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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道:“她是你朋友,你這人怎麼這麼冷血?”

喬燁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倒是葉閒,越看越覺著不對勁,也顧不得他們倆,直接跳下去救琴連連。

等她去了陰曹地府,肯定要叫閻王叔叔幫她出這口惡氣,這是琴連連昏迷前的最後一個意識。

“她醒了。”葉閒的聲音在琴連連的耳邊響起。

她吃力地睜開雙眼,數道模糊的人影在她眼前晃啊晃,好半天才清晰起來,是葉閒、喬燁、還有岑怡嘉。

她略略掃視了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而華貴的地方。

“這裡是哪裡?”她摸著腦袋,忽然指著喬燁笑起來:“哈哈,你的臉怎麼腫了一邊啊。”看到喬燁半邊臉腫起來的樣子她就覺得解氣。

葉閒“咳”了一聲,“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這裡是我家,你剛才落水後,葉公子把你救上來,然後我們就把你安置在這裡了。”岑怡嘉柔聲道。

琴連連本來已經忍住笑了,正想正兒八經地應岑怡嘉一聲,眼角瞥見喬燁的黑臉,又“哈”的一聲笑開了:“那他的臉是怎麼回事,跟豬頭一樣,太好笑了。”

“你不是會水嗎?”

“有些人心腸歹毒,自然受到報應。”

喬燁和岑怡嘉同時開口。

葉閒見氣氛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這不是一場誤會嘛。喬兄他也不是故意的。”

琴連連看了看喬燁,又看了看岑怡嘉,終於笑不出來了,“不要告訴我,這巴掌是岑姑娘你打的。”

岑怡嘉微微漲紅了臉,“他剛才那麼一說,導致沒人下湖救你,我又不會水,因而情急氣憤之下,就……好在葉公子及時反應過來,才避免一出慘劇。”

琴連連張大著嘴巴,隻覺得原本就發脹的腦袋現在還發疼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喬燁知道她會水也就算了,偏偏自己掉下湖,腳抽筋。這怡嘉的性格最是良善,看不得人見死不救。這麼一來,彆說讓他們兩個擦出火花了,簡直就是把他們倆的感情給放到冰窟裡啊。

她連忙開口補救:“其實吧,我真的會水的,隻是剛才在裡麵腳抽筋了,才沉了下去。喬燁他說得沒錯的,岑姑娘你錯怪他了。”

岑怡嘉一聽,又瞧了瞧喬燁臉上的腫脹,不由得羞紅了臉,連聲朝喬燁道歉。

喬燁意外地看了一眼琴連連,並沒有想到她還會開口幫自己解釋,臉色也就好了一些:“是我太過篤定了,險些害了你。”

琴連連忽然想起一事:“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會水?”

她這麼一提,喬燁和葉閒兩人均麵色尷尬,到最後還是葉閒輕聲說了一句:“我們不小心撞見的。”

琴連連回憶了一番,自己在這裡唯一一次下水,不就是在家附近那個水潭洗澡嘛!她以為那地方偏僻無人,沒想到居然被這兩個家夥看光光了!這麼想著,她隻覺得一口血憋在%e8%83%b8腔裡。

岑怡嘉看眾人神情,自然也知道沒什麼好事。她見三人都尷尬得要命,隻得開口道:“琴姑娘剛剛醒過來,還需要休息,你們就先回去吧。過幾日我再派人送她回去。”

“不好吧,這樣豈不是太麻煩你了。”琴連連一聽,這可是接近岑怡嘉的大好時機啊,心中竊喜。不過嘴上還說著客套話。

“沒事,你這樣子也不適合起身走路,就在我這裡好好養養吧。”岑怡嘉不知道琴連連心中所想,真誠道。

“那我們去和你娘說一聲。”葉閒說道,和喬燁兩人起身告辭。

一提起琴月,琴連連就苦起臉,她這次出來還是瞞著琴月的呢,以為晚上可以趕回去,然後胡扯一道來蒙混過關,現在好了,回去肯定要被罵死。

“走好。”岑怡嘉起身作了一福,直到兩人離去,她才輕輕念了一句:“葉公子。”

琴連連頓時瞠目結%e8%88%8c,難道她這麼一胡鬨,居然讓岑怡嘉對葉閒芳心暗許了?

