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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負責人,將拘捕朽木白哉列為首要任務。

在總隊長威嚴的目光與眾位隊長驚訝的表情中,詩織微垂下眼眸,斂眉領命,無人看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厲色。

而十六夜對此隻是哂然一笑:“瀞靈庭還是老樣子啊!”

殘忍得令人無話可說。

瀞靈庭升級的混亂終於讓梶浦宗秀坐不住了。就算是在家中,他也聽說了山本總隊長下達的命令,震驚的同時,自然是對詩織的境況感到擔憂。

要對所愛之人揮刀,是何其殘忍的一件事?再堅強,內心也終究會軟弱,會悲傷,梶浦很難想象詩織如今懷抱著的是怎樣一種進退兩難的矛盾。

他並不知道朽木白哉要做什麼,為何要這樣做,但這並不妨礙他愈加生氣。

他令詩織擔憂著他,並為此而痛苦著。

痛苦著那個殘忍的命令,卻不得不去執行。

他知道詩織會履行她身為隊長的義務,當年對十六夜的被捕尚且如此,遑論如今。

他舍不得要她背負如此的負擔,儘管他或許幫不上什麼忙,但至少,他不想把她一個人丟下。

“家主大人,動亂當前,當以大局為重。”原本便不同意年少的家主留在番隊,如今在這樣的動亂中,家主竟然還想回到番隊,族內德高望重的長老自然不願,此番爭論令梶浦頓時爆發,連日來繁重的事務壓力以及被逼回家的不快讓他看上去有些暴躁。

“那麼身為家主,身為六番隊的席官,在十三番隊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臨陣%e8%84%b1逃,這便是符合梶浦家體麵的行為了嗎?”

“作為梶浦家的家主,卻僅僅做一名普通的席官,這像什麼樣子?老夫一向是不讚同家主大人繼續在番隊任職的,希望家主大人也能為了梶浦家的臉麵而鄭重考慮。”

“瀞靈庭遭襲,家族正是需要大人的關鍵時刻,大人還當以家族事務為重啊!”

“聽聞幾天前大人還去了流魂街。大人千金之軀,豈能涉足流魂街這等低賤之地?萬望大人有所警醒。”

被長老們吵得怒氣衝衝,梶浦幾乎要當場翻臉了,但這些長老都是從祖父輩便進入長老會的,自己新任家主,少不得要他們支持才好穩定族內,是以他才一直忍耐,直到有人說出這樣的話。

“有傳言說家主大人與三番隊隊長筱原詩織過從甚密,老夫等頗為擔憂。筱原家族早已被除名流放,乃罪人之後,還望家主大人為了梶浦家的聲譽,與其保持距離。”

他們陳腐的言論,梶浦可以無視,也可以為了得到他們的支持而對長老們的某些行為視若無睹,但是,他無法忍受用如此眼光看待詩織。

還沒等他講話,又有一位長老開了口。

“筱原詩織曾嫁與朽木當家為妻,朽木家不再承認的當家主母,我們梶浦家自然也不會承認,若是家主大人懷有想法,還請早作打算,嫁過人的女子,當不得我梶浦家主母之大任。”

一早便知道,即使自己再如何愛慕詩織,她的身份與經曆始終會被詬病,不管是曾嫁與朽木白哉為妻,還是她的家族因巫蠱之術被四十六室判處除名流放,這些他不會在意,並不代表那些陳腐的長老也能坦然接受。

即便詩織如今身為隊長,在長老們眼中,她也依然絕非白璧無瑕。

作為他自己而言,梶浦自然不會放棄,但詩織又是否願意接受他的堅持?在兩人關係還沒有踏上正軌之前,長老們便已反應如此強烈,這一點讓梶浦憂心忡忡。

家主,雖身份貴重,卻到底依舊不能隨心所欲,即便他早已在心裡發誓將一生珍愛她,保護她。

若因為自己而給詩織帶來麻煩,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

更何況,他們所用的語言如此尖酸刻薄。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於解放了!

從深山老林裡出來了!

但是工作依舊很忙

因為不能回家,所以要找住的地方,東西好多……

工作一大攤子,要加班什麼的……

這周居然還是個一萬五的榜單……

好想shi!

今天上了JJ才發現,這文開了到現在

我居然差不多都是在深山老林裡更得……

這麼敬業的自己,都把我自己給感動了~

你們,還能不留言嗎?

☆、Episode 37

頓時冷了臉,梶浦站起身,硬邦邦甩下一句話:“詩織小姐人品貴重,內外兼修,不是爾等可妄議之人。我將始終如一地履行家主的責任與使命,但選擇主母,是我身為家主的權利,爾等無權乾涉。若再讓我聽到有對詩織小姐不敬的言論,我不會再姑息。”語畢,甩袖而去。

快步離開壓抑得令人窒息的正堂,梶浦放緩了腳步,嘴角終是帶了一絲苦笑。

說得再堅定,再動聽,他也依舊不能保證不會給詩織帶來困擾和傷害。說到底,還是他太弱了。

從山本總隊長處領命之後,白哉並沒有再出現過,特彆行動隊的成員們也都敏[gǎn]的察覺到詩織的情緒並不算好,都很明智的沒有觸黴頭,隻是規規矩矩認真巡邏加強警戒,沒人不識眼色地提到關於白哉的話題。

私心裡,他們並不認為那個一貫行為嚴謹的朽木隊長會叛變,但他與斬魄刀一起行動是事實,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也不能改變,總隊長有充分的理由認定這種行為有害於屍魂界。

下達拘捕的命令不是不能理解,但讓筱原隊長負責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沒幾個人不知道筱原詩織與朽木白哉之間的過往,雖不知如今兩人是什麼關係,但看筱原隊長的樣子,並不像是樂於見到朽木隊長陷入如此境地的,總隊長不是壞人姻緣麼?

