上麵掃了一眼,卻沒什麼表示,而是像沒看見一樣拿出了一個紙包。

從前他不知道詩織怕苦,也就談不上在意不在意,如今既知道心尖子上的人喜甜,為了她的身體考慮,他便命人將藥材與糖漿一道熬製成了花糖,用的是詩織喜歡的那家金平糖的配方,取用方便,也有益身體。

詩織微微怔了下。

她知道白哉正在努力改善兩人之間一度僵化的關係,也知道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們彼此%e4%ba%b2密了不少,但從未想過白哉能這樣細心體貼——當然,以前他應該也是有過類似的表現的,不過對象不是自己,她也就沒什麼大的感觸,如今放在自己身上,看著麵前的黑發青年眼底不易察覺的期待,詩織也說不清心裡究竟是一種怎樣複雜的感覺。

有驚訝,有欣喜,更多的還是溫暖與甜蜜。

被喜歡的人寵愛的感覺,就算已曆經太多有些心如止水的詩織,也是喜愛的。

兩個人的性格都偏向沉穩,在一起時話並不多,就算如今他們已算是十分情投意合的情況下,也沒有出現什麼蜜裡調油的%e4%ba%b2昵景象,白哉眉眼裡帶著淺淺的倦意,詩織知道,定然是為了給這次事件一個圓滿的結果。

一個官方能夠接受的結果。

以及一個自己真正想要弄明白的結果。

自己如今不方便有所舉動,又因體弱所限,故而一切都是白哉來做,這類謀劃之事最是難以入手,無論誰也一樣,會疲倦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白哉沒有向她提起,看樣子是不準備叫她知道了,因而詩織也沒有問,隻撿些無關緊要的話來說說,權作打發時間之用,一雙素手不輕不重地在他太陽%e7%a9%b4周圍按著,指尖輕微的涼意叫白哉眯了眯眼睛——舒服得他都有點得意忘形了。

“閉上眼睛說話吧。”難得看見朽木白哉這種柔和慵懶的模樣,詩織覺得有趣,便輕輕勾起了%e5%94%87角,見對方依言閉上了眼睛,清俊的麵容在銀色的月光中有種冷酷的溫柔感,空氣中浮動著茶葉清淡的香氣,還有兩人低語的聲音,莫名有著寧謐的錯覺。

仿佛時光都靜止了般,連呼吸都帶上了小心翼翼的氣息。

詩織漸漸收了聲,垂眸看了眼不知何時已陷入了沉睡,枕在自己膝上的男人。就著月光,白哉素日冷漠的麵容一如既往的沉靜,卻帶了些淺淡的溫柔,牽星箝反射的光芒,明亮得如同他眼裡的流光。

她維持著一個姿勢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有些可笑,完全不像她平日會做的,心神一凜,銀紫色的眼底迅速閃過了一抹懊惱,似乎有些慶幸這樣反常的自己沒有任何人看見。

動作輕柔地將男人發上昂貴的牽星箝取下,不想讓這樣的飾物影響了他休息,詩織扯過一旁的外袍,披在白哉肩上,身體卻沒有動——能獲得這樣一陣休息的時間,與他而言想必也是不易,而後取了一粒花糖含著,漂亮的眼睛因為%e8%88%8c尖上化開的甜味而微微彎了彎。

想是精心嘗試過多次的,入口並沒有藥材的苦澀,叫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蠟照半籠金翡翠,麝熏微度繡芙蓉。

而黎明的天光,即將咬破夜的%e5%94%87。·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師姐,你最近在忙什麼?”睜開眼的時候,天已大亮,房中另一人的痕跡早已冷了許久,詩織望著屋頂發了一會兒愣,伸手將身上蓋得嚴實的被衾揭開,坐起身來。

想是她困倦之下睡熟了,白哉為她安置的。

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一盞茶還不曾喝完,十六夜便回來了,帶著一身晨露的氣息,身手依然敏捷,臉色卻還是一如既往白得厲害,一雙金色的瞳在房裡轉了兩圈,對詩織露出一個心知肚明的曖昧笑容,仿佛在調侃她昨夜與高傲的六番隊隊長私下見麵一事。

被十六夜的目光看得有點發毛,雖然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但詩織還是忍不住想要轉移一下話題,況且最近十六夜的行蹤越發飄忽,這一點也讓詩織很是在意。

她在忙著調查什麼,她心中也不是完全沒底,但就因為知道,才更加不能認同。

儘管詩織也明白,要想讓自己這位決定了要做什麼的師姐改變主意,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知道還來問我?”一點不意外詩織似乎看穿什麼的樣子,十六夜自顧自倒了一杯熱茶捧在手裡,大大方方的態度完全不像要隱瞞什麼,“明知故問可不是好習慣。”

房間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都那麼久了師姐。”遲疑了一陣,詩織的聲音有些無奈,“我不明白你究竟想得到怎樣的答案。”整個屍魂界都不願提起的名字和話題,詩織自然也不例外,她知道十六夜可能會有些不甘,但畢竟那件事完全不存在陷害栽贓的可能性——藍染惣右介的野心是他自己%e4%ba%b2口承認,做下的事情也是有目共睹,得到那樣的結局並沒有什麼意外,就算師姐還沒被關進蛆蟲之巢時對自己表露過對藍染的欣賞,但她以為,也僅止於欣賞而已。

對十六夜這樣性子的人而言,在感情上認真幾乎是詩織不可想象的。

所以,在第一次猜測師姐可能在調查藍染事件的信息時,詩織除了震驚之外再沒有彆的感受。

“都說了我隻是不爽瀞靈庭把人家仰慕的對象關進地獄還叫人家為自己當打手啊!”大口喝儘杯中茶水,十六夜重新給自己倒滿一杯茶,滿臉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有野心是好事,總隊長那個老頭子和四十六室那些老不死的家夥們一樣,都是頑固派,過日子嘛!總要有個想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的後浪出現才有意思啊!”巧妙地回避了詩織關於自己對藍染的感覺的問題。

詩織還想再說什麼,但十六夜已經看出了她的想法,一揮手,截下了她的話頭:“反正我既不打算幫藍染越獄也不會沒事找事去翻案上訴,你就當是滿足我的好奇心唄!陰私嘛!總少不了j□j八卦的。你就好好調養,少操點心吧!”一句話,堵得詩織到了嘴邊的語言都說不出來了,隻好偃旗息鼓,隻是看著十六夜的眼神還是有些擔憂。

“朽木白哉是怎麼打算的?”感覺到兩人因為藍染的話題出現了點尷尬的氣氛,十六夜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接著若無其事地開啟了另一個話題,“彆告訴我他還沒找出來背後搗亂的黑手,我會鄙視他的。”

“我並沒有問。”聽十六夜的語氣就能明白,對於自己與白哉的現狀,她是不滿意的——事到如今,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詩織就是知道,十六夜仍然覺得自己答應和解實在是太快了一點。

心裡不是不覺得無奈,但師姐也是為了自己好,詩織一直明白,所以也不多解釋。

對於這個回答,十六夜也沒有繼續追問。兩個人都知道,即使將背後的推手處理乾淨,四十六室對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