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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媚好 八月薇妮 4319 字 3個月前

明媚才要叫玉葫去問問景正卿,轉念一想,道:“去叫四喜,問問盛三爺,家裡的事兒都是他在管,隻問問門口有沒有接了我的信。”

玉葫答應,便叫了四喜,如此這般說了一番。

四喜領命前去,打聽了盛三爺不在家,正要回轉,卻瞧見景正盛喝的臉兒紅紅地回來。

四喜大喜,上去迎了,景正盛打量她一眼:“你……是明媚表妹屋裡的,怎麼到這兒來了?”

四喜行了禮:“三爺,我們姑娘是讓我來問問,姑娘渝州的舊識曾托人捎信給她,誰知竟一封也沒有收著,不知是門口的小廝們耽擱了?還是那送信的送錯了地方,讓三爺給費心一打聽。”

景正盛愕然:“有這等事?彆急,我去問問,一問便知。”

四喜道:“多謝三爺了。”

景正盛入內,裡頭的丫鬟接了,朱氏便抱怨說道:“怎麼又喝了這麼多,瞧這臉兒紅的。”

景正盛笑道:“我跟卿弟一塊兒出去的,他身上有傷不便多喝,我替他擋了幾杯。”

朱氏笑罵:“沒見過你這樣的,這叫什麼來著,為兄弟兩肋插刀?也不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又喚丫鬟去要醒酒湯。

景正盛斜靠在床榻上,忽然想到四喜的話,便問朱氏:“你可聽說門上有人遞明媚妹妹的信過來?”

朱氏驚詫:“明媚的信?不曾聽說。”

景正盛便道:“你給我叫銀兒……出去把管門房的老齊叫來,我細問問。”

朱氏回頭叫了丫鬟,就去傳人。

頃刻老齊到了,景正盛酒力上湧,撐著問道:“你在門上向來看的仔細?”

老齊不知何故,跪地道:“一向仔細著呢,近來人多,小的們都不敢怠慢。”

景正盛道:“那府外來人,或者送的物件,你都清楚?”

老齊嚇道:“三爺這是什麼意思?”

朱氏見景正盛臉色通紅,顯然不勝酒力,便問道:“那你們可聽說有人給表小姐送了信?怎麼表小姐竟說沒收著呢?”

老齊吃了一驚,想了想,說道:“原來是這件事,三爺不知道?二爺交代過,門上凡是有表小姐的信,一概都給他,他自會轉交。”

朱氏聽了,大惑不解:“什麼?你說的二爺,是卿二爺?”

景正盛本昏昏欲睡,聽到這裡,一個激靈,見老齊要回答,便忙開口道:“原來是這樣,好了,那我知道了……你便退下吧,想必是卿弟事兒忙,一時忘了,此事不用跟彆人說起。”

老齊提著的心這才放下,忙答應,行禮後退了出去。

朱氏機警,見景正盛是個倉促的模樣,頓時便問景正盛:“這是怎麼回事?你有什麼瞞著我?”

景正盛笑道:“你未免太多心了,這又有什麼可瞞著你的?無非是卿弟留了幾封信忘了給明媚罷了……回頭我跟他說說,隻是這件事你彆跟明媚丫頭說,免得她多心,以為咱們家的人……算計她。”

朱氏見他說的很合情理,這才不疑有他,便道:“這卿弟也是,多什麼手兒啊,想必是想討好明媚,誰知卻偏弄巧成拙。”

景正盛嗤嗤一笑:“可不是嗎?”

他酒力發作,渾身燥熱,斜睨朱氏,見她橫眉豎眼似笑非笑,倒覺得她這樣拈酸刻薄的模樣彆有一番風味,當下把人抱入懷中,昵聲道:“彆去想他人的,咱們且樂一樂。”

朱氏吃了一驚:“大白天的,你瘋了不成?”

景正盛趁著酒興,把朱氏按下,便撩起衣裳:“許久不曾行事,莫非你不想我?”

朱氏被他撩撥的興起,當下也不抗拒,反揪住他的領口,咬牙恨道:“你還好意思,我知道你在外頭定又勾了什麼騷狐狸,把家裡的都忘了!我賢惠不說……你可有個分寸,彆給掏空了身子得了病!”

景正盛哈哈一笑,伏身過來:“今兒就一並給你補上,讓你知道我的能耐跟好處……”

兩人情熱,當下%e8%84%b1衣扯褲,滾到床上,砰砰啪啪,大乾一場。

外頭的丫鬟送了醒酒湯來,隔著簾子聽到裡頭聲響,不敢入內,隻等在外頭,半晌,裡頭才消停了。

景正盛出來,掃一眼那丫鬟,端了醒酒湯喝了,便出門,直奔景正卿住處去了。

次日下午,衛宸跟衛少奶兩人出了景府大門,因來的時候要排場,雇的馬車,但想著若有機會就在景府多住兩日,就打發那車夫走了。

沒想到飯是吃了一頓……人家並沒開口留宿,如此,兩個回去便隻好沿路走了,也幸好隔著不遠。

衛少奶道:“我說什麼來著,這一遭又是白來了!老太太沒見著,舅舅也沒見著,你的差事什麼時候才能有著落。”

衛宸道:“不急,不是還見著妹妹了嗎?”

衛少奶氣道:“你還說你那個寶貝妹妹,你為什麼當著人的麵兒打我?”

衛宸袖著手,笑道:“我不打你,妹妹怎麼消氣?一氣之下把我們趕出來……以後我們連進府的由頭都沒有了,何況,得罪了妹妹跟我們有什麼好處,她將來是王妃娘娘,你難道真的想讓她不待見我們?”