試探岑怡嘉

琴連連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岑姑娘,難道你……”

然而話還沒說一半,就聽到外麵一陣吵嚷。

岑怡嘉皺了皺眉,吩咐身邊的丫頭道:“鶯兒,你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鶯兒應了聲,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向岑怡嘉回答道:“小姐,是夫人和沈小姐過來了。”她猶豫地看了琴連連一眼,在岑怡嘉的示意下還是說了出來,“恰好撞上了喬公子。”

岑怡嘉一聽,心裡明白了幾分。她笑著對琴連連說:“琴姑娘,我得出去一趟,你先在這好好休息。”

琴連連應了聲好,卻在心裡惱自己不爭氣,身子連坐起來都發軟,害她連熱鬨都沒得看。無奈之下,她隻能拚命伸長著耳朵,妄圖能聽到一星半點的八卦。

喬燁和葉閒兩人剛告彆了琴連連她們不久,就在院子裡碰到聞訊而來的岑夫人以及過來做客的沈翠。

岑夫人見是喬燁,心裡不滿,以為他來糾纏自家女兒,說話之間自然沒什麼好語氣:“喬燁,你怎麼來了?你自己不是說那隻是一個誤會嗎?”

喬燁平靜地說道:“岑夫人,您誤會了,我隻是過來看一個朋友。”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和怡嘉有共同的朋友?”岑夫人盛氣淩人。

“夫人,喬公子他或許真是來幫忙的,我們先進去看看再說吧。”沈翠瞥了一眼喬燁,低下頭,轉而溫語勸著岑夫人道。

“恩。”岑夫人隨口應著,又喚起身邊的婢女:“香兒,這院子的落葉也多了些,回頭掃掃,彆再讓牆外頭的葉子掉進來了,惹人笑話。”

“大娘,您怎麼來了?”岑怡嘉從屋子裡出來,“喬公子,葉公子,你們不是還要去幫琴姑娘捎個口信嗎?”

“正是,我們這就告辭。”葉閒朝她們點了點頭,和喬燁走出院子。

直到再也瞧不見她們倆,岑夫人才說:“沈翠有事找你,見你回家後遲遲不過來,我才把她帶過來見你,你莫要見怪。”

“大娘說什麼話。”岑怡嘉搖搖頭,“我們到偏廳去吧,裡麵的姑娘剛落水,受不得叨擾。”

要是琴連連聽到這句話,她估計要蹦躂起來。

她在屋子裡伸長耳朵聽了老半天,一個字兒也沒聽到,隻能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發呆。

好容易等到有人進來,卻隻是婢女鶯兒。

她走過來幫琴連連倒了杯水,替自家主子表達歉意:“琴姑娘,沈姑娘找我家小姐有事,所以她先走開了,晚些時候回來看看你,你先好好休息。”

琴連連一直聽到沈姑娘沈姑娘的說法,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冒昧問一下,你說的沈姑娘是指?”

鶯兒雖然對琴連連的問題表示疑惑,可是還是回答她道:“就是沈翠姑娘,知縣失散多年的女兒。”

還真的是沈翠。琴連連無語地在心裡捶地無數次,她可是和女主搶奪男主的重要配角之一,怎麼現在還和岑怡嘉打得那麼火熱呢。她記起剛才鶯兒通報的時候,喬燁可是還在的,不由心裡一緊,連忙問道:“那天遇見喬公子了沒有?”

