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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家夥感到嫉妒,尤其是聽見吉良的感歎之後。

“雖然很不敬,但是總覺得這樣的隊長好可愛!”回憶起自己在番隊門前看到詩織挽著十六夜的手臂賣萌撒嬌的樣子,吉良不禁輕輕笑了,“平時隊長總是一副很靠得住的樣子,什麼事都能完美地解決,戰場上也從來不會退縮,我都忘記了其實隊長還是個女孩子,就算實力再怎麼強,還是需要有人保護的。而且隊長似乎也從來沒有依靠我們任何人的想法,還總是為我們著想,現在能有人讓隊長如此信賴,真是太好了!”

距梶浦家宴會那日已有了些日子,那天%e5%90%bb了她之後,詩織的表情他至今記憶猶新——震驚、排斥、氣憤、嘲弄,甚至說出了“我討厭你”這樣的話,雖然當時就表明了自己不會放棄,但是無論如何,白哉還是有了被對方更加嫌棄的自覺。

%e5%94%87角的傷口讓他在番隊經受了比以往熱烈得多的視線,他也知道那些隊員甚至自家的副隊長背地裡一定沒少進行無聊的猜測,不過那些不是他能控製的,他也不想多此一舉去乾涉——他很明白越抹越黑的道理。

他知道自己虧欠詩織良多,也明白要重新開始不是說說這麼簡單,詩織不是個容易接近的人,她聰明、從不盲目,拿得起放得下,所以白哉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可以努力,可以等待,可以彌補,但是不代表他不會感到挫敗和心酸。

尤其是發現,詩織在麵對他時總是保持相當的距離感,而在彆人麵前卻可以談笑自如時的現在。

三番隊的隊員們最近都倍覺開心。

梶浦家新任家主就任之後的幾天,自家隊長的心情似乎都不是很好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儘管還是一如既往沒多大變化,但他們還是能感覺隊長有些煩躁的情緒,結果沒過幾天,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隊長笑容漸漸多了起來,心情也好了不少。

雖然隊長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沒有太過嚴苛地要求他們,也沒有像六番隊的朽木隊長全身放冷氣,但是頂頭上司的情緒他們果然還是不能不在意啊!

說到朽木隊長……一些有心的隊員眼神怪異地瞄一眼方才經過前庭、施施然向隊長辦公室行去的六番隊隊長。

最近來三番隊是不是積極了點?

敲門聲有禮地響了三下的時候,十六夜正曲著一條%e8%85%bf坐在地上,背靠詩織依牆而建的書架,胡亂翻著從書架上搜刮來的幾本書,一邊看一邊吐槽:“一百多年了怎麼還沒變樣?居然還看什麼《茶經》《和歌集》!端著個貴族架子有勁嗎?那玩意兒該沒有不是一下子就沒了麼!”

而辦公桌前批閱文書的詩織對此隻是討好地衝十六夜笑笑,聲音軟軟地告饒:“師姐就不要在意了嘛!我也隻是習慣了一時改不了而已。”

踏著詩織“請進”的許可進入房間的白哉看到的,就是詩織彎起嘴角的淡笑,和從眼睛裡散發出來的愉悅。

那笑容讓她的麵容在午後的斜陽下甚至豎著毛茸茸的邊。

而接收她如斯笑意的女人,膚色蒼白,席地而坐,隨意盤起的長發及腰,稍稍垂到地上,穿著最普通的死霸裝,曲起的一條%e8%85%bf很不雅觀地架在另一條%e8%85%bf上,一隻手極隨便地拎著一本裝訂精美的和歌集,雖然方才說了很嫌棄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厭煩,%e5%94%87角戲謔的弧度讓白哉不禁想起了某個為老不尊的“貓妖”。

這就是吉良所說,讓詩織近來露出如此多真實的那個人?

還好是個女人。

儘管不願承認,但這確實是白哉腦海中第一時間劃過的念頭。

“丫頭有客人?那你們聊,不用管我。”黑色長發的女人完全沒有見陌生人的自覺性,即使他穿著醒目的隊長羽織,背上六番隊的番號也清晰無比,她也依舊懶懶散散靠著書架,絲毫沒有向他行禮的意思,一雙金色的眼睛飛快掃過白哉的臉,他不確定是不是看到了一絲輕蔑。

縱然涵養再好,一貫克己複禮的朽木白哉還是被這種態度激怒了。

原本就因詩織對她的過度%e4%ba%b2近而產生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如今還被明晃晃地鄙視,忍了數次終是沒忍住,白哉眉峰微蹙,不悅地吐出一句話:“成何體統?”

詩織斂了笑意,恢複了麵無表情,冷冰冰看著不請自來的六番隊隊長:“與你何乾?”前後反差劇烈的態度讓白哉頓時一噎,而十六夜仿佛沒有感覺到房間內驟然彆扭起來的氣氛,依然沒心沒肺地我行我素。

“不請自來的閣下似乎沒什麼資格說彆人吧?”被打斷了和十六夜單獨相處的時間,並不是讓詩織最不愉快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朽木白哉的出現讓她想起了梶浦家宴會那晚這個人出乎意料的舉動和說法——她有些頭疼。

更何況他還說了師姐沒規矩!