衛少奶咬牙切齒:“明媚這個丫頭大概是給玉葫教壞了,真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以前當著我的麵兒卻是十分乖巧的。”

衛宸道:“我告訴你多少次,忍一時風平浪靜,以後咱們還得靠著妹妹呢,這時侯是剛來京城,沒人知道咱們,過兩月妹妹嫁了,我就是王爺的兄長,誰敢不給我三分顏麵?要什麼差使不是手到擒來?隻怕我不去應付差使,自然有人送錢過來。”

衛少奶笑道:“你這如意算盤倒是打的啪啪響,隻不知道靈不靈。”

衛宸道:“隻籠絡好了妹妹,又何愁不靈,彆看妹妹表麵冷冷地,其實她心裡是最重骨肉%e4%ba%b2情的,不然,你看衛峰那個小雜種,怎麼竟給她護犢子似的養在身邊?所以我常跟你說要對她好些,隻有咱們的好處,沒有壞處。”

提起衛峰,衛少奶忍不住又氣不打一處來:“說起來我就上火,憑什麼那個小雜種要住在府裡,我們倒變成外人,給防賊似地防著?我就是氣不忿她這樣偏對你。”

兩人且說且走,說得熱火朝天,漸漸到了拐角處,雖聽到馬蹄聲得得,卻不在意,正轉彎時候,就聽到“籲”的聲音,一輛馬車也緩緩轉過來。

衛宸全沒注意,嚇了一跳,踉蹌後退幾步,身子貼在牆上一蹭,差點跌倒。

衛少奶驚叫:“了不得!”忙去扶他。

這會兒趕車的罵道:“不長眼呢,往上就撞,找死不成?”

衛宸見新換的一身價值不菲的袍子也磕破了一點,委實肉疼,又聽著這樣強橫霸道的話,便怒道:“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東西,撞了人不說,滿口噴糞!認不認得我衛大爺!”

那趕車的笑道:“什麼衛大爺二爺,真沒聽說,你倒是好狗運,若是驚著了我們小姐公子,才有的你好看。”

猖狂說完,馬鞭子一抖,往前遊走。

這當真是一強還比一強狂,衛宸見那馬車經過身邊,有心去攔,看那馬兒高大,又怕傷著自己。

他滿心氣憤,又心疼袍子,又恨區區一個趕車的也敢盛氣淩人,看著那馬車一路不停往前,便盯著怒罵道:“皇%e4%ba%b2國戚你也不放在眼裡?終有一日,讓你認得我衛宸!”

那馬車急急行過,趕車的人倒是沒聽清楚,馬車裡的一個人卻皺了皺眉:“那人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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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鵝蛋臉,生得閉月羞花,穿金戴銀十分華貴,卻正是藍尚書之女藍同櫻。

對麵那人打開車窗,探頭看了眼,冷笑著說道:“不知哪裡來的鄉巴佬,真真找死,該慶幸我今兒沒騎馬,不然一腳踩死他。”

說話這位,似是十j□j年紀,乃是個翩翩貴公子,臉容清瘦,堪稱一個眉清目秀,隻是雙眸之中戾氣略盛,說話也帶著一股陰狠之意,正是藍同櫻的兄長藍同柏。

藍同櫻聞言笑了笑,柔聲道:“哥哥你以為這仍是在黔南嗎,休要說出這樣無法無天的話來,給人聽見,以為我們沒有教養仗勢欺人呢。”

藍同柏笑道:“妹妹訓誡的是,是我又一時衝動了。”

藍同櫻卻不看他,轉頭從窗戶往外看了眼:“那人自稱衛宸,又說什麼皇%e4%ba%b2國戚……哥哥,記得我前些日子叫你打聽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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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省%e4%ba%b2

景正盛進門便笑道:“你乾的好事!”

景正卿正喝了杯茶,見他臉兒紅紅進來,忽然扔了這麼一句話,便道:“怎麼了三哥?”

景正盛回頭,向著小桃一揮手,見丫鬟出去了,才走過來。他坐在景正卿的椅子上,翹起%e8%85%bf道:“老實說,有人送到咱們府給明媚表妹的信,是不是都給你攔下了?”

景正卿見事發了,略一怔,咳嗽了聲,問道:“哥哥怎麼知道了這事兒?”

景正盛斜睨著他:“是明媚叫人去問我,讓我查查門房上有沒有收到信,你說現在該怎麼回她?”

景正卿不做聲。

景正盛問道:“那是什麼人的信?有什麼要緊的不成?你竟要攔著?”

景正卿臉頰微紅:“也沒什麼,是個無關緊要之人。隻是……不想給她看到那些……也是些沒用的信。”

景正盛饒有興趣地問道:“讓我猜猜,那個明媚妹妹的故交,大概是哪家的公子?”

景正卿紅著臉,頗有些窘迫,小聲道:“是個知縣之子……我們上船的時候他來相送,不過是個%e4%b9%b3臭未乾的小子。”

景正盛拍著桌子,哈哈笑起來:“原來是我們卿二爺吃了醋,可真有你的!”

景正卿亂咳嗽會兒,問道:“哥哥跟明媚說了?”

“還沒呢,”景正盛停了笑,“我打發了老齊,叫他彆到處亂說,就來找你了,我該怎麼跟明媚說呢?”

景正卿想了想,道:“不如就說,門房上沒收到……是送信的錯送了?”

景正盛似笑非笑看他,道:“景府這樣顯赫,要送錯地方也是難得的,照我看,明媚那麼聰明