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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有興趣地看著與白哉站在一起的詩織,表情意味深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總隊長有令,我才是拘捕朽木白哉的最高負責人,更木隊長不覺得自己越權了嗎?”巨大的力量震得手腕都有些發麻,即使是雙手握刀,詩織也感覺到刀鋒上傳來的壓力。說這話的時候她有些緊張,生怕這番經不起推敲的措辭被質問,心臟因為第一次做如此叛逆的事情而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白哉皺著眉頭瞥了身側的烏發女子一眼,欲言又止兩秒,最終沒有開口。

墨玉色的眼眸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他更加用力地隔開更木的刀刃。

盯著身材嬌小的女子看了一陣,更木劍八第一次認真地端詳詩織。從前隻覺得她總是端著一副謹慎的架子,不是他能接受的模樣,平時也少有交流,雖然聽說她幾天之內便領悟了卍解,但終究覺得她隻是個女人,也升不起要比試一下的願望,如今對方卻以這樣一種乾涉的姿態對他橫刀相向,倒讓更木改變了一些最初的看法。

儘管是個女人,但還是挺強的,自己方才大飆靈壓將周圍的人都彈開了,隻有她在那樣的靈壓下還若無其事,不管是勉強為之還是遊刃有餘,他都尊重強者。

作者有話要說:  苦逼加班一整天,還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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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39

Episode 39

半晌,好戰的十一番隊隊長收回了自己的刀,將刀背扛在肩上,咧嘴狂妄的笑了笑。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這次就讓給你吧!朽木,可彆死了,我們這架留著下次再打。”而對這番戰書,白哉則不置可否,甚至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心裡固然因為更木沒有過多糾纏自己經不起推敲的說法而竊喜,但眼前的問題卻不是這個,詩織放下持刀的手臂,不滿地看了白哉一眼。

這次動靜太大了,縱然她想像上一次一樣放他走也是不可能,交手是必然的,而且……

若是還有其他隊長過來,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不是所有人都像更木一樣,尤其方才碎蜂也在現場,雖然暫時被更木的靈壓彈開了,但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重新出現。

“我不是說過不要再管這件事嗎?”正在思量,白哉卻先出聲了,他已將斬魄刀收回了刀鞘,但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是站在原地微微蹙眉看著詩織。

“我也說過不可能了。”被這一聲打斷了思緒,詩織的心情更加不好,方才承受更木巨大的靈壓耗費了她不少力氣,此刻更顯得有些心煩。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不想這麼做。

斂下心神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戰況,不出意外,各位與斬魄刀戰鬥的死神情況都不是非常樂觀,整個瀞靈庭正陷入巨大的動亂。

她停直了脊背,深呼吸穩下心神,握緊了斬魄刀的刀柄。

等梶浦宗秀趕到的時候,隻能看到兩道行動飛快的人影在空中迅速交鋒,又立刻彈開,堅硬的刀鋒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交戰雙方爆發的靈壓鋒利而果斷。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詩織用隊長級彆的實力戰鬥。

朽木白哉向來不是不認真便能夠對付的對手,他的斬魄刀千本櫻擁有上億的刀刃,全方位攻擊,毫無死角,速度驚人,配合嫻熟的鬼道,縱然梶浦並不想承認也必須得說,他強大得所向披靡。

然而詩織並不是會輕易認輸的人,她有自己必須達成的事,雖然領悟卍解的時間比白哉晚幾十年,經曆的戰鬥也比不上他,但她畢竟是隊長,斬魄刀驚空又是風係,速度方麵並不輸給白哉,由風幻化出的風刃如影隨形。

勁風卷起千本櫻數量龐大的櫻花,令戰場的景色淒美壯觀。

仿佛這不是一場關乎生死的戰鬥,而是一場華美的表演。

梶浦握緊了自己的斬魄刀,身體微微發顫。

那是一種看到強勁對手產生的熱血沸騰,是渴望超越的衝動刺激,但他無法加入到這場戰鬥中去。

雙方爭鬥太過激烈,他深切地明白自己與這樣的水準還相去甚遠,貿然出手隻會起到反作用,縱然不甘心,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他能看見詩織銀紫色的眼底隱忍的情感。

也許正是這樣麵對麵的戰鬥,讓她發現自己一直未曾忘記的愛,讓她敢於麵對,敢於承認,因為,那原本該隻存在鋒芒的眼神,如今卻充盈了太多的柔軟。

梶浦想,他似乎正在漸漸失去詩織。

即使他從未真正得到過。

粉紅色的櫻花以極具衝擊力的方式撲麵而來,被強勁的風吹散,又重新聚攏,再被風刃破開,兩方你進我退互不相讓,眼角的餘光瞟見觀戰的人似乎越來越多,詩織心裡不免有些著急。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信心在這麼多雙眼睛前做那樣的事。

