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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有挺大差彆的。”琴月自嘲地笑了笑,“那時我就借住在她的醫館裡。有一天,一個男人走進了她的醫館。一開始我也以為和其他的患者沒什麼兩樣,照樣跑我的媒。可是慢慢地,我發現那個男人經常跑來醫館裡,她看那男人的眼神,就跟你現在看那小子的眼神一樣。”說道這裡,琴月還不忘提點一下連連。

連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就是普通的日久生情嘛,鑒在哪裡了?”

“你這丫頭,我還沒說完。”琴月拍了她一掌,“那男人或許也是中意她的吧,一開始還以一些有的沒的名目來醫館。後來索性連借口也不找了,兩人就那樣眉來眼去。其實一開始我看她那麼開心,還替她高興。隻是後來漸漸就覺得不對了,兩人相識,她幾乎是掏了心窩子地待他,可是他卻一點都不透露自己的出身。我偷偷地跟人打聽過,通通碰了壁,打那時起就知道,那個男人就不簡單。也勸過她,可是她一點也聽不進去,隻說她信他。”說到這裡,琴月啐了一口,“相信這東西值個%e5%b1%81。”

“後來有點出乎我的意料,那男人還真的是娶了她。直到嫁進門的那天,她才知道他是白府的相爺,家裡還有好幾門妾侍。”

她停了停,又說道:“這也就罷了,畢竟是做大的,相爺也聽她的話,再氣不過,哪裡抵得住情郎幾句蜜語?殊不知那才是禍端的開始,那白相爺府裡幾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突然來了一個正室,還是一點背景也沒有,早就氣不過了,一直找著空隙想要把她拉下來。所以流言蜚語在她進門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有停止過。終於到她有了孩子的那年。”

“那些妾室終於得逞了?”連連忍不住猜道。

“也算是,當年她常年在府裡,我也鮮少見她。隻是忽然有一天她大著個肚子,跑來找我,求我收留她。”

“啊?處處保護她的白相爺呢?”

“那男人,早就被新進門的狐媚子迷得不知東南西北了,哪裡管得了她?我也不知道那府裡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寧肯大著肚子跑出府來。問她,她也不說。過不了幾天,那男人找到了我這裡,帶著一大隊官兵,黑著臉要我交出她。我還沒來得及應對,她就從房裡走出來了。”

琴月說到這裡時,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她出來的時候,隆起來的肚子不見了,下`身全都是血,臉色蒼白,眼神癲狂,一直在哈哈大笑,喃喃著什麼‘如你所願’之類的話。”她再也說不下去,仿佛又變成了十幾年前那個十多歲的少女。

“後來呢?”

“後來,一番糾纏後,相爺把她帶了回去。我回到她先前待得屋子裡,裡麵的被褥全都是血跡。我實在放心不下她,偷偷在白府蹲守了幾日,在不久後的一個夜晚裡,看到那個男人帶著一小隊人,擔著個擔架,也不知道要去哪兒。我偷偷跟了去,就隨他們來到了這裡。這個墳墓,就是那一晚出現的。”

“她在白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琴連連聽著琴月的描述,覺得十分的慘烈,“你不是說她大著肚子去你那裡的嗎?那,孩子呢?”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把孩子生下來,我那天除了血跡,其它的什麼都沒看到。”琴月臉色嚴肅起來,語重心長地說,“連連,我把這件血淋淋的事告訴你,不為彆的,就是想跟你說,在男人徹底對你坦誠之前,不要做出任何決定。一開始他們可能真的喜歡你,但若是從頭他們就不對你真誠,無論他們多喜歡你,你都不可以嫁!”

“可是,葉閒他絕對不可能有幾門小妾。”連連始終覺得葉閒和這個故事裡的白相爺不是同一種人。

“是嗎?可是你之前知道他有那樣一個府邸嗎?你剛到那裡的時候,可不像是去了很多次的樣子。”

連連被琴月將了一軍,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我並沒有說葉閒就是白相爺。他們有的是不同之處,但是丫頭,我們賭不起啊,我眼睜睜看著冉兒一步一步淪落成那樣,我不能再忍受看著你有那樣的下場了。”

“不可能的,府邸那隻是小事,哪裡有那麼嚴重。”

“難道你以為我沒事編故事哄你玩嗎?”見她那麼執迷不悟,琴月也有了火氣,“你以為我沒事就草木皆兵,拿以前的事來嚇唬你?我索性告訴你好了,榮城城郊那座山還記得吧?那個叫喬什麼的還認得吧?我曾經在那裡撞到有人卑躬屈膝地跪在他們兩個麵前。當時還不是狀元爺呢,哪裡會有這種勢力?”

連連怔住,喬燁養著私人勢力就算了,怎麼就連葉閒都牽扯在內?

野草發出嘩嘩的聲響,打斷了母女倆的對話。一個人從野草中鑽了出來,在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愣了一愣。

“慕容清?你怎麼在這兒?”連連奇道。

“慕容?”琴月表情更是吃驚,情不自禁地走向他,“你是冉兒的……”

慕容清神色大變,變得有些兒猙獰,“你說什麼!”

連連見勢不對,連忙把琴月拉回來,“她是我娘。”

琴月卻一把掙%e8%84%b1她,仍舊向著他靠近,“你是冉兒的兒子?”

“你怎麼知道的。”他出奇的憤怒,這次把目光投向琴連連。

琴連連這麼一聽也愣住了,腦中的線索一下子清晰起來,“那這麼說來,這裡就是當年京城醫仙慕容冉兒的墳墓,你是她的兒子,那你也是白相爺的兒子,那你的名字豈不是……”她驚呼出聲,“白清!”