經曆了連續的混亂與襲擊之後,瀞靈庭終是顯得蕭瑟了起來,淅淅瀝瀝的雨絲更增添了幾分淒清的意味,因著總隊長下達的命令,這幾日,特彆行動隊的成員分成了好幾組,交叉在廷內巡邏警戒,越是像這種惡劣的天氣,越是不能放鬆。

跟在詩織身後,組內的隊員們並不如表麵上看上去那樣緊張,畢竟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發生什麼,漫無目的的防範,確實讓人很難提起精神。

不遠處驟然爆發的斬魄刀的靈壓讓所有人都一震,這些斬魄刀雖然不是隊長級所有,但實體化後的實力也不可小覷,又是集體出現同時出手的,其破壞力可想而知,待詩織帶隊趕到事發地時,鬨事的五把斬魄刀已將先期應戰的死神隊伍衝擊得零零散散,不少死神都受了傷。

在詩織看來,這些斬魄刀也隻是力氣大而已,但目下`身邊的隊員甚至自己的斬魄刀能力都還沒有恢複,這些實體化後的斬魄刀又體型龐大,力量驚人,一時間竟不能完全壓製住,尤其是跟來巡邏的普通隊員,幾人合力對付一柄斬魄刀都有些力不從心。

借由優秀的瞬步繞到斬魄刀背麵,詩織放出縛道將力量最大的那柄刀製住,也不過是一瞬間,前後便攻上來兩人,迅速一側身讓開背部,雙手握刀架住揮來的攻擊,巨大的衝力讓詩織被迫向後退了好長一段距離,幾乎完全離開了隊員們的視線範圍。

詩織是女子,力量上不占優勢是顯而易見的事實,但她畢竟是隊長,就算暫時沒有斬魄刀的能力,對付這樣幾把無甚特彆、隻是力氣大的斬魄刀還是綽綽有餘,隻用了片刻便製住了兩把刀,因為之前涅螢利說過,被非主人的對手打敗,斬魄刀可能會消失,故而詩織便沒有下死手,隻用縛道將實體化的對手捆結實便罷了。

依著這邊的動靜,很快便會有人來清理現場,詩織並不用特意使用地獄蝶傳喚。//思//兔//在//線//閱//讀//

更何況,她看見了朽木白哉。

黑發青年站在街角處,離著詩織算不上遠,沒有穿隊長羽織,銀白風花紗被細雨沾得微濕,在黑色的死霸裝上留了些輕微的水漬,還有幾點雨滴從發梢和牽星箝的邊緣滴下,沒入淅淅瀝瀝的雨中。

他看上去似乎瘦了一些,墨玉色的眸子在淒清的雨中顯得尤為深沉,隔著不算遠的距離,詩織竟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

這是那次燈會之後,她第一次見他。

那個糖鳳凰,她最終並沒有送給十六夜,而是包好收了起來,她甚至能想象出他一遍遍耐心地搖出一個又一個圖案,直到拿到那個精致的鳳凰。

他可以細致,可以溫柔,可以耐心,但是惟獨不會解釋。

即便他正在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理解。

“總隊長下達了對你的拘捕令,如果你沒有什麼要說的,我將奉命拿你歸案。”細雨中,詩織感覺到衣衫濡濕的潮濕冷膩,她的聲音穿透雨簾,在沙沙的雨聲中有些模糊不清。

銀紫色的眸隔著陰沉的天色,閃動著晶亮的光芒。

白哉沉%e5%90%9f了片刻,似乎並沒有將詩織的話聽進去,清冷的聲音毫無波瀾起伏:“你不要再管這件事。”

用著一貫理所當然命令的口%e5%90%bb,沒有解釋,沒有抗辯,也沒有對拘捕的命令表示驚訝和抵觸。

“不可能。”早就料到白哉不會做任何辯解,所以詩織也並沒有太詫異,但仍然免不了有點生氣。

時至今日,她依然認為所謂“叛徒”的說法是無稽之談,但流言蜚語的威力她是領教過的,當年自己家族獲罪也沒有罪證,到頭來還不是照樣被除名流放!以瀞靈庭森嚴的製度和中央四十六室陳腐的思想,決不允許任何可能的威脅出現,總隊長的命令本身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清者自清,在瀞靈庭,是多麼難的事情!

獨自背負了一切,卻不會對任何人講,即使犧牲名譽被同伴誤會也在所不惜要做的,究竟是什麼?

此刻,她有點理解戀次的感受了。

不被信任,不能分擔的遺憾與失落,以及擔憂。

斬魄刀緩緩出鞘,刀刃與刀鞘摩攃的聲響遲鈍而刺耳。

“既然如此。”烏發女子的聲音平穩清亮,隻有她自己知道,握著刀柄的雙手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克製住從身體深處泛上的顫唞,“我將在此履行我的使命。”

被強行安上罪名的恥辱,她品嘗過,如若讓中央四十六室插手,那麼一切都晚了,便是有再充分的理由,朽木白哉的選擇也依然會被指責,所以,在四十六室下達最後通牒之前,她必須讓他回來。

不是以戰敗被擒的姿態,不是背負著“叛徒”的罪名。

隻有如此,他的解釋才會被接納,他才不會與整個瀞靈庭為敵。

雖然知道以白哉的性格,現在沒有解釋,恐怕也不會接受自己這樣的打算,但她還是想儘最大的努力。

去幫助他。

儘管她並不知他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