而白哉似乎也發現了隻使用“殘景”是無法輕易擊敗同為隊長的詩織的,更不用提她看上去一副相當認真完全沒有防水的意思,僵持下去,不會有什麼好處。

他不想讓她為自己的任性買單。

重新凝聚成形的刀貫穿詩織右側肩窩的時候,饒是白哉一早便瞄準了傷處,也不免有些驚訝。

他是計算好的,雖然角度刁鑽,也不至如此,這種完全穿透血肉的結局,更像是……詩織自己主動卸了格擋的力道,順勢送上身體。

他收回手,難掩眼底的訝然和疼惜,但是立場所限,他什麼也不能做。

扶住詩織踉蹌的身形,梶浦怒從心頭起,平素一貫溫婉的少年第一次在人前放下溫文爾雅的形象。

“朽木白哉,你簡直喪心病狂!”他氣紅了眼,扶著烏發女子的雙手劇烈地發抖,一張白皙的臉龐漲得通紅,雙目噴火,似要生吞了對麵的六番隊隊長。

理智告訴他,即使再怎麼憤怒,現在的他也是絕對贏不了朽木白哉的,但是看到心愛的女子就在自己麵前被傷成這樣,罪魁禍首還是自己如鯁在喉的情敵,更可氣的是,即使如此,詩織看上去也絲毫沒有任何驚訝和意外,似乎輕易便接受了這樣的結局,一點不因為對方的傷害而感到不快,他的內心就更加憤然。

仿佛對這一切都很在意的自己像個傻瓜一樣。

被這種憤怒衝昏了頭,一待身邊有人趕上來,梶浦便將詩織交到那人手中,拔刀便衝了出去,無視身後詩織阻止他的聲音。

此刻,白哉一如既往冷漠的表情對他而言簡直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無聲地嘲諷他、輕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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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刀都不用拔,舍棄詠唱的三十號破道便將氣勢洶洶的梶浦衝擊出老遠,白哉收回一直盯在詩織身上的目光,掃了狼狽倒在地上的梶浦一眼。

“若為了吾之榮譽,沒有何人是不能斬殺的。”他這樣對滿臉不甘憤恨的少年說道,而後沒有多做停留,很快便與千本櫻一道離開了。

給鮮血淋漓的肩頭包上繃帶,卯之花隊長盯著詩織因傷而顯得蒼白的臉龐看了許久,才輕輕歎了口氣。

“雖不是要害部位,但到底傷筋動骨,筱原隊長還是儘量靜養,不要過多操勞了。”她的表情依舊中正平和,看不出什麼,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叫人聽不明白,“都一樣死要麵子,有什麼好?”

目送自家隊長離開病房,留下照顧詩織的虎徹勇音才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轉向詩織:“隊長在說什麼啊?誰要麵子了?”

詩織微微一笑,並不回答,而近幾日一直與夜一混在一起常常見不到人影、聽說詩織受傷了才又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十六夜則抱著個酒壇,倚著窗欄,一邊仰頭灌下美酒,一邊搖搖頭瞪自家不省心的師妹一眼。

“花姐說得一點都沒錯。死要麵子活受罪!”

被師姐數落了的詩織也不見沮喪,知道自家師姐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正經事上絕對舍不得自己吃虧,這麼說也不過是心疼自己受傷罷了,故而詩織很淡定,倒是另一位……

“虎徹副隊長,梶浦君傷勢如何?可還要緊?”

雖然因為總隊長頒布的拘捕令,梶浦對白哉出手才沒有被認定為“擅自襲擊隊長”,不予以處罰,但實力差距擺在那裡,即使白哉並沒有認真應戰,鬼道也隻用了殺傷力較小的三十號,梶浦還是傷的不輕,考慮到他的心情,詩織多少有些擔心。

這個結果是自己默認的,卻不是梶浦能夠接受的,恐怕此刻,這個少年心中還是怨恨更多些吧?

詩織歎口氣,有些頭痛。

很多原因,隻能是心領神會,現在她還無法對他解釋清楚。

斬魄刀叛亂事件因為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刺傷了奉命拘捕他的三番隊隊長筱原詩織而進一步升級,此前,不少死神都對白哉是否真的叛離了瀞靈庭而將信將疑,至此,見他連頻獻殷勤的前妻都能毫不猶豫刺傷,心下都有些發怵。

不管朽木隊長是否真的背叛瀞靈庭,是否真的需要被拘捕,他們也不想插手。

沒看見連身為隊長級的筱原隊長都因此受傷了嗎?那貫穿肩膀的一劍可是結結實實沒有半分虛假的,他們自認沒有詩織那樣的本事,也不具備讓朽木白哉手下留情的資格,所以不想死就還是退遠點,少對這件事發表議論比較好。

中央四十六室對詩織的態度也和緩了不少。之前因為山本總隊長委任詩織為拘捕行動的第一負責人,他們還有不少人質疑過,作為朽木白哉的前妻,她是否能始終堅定地履行自己的職責,如今,這些不懷好意的質疑都已銷聲匿跡。

若不是儘心履職,又豈會傷重至此?

所幸,這次與斬魄刀交手,儘管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參加戰鬥的死神全部取回了對斬魄刀的控製權,這對於扭轉情勢起了不小的作用,而鑒於詩織傷在肩窩處,致使揮刀受限,總隊長暫時允許她退出了戰局,在四番隊休養。

露琪亞還因為一貫敬愛的大哥斬殺了自己的斬魄刀,幾乎剝奪了自己繼續做死神的可能性而不能釋懷,再加上看見大哥毫不留情地重傷了詩織,更是心情抑鬱,好幾天都鬱鬱寡歡,故而她不是很能理解,被這樣對待,詩織姐看上去為什麼還並不難過呢?

是因為對大哥完全沒有感情,所以能夠以敵人的身份來看待這一切嗎?看上去並不像。

“詩織姐,你不生氣嗎?大哥畢竟刺傷你了。”探病之時,她忍不住這樣問道,擔心自己的問題太過莽撞和唐突,讓詩織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