她記起來了。一開始初來京城,聽說白澤是相爺的兒子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按她看的小說,白府的少爺應當叫白清才對,怎麼名字變了。

那這麼說,豈不是眼前這個人很有可能在某段時間裡取白澤而代之?

“你們,究竟知道了多少?”慕容清一字一頓地問道,大有擇人而嗜的氣勢。

無意見秘密

氣氛沉寂了那麼一會,連連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來,她哥倆好地拍了拍慕容清(白清)的肩膀,“乾嘛裝得那麼陰沉,不就是換一個姓氏嘛,嚇人做什麼?”

慕容清看她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暗地裡攥緊的拳頭慢慢地鬆開來。他看了看琴月,忍不住問道:“你認識我娘?”

“當年我們是一起來京城的。”琴月看到故人的兒子,心情也有些激動。

“那她,她……”他有千言萬語想要問琴月,卻又不知道要從何問起,自打出生始,他就沒再見過自己的娘%e4%ba%b2,照顧他,陪伴他的,隻是當年抱他離開白府的母%e4%ba%b2的心腹。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僅僅與仇恨有關。

“你們聊一聊吧,我渴了,先出去找點水喝。”連連識趣地找借口走開,她看得出慕容清是個自尊心挺強的人,在這裡恐怕他也不方便問什麼東西。

“你認得路嗎?”琴月一點都不放心。

“不認路我也會認方向啊,放心吧。”她大概看了個方向,撥開野草叢就走了出去。

不過她實在太高估了自己辨認方向的能力了。

再第無數次差點撞到山壁後,琴連連煩躁地抹了抹頭上的汗珠,憤怒地踢了山壁一腳,“我明明朝外走,為什麼又逛回來了?”

彆提找水喝了,她就是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早知道她就不要那麼善解人意了啊,現在好了,就算琴月他們要找她,也未必找得到。

連連很無奈地望著看似無窮無儘的野草叢,又看了看連綿不絕的山壁,最終決定不再試著朝外走,而是沿著山壁走,這野草叢總不可能繞著整座山長一圈出來吧?

她緊靠著山壁,一邊撥拉著野草,一邊費力地向前走著。筋疲力儘的她一臉的狼狽,劉海貼到了額上,小發髻也有些鬆散,更彆提臉上小印子了,都是不小心被草割傷的結果。

然而她費了那麼大的勁兒,也沒有找到野草叢的儘頭,唯一和前方有所不同的是,這裡有一個半人高的隱蔽山洞。

也不知道裡麵有什麼,能不能通到外麵去。

連連踮起腳,研究了一下野草叢的廣度,本來還在猶豫著呢。一陣狂風吹來,野草劈裡啪啦地打到她臉上,縱使她反應敏捷及時用手擋住,也還是被刮出幾個小口子在手上。

“啊啊啊,氣死我了!”她徹底火大,一個轉身貓腰就鑽到洞裡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打死她也不想再在野草叢裡鑽了。

洞裡黑,連連不得不雙手伸長,四處摸索著,就怕不小心撞到什麼東西。而且因為高度的問題,一路上她都不得不貓著腰,沒多久下來,她就覺得腰酸脖子疼。

更彆提感覺上,這山洞還是一路蜿蜒向上的。

好在經過一兩個拐彎之後,山洞的高度提高了不少,連連總算可以站直了身體走路。要不然那樣一直下去,她真的有可能要四肢並用地前進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隱隱的光亮從前麵透過來——看來這山洞真的有出口的。

連連一巴掌拍死爬到身上的小蟲子之後,興奮地加快了步伐,心裡不斷地禱告著,希望外麵不會又是野草叢。

可惜天意弄人啊,洞口還是有那麼一大撮野草在。

她不死心,大剌剌地撥開,頓時就後悔了。

沒錯,外麵確實不是野草叢了。

可是這裡明顯就是個大型的練武場,將近一百來人在這裡麵嘩嘩地練著武,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把亮晃晃的刀。還有幾個看起來應該是監督他們的,手裡也是各自拿著武器。

麵對著那一片齊刷刷看向她的“綠林好漢”,她還是更希望看到那象征著自然生機的野草啊。

“嘿嘿,我,我走錯路了,你們繼續,繼續啊。”她飛速地說了一句,就想鑽回山洞裡,結果被人一手拎了出來。

“老三你確定外麵的洞口有遮掩物嗎?”其中一個好漢拎著她,對著另一個問道。

“有啊。”老三看了她一眼,“小丫頭,你怎麼進來的?”

“我在野草叢裡迷路了,看到這個山洞,以為能通向出口,就走進來了。”連連老老實實地答道,“把我放下來啦。”

“哈哈哈,老六你是不是太久沒見女人了,憐香惜玉一點。”老三瞧她那個狼狽樣子,好心地幫她說了句話,又湊過去仔仔細細地打量她,“你沒事走到野草叢裡麵乾嘛?”

“我……”也不知道這幫人知不知道慕容清他娘那個墳墓的,“我東西掉到那裡麵了,進去找找,然後不小心走得深一些,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小丫頭,撒謊可是有代價的哦。”老三伸出食指左右搖擺,“我們都是好人,不會傷害你的。你就老實說說,是怎麼摸到這裡來的?”

“老三你惡心死了。”老六皺了皺眉,“喂,我說你,該不會是朝廷的人吧?”

她應該算是吧,無論怎麼說,她好像還掛名著官媒那個差使?

不過看到老六那連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