能做出那麼無恥舉動的他才最沒規矩!有了師姐在就仿佛有了靠山的詩織心裡忿忿的想。

一雙手覆上腦袋把她的頭發揉亂,同時肩背上多了些重量,十六夜的聲音近在咫尺:“丫頭身體不好彆發火,順便還把我也嚇了一跳。”抱怨中,白哉看見詩織方才還陰沉的臉色瞬間多雲轉晴,極為乖巧地點了點頭,甚至沒計較對方毀壞了自己的形象——這在白哉對詩織的印象中是絕不可能出現的事情——那個永遠完美謹言慎行的筱原詩織不會不在乎。

現下這種表現隻能證明,這個黑色長發的女人與她關係匪淺,而且絕對是她能夠全心信賴包容的對象。

但是,她是誰?與詩織如此%e4%ba%b2厚的話,他可能從來沒有見過嗎?就算他從前對詩織多有忽視,也不至於一次都沒有見過她的朋友吧?更何況他記得非常清楚,大婚當日,這個女人也並沒有露麵。

仿佛憑空出現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代更~

☆、Episode 29

一再顛覆了六番隊隊長的觀點之後,十六夜仿佛樂此不疲,繼續旁若無人忽視對方:“這人誰啊丫頭?在你辦公室指手劃腳的。”

“不認識,路人甲吧。”雖然不明白師姐為什麼會對白哉這個沒什麼交集的對象產生敵意,不過正和心意,所以詩織也沒有多說,樂得看白哉吃癟,甚至配合起來。果然,此話一出,對方原本就僵硬的臉又黑了幾分。

“哦。這樣啊!”掛著有些惡劣的笑容,十六夜毫不掩飾自己上下打量白哉的視線,目光中興味盎然的神色讓白哉很難相信她完全不認識自己——不過很顯然,詩織就是這樣相信的。

施施然將尷尬立於一旁的六番隊隊長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十六夜的眼睛在他的牽星箝與銀白風花紗上刻意停頓了幾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來是朽木家主!那麼,朽木當家找你有事?”

“不清楚。”詩織搖了搖頭,一臉無辜。

十六夜開懷地笑了,她眉眼彎彎地看著臉色僵硬的朽木當家,微微直起身體道:“看來是沒事,那我們就繼續吧。”說著作勢要解死霸裝的腰帶,白皙的手放在腰上,抬眼看了黑著臉的白哉一眼,笑得邪惡。

“小詩織要給我量尺寸做新衣服,朽木當家要圍觀嗎?”

雖然心裡仍然在麵對白哉時有點彆扭,但這一刻,詩織真的很難忍住不笑出聲來。估計是生平第一次被女性如此“調?戲”,朽木白哉一張俊臉顏色變換了數次,想發火又礙於方才詩織明顯的差彆對待,終是生生忍了下來,黑著臉轉身就走。

這種和四楓院夜一那個貓妖如出一轍的惡劣性格,他最不擅長應付。

等到六番隊隊長的氣息完全消失,十六夜才無聊地翻了個白眼,又恢複了那副很沒精神的懶散樣子,悠悠坐回地上,靠著高大的書架:“唉……果然和夜一說的一樣,真是個開不起玩笑的無趣家夥!這麼看的話,還是小時候比較可愛。”

“師姐……”詩織有些哭笑不得。雖然她並不介意十六夜捉弄白哉,甚至覺得對方被十六夜噎得說不出話的憋屈表情很有意思,但果然,這種玩笑方式,她還是有點接受不良,遑論那個謹言慎行克己複禮的朽木白哉了。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也許是這一聲稱呼裡包含的含義有些複雜,十六夜笑著看了一眼表情很囧的詩織,朝她靠近了一些,笑容裡有些狡詐的弧度:“我在號子裡的時候,看守的那個小少年好八卦,成天問我刑軍的事情,作為回報,他給我讀女性死神協會的周刊……”

詩織的小臉刷得白了。

含笑欣賞了好一陣子詩織忐忑的臉色,十六夜終於在對方快要頂不住的時候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本來還擔心你被欺負了還顧著什麼勞什子的貴族禮儀不敢聲張,不過既然你都%e8%84%b1離苦海了,那我們晚上去喝一杯慶祝一下?”

一帶而過的態度讓緊張了甚久的詩織長籲了口氣。

按照十六夜的性格,剛才她還以為自己要挨罵了。

師姐果然是疼她的!

“我知道潤林安一家不錯的居酒屋,師姐,我請你。”%e4%ba%b2昵地挽上十六夜的手臂,詩織與她並肩坐到地上,靠著對方的肩。

“早知道剛才就不趕朽木白哉走了,至少能給我們付酒錢。”對詩織的提議,十六夜隻是這樣回應道,“不知道可不可以記賬……”

“要是夜一在的話,還能偷點朽木家的好酒。我找不到地方……”

“師姐……”

“或者我們一起去吧!你帶路,我偷酒。怎麼說你也是做過當家主母的人,方位應該熟吧?那塊爛木頭浪費你四十年青春,用幾壇酒做補償沒什麼不合理的!”

“……”

隊首會議的慣例是各番隊隊長於總隊長左右手兩側一字排開,而如今,原本就人數偏少的左手方,更是隻剩下七番隊和十一番隊兩位隊長,十三番隊浮竹隊長因身體不適再一次缺席。

一向工作勤勉、從未懈怠的三番隊隊長筱原詩織,未到。

頂著巨大的壓力,三番隊副隊長吉良伊鶴淚流滿麵——雖然很高興自家隊長在十六夜前輩的陪伴下越來越自在,可是因為喝醉了頭痛起不了床所以不能來開會,這果然太顛覆他心目中隊長的形象了吧?

十六夜前輩把請假這種艱巨的任務交給自己,實在讓他很有壓力啊!

流著冷汗將隊長缺席的原因解釋成“工作繁重積勞成疾”,好不容易蒙混過關,吉良覺得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嚴峻的挑戰,尤其是退出隊長室時朽木隊長那道鋒利的目光,更是讓吉良如芒刺在背。

隊長啊!屬下很高興您有信賴的前輩和朋友,不過,能稍稍考慮一下屬下的心情嗎?聽到您生病,朽木隊長就快要把我吃了啊!

不過是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