鶯兒覺著更奇怪了,“自然是遇到了,還幫喬公子在岑夫人麵前說了些好話呢。”

完了完了,琴連連在心裡不斷感慨著,連阻止兩人見麵的可能都沒有了,以後可有得好戲瞧了。哎,也不至於,她記得過幾天的花燈會裡,沈翠會在開滿槐花的槐花林裡遇見吹簫的喬燁,直到那時候她才非他不可,隻要她找辦法讓兩人不見麵……

在岑府休息了兩天後,琴連連終於再次恢複了活蹦亂跳的本色。◇思◇兔◇在◇線◇閱◇讀◇

在這期間,她也和岑怡嘉%e4%ba%b2近了不少。

這天,琴連連和岑怡嘉兩人在花園裡賞花聊天。

經過一番波折,她總算把話題轉移到喬燁和葉閒兩人身上來。“怡嘉,你覺得喬公子和葉公子兩人怎麼樣。”

“都還好吧。”岑怡嘉頓了頓,拿起一盞茶作掩飾。

“什麼叫都還好嘛。”琴連連扯住她的手,耍賴著不讓她躲避回答,“我覺得喬公子長得比葉公子好看些,你說呢?”

岑怡嘉兩頰閃過兩片紅暈,她拿手刮琴連連的臉,“你還是個姑娘家嗎?不知羞。”

“你也知道我出身媒婆村拉,害羞什麼的和我不搭邊拉。你就和我說嘛,我保證不和彆人說。”琴連連向天比著兩根手指,“我發誓。”

岑怡嘉被琴連連這副耍寶的樣子逗樂了,她掰下琴連連的手指,嗔道:“就這你還發誓呢。”

“快說嘛,你就滿足滿足我嘛,岑姐姐。”

“行了行了,真磨不過你。”岑怡嘉無奈,“我覺著吧,喬公子確實比葉公子要好看一些,可是葉公子的性格要比喬公子好太多了。”

琴連連瞪大著眼睛:“為什麼?”

“單是那天你溺水他那副冷靜的模樣我就覺得不喜了。”岑怡嘉見琴連連要開口打斷,連忙製止她,“是,他以為你會水嘛。可是我當時看著他對著你的眼神,總覺得他像是在探究著什麼東西,可是再怎麼著,也是一條人命啊。他太過於自信了,讓我覺得心裡沒底。”

琴連連愣住,沒想到她一個溺水會讓岑怡嘉思索這麼多,她這麼說,豈不是對喬燁一點興趣也沒有?

“那,那葉公子呢?”她試探著問。

“葉公子?我覺得他為人比較隨和一些。而且見你一不對勁,他就立馬跳下水去救你,可見心地之善,沒有喬公子那麼有城府。”岑怡嘉托腮回憶道,“隻是……”

琴連連想起那天他們倆離開時岑怡嘉偷偷叫著葉閒的名字,還有現在岑怡嘉一臉在她看來像是“春心萌動”的樣子,心中咯噔一聲,“隻是什麼?”

“我覺得他好眼熟,不知道在哪裡見過。”岑怡嘉輕鎖眉頭。

“眼熟?”岑連連心中的戒備稍稍降低,可還是不放心,她裝出一副調侃的樣子,“你不會是對他有意思,隨便找了個借口吧?”

岑怡嘉臉更紅了,輕拍了她一下,說:“你這妮子,都在想些什麼呢。當然不是啦!”

還當然不是呢。琴連連暗自腹誹,臉都紅成那樣子了,最起碼也有好感了,信她才有鬼。這可不行啊,她不想要在這裡待一輩子啊。她腦裡迅速地合計著,最終得出一個結論,一定要再次安排男女主相見,讓他們有了解彼此的機會。

“怡嘉。”第三人的聲音響起。

琴連連往發聲處望去,隻見對方麵色一變,好半天才恢複如常。

“阿翠。”岑怡嘉起身相迎,“你怎麼來了?”

這下輪到琴連連變了臉色了,“阿翠”?難道這就是沈翠?她和她可是還有未解的梁子呢。如果她沒記錯,這沈翠可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女人。

果不其然,沈翠硬擠出一絲笑容回答岑怡嘉道:“聽岑夫人說你在這裡,我就自個兒找過來了。”她頓了頓,“這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